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6

林楓沒有說話,甚至都沒看一眼,緩步走向一個角落,坐了下來,閉目養神。

“……”孫正陽就像吃了兩隻死蒼蠅,那臉色,難看至極。

“呵呵。孫少好意,我替楓弟心領了。”

葉輕語向孫正陽禮貌點頭,微微笑道:“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

“瑪德,哪來的鄉巴佬,真是給臉不要臉!”孫正陽氣的鐵色鐵青,暗暗罵道。

“孫少,犯不着和這種沒教養的低級鄉巴佬一般見識,走,咱們去喝兩杯!”李青媛笑道。

“哼,等着。早晚一天,讓這鄉巴佬跪在我面前唱征服!”

孫正陽冷哼一聲,挽着李青媛就走,

而這時,迎面走來一羣青年男女,男的氣度不凡,女的貌美膚白,氣場十足,一出現就成爲全場的焦點,無數目光都投射過去。

“正陽,在那嘀咕什麼呢?”爲首的一名面色陰沉的青年低沉問道。

“大表哥,你來了。也沒啥大事,剛纔遇到一個不長眼的傢伙,讓我很不爽。哼,若不是怕動靜太大,影響競拍大會,我早盤他了。”

孫正陽快步上前,臉上掛着一抹恭敬的笑意,向陰沉青年點頭道。

“不要惹事,但咱也不怕事!”陰沉青年道。

“我知道了,大表哥。”孫正陽點頭答應道。

“呵呵,太陽還真是從西邊出來了,咱們天海一向有仇當時就報從不隔夜的魏大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心謹慎了?”

陰沉青年旁邊,一名身材強健面容剛毅的帥氣青年笑道。

他黑髮飄揚,衣着光鮮,眉宇間有種桀驁不馴的氣質,氣場很強,他不是別人,正是天海首富之子,趙家大少趙純陽。

“哼,你懂什麼?這是穩重!”

陰沉青年正是魏勳,瞥了一眼趙純陽,冷冷的道。

自從遇到林楓,血的教訓,魏勳便知道了一個道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不要小瞧任何人!

這也是魏三經常對他說的話,直到吃了大虧,險些丟了命,方纔明白。

他自斷一指作爲代價,一夜之間成長了很多,也收斂很多,從一個自大狂妄的紈絝公子哥變成一個穩重而冷酷的人。

“大表哥,你的手指……”

孫正陽看魏勳的手指帶了個黑膠套,忍不住問道。

孫正陽的母親和魏勳母親是姐妹,二人算是親老表,孫家靠着魏家起來的,勉強算是三流家族,吃喝不愁。

“不小心砍斷一指!”

魏勳冷酷道,他並不覺得丟人,但自然也不會主動多說。

那日帝豪賭場發生的事,魏三爺特地吩咐,不能外傳,所以知道的人並不多。

“呵呵。趙少,幾日不見,越來越風采照人了。”

李青媛迤迤然緩步上前,笑吟吟的望着趙純陽,嗲聲嗲氣的道。

“呵呵,還好吧。”

趙純陽微微點頭,看到她和孫正陽搞在了一起,眼裡閃過一絲不屑,這個爛女人還真是下賤,是個男人都往上撲。

不過,他卻沒表現的太過於冷淡,道:“最近輕語在忙什麼?”

“輕語?她忙着陪那個小縣城來的小子四處玩耍遊樂呢?對了,剛纔我們還在說話呢,就在這裡!”

李青媛笑道。她跟在趙純陽屁股後面賣力表現,可從來不多看她一眼,心中嫉妒。

本小姐和葉輕語相比,差哪裡了?

“輕語也在?”趙純陽道。

“呵呵。不但輕語在,那個小縣城來的小子也死皮賴臉的跟着來了。”李青媛冷笑道。

她知道趙純陽是個極爲自負的人,有眼中潔癖,他的東西,別人不能碰一下,連看一眼都不行,這麼說是在爲林楓拉仇恨。

“那個小縣城來的傢伙還沒死?”趙純陽眉頭一皺,臉色陰沉下來,冷聲道。

“趙少所說的莫非是葉小姐身邊那個一點都不講究的鄉巴佬?”孫正陽問道。

“孫少知道此人?”趙純陽問道。

“當然,就是他,剛纔讓我很不爽!”孫正陽憤憤道。

“什麼?那小縣城來的居然敢讓孫少不爽,真是太無法無天了。走,我陪孫少去找回場子!”

趙純陽一臉義憤填膺,眼裡卻閃過一抹狡黠的光澤。

“孫少,如果我是你,被一個鄉巴佬噁心了,絕對不能忍,一定打的他連他媽都不認識。”陳超攛掇道。

“超超,要不就算了,畢竟是他救了……”王曉曼欲言又止,眼裡閃過一絲不忍。

上次若非林楓出手,她估計就被留下陪酒,那下場可想而知。

皇后大酒店哪次,趙純陽和陳超等人無法無天囂張慣了,卻沒想到得罪了魏三爺,最後僥倖逃脫,回到家後立刻讓他們父親出面,輕易化解了這場恩怨,這讓他們意識到,魏三爺也不過如此,他們的老子一出馬,什麼事兒都解決了。

其實,他們不知道,若非林楓的至尊黑卡,即便他們的父親們出面,以魏三爺的性格,絕對不會如此罷手,不死也要脫層皮。

“哈哈,有趙少和陳少出馬,那小子定會嚇得尿褲子!走,咱們過去!”孫正陽激動的道,他一個三流公子哥,卻得到天海首富之子的力挺,讓他瞬間覺得上升一個檔次。

“魏少,要不要去看好戲?”趙純陽還要拉魏勳下水。

“呵呵,踩一些阿貓阿狗,實在沒興趣。”

“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魏勳冷笑一聲,轉身離去。

“呵呵,現在的魏家大少,已經失去過去的銳氣了。”趙純陽望着魏勳的背影搖頭一嘆,眼裡閃過一絲不屑。

偏僻一角,林楓隨意的坐在沙發上,輕輕搖晃着手裡的紅酒,嘴角掛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平靜若水。

葉輕語望着眼前一臉淡然的青年,忽然有種異樣的錯覺,最後無奈的搖了搖頭。

“楓弟,天海這地方的水很深,沒有香城那麼單純,這裡的人們利益交錯複雜,盤結在一起,有一個不成文的潛規則,哪怕彼此心裡恨得要死,表面上也是虛以委蛇,不會輕易撕破臉皮,但背後捅刀子,使絆子,就當另說了。”葉輕語嘆息一聲。

“唉,你這性格就是太耿直了,哪怕不喜歡他,不理他就是了,沒必要得罪他,自找麻煩不是?”

