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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子,你什麼情況,真就變的沒心沒肺了?你以前雖然悶,但對待感情不是這樣的,方南給你洗腦了?”
曾璃漫不經心的樣子,急的秦海露想要跳腳。
方南特麼什麼人啊。
有錢怎麼了?
有才怎麼了?
有錢有才就可以這麼玩弄她這位老同學?
梨子含辛茹苦的幫他生了女兒,他特麼轉身就和另一個女人公佈戀情,拿人不當腕?
“我和梅渟、胡婧把常老師都給拽來了,方南不給個說法,我們就讓他好看,還能找不到說理的地?我還真就不信了。”
“啊?”
曾璃一驚,沒管擼袖子的馬大姐秦海露,急忙轉到車子另一邊,將自己的中戲恩師攙下車。
“常老師,大梅、婧婧,你們怎麼全來啦?至於麼?”
“你別問我,我是被海露生拉硬拽上車的。”
經歷過感情坎坷的梅渟率先表態與秦海露劃清界限。
她是唐唐影視的藝人,當初自己的婚姻更是處理的一團糟,這才離婚輕鬆兩年,讓她去指責曾璃,她都不知從哪下手。
她就不是一個好表率。
梅渟說完,胡婧跟上:“我也是被拽來的,不過來都來了,就參觀一下豪宅吧,大梅說你家裝特漂亮。”
“你倆能不能別拖後腿,你們三觀呢?”
秦海露跺着腳來到常老師另一邊:“常老師,您就不管一管這股歪風邪氣?這不是敗壞你名聲嘛。”
“海露,怎麼說話呢?埋汰我就埋汰我,扯常老師幹嘛?”
向來不喜歡與人爭論曾璃爲了老師的名譽少有的動氣了。
秦海露馬大哈性格,她知曉,關心她,她也感激,但不能因爲自己貶低老師。
梅渟、胡婧也是眼睛一橫平時就馬大哈,風風火火的秦海露。
“我說錯話了。”
秦海露拍了一下嘴以作懲罰後,放緩語速道:“常老師,您給勸勸梨子,這世上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滿大街都是,不能貽誤終生啊。”
“唉,我一路上就聽你說個沒完,你讓我坐下來喝口水歇一歇行不行。”
“坐下來,聽聽大梨子自己的想法,說到底,未來的路是你們自己走,我能做的有限。”
“大梅離婚,在我那哭的稀里嘩啦,我這個小老太太也只能陪着抹眼淚。”
常老師嘆氣道。
“老師您坐吧,海露、大梅、婧婧,你們陪陪老師,我再去泡一壺茶。”
稍傾。
廊檐下,兩壺茶,師生四人聽曾璃講述了一段從相識到追逐到相戀的女追男愛情戲碼。
這段戲碼一說快差不多八年了。
起始地點是橫店的那兩個逼仄昏暗炎熱出租屋。
高潮發生在浦江的一座酒店中。
這段感情怎麼說呢,有隱忍、有奔放、有嫉恨、有包容,然後到現在深藏水面下的雙向奔赴。
知曉是女追男,還是曾璃主動追的方南,方南起初還不太情願,秦海露快吐了:“不管以前,就現在這種情況你就不氣嗎?放在我身上,我絕對要魚死網破。”
“說不氣也是假的,要不我今天不去店裡,躲在家裡喝茶看書?”
【方、高戀】出來以後,她要說全當沒看見,不動怒,那是死鴨子嘴硬。
她躲在家中喝茶看書,爲的就是平息內心的怒火。
但這一天的到來,是她有所預料的。
離婚證就是爲了這一天做的準備,她輸也要輸的體面。
聽說兩人離婚了,秦海露心裡好受了一些,但轉念一想,看着面前的別墅,她又無語了:“你這到底是什麼腦回路?”
曾璃衝老同學笑了笑:“人生一世草木一秋,
我都快35了,算起來已經走完了人生一半的旅途,沒有那麼多時間再去尋找下一段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了,如今身邊有一個愛我的人,就不去折騰了。”
“不怕你們笑話,我還挺滿足的,我們在一塊這幾年,說是相敬如賓也不爲過,從來沒有過爭吵,還有個天真無邪的女兒。”
“他一年幾個月在外面跑,倒是給了我很多空餘時間,我平時要麼去店裡,要麼閒下來喝茶看書,或者旅遊,孩子大了以後,說不準也能出去接接戲,什麼煩心事沒有。”
“我現在唯一擔心的點,就是小卓長大以後對待方南的態度。”
曾璃閃爍着淚花正說着,小不點來了,一嘴的大鬍子,曾璃寵溺的給擦了擦,惹的小丫頭哈哈直樂。
“看來你是鐵了心了,我實在是沒看出方南除了花心,是個好導演,會寫好詞,還有什麼地方好。”
秦海露一邊感慨,一邊強行抱起曽婉卓。
“什麼導演、會寫詞、有錢有才都是假的,兩個人在一起,主要看是不是心連心!”
秦海露不耐煩的抱着張牙舞爪的小卓起身:“我實在聽不下去了,我去裡面瞅瞅,你們聊吧。”
不熱衷參與別人的感情胡婧跟着起身:“我也去。”
兩人走後,一直沒開口的常老師看着梅渟、曾璃道:
“你們幾個啊,註定了這輩子感情坎坷,大梅是太容易相信人,又遇人不淑。梨子你呢,是太用力了,一下傾注了全部感情,想扳回一城都扳不回來。”
“至於海露,我看她還有一劫,她高興的有些忘乎所以了。”
“總之,你們自己的感情自己慢慢經營吧。”
常老師四人的到來,好巧不巧的卸掉了曾璃內心因【方高戀】帶來的怒氣。
而遠在杭州《那些年一起追的女孩》劇組入駐的酒店中的劉茜茜就沒這麼走運了。
【方高戀】出來的第一時間, 她正在網上翻着新聞,隨後整個人便泄了氣似的蜷縮到了被窩裡。
她記得那一夜。
方南和她說過,他和高園園的戀情。
當時的她無比生氣,將方南自動歸到了臭男人那一類,並表示老孃不稀罕。
但方南畢竟對她施展了揠苗助長術。
讓她一夜間從一個女孩變成了女人。
這種情況老司機都懂,屬於是心理上有了羈絆。
所以縮在被窩裡的劉茜茜真的是第一次爲男人哭紅了雙眼,並且不被任何人理解。
黎明時分。
劉小麗:“你這是怎麼了?”
劉茜茜委屈道:“我看《野蠻女友》,太感人了,哭的有些厲害。”
《那些年》總導演王亮指桑罵槐:“靠,一個個耳聾拉?打雷要下雨了不知道?今天停拍。”
劉茜茜:“王導對不起!我昨晚睡遲了。”
化妝師,造型師陰陽怪氣道:“唉,真是命苦,早上三點鐘起來做準備,結果別人睡到五點還不夠。”
劉茜茜咬着下脣回到了房間:“媽,我想和唐唐影視解約。”
“你開什麼玩笑?”
劉茜茜認真道:“沒開玩笑。”
“得罪了華藝,再解約唐唐影視,我們回江城老家賣鐵板燒?你今天這是怎麼了,你不會和方南....”
“對了對了,錯不了,你...這個....”
劉小麗本想罵一句閨女,剛起來又坐了下去,罵人解決不了事情,現在的問題是儘快讓閨女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