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聲和雷鳴聲交織在一起,如同女人嘶吼的尖叫聲。海浪拍打着黝黑的礁石,嗚嗚的風聲混雜着海浪的拍打聲,如同孩童刺耳的哭喊,但夜晚的人們還如原來一樣在沉睡中,對窗外事毫無察覺。
“顧弋,你是不是故意的!”一個粉筆精準並正中最後一排睡覺的男生,他彷彿習慣了一般,只是輕輕揉揉被粉筆擊中的額頭,十分輕挑的說了個抱歉,無視老師責怪的眼光,低下頭拿出了手機。手機震動了一下,一個十分醒目的新聞標題出現在界面上,“x市某富豪被發現死在自己的別墅中,屍體異常,警察無法找到兇器,更無法辨認死者是被什麼器具所傷”。顧弋留意在了最後的目擊者證詞上:發現死者屍體是家中一保姆,她說她發現屍體時,有個十分矮小的身影掠過,但她沒有多留意,只是慌忙地報了110,報完警後,她發現死者耳後夾着一朵浸滿血的紫羅蘭。顧弋關掉手機,捏捏鼻樑戴上了度數不高的金邊眼鏡,不得不說,他對這起案件有了興趣,不光在於死者的身份,他更想知道那個人是怎麼死的,誰殺死的,那個保姆口中的矮小身影又是什麼。刺耳的下課鈴聲響起,他拍了拍他的前桌,挑了挑眉毛說:“小錢錢,要不要跟爺出去浪?”
前排的兄弟回頭看了看他說:“你這是這周第幾次逃課了?”顧弋輕蔑的挑了挑眉:“反正已經好幾次了,也不差這一回。”錢力無奈地聳了聳肩,跟着顧弋一起跑出了教室。他們跑到操場後頭的小花叢,從破舊的牆上翻了過去他們打了車,開向案發現場。別墅的位置很偏僻,雖然那片海域屬於旅遊區,但因爲有案件的發生,瞬間變得冷寂下來。天氣逐漸陰沉,警車停在了富商的房屋前,顯得極其突兀。紅藍光交替閃爍着,顧弋二人順着燈光走到了別墅門口,顧弋彷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帶有疑問的喊了一聲:“小林落?是你嗎?”只見遠處一個穿着警服,高俊挺拔的身影猛地轉回了身,他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但是氣質上就處於一個領導的感覺。顧弋仔細瞅了瞅,發現是熟人後,直接飛起摟住了那個人的脖子。“好久不見啊,你一轉了單位,這都己經一個多月沒有見過你了。”林落挑了挑嘴角,瞥了他一眼說::“你又逃課了吧?按理來說這個點你應該在上課,你自己不上,還拉上別人。害人害己啊你。”顧弋張嘴想要反駁些什麼,卻發現他說的好像也沒錯,只得無奈地聳了聳肩。林落正了正衣領:“說吧,你也是因爲這案子來的吧?有什麼見解嗎?”顧弋搖了搖頭:“沒有看過現場,不敢瞎說,只是覺得有些蹊蹺,所以纔有興趣。”林落遣走了幾個警察,把顧弋帶到案發現場。屍體已經被搬走了,只剩一個大概的位置。“法醫鑑定過了,死者肺部有大量Nacl殘留,懷疑是海水入肺導致窒息而死,但死者身體外部一切情況良好,沒有被海水浸泡的痕跡,也沒有被泡腫的現象,這就無法確定是否只是簡單地被水淹死。”顧弋捏了捏鼻樑,轉身拍了拍錢力“咱倆分工,你二層,我在這,有什麼異樣拍下來,實在不行就喊我。”錢力點了點頭,轉身走向樓梯。“一層主要是大廳,死者的屍體是被發現在一樓的廁所,發現時間是早上的九點,保姆來上班,發現主人不在,剛打算去上個廁所就發現了屍體。推斷死亡時間應該是在凌晨兩點到三點間,但死者的房間在二樓,房間裡也有配套的洗手間,而且那個時間點他也不應該還在一層徘徊,這仍有很多疑點。”林落帶着顧弋在一樓探查,順便給他講解了一些案件的細節。顧弋沒有搭話,像在沉思什麼,他站定後,轉頭對林落說:“走,咱們上樓找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