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自在看着醫院大門外面空蕩蕩的大街,眉頭皺了皺,對我說:“這裡似乎有一個結界,而且這個結界無法從裡面打開,看起來我們出不去了。”
“出不去還能怎麼辦?殺了這裡的老大這個結界應該就會自動消除了吧。”我想了想說道,“不過,我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我感覺我在這個世界的時日已經不多了,而且我不知道該怎麼回到遊戲世界裡。”
“什麼?你說你快要消失了?”肖自在驚叫道,“就是說你消失之後這裡就只有我一個人有戰鬥力,還要保護昏迷不醒的韓羽?”
“嗯,完全正確!”我嘿嘿一笑道,這時候我已經從韓羽的身上下來了,韓羽安詳的躺在地上,完全不知道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操蛋啊,我一個人打不過那傢伙啊。”肖自在咆哮道,“我手機也沒帶,這裡又出不去,難道我嶗山第一千二百一十四代最傑出的弟子就這麼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嗝屁了?”
“首先糾正一點,這個醫院還是有鳥拉屎的。”我笑着說道,“既然你是最傑出的弟子,那就把你壓箱底的功夫拿出來,我們一起戰鬥一場,不枉在這個世界走一遭。”
“嗯,一起戰鬥吧。”肖自在緊握着拳頭,我能感覺到肖自在現在其實非常的緊張,畢竟我們我面對的是一個實力強悍的傢伙。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我們需要面對的傢伙並不是人類,而是一個惡鬼。
“吼!”門診大樓的門被人從裡面推開,一股陰冷的寒氣從裡面爆發出來,直逼我和肖自在的門面而來,這股陰風十分強勁,居然讓我有一種後背發涼的感覺。
要知道我現在也是一個鬼魂,能讓我這個鬼魂感覺發涼,可見這傢伙的怨氣有多重,而惡鬼的實力是與它的怨氣成正比,這麼重的怨氣,看來我們的對手是一個實力足夠強悍的傢伙。說不定,我和肖自在都會死在這裡。
我還好一點,畢竟我只是一個鬼魂罷了,再死一次已經對我來說沒有什麼好恐怖的了,最多就是遺憾不能做韓羽的男朋友。這真是一件讓人傷心難過耳朵事情。
“敵人來了。”肖自在後退半步,從口袋裡撤出一摞符咒捏在手中,半弓着身體,隨時準備戰鬥,“這傢伙太強了,如果可能的話,我真不想和這種傢伙戰鬥。”
“呵呵,這可不是你能選擇的。”我笑着說罷,下一刻我從原地高高躍起,在我剛纔站的地方,一道血漬落下,在地上留下一個淺坑,那血漬擁有極強的腐蝕性,若是被正面擊中,後果絕對不堪設想。
“喂喂,你小子別光顧着自己啊,你快點附到韓羽身上,不然等下打的時候沒有人能顧得及韓羽,要是讓韓羽受到牽連,我看你怎麼對得起自己的良心。”肖自在將韓羽從地上扶起來,不滿的對我說。
“可是,我附身韓羽,會對韓羽造成影響,我不想韓羽再出什麼事了。”我猶豫了一下,說道,“你也應該知道,被鬼魂附身之後有什麼後果吧。”
“可是,現在不是考慮哪些的時候!”肖自在呵斥我道,“別管別的,你附身韓羽身上,不要讓韓羽被打中,我來對付這傢伙。”
肖自在說着,門診部門口走出來一個身穿軍服手持太刀的傢伙,軍服跟電視劇裡面皇軍軍官穿的衣服如出一轍。那傢伙左半邊臉整個都沒有了,無數的驅蟲在左臉的地方不停的爬進爬出,看得人好一陣噁心。
“急急如律令!”肖自在大喝一聲,甩出一張符咒,那符咒脫手之後,瞬間燃燒起來,帶着濃濃烈焰撞在皇軍軍官的身上,瞬間就將這個軍官包裹起來。
不肖三秒鐘,那軍官一揮手中的那把太刀,居然將身上的火焰盡數揮散,衝着我和肖自在怒吼一聲:“八嘎!”
“操蛋啊,這玩意兒真麼搞?”肖自在皺着眉頭問我,“像這種抗戰時期戰死的日本軍官變成的鬼魂真心不好對付,當年這些日本人在我們的土地上大肆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這些傢伙死了之後也不安穩,變成惡鬼繼續禍害我們。”
“我知道。”我平靜的說道,可我的心裡卻怎麼也平靜不起來,作爲一個熱血青年,我無法忘記當年的屈辱,那是每一個國人,乃至每一個人類都不應該忘記的一場戰爭,一段歷史。
“你們的死啦死啦!”那皇軍吼着蹩腳的中文,舉起太刀動作笨拙的朝我們衝了過來。那皇軍動作雖然笨拙的搞笑,但速度卻不慢,幾乎只是眨眼,那軍官就揮舞着太刀出現在我的面前:
“你的,去死吧!”
韓羽下意識的後退半步,同時身體順時針旋轉,腳下猜出一個S,堪堪的躲過了那軍官的攻擊,同時順勢一腳踢出,重重的踢在皇軍軍官的後背上,那軍官一個踉蹌,卻很快穩住身形,沒有拿武器的那隻手撐着地面,身體原地旋轉一圈,武器自下而上朝韓羽砍了過來。
韓羽從原地高高躍起,伸手壓在軍官拿武器的那隻手上順勢一個空翻,在倒立起來的一瞬間,韓羽手上猛的一用力,居然將軍官的一隻手壓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這還不算完,韓羽單手壓着軍官拿着太刀的那隻手,以那隻手爲軸,做出一個原地的托馬斯動作,兩隻腳輪流踢在那個黃俊軍官的臉上,踢得皇軍軍官臉上的驅蟲四處飛濺。
“我操,吳達,好帥。”肖自在驚歎一句,捏出九字真言手訣:“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誅邪!”
下一刻,似乎被什麼東西擊中,倒飛出去,那隻拿刀的手也因此斷掉,在地上掙扎兩下就不動彈了。失去一條胳膊的皇軍軍官咆哮一聲:“你們去死吧!”
那斷裂的胳膊處不斷有驅蟲涌出,居然重新形成了一條手臂,那隻手臂同樣拿着一把太刀,而地上那隻斷裂的手臂卻變成一隻只噁心的驅蟲飛快的朝皇軍軍官本體爬去。
“草,再生?”肖自在繃大了眼睛看着那個皇軍軍官新長出來的手臂,“這怎麼打?誰能幫幫我們?難道我們就這麼在這裡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