“這個孫正陽我聽說過,好像與魏三爺有點親戚關係,爲人小氣了點,睚眥必報,萬一他真要報復你,我又不在,你吃了虧怎麼辦?”

葉輕語話語中帶着一絲關切,道:“不過,楓弟你也不用擔心,回頭我喊上青媛請他吃頓飯,也就沒事了。”

“沒事!”林楓淡淡的應了一聲,並沒解釋太多,心中卻在冷笑。

報復?呵呵,即便魏三在他面前,若是不爽,亦是如此。

所謂規則,潛規則,都是強者制定的,弱者去遵從。

當你足夠強,可以無視一切規則之時,你自然不會去遵從這所謂的規則?

對於林楓而言,規則,向來只是爲了打破而存在的。

紅塵俗世,重走一遭,我林玄天何懼之有?

葉輕語無奈一笑,心中嘆息一聲,到底是剛出校門,沒經歷過事情,不知這當中的厲害,心中卻在暗自盤算着,怎麼爲林楓消災解難!

……

“輕語姐,快想死你了!”

王曉曼看到葉輕語,快步上前,笑着打招呼,暗自向葉輕語使個眼色。

葉輕語微微皺眉,還沒來得及說話,一羣人已經走到近前。

“輕語,還真是巧呢!”

趙純陽緩步走來,臉上掛着溫和的笑容,也不問一下,自顧坐了下來,宛若他就是這裡的主人,姿態輕慢而隨意。

趙純陽的目光全在葉輕語身上,並沒看林楓一眼,顯然故意無視。

陳超和孫正陽也坐下來,一臉不善的盯着林楓,眼裡充斥着一抹幸災樂禍,嘴角都帶着冷笑。

“呵呵,小縣城來的,得罪了魏三爺,你還能完好無損的坐在這裡,不得不說你真是命大啊。”陳超冷笑道。

“小子,你竟然敢得罪我三舅,真是老壽星吃砒霜,嫌命長啊。”

聞言,孫正陽一愣,而後冷笑起來,覺得要狠狠踩一下,爲三舅出氣。

“呵呵。不過想想也是,以魏三爺的身份,你怎麼配讓三爺費心勞力?”

陳超冷笑道,眼裡充斥着濃郁的不屑和譏諷,然後做出一副高姿態,俯視林楓。

“況且,我和趙少的家裡人出面,化解了這當中的誤會,自然也就不會難爲你。哈哈,按照這麼說,我和趙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了。”

陳超冷笑,一副施捨憐憫的姿態,道:“怎麼,見到救命恩人,不敬杯酒感謝一下?”

“陳超,你說這話臉不疼麼?”

葉輕語怒了,冷聲道:“那天若不是林楓,你們哪個能走得了?”

“呵呵。輕語,此言差矣。”

趙純陽笑眯眯的,傲然道:“那日就算沒有他,我們也不會有事的。魏三爺只不過是和我們這些小輩開個玩笑,不會真把我們怎麼樣的。倒是他,沒弄清楚情況就動了手,從而讓場面變得無法收拾。”

趙純陽嘴角掛着淡淡的笑意,相當自持,非常自信,他爸是天海首富,他是天海首富之子,誰敢動他?

魏三?他爸一出馬,不就輕鬆擺平了這個事兒,就這麼多簡單!

“若非我讓我爸出面化解。哼哼,他早就被丟到龍江餵魚了。”

說着,趙純陽露出鄙夷之色,盯着林楓道:“小縣城來的,我說的對麼?”

“趙純陽,陳超,你們太過分了!”

葉輕語當下嬌叱一聲,她非常氣憤,分明是林楓救了他們,他們反而將全部責任推給了林楓,還成了林楓的救命恩人?

“呵呵。輕語,不要生氣。你可能被這小子騙了,我和趙少說的纔是真相!”陳超笑道,而後盯着林楓道:“小縣城來的,你倒是說句話啊!”

林楓淡淡的掃了趙純陽、陳超等人一眼,微微搖頭:

“呵呵。此刻我只想說一句話……”

“我倒是想聽聽,你要說什麼?”

“呵呵,知道是趙少我們救了你,還不趕緊磕頭敬酒,以謝救命之恩!”

陳超冷笑道,臉上滿是嘲諷與快感。

“呵呵,就這某些人還裝的跟二五八萬一樣,殊不知,你在別人眼裡,就是一個小丑!”李青媛冷笑道。

其他人也都看着林楓,一臉不屑與幸災樂禍。

“抱歉!我想,你們誤會了!”

林楓淡淡瞥了一眼陳超,冷笑道:“我只想說……”

“吾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聽到這話,趙純陽愣了,然後臉色鐵青,難看至極。

陳超、孫正陽以及李青媛等人全都愣了,誰都沒想到,這個小縣城來的敢這麼跟他們說話?

“小子,你說什麼?”

“狂,太狂妄了!不作死就不會死!”

“告訴我,誰給你的勇氣?”

“小子,你這是要與我們全部爲敵麼?”

……

趙純陽等人這邊炸鍋了,一個個氣的臉紅脖子粗,快要炸了。

“呵呵,與你們爲敵?”

“抱歉!你們不夠資格!”

林楓臉上依舊平靜若水,淡然如初,瞥了一眼衆人,淡淡的道。

什麼?

他說什麼?

我們不夠資格?

