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文麗的生意就撂下了
又是花開花落,春去秋來,這一年,春暖花開,田裡的油菜花開得金燦燦的,文麗終於在城裡買了房子,打算幹了這一年就去城裡乾點別的,韓靜也想通了,去做個保安還是有人要的,只要老婆孩子一家人在一起,於是他們就在着手轉讓生意了,那天早上,文麗早早去市場上買了排骨,準備中午煲排骨湯,可是韓靜卻再也沒有吃到這頓中午飯,他在路邊被一輛呼嘯而過的車帶走了,對方全責,還醉酒駕駛,文麗沒有痛哭流涕,甚至沒有一滴淚,賠償找律師都姐姐和婆家的人陪着,婆家這時候都出面了,都想着賠的錢給誰,孩子誰管,剛開始還一直對外,等到賠償金下來等分配,文麗清楚的記得那一天,婆婆的孃家舅子和妹妹還有女兒女婿來了一大幫人,自己就和姐姐兩個,騰飛因爲家裡出事了也一直沒有上幼兒園了,那天的騰飛很奇怪,他也不找小夥伴玩,就要陪着母親,婆家的孃舅說,文麗你還這麼年輕,是要嫁人的,你這份是沒有的,孩子是你生的,婆婆爺爺沒有權力管孫兒的,至於這錢怎麼分,聽律師的,律師是孃舅請的,大譜子律師也沒有說錯,韓靜的死把文麗和婆家明顯的區分開了,他對在場的說“賠償金分爲贍養費和撫養費,贍養當然是給死者的父母,扶養是留給自己的孩子,還有一筆就是喪葬費,這個不多,僅夠埋人,看你們怎麼商量,”騰飛的姑姑看着這場景可能覺得讓孩子在場不太好,就哄騰飛去買零食,騰飛卻說啥也不出這個門,一隻腳搭在凳子上,一隻小手託着腮,很認真的聽着大人們說話。婆婆一口答到“孩子我們沒有能力管,等他們的媽養,贍養費我們拿着”文麗冷冷的說“可以,就照你說的,孩子是我生的,我也不會給任何人養,從此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孃舅一口答話“孃老子你還是要養”文麗冷冷的看着孃舅,一字一頓的說“我的媽老漢當然該我養,不該我養的我憑啥養”律師可能也看不下去了,對他孃舅說,法律上你侄兒死的那刻她和婆家就沒有任何關係了,婚姻法規定就是合法夫妻也沒有義務贍養對方的父母,只是說看在夫妻情分上協助贍養老人,孃舅頓時啞口無言,婆婆很小聲的嘟噥了一句,都是一家人,說些傷和氣的話,文麗答道,“你也覺得傷和氣,那你想過我孤兒寡母沒有”老人婆不再搭話,這邊姐姐也勸文麗息事寧人,文芳專門去諮詢了另一個律師,文麗對法律一竅不通,姐夫怕文麗吃虧,叮囑姐姐多諮詢一下,文麗開始了整夜失眠的生活,在她心裡,一切都結束了,如果不是兩個孩子,她也該去找韓靜了,人世間除了孩子沒有文麗值得留戀的人,包括她的白月光。文麗整日恍恍惚惚,無精打采,她想把生意繼續經營走,可是孩子沒有人幫着照看,她索性把東西處理了帶着孩子離開那個傷心的地方,在縣城裡,還好她有個安身的地方,她實在太累了,想歇息了,她把孩子送到城裡的學校讀書,每天接送着孩子,可是她心裡卻無比的迷茫,這樣的日子能熬多久,錢用一天少一天,她的好姐妹勸她找點輕鬆的事做,可是這麼多年她一直沒有上班了,早就不適應被人約束了,她又開始了當姑娘的時候那樣,到處找工作,卻處處碰壁,不是找不到,是文麗實在打不起精神工作,儘管文麗的人生經歷了這麼多變故,但是她依然單純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