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董事會當天寄到了單仰秋的手裡。
若不是單均昊出面力壓此事,只怕媒體早就將這兩件事炒的沸沸揚揚了。
“爸,這些事情原本不用鬧到檯面上來的。是老二,是他一心想讓我出醜,他不想我取他而代之,所以纔想出了這麼卑鄙的手段對付我。還有那個尹恩娜也是,您知道她是誰的女兒嗎?她就是當年那個振興地產尹振國的女兒。”單仰秋死不悔改的嚷嚷。
“啪!”
單明一巴掌摑在單仰秋的臉上:“混賬東西,自己做錯了事情還怪別人。你還以爲我真不知道你在外面乾的那些醜事嗎?”
“你去美國之前就喜歡和那些不入流的小明星混在一起,我這才把你丟到美國去。你現在不但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還在這裡口口聲聲的說是別人栽贓陷害你的。”宋恩俞見狀倒也不再抽泣了,只是狠狠瞪着單仰秋。
“說起陷害,恐怕也沒大哥做的狠和絕。”尹恩娜瞥了眼單仰秋,“大哥夫婦爲了讓我們夫妻反目不惜串通家裡給我的湯裡下藥,明知道我懷孕了,卻還能做出那樣的事來。”
“不但這樣,大哥還兄弟情深的爲均昊找了個過氣模特去我們家過夜,好在那個模特還是個明白道理的人,也因爲我們夫妻的感情好這纔沒有因此而產生誤會。”
梅素馨遞了茶杯給單明:“老爺子,您別生氣了。”
“你們上書房來。”單明推開梅素馨遞過來的杯子,單均昊和單仰秋一起跟着單明上了二樓書房。
客廳裡,宋恩俞和尹恩娜各自坐着喝茶。梅素馨吩咐桂姐重新沏茶進來,“平時你們再怎麼鬥都不爲過,只不過別鬧到家裡來就行。老爺子這兩年身子不好,你們這些做兒女的還是讓他省心點兒吧。”說完,便也起身離開了。
梅素馨走後,客廳裡的氣氛更爲尷尬:“我倒是小看弟妹了。”宋恩俞瞪着尹恩娜。
“大嫂,這事兒怪不得我,你知道的。如果不是你們先搞出那麼多事情,我們也不會反擊。”
尹恩娜的語速極爲平緩,“我們有所行動之前,大哥和您好像也都沒閒着吧。先是把那個模特弄去我家,讓我誤以爲均昊和她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接下來又是拍照片,又是向我透露消息。你們的用意已經很明確了,無非就是想我們反目,然後你們從中漁翁得利。”桂姐將新沏的鐵觀音端了過來,尹恩娜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不過你們似乎忘記了一點,我們之間不管發生什麼我們都是夫妻,我實在想不通我有什麼理由去懷疑我自己的老公而去相信你們。所以你們第一步就走錯了。”
“原本那些光碟和照片我可以私下交給您和大哥的,怪就怪大哥天天派人監視我們的一舉一動,我想既然你們做的這麼絕,那我也沒必要再手下留情了是不是,大嫂?”
“其實你還應該謝謝我,那個小白臉根本就是有人刻意安排在你身邊的,如果不是我提前把他揪出來,你們那些事情早晚還是會讓人挖出來的。”尹恩娜放下茶杯,極爲清晰的說。
宋恩俞一臉震驚的看向尹恩娜,“對,不用懷疑,那個人就是大哥沒錯。我的消息絕對可靠無誤,你可以不信,不過你往細處想想就會明白。”
“你,真的是尹振國的女兒?”宋恩俞遲疑的問出了口。
“你們說的那些事情我早就知道了,所以大嫂你也不必再多說了。至於眼下你該考慮的是,怎麼跟大哥談好協議離婚的事情,拿到自己該拿到的纔是最爲要緊的。”尹恩娜本着同爲女人的角度善意的提醒宋恩俞一句。
宋恩俞卻是苦笑:“這個家只有你想象不到的醜陋。不用我去爭,老爺子也不會讓我佔到一丁點的便宜。我剛進單家那年和那天你們聽到的一樣,梅姨告訴我其他的都不重要,我們身爲妻子的只要時刻記住:體面便是。”
“體面?”尹恩娜冷笑着問了句,宋恩俞卻是點頭,“你看吧,他們一定會給這次事件找個替罪羊的。我從前覺得那麼做很過分,可後來久而久之也就麻木了。”
***
書房裡,單明氣得臉色發青,“今天的事情你們預備怎麼解決。那班董事們可是給我打了電話,言辭非常激烈,並且強烈要求我們單家給出一個合理的交待。這次的事情我們必須給出一個合理的說法,否則新任的總裁可就不姓單了。”
“出面安撫自然是少不了的。”單明喃喃道,語畢瞥了眼單均昊:“解鈴還須繫鈴人。我看這個事情只有推到她的身上才行,否則真是難以服衆。”
“爸,說不定還會有更好的辦法,不一定非要這麼做的。”單均昊急切的說了句。在那樣的情況下恩娜仍選擇儘量的幫自己,他又怎麼能在這個時候把責任全都推到她的身上呢。
單仰秋卻是幸災樂禍的笑:“弟妹不管什麼時候都謹記做好單家媳婦的本分,我想這次當然也不例外吧。”
單均昊的目光悠地一冷,“大哥知道我最不喜歡聽人說費話。”
“仰秋說的沒錯,恩娜的確很明白如何做好單家媳婦的本分。所以,你不需要有太多的顧慮,當年收購振興地產時我們的手段雖然算不上磊落,但我們身爲生意人,商場上容不得我們對敵人心慈手軟。如果處處都要瞻前顧後,恐怕當年家破人亡的就是我們。”單明睿智的眸子裡閃過對過往的回憶。
單均昊的眸光逐漸平復,雙手緊握,艱難的說:“我知道怎麼做了。”
“這件事我會親自處理,你們都不用插手。”單明交待完,便也離開了書房。
單明走後,單仰秋一臉的不屑和鄙夷:“雖然我這次沒討到什麼好處,不過同樣沒撈着好處的人還有你。比起要親手出賣自己的老婆,我的確自愧不如,這個總裁的位子果然只有你才配當。”
單均昊想辯駁卻發現自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