這話,讓趙純陽、陳超等人又是一愣,全都傻眼了,對視一眼,然後肆無忌憚的鬨笑起來,笑聲中的鄙視和不屑毫不掩飾。

“哈哈,小子,知道你狂,不知道你這麼狂?誰給你的自信,誰給你的勇氣,敢在我們面前說這話?”

“今兒本少爺就讓你知道一下,敢在我們面前裝逼,是要付出代價的!”

趙純陽和陳超怒視着林楓,譏諷道。

“呵呵,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東西,敢挑釁趙少、陳少和孫少的權威,你離死不遠了。”李青媛笑道。

“楓弟,我們走!”

葉輕語快要氣炸了,冷冷掃了一眼趙純陽等人,拉起林楓就走。

“想走?”

“呵呵,這裡是你能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陳超和孫正陽攔住去路,冷笑道。

林楓眉頭一皺,掃了一眼二人,眼裡凝聚出一抹寒芒,淡淡的道。

“讓開。好狗不擋道!”

“小子,你特麼敢罵我是狗?找死!”

孫正陽脾氣火爆,一聽就受不了了,一拳砸向林楓。

“滾!”林楓淡淡喝道,微微擡手,白皙纖瘦的手掌糊了過去,後發先至。

啪!

一道脆響!

一道人影如遭雷擊,整個人入斷了線的風箏,被生生的扇飛出三四米,半邊臉瞬間出現一道清晰的巴掌印,而後腫脹起來,如一個發麪團。

孫正陽滾落在地,一陣頭暈目眩,眼冒金星,徹底懵逼了。

“找死!”

陳超怒喝一聲,狼一般衝過來,縱躍而起,同時一拳砸向林楓的面門。

上來就打臉,這是一種侮辱與蔑視,更是一種自信與狂妄的體現。

林楓神色平靜的掃了一眼,嘴角露出冷笑,眼裡凝聚出一抹寒芒。

“收取利息,便從你開始吧!”

話音剛落,他微微擡手,白皙纖瘦的手掌,向陳超緩緩伸了過去。

“桀桀。小子,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高能,什麼叫差距!”

陳超冷笑,意氣風發,傲氣十足,手上不由加重幾分力道,要以碾壓的姿態,乾脆利落的解決林楓。

陳超自信爆棚,非常狂野與強勢,幾乎瞬間便來到近前,一拳揮過來,角度刁鑽,換作在場的任何一個人,恐怕都不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要吃大虧。

不過可惜,他遇到了林楓!

林楓的手掌看似緩慢,輕飄飄的,卻後發先至。

砰!

眨眼之間,拳掌碰撞在一起!

一聲悶響,一道身影渾身一顫,彷彿一拳打在泰山之上,無法撼動山嶽,手臂反是一顫。

陳超心中一陣駭然,一臉目瞪口呆,下巴震驚的都快掉到地上了,難以相信眼前的一幕,內心忍不住顫聲驚呼。

“這、這……怎麼可能?”

林楓淡淡的瞥了一眼陳超,如看一隻螻蟻,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冷笑的弧度,帶着鄙夷。

“巨龍眼裡的風景,又豈是你等這些螻蟻所能窺視的?”

話音剛落,林楓手掌微微一震。

砰!

咔嚓!

一道悶響,一道脆響,一道人影如遭雷擊,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生生的被震飛出三四米遠,手臂已然斷裂,倒在地上大聲慘叫。

而此時,一旁,趙純陽輕慢笑着,很是淡然與篤定。

“呵呵,我超前兩天剛通過跆拳道紅藍帶的考覈與認證,一般三五個人不是對手,定能打的這小縣城來的跪地求饒,滿地找牙。哈哈。”

“紅藍帶認證?”

“那就厲害了!”

“呵呵。一個小縣城來的鄉巴佬,估計連跆拳道都沒聽說過,又怎會是陳少的對手?”

……

李青媛、孫正陽等人也是一臉輕蔑,幸災樂禍看着笑話。

而這時,當他們看清眼前一幕,全都傻眼了,愣在原地。

一時間,這裡鴉雀無聲,針落可聞。

片刻後,像是遭到一萬點的暴擊傷害,所有人震驚的張大嘴巴,揉着眼睛,難以相信眼前一幕,懷疑自己眼花了。

“這、這怎麼可能?”

“不,這一定是幻覺,幻覺!”

“陳少可是紅藍帶認證過的,怎麼可能敗?”

……

趙純陽等人內心難以接受,陳超算是他們這些人中第二能打,居然被一巴掌拍了個半死,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好、好凶殘的力道!”

陳超內心震撼,忍不住叫道,已然忘記手臂斷裂的疼痛,足可見內心之震驚,幾乎都快傻了,他反應過來,一股涼氣順着腳底直衝腦門,讓他頭皮發炸。

“這個鄉巴佬他、他……”

李青媛滿臉驚詫,震驚的張大小嘴,都快能塞進去一個雞蛋了。

林楓神色平靜,臉上看不出絲毫情緒,緩步走了過去,一腳踩在陳超臉上,俯視着他,淡淡的道:

“可服?”

陳超眼神怨毒的盯着林楓,宛若毒蛇一般。

他是誰?

陳家大少!

他的兄弟是天海首富之子,平日裡都是他踩別人的臉,何曾丟過這人?

這陳超而言,比殺了他還難受百倍!

“小子,你一個小縣城來的,居然敢踩我的臉,這般羞辱我,這是打我陳家的臉,我陳家一定會你不得好死!”陳超怨毒道。

不得好死?

聽到這話,林楓笑了,眼神中浮起一抹淡淡的鄙夷與不屑,宛若巨龍俯視螻蟻一般。

“陳家麼?”

林楓嘆息一聲,輕聲自語。

下一刻,他深深的看了陳超一眼,眼神淡漠至極,宛若看一個死人。

“抱歉!我讓你生,你才能生。我讓你死,你……必須死!”

說着,林楓一腳踹出。

砰!

陳超如死狗一般,擦着地面飛出七八米,撞翻幾個沙發桌子,當場昏死過去。

“啊……”

“超超!”

