愛上不存在的你,我愛得很徹底,就算轉眼會消失,我也不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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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我…”
“咔嚓!”一道閃電劃破風雨交加的夜晚,聲音接踵而至。
金郝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黑暗的房間裡似乎只有雨點拍打在玻璃上的聲音。
突然從樓上傳來了腳步聲。
“咚咚!”
翻來覆去的金郝嚇得瞬間不敢動彈了,這一刻,他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的心跳,顫抖而微弱。
樓上傳來的聲音讓他全身都在發抖,額頭上的汗水一滴一滴的往他的枕頭上滑落,自從父母在樓上去世之後,他就再也沒有上去過,門窗也都是緊鎖的。
可是這聲音?
耗子?不對,他清楚的聽到是腳步聲,樓上是木質地板,那絕對是踩在地板上的聲音,金郝緊閉着雙眼,胡思亂想着這究竟是什麼聲音?因爲他要給自己的心裡增加一些科學性的安慰。
他的心裡不斷的給自己暗示,那只是正常的事情,他在逃避那聲音是來自那樣的東西,他害怕,可是那倆聲清晰的腳步聲,就彷彿不斷的在他的耳邊播放。
終於,他受不了了,他大膽的想着,難道是鬼?
就在他想的瞬間,金郝的身上的毫毛都豎了起來,腦海裡不斷幻化出從電視、電影裡看到的各種恐怖的鬼魂和亡靈…
人的承受是有一定極限的,就比如金郝,他現在對恐懼就已經到了以極限,很多人認爲金郝接下來會被嚇暈過去,但其實還有第二種結果。
憤怒!
如果一個人將恐懼轉化爲憤怒,那後果是不堪設想的,因爲他已經沒有了自己身爲人類的認知,他天不怕地不怕,不過這種狀態也持續不了多長時間。
“吱呀呀”木門發出一段**,金郝拿着手電筒照着地板上倆個潮溼的腳印,長大了嘴巴轉身準備開燈,可是開關早已失靈。
他拿着手電筒四處亂照,房間裡依舊保持着父母在世時的樣子,簡單的雙人牀和幾個櫃子,窗簾也一直拉着從未拉開過
灰塵在那微弱的燈光前亂飛,此時他突然清醒了過來,豆大的汗珠再次從他的額頭上滑落,他嚥了口唾沫,腳下不斷地向後倒退…
突然一陣冷風吹過,他慌忙的把手電筒的燈光照向窗戶。
窗簾被風吹得亂飄,反鎖的窗戶竟然被打開了!
他突然有種想轉身就跑的衝動,可是還沒來得及,腳下一滑便跌坐在滿是灰塵的地板之上,手電摔在地上,唯一的光亮也消失了。
金郝拼命的向後挪動,他想要馬上離開這個被黑暗所籠罩的房間之中,可是他的雙手雙腳就像是灌了鉛一樣,不管他怎麼用力也不聽他的使喚。
“咔嚓!”一道閃電照得整個雨夜變得如同白晝一般,強光透過被打開的窗子照射進來,整個屋子陷入一陣慘白。
突然,窗前出現了一道黑影,金郝張大了嘴吧,似乎想要喊出什麼?可終究還是沒喊出。
閃電一閃即逝,房間內再次陷入黑暗,可是那最初聽見的“咚咚”的腳步聲卻再次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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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一聲尖叫在金郝的房間內響起,不是別人的正是他自己發出的。
他從牀上坐了起來,大口的喘着粗氣,就像是剛做完劇烈運動。
已經被汗水浸的有些潮溼的牀單,讓金郝反應過來這只是一個噩夢。
恐懼還在作祟,勉強的壯着膽子走到窗前,他猶豫了一下,一咬牙掀開了窗簾。
眼前的一切,讓他忘掉了剛纔的恐懼,寂靜的黑夜,沒有風也沒有雨,只有那一輪新月以及那掛滿天空而璀璨的明星。
皎潔的月光猶如他暗戀的班長那芊芊玉手,繁星點點,卻顆顆閃耀,她,在那繁星中鶴立雞羣,她的光芒無人可擋。
金郝換了條牀單,準備抓緊時間睡覺,明天是週一,上學可不能遲到了。
房間內突然變得一點聲音也沒有了,如果說落針可聞,那也不爲過。
“你在最遙遠的地方,我如何能感知到你的方向?”
