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李玉傷勢越來越重,君勿言臉上也越加不耐煩,深深皺起了眉頭,看向前方的眼中,厲色一閃而過。
“讓開。”
此話一出,下方的許多弟子頓時大驚,臉上滿是不敢置信。
一名普通長老,面對兩名峰主,不僅毫不客氣,竟還如此強勢!
尤其是天璇峰和天權峰的新晉弟子,更是怒氣衝衝,咬牙切齒,似乎感覺尊嚴受到了極大的挑戰。
還有一部分弟子,則是滿臉淡然,好似習以爲常的模樣,毫不詫異。
即使天璇峰主和天權峰主本人,也好似半點都不在意,依舊微笑着,卻不曾讓開擋住的身子,笑眯眯的說道:
“君長老,你這可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李玉的傷勢刻不容緩,還是將他放下,讓我好生看看吧,可不要讓我七星峰失去了這名天才弟子纔是。”
君勿言聽聞,面色猛的陰沉了下來,直勾勾的看向前方,眼神變得鋒銳起來,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劍。
李玉的傷勢,已經不容拖延!
“看來,你們是打定主意,要置我搖光與死地了。”
只見他沉聲說着,隨意的將李玉扔在空中,卻好似丟在了地上一般,令他直直的躺在那裡,不曾下落。
君勿言看向前方,一隻蒼勁有力的手悄然撫上劍柄,微微用力,便緊緊握住。
頓時,他身上的氣勢不再壓抑,無邊的戾氣瘋狂涌出,髮絲無風自動。
一時間,天空陰沉了下來,風吹大地,白雲變色,好似末日來臨一般,壓抑的氣氛充斥着整個七星谷。
天璇峰主眉毛一挑,面容也低沉了下來,沉聲說道:
“君長老此話怎講?”
頓時,下方寂靜無語,衆人吞了口口水,眼裡驚疑不定。
似乎短短片刻,快得令人還反應不及,不知怎麼回事,天空中就充滿了濃重的火藥味,令人壓抑的氣息。
屈懷印靜靜地站立着,擡頭望向天空,目光閃爍不定。
似乎這一次,面對唯一弟子的生死安危,這有着七星第一之名的邢殿長老,終於忍不住,動了真火了。
天空中,君勿言沉默着,任由風雲聚集,手中的青色長劍卻忍不住顫抖起來,發出一陣陣清脆的劍鳴,響徹不絕。
驟然——
“鋮。”
一道銀白色的驚天劍氣,驟然劃破長空,豎劈而下!
頓時,所有人都爲之變色,包括各峰首席大弟子,執事長老,往日的大人物們,面上都是一陣驚訝。
誰也想不到,再怎麼說也是七星七峰之一,搖光峰的邢殿長老,竟會在七星演武臺期間,在七星谷中,對同門發動攻擊。
並且,他挑釁的對象,還是七星峰的兩位峰主,威震天下的人物。
“轟。”
一聲巨大的轟鳴,七星谷平整如鏡面的石板,在此一擊之下,竟出現了一道巨大的劍痕,深達數米,長千米有餘。
瞬間,衆人再次目瞪口呆,看向地面的劍痕,一時愣住了。
七星峰建於上古時期,曾強極一時,難道七星谷的防禦能力,不應當是爲上古時期,縱橫天下的強者所準備的麼……
那麼,又怎麼會在君勿言這一劍之下,被劃破一條劍痕呢?
許多有眼力的人回過神來,擡頭望向天空那道白袍人影,眼中是深深地忌憚。
難怪不得,膽敢挑釁峰主。
知道如今,他們纔對七星第一長老這個名頭,有了一定的認識。
……
天璇峰主隨意的拍了拍長袍,一副輕描淡寫,眼中卻壓抑着點點怒火,沉聲說道:
“君勿言,你別執迷不悟,再拖延下去,對你弟子的傷勢,絕對沒有好處。”
君勿言依舊左手提劍,右手低垂,青色長劍好生生的插在劍鞘中,好似剛剛那一瞬間,什麼都沒有發生。
他的臉上,早已找不到一絲溫和,反而滿是戾氣,眼神鋒銳如同劍尖。
“我再說一次,讓開!”
天璇峰主眼神不變,臉上卻強裝作怒火,氣憤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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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勿言,你帶走他,這是在草菅人命。”
君勿言聽聞,轉過頭冷冷的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不屑。
都到了這個時候,天璇峰主的意圖可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而他卻依舊勾心鬥角,裝模作樣,虛僞得令人不敢直視。
君勿言不經意間瞥了李玉一眼,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右手再次撫上了長劍,五指微微收縮,握緊劍柄。
一絲絲鋒銳的寒意,自青色長劍上不斷溢出,使之更加鋒芒畢露。
與此同時,搖光弟子聚集的區域,所有上一屆中,入靈以上的修煉者,都已經握上了武器,緊緊盯着天空,眼中閃爍着寒意。
若不是屈懷印的竭力安撫,這羣經過無數鮮血的考驗,逐漸擅殺好戰的弟子,早就抑制不住胸中的怒火了。
其餘六峰,實在欺人太甚!
君勿言按着三尺青鋒,冷冷的看向前方,狠厲的說道:
“峰主還未仙逝,這麼快,你們就想要與我搖光峰,挑起全面戰爭麼?”
安然站在李玉躺着的不遠處,聽見這話,眼睛微微收縮。
君勿言當真強勢狂妄,行事無所顧忌,當着七星谷這麼多人,也敢說出這等高層爭鬥,七星秘辛。
果然,下方無數這一屆的弟子聽聞,頓時譁然一片。
他們第一次覺得,身爲名門大教,曾經聖地的七星峰,內部似乎也並不團結,不僅如此,好像還有極大的衝突。
天璇峰主聞言,面色微微動容,卻也不甚畏懼,緩緩搖了搖頭,依舊不肯承認自己的目的,虛僞的說道:
“君長老,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只知道,如果你再拖延時間,這名傑出的弟子,就會死在七星谷上空。”
此話一出,下方的燕琪臉色一變,眼睛睜得大大的,好似不敢置信。
她的眼眶頓時紅了起來,一個勁的搖着頭,嘴裡喃喃唸叨着:
“不會的,不會的,剛剛還好好的,那麼強大的李玉師兄,怎麼會……”
燕琪緊緊咬着嘴脣,幾乎呆滯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可恨,她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沒有任何插手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