王曉曼驚叫起來,向陳超快步跑了過去,見陳超昏迷,滿臉是血。

王曉曼頓時失去理智,死死盯着林楓,冷聲道:

“超超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王曉曼和你沒完!”

林楓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搖頭嘆息,眼前的女孩兒不錯,但終究是跟錯了人,最後惹上艾滋,不到三十就死了,也算是一個可憐人。

林楓並沒理會她,而一旁的葉輕語卻看不下去,柳眉一皺,道:“曉曼,這不能怪林楓,是陳超他們踩人踩慣了,先動的手!”

王曉曼冷冷看了葉輕語一眼,沒有說話,讓人將陳超送去醫院。

其實,她也知道,這不能怪林楓,只是看着心愛的人受傷,她難以接受。

“小子,你敢動我兄弟,是要與我們爲敵麼?”

趙純陽臉色鐵青,死死盯着林楓,眼神惡毒的道。

“爲敵?”

林楓瞥了趙純陽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的弧度,淡淡的道:“抱歉!你不夠資格!”

此話一出,全場沸騰,徹底炸鍋了。

“什麼?他說什麼?我們不夠資格?”

“我靠,這哪來的傢伙,也忒狂了點吧!”

“這真是忍不了,兄弟們,上去,盤他!”

……

因爲身份的緣故,趙純陽等人本就是焦點,流量擔當,許多人注視着這裡,引起圍觀,看趙家大少踩人,是一種樂趣。

當聽到這話,圍觀的人也覺得林楓太狂了,自不量力。

天海首富之子,又有幾個敢惹的?

他們臉上都露出譏笑,帶着幸災樂禍,等着看好戲。

不過,圍觀的人之中,有一個身段高挑曼妙的女人,身着一身紅裙,美麗性感,妖魅十足,身邊圍繞着一羣牲口。

殷紅袖淡淡的掃了一眼趙純陽以及圍觀的衆人,微微搖頭,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心中冷笑,一羣傻子與白癡!

只有她知道,眼前的這位看似平凡的青年,所蘊含的能量是多麼的可怕,這羣不學無術靠着家裡的權勢出來作威作福的公子哥,又怎配與這位爺爲敵?

呵呵,當這位爺稍微露出一點兒的關係與實力,這些人的表情一定會很精彩。

殷紅袖內心有些期待。

“喂,小縣城來的,你如果知道眼前的這幾位都是什麼人的話,我想你一定不敢說這話,也一定會後悔的要死。”

李青媛見林楓捅破了天,心中冷笑,趾高氣揚的道:

“那我就告訴你一下,免得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這幾位可是……”

“聒噪!”

林楓瞥了一眼李青媛一眼,一縷真元飛出,直接用截經術封住了她嘴上的一條經脈。

“啊……”

李青媛驚叫一聲,忽然發現發現自己無法出聲,神情頓時惶恐起來。

“小子,我會讓你知道,什麼讓你知道你是怎麼死的?”

趙純陽嘴角露出冷笑,瞥了一眼林楓,眼裡閃過一絲不屑,然後向不遠處一個黑衣男人擺了擺手,道:“胡隊長,這裡有人打架鬧事,企圖破壞競拍現場。”

胡隊長面容陰冷,目光陰鷲,快走上前,向趙純陽微微點頭,孫正陽看到胡隊長過來,頓時底氣十足。

因爲,這裡的安保工作由魏家的安保公司負責,也算是一家人。

“胡隊長,快把這小子給我抓起來!”孫正陽捂着臉陰冷的道。

“你是……孫少?孫少,您的臉這是怎麼了?”胡隊長剛開始沒認出來。

“就是他打的!”孫正陽惡毒道。

胡隊長臉色一沉,擡頭望向林楓,陰冷道:“小子,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這打人鬧事!來人,帶走!”

“等等。”葉輕語擋在林楓身前,護犢子一般的道:“是他們先動的手,我們只是自衛而已!”

“誰先動的手,我自會查清楚。現在,必須將這個危險分子帶走!”

胡隊長陰冷道,趙少和孫少都發話了,這個面子是一定要給的。

“來人,帶走!”胡隊長冷冷下了命令,絲毫不講情面。

“呵呵,這小子落入胡閻羅手裡不死恐怕也要脫層皮!”

“唉,做人不能太張狂,不知什麼時候都栽了!”

“這小子下半輩子恐怕只能在牀上度過了,真是可憐呢!”

……

圍觀的人都帶着笑容,幸災樂禍的看熱鬧。

衆所周知,魏三爺有三大心腹,論武力,胡閻羅不如鐵屍厲害,論智力不如徐元,但逼問整人的手段卻是一流,被他招待過的人,不是死了,就是瘋了進了精神病院,所以有胡閻羅之稱。

林楓將葉輕語拉到一旁,神色平靜看向胡閻羅,淡淡的道:“最好不要惹我!”

“哼,小子,敢和我這麼說話的,最後不是瘋了,就是死了。”胡閻羅陰冷一笑,揮手示意手下人動手。

“等等!”

忽然,一個粗獷的聲音響起。

一個身材魁梧的黑胖子大步走了過來,看到葉輕語時,眼裡閃過一絲傷感和幽怨,像個怨婦,非常傷感的道:“輕語,不要怕,我絕對不會讓人傷害你老公的!”

“……”

葉輕語一陣無言,瑩白無瑕的額頭浮現一縷縷黑線,她沒有想到,會在這裡見到陳大雄!

“老公?”聽到這話,趙純陽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難看至極。

孫正陽、李青媛等人也是一臉震驚,全都懵逼了。

“女神被人搶了,老子還要去保護情敵,這特麼叫什麼事?天啊,煩死了。”

陳大雄小聲嘀咕一句,然後看向胡閻羅,將一腔怒火轉移,冷聲道:“胡隊長,他是我的朋友!”

“……”林楓微微一愣,也沒想到陳大雄會爲了她挺身而出。

“剛纔,在場的都看到了,是他們先動的手,我的朋友只是自衛,哪成想,這倆二貨這麼不經打,紙糊一樣,輕輕一點,他們就不行了。”

“我懷疑,他們是裝的,要故意陷害我的朋友!”陳大雄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語氣嚴肅。

“……”孫正陽微微一愣,而後胸口一痛,都快罵娘了,瑪德,什麼叫裝的?

