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然已經從我們面前走過了,但還在繼續說着:“這狗雜種的命還真不是一般的大,淹不死又撞不死!”
江予遲緊跟着就追了上去,我連忙拉住他:“予遲,不要打草驚蛇。”其實我怕的是他們撕破臉,以後更肆無忌憚。
他沒有停下,而是拉着我一起往前走:“放心,我不會衝動。”
有人問江浩然:“那你們現在有什麼計劃嗎?這麼總讓他發展下去肯定會更難對付的,聽說現在就有不少人被他收服。”
有人爲江浩然感到委屈:“這老爺子也是的,怎麼可以這麼偏心,居然什麼都給他,難道我們江少就不是他的親孫子嗎?”
江浩然不屑的冷哼一聲:“哼,他要是對我們好一點,我們也不會對他下手了,他死了活該,自找的,他和那個雜種都該死!”
我們就這樣跟在他們後面聽着,可惜並沒聽到多少,他們進了電梯要上去酒店,我們不好再繼續跟着。
我心疼的看着江予遲:“予遲……”
江予遲牽着我轉身就離開:“我們回去吧!”
左司宸堅定的說:“予遲,不管你想做什麼,我都會竭盡全力幫你,只要你用得上我,是兄弟就不要客氣!”
江予遲點點頭:“嗯,謝謝!”
江奕懷則說:“今晚不要想那麼多,回去先好好睡一覺,明天是週末,我們在家從長計議!”
江予遲還是應着:“好。”
宋錦煊並不知道當年的事原來是陰謀,他至今還以爲是場意外,所以他並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不過等我跟他分道揚鑣後剛上車就收到了他的消息,問我怎麼回事,我簡明扼要的告訴了他真相。
宋錦煊:【原來當年不是意外,他這個大伯母挺狠心的】
我:【這事其實我們早就知道,上次去見陸家輝的時候他跟我們說了,只是他也不知道幕後黑手是誰】
宋錦煊:【回去好好安慰他吧,他現在最需要你,也只有你能安慰他的心傷了,我們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我:【好的,哥回去也早點休息吧,明天你還要值班】
跟宋錦煊聊了幾句我便收了手機,轉而看向江予遲,他正偏頭看着車窗外發呆,估計是在想陳豔玲的事吧。
我怕他想太多,便喊了他一聲:“予遲……”
他沒有看我,只是淡淡的說了三個字:“回去說。”
張叔在前面開車,他並不知道陳豔玲的事,江予遲可能也不想讓他知道吧,我也只好閉了嘴。
等到了家張叔去停車,江奕懷便說:“予遲,事情都過去了,不要想太多,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我們都支持你!”
江予遲表情很平靜:“我知道,表哥放心,我要是亂來不會等到今天,對付他們我一定會很謹慎,不會衝動。”
江奕懷這才放心了:“好,那明天我們叫司宸過來一起詳聊。”
我們隨後各回各的房間,我一進臥室就抱住了江予遲,該說的他們已經說了,我所能給的安慰只有這些。
江予遲吻了吻我的臉安慰:“爺爺都是事我都已經挺過來了,媽的事過去了那麼久,我還能更衝動嗎?”
我抱着他不肯撒手:“那也讓我抱抱你。”
他笑了笑:“好,老婆的要求就是我的追求,我一定盡力滿足,這也是我獨有的權利,別人無法享受!”
居然還會開玩笑了,看來今晚的打擊確實不大,至少比當初老爺子離世時好的多,那我也能放心些。
……
第二天上午左司宸就帶着喬思語來了,本來是想讓我陪着喬思語,他們幾個男人去書房商量計劃。
但她想要參與進來,她說:“我知道我幫不上忙,但我想陪着你們,相信丫丫也跟我想的一樣。”
我當然想聽聽他們具體要怎麼做,如果能參與其中就更好了,這樣纔算是真正與他一起面對。
不過如果江予遲不希望我參與,那我便不會勉強,因爲我不想他爲難,他怎麼想的才最重要。
江予遲看了我一眼,我朝他笑了笑,他遲疑了一下才說道:“也好,那你們一起來吧。”
江予遲現在是書房就是老爺子之前的那個,江予遲早已讓人準備好茶水點心送進去。
今天和昨晚不同,昨晚是奔着娛樂去,今天卻是談正事,所以氣氛顯得有點沉重。
左司宸第一個開口:“予遲,你想要那惡毒的賤人怎麼死?是給個痛快還是慢慢的折磨?”