“請不要丟下我,爲你一個人悲傷,就算在天國,我們也要和從前一樣…”
憂傷的情歌迴盪在整個房間之中,金郝掛着幸福的笑容安靜的睡着,他聽不到,或許是感受不到?
是誰在唱歌?
斜坐在二樓打開的窗戶上的長髮少女,獨自憂傷的唱着。
她輕撫着圍欄,看着那彎彎的月牙,眼淚卻順着臉頰滑落,也許是月亮見到她悽美的容顏也自嘆不如,悄悄地用雲朵遮住了自己。
……
金郝看見了自己暗戀的班長,也許是緣分,幾乎從幼稚園一直到現在讀的高中他們一直是同學的關係,當然也只有他自己認爲這是緣分。
黑色的短髮,粉色的髮帶這是她的標誌,月光一樣的皮膚,月牙一樣的笑容,閃耀着異樣光輝的瞳眸,這是班長在他記憶中的樣子。
班長在向他招手,他一臉笑容的迎過去,卻是撲了個空,周圍的一切場景也全部消失,黑暗再次將他包圍。
他張了張嘴巴,想要說些什麼,卻再也說不出,也許他已經習慣這種失去一切的感覺。
突然他感覺有人在拽他的褲腳,當他低下頭的那一剎那,時間彷彿靜止了。
溼漉漉的黑髮,遮不住她被打溼的臉頰,眼睛大又明亮,但卻裝滿了黑暗,眼眶邊的淚水,眼神裡孤獨,他似乎看得懂,他從她身上找到了同病相憐的感覺。
白色的吊帶連衣裙,胸前繡着一朵簡單的花朵,右肩的帶子掉落在一旁,剛好遮住了半邊花朵,但又露出了胸前的半邊雪白,如果在低一點的話,可能就會…
少女的嘴脣微動,似乎在說着什麼,可金郝卻什麼也聽不見,他伸手準備拉起她在聽她說,可就在他的手剛觸碰到少女的一瞬間……
“快起牀,快起牀,現在是五月六日星期一上午6點整,快起牀…”
金郝搖搖頭把鬧鐘按停了下來,嘆息了一聲,起身拉開窗簾,沒有刺眼的眼光,昏沉沉的小雨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突然想起來了什麼?跑到了二樓見房門鎖得嚴嚴實實,才稍稍放下了心。
“唉,金郝,上週讓你看的那部電影,你看了嗎?”
“哦,看了,男豬腳打的挺猛的!”
“金郝,一會你的作業讓我抄一下吧,我的落在家裡了,求求你了!”小蘿莉拽着他的衣角,祈求的說道。
“額,好吧,好吧,下次別忘記落在家裡了!”雖然這句話他已經重複了一個多學期,但他還是拿出了作業本。
“來了?”女孩把遮住視線的頭髮攏後一邊,擡起頭問道金郝。
金郝點點頭眼神裡閃現出一絲喜悅,但當他聽到後半句卻又黯淡下來。
“媽媽說,晚上一起到家裡來吃吧,總吃些外賣不好”
“我不會去的,你知道!”金郝說着便已經朝着自己的座位走去。
女孩似乎仍不死心的朝着那個背影說道“爸爸,他晚上有應酬,回來的很晚!”
金郝的心情很糟糕,就如果外面的雨一樣,根本讓他靜不下心來,他是討厭班長的父親,可同樣他也應該討厭自己吧,如此厭煩爲何還要相見?就算是見不到,他也不能忘了那句話。
“廢物的兒子也只能是廢物,你現在出去這道門,就再也別進來了!”
十年了,這句話他卻一個字也沒有忘掉…
“啪!”藍色的制服,長頭髮盤了起來,女人站在講臺上用書本拍打了一下黑板,看了一下已經靜下來的教室說道“還有十分鐘上課,我給大家介紹一名新同學!”
她也許是這所學校老師中最漂亮最年起的一個,笑起來溫文爾雅,她對着門外招了招手。
金郝瞄了一眼走進來的女孩,然後又再次看向窗外,似乎想起什麼,
他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講臺,他瞪大了眼睛站了起來。
“你…”
溼漉漉的長髮還有那白衣繡花連衣裙,他怎麼會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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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來的很急,讓我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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