老子這臉是自己打的?

“陳家的那位熊人?”

胡閻羅眉頭一皺,顯然認識陳大雄,他手段陰毒,號稱閻羅,但誰能惹誰不能惹,心裡門清,一時間有些猶豫了。

“陳大雄,少多管閒事!”

趙純陽臉色微沉,冷哼道:“他打了我的朋友,要破壞競拍現場,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你這是包庇,屬於同犯!”

“趙純陽,別人怕你,老子可不鳥你。今兒我話放在這,誰敢動老子的朋友,老子跟誰急!”陳大雄跋扈道。

天海熊人,是絕對沒道理可講的。

“胡隊長,把人帶走,調查清楚。若出了什麼事,我來承擔便是。”趙純陽知道這個天海熊人沒道理可講,直接讓抓人,至於後面,呵呵,又與他有什麼關係呢?

“我看誰敢?”陳大雄臉色一沉,帶着幾分狠勁兒,冷笑道:“你來承擔,你承擔的起麼?”

“呵呵,不就是一個小縣城來的鄉巴佬,動了他,又如何?”趙純陽冷笑道。

“陳大少,抱歉了!”胡閻羅眼神一凜,要動手拿人。

“出了什麼事?”

而這時,一道陰沉的冷喝響起。

魏勳緩步走了過來,身後跟着一羣人,都是魏家安保公司的精英。

“魏大少來了?”

“哼哼,陳大雄,你雖然很彪,但這裡是魏家的場子,你的手還伸不到這裡!”

“我大表哥來了,小子,你死定了!”孫正陽見魏勳出場,冷笑起來。

“抱歉,女神,我盡力了。”陳大雄聳了聳肩,無奈道。

他號稱天海熊人,沒道理可講,但並不代表他是傻子,爲了一個情敵去得罪魏家,這種事他是不會幹的。

況且,就算他出面,魏勳也未必會買他的賬。

林楓微微一愣,卻沒有轉身,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已然知道來人是誰,心嘆一聲這世界還真是小啊。

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落在魏勳身上,他走上前,掃了一眼臉腫成發麪團的孫正陽,眉頭一皺,道:“誰打的你?”

“大表哥,就是他動手打人,要破壞競拍現場!”

孫正陽眼神怨毒的指着林楓,當然,此刻林楓背對着他們,只有一道背影。

魏勳一眼瞥了過去,第一時間沒認出來,只覺得這道背影有些眼熟,卻沒多想。

“胡隊長,這裡交給你了!”魏勳對胡閻羅說完,轉身要走。

“是,魏少!”胡閻羅恭敬道,當即就要動手。

“呵呵,魏大少真是好大的威風啊!”

而這時,一道輕笑聲響起。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剛轉身要走的魏勳渾身一顫,心裡咯噔一下,腦海中浮現一道偉岸的身影,下意識轉頭看去,當看到緩緩轉過來的青年,心頭猛地一沉,接下來的動作,讓所有人都瞠目結舌,一臉懵逼。

“不得無禮!”

“都特麼給我住手!”

魏勳急聲冷喝,而後快步上前,一腳一個,將兩名要對林楓動手的安保人員踹翻在地,然後上前一步,要對林楓恭敬行禮,卻被林楓用眼神制止。

魏勳微微一愣,心中暗歎一聲林少行事低調,讓人佩服。

他最終沒有行禮,只是向林楓恭敬點頭。

看到這幕,趙純陽愣了。

陳大雄也愣了。

孫正陽和李青媛等人一臉懵逼,全都傻眼了。

圍觀的人全都一臉疑惑,暗自猜測,這是什麼情況?

難道這個小縣城來的與魏大少認識?

只有殷紅袖一人,神色淡淡,掃了一眼一臉疑惑的衆人,眼裡閃過一絲不屑。

“這裡沒你們的事兒了,立刻退下!”魏勳吩咐道。

“大表哥,你沒搞錯吧,是他,就是他把我打成這樣,你一定要爲我報仇啊!”孫正陽一臉懵逼,忍不住叫道。

啪!

魏勳沒二話,直接一巴掌糊了過去,孫正陽另半邊臉也腫了起來,望着這位大表哥,徹底懵逼了。

“先生是我的朋友,是這裡最尊敬的客人,誰敢對先生無禮,那就是對我魏勳過不去!”

魏勳語氣中帶着一絲恭敬,看向孫正陽,冷聲道:“哼,自己被人當槍使了,還不知道,真是愚蠢至極!立刻向先生道歉!”

“大哥,我錯了,饒了我吧……”

孫正陽看到魏勳如此凝重的表情,忽然意識到自己做錯事了。

李青媛懵了,在場的所有人都傻了。

當真是人不可貌相,這個看似平凡的青年,居然是魏大少的朋友,而且似乎是一個很重要的朋友。

趙純陽臉色陰晴不定,像吃了兩指死蒼蠅一樣,難看至極。

他已然明白,今天動不了林楓了。

“呵呵,小子,沒想到你居然有幸認識魏大少,看在魏大少的面子上,今天算你走運,不過下次,可就沒這麼幸運了!”

說着,趙純陽望着魏勳,冷笑道:

“魏大少,真沒想到,你還有這種窮比朋友,真是讓我見識了。”

“趙純陽,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你在皇后大酒店夾着尾巴落荒而逃的事情,我聽說了,遺憾的是,沒親眼看到那壯觀的場面!”魏勳冷笑反擊。

“魏勳,你……”

趙純陽的臉色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這是他的恥辱,不能被提起,心中不忿,想到自己的父親,天海首富,傲然道:“這是事兒麼?”

“呵呵,我爸只是打了一個電話,便將所有事情都解決了。”

“一個電話?”

魏勳冷笑起來,道:“呵呵。趙純陽,實話告訴你也無妨,若沒有我身邊的這位朋友,你真的以爲事情會這麼容易過去麼?”

