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不是自己的自行車要站起來蹬（2合1）
世界那麼大，春運之間南來北往，火車上的人們自然也就來自天南地北。
他們經歷着車窗外的不同景色，目測這大好山河。
可無論世界外面的景色如何變化，迎接他們的，都將是魔都溫暖的春天。
指尖未來的公司成員裡，有很多是學生，和季風溫暖兩人的情況類似。
作爲學生他們還可以過幾天再去學校，可作爲指尖的成員，他們這個時候已經需要去上班了。
13年的大學生還很淳樸，也願意吃老闆畫的餅。
不至於像後來的00後那樣，經歷了幾年網絡薰陶，上了班就摸魚，一言不合就開擺。
當然，前提是指尖未來畫的餅兌現程度足夠高。
比如實實在在的年終獎和紅包。
在這種前提下，不少人已經懷着與公司共同進步，共同發展的想法，前往了魔都。
呂全那種人不多說，也不好說。
卷狗是這樣的。
就業環境差，首鍋就是這種人。
可作爲老闆的話，季風就太喜歡全哥了，他有活是真的肝。
即使拋開呂全不談，也有很多敬業的人員返回公司。
比如已經隱隱成爲首席模特的劉程程，以及自詡能爲公司帶來一個會計的劉婷。
還有同樣很敬業的張超。
在放假前，徐銘那次不經意間的請客洗腳，他對張超說的話，包括季風與洗腳阿姨的對話，還有最後對他的幾句叮囑。
讓張超的思想產生了一丟丟改變。
其實語言的勸導沒什麼卵用，哪怕是季風的勸導也一樣。
季風又不是神，說兩句話就可以改變一個人的人生。
但有一樣東西可以。
錢！
錢這個東西是真的很養人。
一個沉寂多年的枯燥靈魂，突然接觸了金錢，那他便有可能向着腐朽的深淵走去。
再說直白點。
就是男人有錢就變壞。
季風這個人，對待自己人一向是極好的，對父母孝順，對兄弟上心，對老婆更是不用說。
當然，前提是他認爲你是自己人才行。
像張超這種做事時間不算長，做事風格也沒能讓季風滿意的公司成員。
季風還是會因爲他是自己的室友，關係也一直都還不錯，最終給他發了一份正式員工的年終獎。
5萬。
在以後買個房子動輒100-200W的情況下，5萬顯得並不算多。
但也絕對不少。
如果再添置一些其他條件。
13年，晉城的一個普通家庭，平時生活費只有1000，剛入學的大一新生。
把這些條件列舉出來後，5萬就會成爲一個驚人的數字。
尤其是張超並沒有把這5萬告訴家裡。
他給自己買了部新手機，一臺筆記本電腦，一塊1200的卡西歐手錶，一套上千的衣服褲子鞋。
這些東西一共花了他1萬多。
張超卻覺得理所當然，手機和電腦是他工作所需要的工具。
一身行頭，也在他的經濟掌控範圍之內。
可這一切落在某些人的眼裡，就屬於發達了的狀態。
窮小子突然加入了一家名聲不小的公司，又突然有了錢，那可不就是發達了。
別人不好說，反正柳明月是這麼想的。
13年，晉城前往魔都的高鐵還沒有開放，張超也沒坐飛機的習慣，於是就買了前往魔都的臥鋪票。
而柳明月不知道從哪打聽到了他提前去魔都的消息。
居然和他買了同一班車。
然後一路跟着他，悄悄來到了臥鋪。
13年的臥鋪票也會查，但只要不佔牀位，有票牀是可以換人睡的。
不少的兩人行，都會購買一臥一坐，或者一臥一站來省錢，兩個人輪換着睡就行。
柳明月打的也是這個心思。
她其實也不理解，張超這種屌絲。
爲什麼搖身一變就成了指尖的面試官。
但從他買的這些東西上，都折射出一種明顯的感覺，那就是張超比以前有錢了，他成了指尖的管理，這是事實。
很多人還沒意識到加入指尖的福利有多好，而柳明月很早就意識到了。
她一直都很聰明，哪怕這種聰明只是小聰明。
柳明月能明顯感覺到劉程程加入指尖之後的改變，那種自己掌握金錢的感覺，讓她羨慕和嫉妒。
她不覺得自己會比劉程程差在哪裡。
動捕模特而已，她也可以的。
古典舞，她也會跳。
舞劍什麼的……
好吧，或許不如劉程程，但她會學，這有什麼難的？
她只是缺少一個機會，而這個機會，就在張超身上。
深夜，臥鋪車廂還是很安靜的。
