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暴富,聽不懂你說什麼。”
她躺在搖椅上,伸了一個懶腰,假裝沒聽見,可是卻不斷對源澈使眼色,對方立馬會意,笑的樂開花,將馬褂收進屋,攢着官印就往屋內跑。
皇叔別打我,皇叔別進來,皇叔……源澈躲在衣櫃後,瑟瑟發抖的祈禱。
她以爲他會生氣,然後拆了她的木屋,誰料一羣身繫着的大紅花軍隊,紛紛退場,他一聲不吭的走了。
這就走了?
呸,人渣,不堪一擊。
她皺着眉頭撅着嘴,關上木屋大門後,不爭氣的哭了,始終內心還有一顆童心,被這麼一打擊,瞬間崩了心態。
“人渣,敗類,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不過官印在手,以後開分店好辦事多了。”
“小九,其實……你還是很想嫁給他的吧?不然怎麼會發牢騷。”
她,本想說什麼,可是卻嘎然而止,無力反駁。
君王府
他提親被拒後,整個人都提不起勁兒來,吃什麼都暗淡無味,看誰的影子都像九千歲,整個人跟丟了魂似的。
一身紫衣官袍穿了一整天,都未換下,這剛下朝就馬不停蹄向她蹦去。
他體內的蠍子取出,就可以再次動用功力,但是武功恢復一事,他並未告訴風鈴,不對現在稱呼她爲風帝纔對,那該死的女人……
每次,他的心情只要不好,周邊的一切都會變得寒冷,屋內很快起了霧霜。
無窮無盡的雪花從霧霜中分離,天女散花一般片片落下,輕柔的覆蓋在他的頭頂,還有雙肩,以及藥草堆裡。
他對她做過很多喪心之事,誤會她殺了自己妻子,挑斷人的手脛和腳脛,將她活活毒啞,扔棄在亂葬崗,若不是她意外死裡逃生,或許不會有今日。
“不對!那女人說過她是來自……,她到底要什麼啊?”他託舉着腮幫子,坐在暗香閣的石凳上,看着遠處發呆。
由於中草藥受到雪的覆蓋,有些受潮,濃郁的中藥味刺鼻,他才晃過神。
千門家,一直以來都是她的心坎,當年勢力之大,千老收了足足二百弟子,饞的北帝想要強行挖走。
當時,光送禮,千門家的大門都給踏破。
而上門提親的她,也是數不甚數,各個都是文采出衆,能文能武的一抓一大把,現如今被貶出城外受苦,靠溫泉山莊討生。
“不行,不嫁也得嫁,本王不是不負責的男人。”
入夜
她沐浴後裹着方巾,在銅鏡面前擦拭自己的頭髮,水滴依舊掛在她的肌膚上,水池冒着熱煙,燙的她小臉通紅。
有了牌匾生意是好了不少,但是她決定要換地方了,蜻蜓點水不可能總是點在同一個地方。
君墨邪,大張旗鼓的來提親,已經引來不少人的關注,這個地方只能臨時開張,不可能長久。
燭光下,她執筆寫下了事宜交代,收信人還是這原村長,通過這段時間的考察,這村長還是他來做比較好。
畢竟,村裡的人都認識,其次,每個人他都很瞭解,善於用人,所以交付給他放心。
換好一身行頭,她走到另外一間屋子,連連敲了好幾次門,源澈都睡的跟個死人一樣沒反應。
“唔唔,小九嗎?入夜已深,還是早點歇息,明日還要算賬呢。”
“不算了,怎麼換地方做其他買賣,這裡地址暴露了。”
她將源澈從牀榻上拽下來,兩個人推開米缸,走去地下室。
看着成堆,兩個人都快站不下的地方,開始點起數來。
不多不少,純賺一萬兩,她滿意的點點頭,“準備好了嗎?我要空間轉移了,老規矩抓好,”
不滅之物,玄中隱道,各得其所,地動山搖,空間咒!
源澈睡眼朦朧拉着她的衣角,他再次像像土撥鼠,龍捲風襲來,他們陷入沼澤一般的土坑,深深陷進去。
漆黑的一片,只聽見唰唰唰,土質鬆軟的聲音。
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她回到了郊外,這個熟悉的地方,還有熟悉的人影。
“是小叫花子嗎?是你嗎?”
“虎子哥,我回來了,帶來一個朋友,賺了大錢,快來搬金磚。”
有了空間轉移,她手到擒來,走到帶到哪,不落下一粒珍珠。
源澈看着個頭與她一樣高的虎子,對方黑黑胖胖的,入夜不睡覺,坐在湖邊發呆,見人就問是不是九千歲,醋意襲來擋在最前面。
“你走,九千歲是我的!”
他們就這樣解脫了,可是忘卻了一個人的感受,那就是君墨邪。
他騎着白馬一路狂奔而來,夜黑籠罩,手裡拿着火把,生怕熄滅,一路上小心翼翼,不斷往上面加油蠟。
好不容易來到小木屋,見屋內漆黑一片,心虛的他想要上千去敲門,又不敢打擾她休息。
在屋外,來回踱步,“九千歲,我來是給你賠不是的,之前欺你、辱你、打你、框你都是因爲我放不下玉兒,一直到你深深扎進我心裡,我才發現,你已經揮之不去。”
呱呱呱
屋內依然沒有動靜,相反是水邊的雜草堆裡青蛙迴應着,他的聲音很大,大山多少都在迴音傳來,她不可能聽不見。
“我暴躁易怒,是因爲內心不安,害怕失去又不懂表達,所以很多時候非我本意,看到你與帝君交好,我真是吃醋極了。”
“九千歲,你老實交代,以你的醫術,是不是給本王灌了什麼迷魂湯,說話!”
呱呱呱
難道沒人?
他一腳踢開木屋大門,進了客堂,摸着桌上的紅燭還很燙,剛剛熄滅的樣子,於是一間一間屋子踢開大門找,始終都找不到她與源澈的影子。
這白天都還有人,怎麼一到晚上,人就蒸發一樣!
待看到梳妝檯上的書信時,他看文筆字跡,毫不猶豫的拆開,整個人的臉變得鐵青,然後撕碎在地。
一劍下去,砍斷了他們愛和的牀榻,從牙縫裡擠出一段話,“想暴富是吧?本王比你還富,不扒了你的馬甲,怎會乖乖就範!”
九千歲,你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