“他?呵呵,魏勳,開什麼玩笑。一個小縣城來的鄉巴佬,能做什麼?”

趙純陽臉上浮起一抹不屑的笑意。

“開玩笑?呵呵,你覺得我有心情和你開玩笑?愚蠢人早晚死在愚蠢之上!”

魏勳微微搖頭,一臉不屑的道。

然後沒再理會趙純陽,對林楓道:“先生,競拍會馬上開始,我們先進去吧!”

林楓露出鄙夷之色,斜睨一眼趙純陽,淡淡的道:

“其實,你在我眼裡,不過是一隻螻蟻而已,你的那些手段,也不過是一些上不了檯面的下三濫罷了。”

說完,沒再看一眼,在魏勳等人的簇擁下,在無數道目光的注視下,緩步走進競拍廳。

“螻蟻?下三濫?”

“該死!該死!”

趙純陽怒叫,氣的臉色鐵青,然後向身邊的人吩咐,道:“立刻派人你查,查個底朝天,我知道這小子的祖宗十八代!”

競拍廳,一個豪華包廂。

“林少,你和趙純陽有過節?要不要我……”

魏勳低聲詢問道。

“不必。我的事我自己會解決!”

林楓微微搖頭,嘴角劃過一抹淡淡的弧度,心中冷笑,這只不過是先收點利息,好戲纔剛剛開始。

魏勳走後,陳大雄好奇的打量着林楓,嗓音粗獷的道:“兄弟,你到底是什麼人?居然連魏勳這個出了名的紈絝大少都對你這麼客氣?”

天海熊人是個直腸子,一根筋到底,有啥問啥。

“只是見過兩三次而已。”

林楓淡淡笑道,對這個天海熊人,他不討厭。

“見過兩三次?”

陳大雄一臉鄙夷的道,葉輕語一臉懷疑的看着他,顯然都不相信。

“對了,玩骰子,僥倖贏過他幾次!”林楓淡淡的道。

“哈哈,這就難怪了,魏勳那小子嗜賭如命,而且賭術還不賴,你贏了他,自然得到他的尊重。”

陳大雄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盯着林楓笑道:“兄弟,你很會賭?”

“僥倖而已。”林楓笑道。

“我家有個小弟,最近迷上了賭術,如果知道我的情敵,不,朋友贏了魏勳那小子,一定會嚷嚷着拜你爲師!”陳大雄笑道。

林楓聳了聳肩,沒接話茬,腦海在卻浮現一個愛啃雞腿的小胖子,這該不會是兄弟倆吧?

競拍開始。

這次相關部門公開競拍的標地之中,有幾塊都是在經濟開發區,可謂是一塊大肥肉,各方都想收入囊中,狠狠賺上一筆。

競拍的十來塊標地,大小不等,但都是天價,至少八千萬起步,經濟開發區的那幾塊,競爭極爲慘烈,競拍到十億之多,被那些大佬收入囊中。

盛大傳媒打算四個億拿下一塊地,但因爲經濟開發區的那幾塊標地的緣故,來的大佬太多,競爭太激烈,極快平常的標地也被炒的很高,預算遠遠不夠,葉輕語很是無奈。

林楓對此沒太多興趣,索性閉目養神。

很快,十幾塊標地競拍一空,就要結束散場之時,競拍會的主持人爆出一個大冷門。

鳳凰城,起價一千萬!

尷尬的一幕出現了,當主持人報完價,與先前的慘烈競拍不同,居然沒一個人報價,場面冷靜。

主持人露出一抹苦笑,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因爲,鳳凰城名聲在外,是天海出了名的鬼城,邪門的很,不但接連死人,連續六任開發商,都相繼出事,死的死,瘋的瘋。

最近更是傳出成片的羊羣等牲口也都死了,死狀詭異而恐怖。

一傳十,十傳百,說鳳凰城鬧鬼,是一塊不祥之地,沒人願意觸這個黴頭。

就算相關部門介入調查,也沒能查出個所以然,也請了出名的道士法師驅鬼,可都沒用,非但鬼魅驅走,沒多久,道士法師也差點搭進去。

鬼城之名,不脛而走,這些大佬都是求財,誰願意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有錢有勢,還沒享受夠呢?

主持人等了半天,又故意延長了時間,可下面沒有一個人報價,心中搖頭,嘆息一聲,看來這次又沒戲了。

就在主持人要敲木槌,宣佈競拍會結束之時,一個淡淡的聲音響起。

“一千萬零一塊!”

此話一出,競拍廳沸騰了,徹底炸鍋。

“呵呵,還真有人不怕死啊,連鬼城這塊地都敢碰!”

“哈哈,我還真是想知道,哪個傻筆拍下了這塊地?”

“等着看好戲吧,用不了多久,就有人會詭異死亡。唉,鳳凰城這地方,這特麼太邪門了。”

……

包廂中。

“兄弟,我真佩服你,敢碰鬼城這塊地,你牛掰!”陳大雄神色怪異,如看怪物一樣盯着林楓,豎起大拇指。

葉輕語也是微微一愣,然後嘴角浮起一抹無奈,望着林楓道:“楓弟,你、你闖大禍了?”

“怎麼了?”林楓淡淡的道。

“楓弟,你不知道,鳳凰城可是出了名的鬼城,不能沾惹的,拍這麼一塊鬼地回去,袁總那裡,該怎麼交代啊。”葉輕語無奈道。

“放心,這麼低的價格,拍下這麼一大片地,袁總是不會怪你的。”林楓淡淡的道。

主持人聽到有人報價,瞬間激動了,也不講究什麼規則了,語速很快的問了三遍,然後快速敲響木槌,塵埃落定,心中暗自鬆了口氣。

“成交!”

鬼城,總算拍出去了。

“唉,楓弟……”

葉輕語微微搖頭,無奈一嘆,然後拿出電話,道:“我要向袁總請示一下,如果追究責任,我一力承擔!”