張超看了眼面前的柳明月，他很難想象這個自己曾經求而不得的白月光，居然在深夜鑽進了他的被窩裡。
比白月光殺傷力更強的東西。
是爛掉的白月光。
就像眼前的柳明月，她已經爛掉了，爛到讓張超感覺自己曾經的喜歡，都那麼噁心。
他很想對柳明月說：“爛掉了，是你活該！”
當然，他喜歡過這樣的爛人，也是活該。
推了推貼上來的柳明月，張超聲音淡漠：
“學姐，請自重。”
聽到張超這麼說，柳明月完全沒有生氣的意思，反而往張超的身上拱了拱。
“喜歡這樣嗎？”
她悄悄抓住了張超的手指，貼在了自己身上。
用身體的滑膩，和冬天的體溫，緊緊包裹住張超。
這樣的貼合，如果對於一個沒什麼經驗的初哥來說，那殺傷力確實巨大。
但現在的張超，已經有些不一樣了。
因爲他有了錢。
當然，光有錢是沒用的。
可有了錢之後的張超，信了季風的話，也信了徐銘的話。
男人就要多洗腳。
一個初哥多和女性接觸，自然而然的就會破除掉那種女性崇拜感。
張超這個人別的不說，聽哥們勸是真的。
徐銘讓他多洗腳，過年那幾天，他就真去了，猛猛去，天天去。
開始兩天也是素的，但到了後面幾天，在聽到一句“帥哥是第一次來嗎”之後。
張超開始了過年頂着嚴打嚴辦，過上了葷素不忌的生活。
從此，他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這會被柳明月貼着，張超確實有了反應，但也只是有了反應而已。
“學姐想做什麼？”
“沒什麼，我就想讓你陪陪我，或者我陪陪伱也行。”
風哥說過，柳明月這種女人，你不愛她的時候她最愛你。
風哥還說過，好女孩要珍惜，壞女孩別浪費。
“你這樣貼着我，想清楚自己要幹嘛了沒？”
“這有什麼好想的？”
柳明月沒有感覺到張超笑容裡的異樣，一直到張超突然掐住她的……用力捏了捏。
“柳明月，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那麼賤，這麼騷呢？”
柳明月愣住了，她沒想到張超會這麼粗暴，也沒想到他會說這種話。
他以前絕對不是這樣的。
“張超，你……”
“怎麼？有問題？”
張超什麼都沒說，卻好像什麼都說了一樣。
柳明月的目光晦暗不明瞭一會，突然咬了咬脣：
“你幹嘛這樣對我？”
“那你想讓我對你怎麼樣？這樣？”張超又隨手捏了一把。
柳明月感覺自己已經吃了大虧，就想趁機開口要求：
“下次有模特的名額，算我一個唄，封模和臉模也行的。”
“呵呵呵……”
張超笑了，是笑柳明月，也是在笑他自己。
笑自己以前的真心根本一文不值。
柳明月不知道張超在笑什麼，但她有些不安，這種拿捏不住張超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
“張超，你就答應我嘛，好不好？”
張超的臉色突然轉冷：
“你算什麼東西，讓我答應你？滾下去！”
“啊？”
柳明月一愣，不知道是沒聽清，還是不敢置信。
“我，讓，你，滾，下，去！”
“你別生氣，我不說了，我沒買到坐票讓我留下好不好？”
柳明月突然的示弱，讓張超又笑了，不是自己的自行車，那還不站起來蹬？
“好啊。”
……
另一邊，沐晚秋也沒有坐飛機。
而是和她爸爸沐奎一起，上了前往魔都的高鐵。
只是沐晚秋坐的是商務VIP座，剛上車，她便靠在椅子上玩起了手機。
和其他人去魔都是返校不同，沐晚秋去魔都，那就是回家。
帝都她是一點都不喜歡，不喜歡那裡的環境，不喜歡那裡的氛圍，不喜歡那裡的人。
魔都纔是她的老窩。
帝都的郊區莊園大別墅，也不如老商圈的506。
拋開房子不談，人是肯定不如的。
父女兩各坐一邊，沐奎想和沐晚秋搭話，可女兒總是在玩手機，一點搭理他的意思都沒有。
“晚秋，晚秋？”
“睡覺了。”
沐奎有些無語，女兒這樣不配合的態度，他也忍不住嚴肅了起來，直接跟沐晚秋說起了正事：
“晚秋，老商圈有4套房子產權變更，這事你知道吧？來，跟我說說怎麼回事。”
沐晚秋揹着身，遇到解決不掉的事情就先裝死再說。
這是跟溫暖學的。
她眼睛滴溜溜的轉，腦筋開動……