江奕懷接話:“要她死很容易,但她身後還有一個陳家,另外,大舅雖然平庸,但畢竟也是江家人。”
江予遲點點頭:“沒錯,牽一髮而動全身,我們要有縝密的計劃,而且不能讓她死的太痛快,便宜了她!”
喬思語插了一句:“我也覺得要慢慢折磨,讓她生不如死纔好,比如奪走她最想要的東西,傷害她最愛的人。”
左司宸想也不想就道:“她最想要的是予遲死,以及淮海集團,不,應該說她爲了得到淮海集團纔想讓予遲死。”
江奕懷若有所思:“她最在意的是她的孃家和兒子,想得到淮海集團也是爲了他們,所以我們可以從這兩點下手。”
我也不是來旁聽的,關於江予遲的事我比對自己還上心,昨晚睡不着,我已經好好梳理過了,爲的就是現在能幫上他的忙。
於是我也發表了自己的意見:“既然她在意陳家,而陳家也護着她,那我們肯定不能留着他們助紂爲虐。
從她自己的德行來看,她孃家未必能好到哪裡去,估計和孫家一樣,所以左少可以幫我們一把。”
“你要我讓人去調查陳家?”左司宸立刻像打了雞血一樣,“沒問題,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江奕懷看向江予遲問道:“予遲,對於清雅的提議你怎麼看?我個人的覺得也應該這樣做。”
江予遲卻看向了我,滿意的笑了起來:“我想的和她一樣,那接下來怎麼做?清雅你繼續說。”
估計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對於報仇這種事我居然也能說的風輕雲淡,就像是談論天氣一樣。
我說:“他們一家不能再留在淮海集團,除非他們能改邪歸正,不過這需要時間和考驗,就等以後再說。
當務之急是穩固你在集團的地位,把他們剔除出去,決不能讓他們興風作浪,甚至是威脅到你的生命安全!
大伯的權利最大,但也最軟弱,他對爺爺應該是有感情的,只是陳豔玲太強勢,所以我覺得可以先拿他開刀!”
江予遲冷不丁的問我:“你昨晚沒睡?”
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嗯?”
他微微嘆了口氣:“否則你怎麼能立刻說出這麼多來?”
我也不否認:“和睡覺比起來,當然是你的事最重要了,因爲你就是我的全世界,比什麼都重要。”
喬思語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又虐狗,不過好在我已經脫單了。”說着還故意看向了江奕懷,表情很揶揄。
她這麼一笑房間裡的氣氛立刻就變的輕鬆起來,當然,我也不再有說情話的慾望,因爲氣氛都被她破壞了。
江奕懷清了清嗓子:“咳咳……我已經習慣了,不過你們等着,等你們過了熱戀期,我就找個女人來虐你們。”
左司宸哈哈大笑起來:“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能找到什麼樣的女人,到時候又是誰虐誰,反正我永遠愛我老婆!”
喬思語飛了個吻過去:“我也愛你,老公,muma~”
我們開了幾句玩笑,調解了一下氣氛,然後繼續說報仇的事,不過這次換成了江予遲說。
他昨晚跟我一樣,雖然誰也沒提報仇的事,可也已經仔細想過了,而且還制定了詳細的計劃。
報仇計劃一共分三步:
第一步是針對江智遠,將他踢出淮海集團是不現實的,至少短期內做不到,所以準備先架空了他的權力。
第二步是針對陳豔玲的孃家,陳家人在官場確實不乾淨,左司宸就負責去找他們麻煩,具體參照當初的孫家。
第三步纔是針對陳豔玲,江智遠和陳家是她的左膀右臂,卸下這兩條胳膊能要她半條命,剩下的就是慢慢折磨。
至於具體要怎麼折磨,到時候依情況而定吧,反正不會讓她好過,因爲她必須爲她做過的事買單!
每一步又有具體的實施計劃,這纔是我們今天真正要商議的,一個上午都沒商量完,準備吃完午飯繼續。
江予遲已經讓人給左司宸和喬思語安排好了房間午休,我們吃過飯也回房休息了,養精蓄銳才能繼續戰鬥。
我躺在江予遲懷裡還有點小興奮:“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陳豔玲的下場了,到時候我一定要多折磨折磨她。”
江予遲輕笑:“你這麼善良下得去手?”
我哼哼兩聲:“別人我可能下不去,但她必須的,不爲咱媽不爲爺爺,也要爲我們的孩子吧?這仇我要記一輩子!”
一說到孩子江予遲的臉色就變了:“孩子的事,我很抱歉……”
我連忙安慰:“你又不是她的誰,這抱歉永遠輪不到你說,你也是受害者好嗎?以後這種話就不要說了,我會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