林楓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並沒多說什麼,嘴角掛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看着葉輕語打電話。

聽話很簡短,葉輕語掛斷電話,暗自鬆了口氣,沒好氣的看了一眼林楓,道:“這次算你走運,袁總沒有怪罪,還說老闆也看上了鳳凰城這塊地……”

葉輕語心頭疑惑,老闆腦子是不是有病,怎麼會看上鬼城這塊地?

很快,競拍會的主辦方一位禿頂中年人親自將鳳凰城的相關手續送了過來。

“小姐,這是鳳凰城的相關手續,請簽字!資金?這不打緊,早晚給都一樣。”

禿頂中年人臉上堆滿笑容,很豪爽的道,恨不得葉輕語立刻簽字,他好回去覆命,足可見是多麼想把鬼城這個燙手的山芋給丟出去。

“唉,好吧!”葉輕語很是無奈。

林楓不動聲色的瞥了禿頂中年男人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價值十億的一塊地,居然一千萬拿了下來,倒是佔了不少便宜。

晚上十點,林楓出現在開封府大排檔,崔二炮一看到林楓就拼命使眼色,示意他立刻離開。

林楓眉頭一皺,緩步走了過去,當看到一位英姿颯爽的大美女時,當即瞭然。

“小賊,終於等到你了。”

厲傾城緩步走了過來,死死盯着林楓,眼神都快結冰了。

小賊?

林楓眉頭一皺,不由覺得有些好笑,想不明白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這位女警花了,對自己這麼大的怨氣?

崔二炮一腦門冷汗,這兩三日他可是在厲傾城手裡吃了不少苦頭,這位女警花盯上他了,逼問林少在哪?

莫說他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厲傾城,道義爲先嘛。

況且,林少可是自己老大的老大,出賣老大的老大,他可不敢。

於是,厲傾城每天都在這盯着,沒成想自己老大的老大——林少真的來了?

“林少,這位……”

崔二炮出聲提醒,卻被厲傾城打斷:“閉嘴。這裡沒你的事兒了。”

“無恥小賊,看招!”

厲傾城面若冰霜,盯着林楓的美眸幾乎快要噴出火來,二話不說,直接動手,一拳打了過來。

林楓眉頭皺的更深了,這女警花吃了多少噸火藥,脾氣這麼暴躁?

“厲警官,這是爲何?”林楓一臉無辜的問道。

說着,他微微側身,閃避過去。

“哼,你做過什麼,你自己心裡沒數麼?”厲傾城微微一驚,聽到林楓的話,頓時火大,你妹的,吃幹抹淨不認賬麼?

當即,她反手就是一拳,直擊林楓面門。

“我做過什麼?”

林楓一愣,同時避開這一拳,出現在兩三米之外,一臉疑惑的問道。

“小賊,還裝,要不要我提醒你一句,酒店,大牀……哼,敢佔老孃的便宜,今天不打的你滿地找牙,我就不叫厲傾城!”厲傾城發飆了,宛若一頭母虎,向林楓撲了過來。

“什麼?酒店,大牀?我靠,老大的老大就是不同凡響,連暴力女警花都征服了,厲害!”崔二炮怪叫出聲。

“閉嘴!再敢說一個字,老孃打爆你!”

厲傾城一怒之下說出了酒店大牀這四個字,俏臉微紅,惡狠狠的叫道,崔二炮連忙閉嘴,他可是打不過這位女警花!

“酒店,大牀?”

林楓微微一愣,旋即明白怎麼回事了,忍不住笑了起來。

“無恥小賊,你還敢笑?看招!”

厲傾城看到林楓的笑容,更加惱火了,卯足了勁兒,一拳轟過去。

林楓微微搖頭,緩緩伸出手掌,握住了厲傾城的粉拳,使她無法寸進半分,淡淡的道:“厲警官,我想你誤會了!”

“誤會你個大頭鬼!”

厲傾城怒道,發力要抽出手掌,卻發現對方那隻白皙纖瘦的大手,宛若鐵鉗,有一種無形的力量禁錮着她,無法動彈半分。

她暗自心驚,她的身手在警隊算是數一數二的,一般人不是她對手,眼前這位青年卻一手將她擒拿,而她卻沒有一點兒反抗之力?

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我只說一句話……”

林楓望着厲傾城淡淡的道:“那晚你被血煞之氣入侵,昏迷過去,我將你帶到酒店,只是爲了淨化你身上的血煞之氣。”

“不過這血煞之氣即將化形,很難纏,如跗骨之蛆,只能將你的衣服脫掉焚燒,另外用薰香等幾味草藥泡澡,方纔徹底淨化。”

“胡說八道,我纔不信!”

厲傾城俏臉微紅,死死盯着林楓,銀牙咬的咯嘣直響。

那日,當她甦醒過來,發現自己身無寸縷,當時就能凌亂了,自己二十多年的處子之身沒了?

她經過詢問得知,奪去自己貞操的無恥小賊,就是林楓!

林楓嘆息一聲,道:“衣服是兩位美女服務員幫你脫的,澡也是她們幫你泡的,信不信由你!”

說着,林楓手掌微微一震,震退厲傾城,而後緩步離去,神色淡然。

“小賊,你……”

厲傾城一個踉蹌,向後倒退三四步,差點兒一屁股坐在地上,氣的大叫。

而後,她柳眉一皺,想到林楓剛纔的目光,清澈純淨,不像在說謊,又想到這兩天身體私處沒有任何異樣,一時間猶豫了,難道自己真的冤枉他了?

厲傾城跟了上去。

“小賊,你……”

“你可以叫我林楓,或者林玄天!”林楓緩步走着道。

“小賊,不,林楓,你不是說過,三天之後要幫我找到幕後黑手麼?”厲傾城猶豫着道。

不知爲何,內心忽然生出一種特別的感覺,或許林楓真的有這個能力。

“這是什麼方向?”

“這是……鳳凰城的方向!啊,難道你是要……”

“不然呢?”

林楓微微點頭。

“我陪你一起去!”