嘗試編織一個讓人可信的故事，別的先不談，騙過自己的老爸再說。
5秒後。
編織故事失敗……
“額，爸，我也成年了，成年人總要有些自己的私事，你懂的。”
沐奎對女兒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和平常人比，沐晚秋談不上品格優秀，富家女的一些壞習慣她也有。
比如浪費電，浪費水，挑食，吃不完的東西直接丟，出去玩喜歡請客。
平日裡花錢也大手大腳，對金錢沒什麼概念。
除此之外，她幾乎沒什麼惡習，也從來不買奢侈品，所以她的大手大腳也是有度的。
每天大部分的時間用在學習、舞蹈社、還有對接指尖公司的一些事宜上。
對於富家子弟來說，這已經是極爲優秀的品質了。
只要沒那些惡習，她一個大學生就算再怎麼硬花錢，也多不到哪去。
一個月能花個2-3萬塊錢，已經是頂天的水平。
所以，她花了那麼多錢去幹什麼了？
“我懂什麼？平時給你的零花錢也不少吧？一個月也有5萬，你姥爺姥姥和爺爺奶奶也經常偷偷給你錢。
再加上那麼多的房租，你不至於缺錢花吧？所以你到底做了什麼，能鬧到賣房子的地步？”
沐晚秋的表情有些僵硬。
自己的那點事，家裡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好像也沒什麼可藏的地方。
思來想去沒有答案，沐晚秋乾脆心一橫，直接攤牌：
“額，我投資用掉了，爸你別這樣看我，我工管系的，搞點投資什麼的也很正常吧？”
“投資？你真去搞了投資？哎呦我去……”
沐奎兩眼一黑，捂着頭，感覺自己的血壓已經快要穩不住了。
富人家庭，真不怕子女花錢，花錢才能花幾個錢？
但他們是真怕子女搞投資。
俗話說，不怕子女是個紈絝，就怕子女一門心思的想要證明自己。
再大的家業，搞幾次投資就全給敗光了，這種事情真不是少數，反而很多。
沐晚秋把腿盤起來，沉着臉看向自己老爸。
“你就這麼不信任你女兒的眼光？要知道我也是很優秀的好不好？”
“你優秀個錘子優秀，不是戶口，我怕你都考不上魔都大學。”
“不要假想那些虛構的事情，我考上了纔是事實。”
沐晚秋在家也是小霸王，除了比較怕她媽，家裡就沒怕的。
現在就算犯了錯誤，在自己老爸沐奎面前依然是一副我錯了，但我就是不承認的窩裡橫架勢。
沐奎見女兒這樣一幅我就不合作的樣子，心下更是無奈。
“現在房價都在漲，要是讓你媽知道你一下賣掉4套公寓，估計她能氣死。”
“爸，這事就別告訴媽了行不行？”
“不行。”
“爸，求求你了……”
撒嬌是每個女孩的天性，沐晚秋當然也會，尤其是對父母撒嬌，那她更是得心應手。
沐奎被她弄的沒辦法，只能嘆口氣：
“算了，我現在也不想跟你提你媽那邊的事情，你先跟我說說，你投了多少錢？”
“額……”
見沐晚秋不答，沐奎心裡頓時有些急：
“說啊。”
“也不多，就2000萬。”
沐奎眼睛瞪的溜圓，他突然笑了起來：
“好好好，2000萬叫不多，呵呵，沐晚秋啊沐晚秋，你現在比你爸口氣還大。”
“那都是我自己的事情。”沐晚秋撇過頭去。
“來說說吧，投了什麼？”
“額……”
“你該不會花2000萬去開個什麼火鍋店之類的吧？”
2000萬開火鍋店，是他們富人圈子裡的一個梗，也是一個富二代被人忽悠了，花了2000萬開了家火鍋店。
最後賠的底褲都不剩下。
要是沐晚秋真花2000萬去幹火鍋店，沐奎估計也差不多。
“爸你說什麼呢，我當然不會去做什麼火鍋店。”
看到沐晚秋搖頭，沐奎微微鬆了口氣，不是火鍋店就好，其他東西應該不會太離譜。
“那是什麼？沒道理不能說吧？”
“我投了一個遊戲項目。”
沐奎原本鬆了口氣的表情瞬時繃緊，臉色比剛纔還苦，就跟吃了滷水一樣苦：
“啥遊戲項目要2000萬啊？”
沐晚秋抿了抿脣，想到之前季風跟她說的項目計劃，還有總投資，她都不知道自己說出來爸爸會不會相信。
“不是2000萬，是預算超過1億的大型遊戲項目，叫《陰陽師》，我投2000萬佔股20%。
不過最近預算已經超額了，大概要膨脹到1億4，或者1億5的樣子。”
