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昊看着手機屏幕上顯示的那幾個字，整個人都呆了。
早就請了最頂尖的醫學團隊，可做出的藥，也只是能壓制而已。
那些人拿了錢，只說研究，根本不敢跟他說實話。
他總算是從Poison這裡聽到了一個準確的回答，卻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答案。
他這會兒正在窗邊坐着，看到這句話的時候，忍不住轉頭朝凌燁看去，不知是因爲光線的原因還是他心理的緣故，他總覺得凌燁的臉色看上去格外的蒼白，幾乎沒了什麼血色。
只有……半年了嗎。
他已經耗不起了。
“我們已經沒有那麼多的時間等了。”權昊收回視線，飛快回復着，“酬金好商量，算我求你，一定要儘快研製出解藥，我不想看着我兄弟就這麼……”
權昊打了一串的省略號，沒把話說盡。
穆小念看着他的回覆，低嘆了口氣：“我會盡力的。”
權昊把手機收起來，煩躁地點了根菸狠狠抽了一口：“這五年來，我知道你心裡苦，不管你怎麼糟蹋你自己的身體，我都沒多吱聲。但現在，穆小念都已經回來了，你就對自己的身體愛惜點兒吧，權當是爲了她。”
“你難道就沒想過，萬一你真的出了什麼事兒，留下她一個，你就不心疼？”
凌燁把面前的文件翻了一頁，低着頭，眼睫垂斂。
從權昊坐的那個位置看，根本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
“有時候，我也不懂我自己。明明知道，把她強留在身邊，最後能給她的也只是傷害。”
“可就是……捨不得放手。”凌燁自嘲地勾了勾脣角，“至少，在我還活着的時候，她能陪着我，也就夠了。”
“早知如此，五年前你早該把婚事給定下來，把她鎖在你身邊兒！那樣至少你們還能有五年快活，可現在呢……呵……”
凌燁沒應他的話，只擡手看了眼腕錶道：“她應該已經到家了，你該讓你安排的人行動了。”
權昊瞥了他一眼，都懶得再跟他多說什麼了，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
……
穆小念退出聊天軟件，把平板扔到一邊兒，躺在牀上盯着天花板，腦子裡還在想着那個一直糾結着她的問題。
那個中毒的人……會是凌燁嗎？
她之前還覺得有可能，但現在反而不確定了。
她和凌燁八年前就認識了，如果凌燁的身體真的有什麼異常，早在他們相處的那三年間她就會發現的。
她離開的那五年撇開不提，她回來的這幾天，除了昨天之外，她也沒發現凌燁的身體出現過什麼中毒反應。
如果真的中毒了，他每天晚上……也沒那麼多精力去折騰她吧？
她正想的出神，房門突然被人敲響，外面有保鏢喊道：“少夫人，有份文件要您收一下。”
“文件？”
她起身打開門，那保鏢將一個文件袋遞給她：“是醫院送來的體檢報告，少爺不在，只能讓您先收着了。”
穆小念剛接過那文件，聽到保鏢這話，手都不由僵住了：“這是……凌燁的體檢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