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別人，很重要嗎？”牙牙仰着小臉兒，小手絞在一起，小聲問：“你爲了救我媽咪，都傷成這樣了，你就不後悔嗎？你差一點兒就死了。”
“爲什麼要後悔？身爲一個男人，保護自己的家人，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家人？”
“對。”凌燁輕笑着摸了摸他的頭，“你和你媽咪，都是我的家人。”
“那……”牙牙睜大了眼睛看着他，繃着小臉兒緊張地問，“要是我遇到危險了，你也會像保護媽咪那樣保護我嗎？”
凌燁認真地點頭：“當然，不管什麼時候，遇到什麼事，我都一定會保護好你們。”
牙牙地眼睛亮了起來，卻抿着脣沒和凌燁說話，反倒轉過了身來看向穆小念道：“媽咪，對不起，我剛纔說錯了，你們兩個不是一夥的。”
穆小念不由失笑，看牙牙要往她這邊兒蹭，順勢就把他攬進了懷裡：“說什麼傻話呢……”
“就是說錯了，應該說我們三個是一夥的！”他揚起頭來認真的看着她，“因爲我們是一家人，對不對？”
穆小念愣了一下，忍不住低頭在他的小臉上親了一口：“對，我們是一家人。”
牙牙這下心滿意足了，對穆小念說了聲晚安，又彆彆扭扭地轉過頭跟凌燁也說了一聲，之後便一頭扎進了穆小念的懷裡，沒一會兒就睡熟了。
“那個喬亞是怎麼回事？給牙牙灌輸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等於就是在洗腦了。”等牙牙睡熟了，凌燁壓低了聲音哼道，“小孩子的教育馬虎不得，你可別讓牙牙再信他那一套了。”
這語氣，這男人不會是還在介意着喬亞吧？
穆小念嗔了他一眼道：“要說論起洗腦的功夫，你比喬亞更勝一籌纔對吧，就這一會兒，就把他給說的服服帖帖了。”
“我難道說錯了？”凌燁挑眉反問。
穆小念正想說，他說的龍根本就是虛無縹緲的，話還沒出口，凌燁突然伸手過來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穆小念聽到他低啞的聲音傳入她耳中：“我說我們是一家人，難道不對？”
穆小念低斂了眸，掩住眼底的那一抹笑意，沒應他的話，卻也沒把手從凌燁的手裡抽出來。
一晚上，兩人的手一直交握在一起，牢牢把牙牙護在中間。
臨睡前，穆小念恍惚地想着……所謂的一家人，應該，也就是他們現在這種樣子吧？
……
第二天早上權昊來探望凌燁的時候，就見凌燁還趴在牀上，牙牙就趴在他旁邊。
父子倆頭抵在一起，興沖沖地看看着平板上的什麼東西，連他進門了都沒察覺。
“我是不是該感嘆你們血濃於水，骨肉情深？這才一晚上，你們兩個的關係怎麼就變得這麼好了？”
兩人聞言轉過頭來看他，那完全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兩張臉，讓權昊的眼角都抽了抽：“是該先感嘆一下基因力量的強大。”
“權昊叔叔。”牙牙禮貌地和權昊打了聲招呼。
權昊登時就樂了，看向凌燁調侃道：“每次看到這小子頂着這張臉叫我叔叔，我就特別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