沐奎看着沐晚秋的眼神，已經帶上了淒涼。
投資1億多去做遊戲，在這個時期，除了頂級大廠，其他公司根本就不可能。
哪怕是次級的二線廠，都不敢這麼做。
世界上做崩一個遊戲，導致整個公司都崩潰的例子，比比皆是。
這不是開玩笑的，遊戲也從來都不是必成的。
聽到沐晚秋說投資2000萬佔股20%，他已經感覺自己女兒被騙了。
至於沐晚秋說1億已經超預算，最終會到1.4-1.5億，他已經能想到，女兒這是要被持續性的騙錢了。
“2000萬佔股20%，你爸我都不敢做這麼大的生意，沐晚秋，你現在是真厲害。”
沐奎開始很認真的陰陽怪氣。
沐晚秋當然能聽出來，便開始解釋：
“爸，我感覺這事還行的……”
“2000萬佔股20%，你跟我說還行？行個錘子。”
“主要是那家公司很不錯。”
“哪家公司啊？”
“我們學校同學創立的一家公司，叫指尖未來。”
指尖在魔都大學內部是很火，在科技圈也算不錯，但沐奎對這方面瞭解的並不多，不過他確實聽過指尖未來。
因爲過年的時候，他們買了很多指尖年貨節禮盒。
而且他本人對這種新型產業也不感興趣。
“投的不錯，以後別投了。”
“爸，你怎麼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呢？”
“這是相信不相信的事嗎？你都賣房子了……”
“……”
沐晚秋被說到無語，畢竟賣房子這事是真的，她也考慮過貸款。
但貸款更麻煩，還要填寫次要人，遊戲項目上馬還要很久，還貸也是個大事，倒不如直接賣房子省心。
“晚秋啊，現在家裡生意也不是很好，我們也在嘗試轉型，可你也知道的，船大難掉頭。
不動產是家裡的底線，把房子過給你，是因爲你爺奶疼你，但有錢也不是這麼花的。
以後別這樣了，知道嗎？”
沐奎說到最後，已經是語重心長。
沐晚秋其實也不知道季風的項目，到底能不能賺錢。
自知賣了4套公寓，又花了2000萬理虧，這種時候只能答應：
“我知道了……”
“後續別投了，超預算了也別投，知道嗎？”
“其實……”
“別其實，你答應爸爸，這事我就不告訴你媽。”
沐晚秋想說，其實季風也沒讓她繼續追加投資，可親爸都這樣說了，她也沒有再去反駁。
“知道了爸。”
“好了，投資的事情就先這樣說，咱們再說說別的吧。”
沐晚秋蹙眉，還要說別的？
她最煩爸媽跟她說教了，不過看在老爸不追究那2000萬的事情上，那就聽一會吧。
“爸你說，我聽着呢。”
“你感覺姜朝陽怎麼樣？”
沐晚秋原本討好的臉色頓時一僵：
“姜朝陽？感覺像個病秧子，我都懷疑他去留學時，被鬼子吸了陽氣。”
沐奎：？？？
當面叫人家朝陽哥，背地裡叫人家被鬼吸了陽氣的病秧子。
現在的沐晚秋，確實成熟了。
“沐晚秋，你這些話都是跟誰學的？”
“這還要學嗎？我們學校裡個個都是人才，他們都是這麼說話的。”沐晚秋撇過頭去。
沐奎平復了一下心情，又繼續說道：
“其實我感覺朝陽這孩子挺不錯的，他之前在國外留學時和別人合作了個軟件。
靠着自己的運作，賺了將近100萬刀，能力很優秀。”
“那軟件也是抄國內的，沒什麼稀奇。”沐晚秋還是不怎麼感冒姜朝陽。
“話不是這麼說的，我感覺朝陽這孩子不錯，家庭也合適，年齡也合適，你們沒事可以多相處一下。”
“爸，你要不要看看你自己在說些什麼？我才18歲，我還是個孩子。”
沐奎：……
“剛纔談投資的時候就說自己是成年人，可以決定自己的事，現在又成小孩子了？
你這個年齡概念，還挺靈活變通的。”
“爸你就別在那瞎撮合了，朝陽哥人不錯，肯定不會缺對象的，挺好，我祝他幸福。”
“你這孩子，怎麼就這麼不聽勸呢？”
“好了好了，我要玩遊戲了，這個話題就此作罷……”
“我說真的，朝陽說要來魔都發展，之前還跟我聊有沒有什麼好項目，他想做做小項目，試試水。
其實你要是想投資的話，可以和朝陽多接觸一下，他很有經驗。”
“我沒錢了，要麼你再給我個幾千萬？”
“你這丫頭？怎麼這樣？”
“我一直都這樣啊？怎麼了？”
見自己老爸被氣的吹鬍子瞪眼，沐晚秋直接轉過身，不理了。
給自己的《少女僕從》賬號充了2000。
她玩的不多，但錢是真的嘎嘎充。
可惜少女的氪點太少，充了3萬多已經沒什麼氪頭。
而且這不能叫浪費，這是對季風公司的一種隱形投資，是爲了儘快讓陰陽師上馬。
她是在曲線救國！
……
珍珠去魔都的車上，
溫暖還趴在季風的身上睡覺。
季風身上的氣味讓溫暖充滿了安全感，所以即便火車上有些嘈雜她還是睡得很熟。
只是這會自閉少女的睫毛微微顫抖，看來是要醒了。
幾分鐘後，睡夢中的溫暖突然伸手！
季風目光一凝，多年練就的超絕反應，讓他把溫暖的小手瞬間逮住！
溫暖頓時幽幽醒來……
季風也鬆了口氣。
還好，這裡可是公共場合。
要是被她再來一次當場逮捕小季風什麼的，那以後網傳小視頻，怕是都要多一部。
不過這丫頭，最近越來越過分了！
“醒了麼？”
“嗯。”溫暖的表情有些朦朧，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剛纔在睡夢中想幹什麼。
“要不要喝點水？”
“我想去上廁所。”
“好，我扶你去。”
在季風扶着溫暖前往廁所的時候。
兩截車廂的接口處，沒有買到坐票的顧雪婷恰好也在這班車上，但她只能找個空檔的地方站着。
站累了就蹲一會，蹲累了就繼續站着。
現在已經過了春運最高峰的時間點，但車票還是很難買。
她也很無奈，提早返回學校也是臨時的決定。
能買到車票就算是不錯了。
想着忍一忍吧，還好高鐵的速度足夠快，到魔都也用不了多久。
坐在顧雪婷對面的，是一個帶着7-8歲小女孩的年輕媽媽。
母女穿着十分得體，小姑娘漂漂亮亮的，並不是那種貧窮人家，看上去很時髦。
但她們似乎也沒有買到坐票，所以只能和顧雪婷一樣，站在這裡。
女孩的手裡抱着一把小木吉他。
偶爾會演唱着哼兩句，然後害羞的看向顧雪婷，因爲顧雪婷會爲她鼓掌，這是小孩子都需要的認可。
一曲結束，顧雪婷正拍着手，突然有些心血來潮：
“小妹妹，吉他可以給我用一下嗎？”
小女孩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她媽媽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隨後才生怯怯的對顧雪婷點頭：
“當然可以……”
顧雪婷接過略微有些小巧的木吉他，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頭。
她好像練過很久吉他，是在那場夢中？
她真的會彈麼？
指尖輕輕觸碰琴絃，她開始彈唱起來：
“我們之間的回憶，全部都小心地收集。
我總是偷偷的地哭泣，像倦鳥失了歸期。
但願我相信的愛情，結局緊握在我手心。
時光匆匆卻沒有遺失過去……”
顧雪婷的彈唱着實不錯，引起了很多人的矚目。
她在高中的時候就很喜歡唱歌，每次餘音嫋嫋，婉轉動人，屬於老天爺賞飯吃的那種。
此時的自彈自唱很有範，加上她本就漂亮的外表作爲加分項。
整體給人一種驚豔感，像是還未出道的小明星。
周圍的人羣雖說都沒有聽過這首歌，但她清晰的吐字，讓人能清晰聽到歌詞的意思。
這首歌……
是對過去美好生活的追憶，和對往事的懷念。
喚起了很多人對於過往美好時光的共鳴。
顧雪婷面前的小女孩也是兩眼放光，好像見到了自己喜歡領域的大神一樣。
“姐姐好厲害！”
顧雪婷笑了笑，輕輕摸了摸小姑娘的頭。
即使是大人，也喜歡被人認可的感覺，就像現在這樣。
正準備上去廁所的溫暖也停駐了腳步。
她也被那宛轉中帶着淒涼的彈唱所吸引，聽着聲音很熟悉，就想要看看是什麼人唱的歌。
微微歪頭觀摩時，才發現唱歌者居然是顧雪婷。
“季風，好像是雪婷。”
“嗯，確實是她。”
“她這歌不錯啊，很好聽，只是有點傷感。”
溫暖沒有意識到站在她身邊的季風表情略顯古怪。
“唱的確實不錯……”
其實季風想說的的是：
這歌，是不是有點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