深夜,鳳凰城,一片昏暗,鬼氣陰森,陰風陣陣,宛若萬鬼哀嚎,充斥着死寂的氣息,讓人渾身發毛,頭皮發炸。

一陣風過,耳根子發冷,宛若有鬼在耳邊吹冷氣,讓人渾身悚然。

空氣中充斥着腐朽的味道兒,還有一絲淡淡的血腥味兒,如果你有陰眼或者天眼,可以看到空氣都帶着一種淡淡的血色。

林楓和厲傾城在鳳凰城內緩步走着。

“這裡比三天前更加陰森恐怖了。”

厲傾城感覺到一股陰冷的寒意,激靈靈的打了個哆嗦。

“血煞之氣快要化形了!”

林楓沉聲道。

很快,來到血煞大陣外圍區域,這裡陰風狂嘯,鬼氣森寒,溫度不知比外面低多少,讓人感覺到一股發自內心的寒意,渾身不適。

“快看,那是一個孩子?”

厲傾城忽然大叫,看到鬼霧之中有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兒,仿若迷路一般。

當即,她衝了進去,要去救人。

“不可!”

林楓低喝,卻已經晚了。

厲傾城一步踏出,眼前的場景陡然一變,鬼霧之中的小女孩兒消失了,憑空出現兩隻血色淌血的眼睛,拳頭大小,宛若兩隻燈籠,忽明忽暗,冒着血光,極爲瘮人。

厲傾城一陣迷失,丟了魂兒一樣,朝着流血的兩隻眼睛機械的走了過去。

林楓遙遙一點,光芒一閃。

厲傾城如同醍醐灌頂,瞬間清醒過來,已然發現回到林楓身邊。

“我、我怎麼了?”

厲傾城一臉疑惑的道,忽然想起剛纔那一幕,驚起一陣冷汗,望着林楓道:“是你救了我?”

“從現在開始,跟緊我,不要亂跑!”

林楓淡淡的道,取出四柄桃木小劍。

“這是桃木劍麼?”

“是!”林楓沒解釋太多,這不是一般的桃木劍,而是刻有破煞符的桃木劍。

他短暫的開啓天眼,瞬間找到了四個陣眼,分別將破煞符桃木小劍插了進去。

破煞符遇到血煞之氣自動開啓,桃木小劍釋放金光,化爲四個密密麻麻的金色符篆,懸在半空中,四方相連,化爲一個巨大的金色符號,懸浮在半空中,灑落金光,隱約可以聽到一陣陣誦唸經文的聲音。

嘭嘭嘭嘭!

幾乎同時,四道低沉的爆炸聲響起,血煞大陣的四個陣眼破了,鬼霧散去。

而懸浮在半空中的金色符號,也緩緩散去。

“這、這是茅山秘術麼?真、真是太神奇了!”

厲傾城忍不住驚呼出聲,一臉目瞪口呆,震驚的張大小嘴,都快塞進去一個雞蛋了。

林楓不由覺得好笑,茅山秘術又豈能跟本仙尊刻畫的破煞符相比?

他沒有解釋太多,淡淡的道:

“走!咱們過去看看!”

“快看,地上有個洞口!”

血煞大陣的中心處,有一個一扇門大小的洞,下面有石梯。

“這應該是一個地宮,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幕後黑手就應該隱藏在地宮之中!”

林楓道,他內心的那種感覺越發的強烈了,地宮之中有他要的東西。

“等等。”

厲傾城方纔險些吃了大虧,宛若驚弓之鳥,道:“小心有詐。要不要叫支援!”

“不必!”林楓淡淡的搖了搖頭,然後緩步走入地宮。

他堂堂仙尊,星空下第一禁地都闖過,區區一個地宮,何懼之有?

進入地宮,腐朽的味道兒更加濃郁,血腥氣息也更重,更加陰森與恐怖。

石梯盡頭,是一個二十平米的石室,中間有一口石棺,閃爍着淡淡的星光,照亮黑暗的石室,卻依舊昏暗,一般人視力可見範圍,不足三米。

但林楓的雙目異於常人,就算在黑暗中也能視物,他的目光落在棺槨之上,仔細打量一番,雙目中閃過一抹精芒。

饒以他的心境,內心也不由一陣激動。

星辰元棺!

這是用一種奇異的靈石打造的一口棺槨,那靈石,便是他最需要的星辰元石!

林楓心中瞭然,難怪一來鳳凰城,他就有一種心動的感覺?

原來是星辰元石!

有了星辰元石,他就可以佈下聚星陣,大大縮短天星草成長時期。

“想來這口棺槨的主人生前身份應該極爲顯赫,否則也不會用星辰元石來打造棺槨了!只可惜,他選錯了方位……”林楓嘆息一聲。

星辰元石,乃是天外隕石,傳說是天上的星辰落了下來,化爲隕石,哪怕埋入地下,也能吸收日月之精華。

傳說,人死後葬入星辰元棺,可以吸收日月精華,從而達到屍體不腐不壞的效果。

甚至,一些大能感應到大限將至,將自己葬入星辰元棺,尋一處逆天之地葬下,千萬年後可以死而復生,再活一世。

星辰元棺的棺蓋半開,散出一股濃郁刺鼻的血腥氣息,陰冷而邪惡,讓人作嘔。

林楓暗自猜測,多半是棺槨裡的人,不,應該說是屍體,吸收日月精華,發生了某種未知的異變,成爲一隻可怕的怪物。

鳳凰城之下怎麼會有一個地宮,地宮中怎麼會有一個會發光的棺材?

好奇之下,厲傾城探過頭向棺槨裡看去,裡面躺着一個人,不,一具乾屍,臉色呈一種介於鐵青與鐵灰之間的顏色,略有些皺巴,緊閉着眼睛,不知死了多少年了,看服飾髮型,與大清宮鬥電視劇裡的皇帝一樣打扮,穿着龍袍,難道這是一個大清皇帝?

但從清朝到現在將近四百年,屍體還保存的這麼完整,甚至能清晰的辨別出五官,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恍惚間,厲傾城看到了乾屍的眼皮動了一下,當即脊背一陣發冷,渾身發毛。

“小心,別靠近棺槨!”

林楓忽然冷喝出聲,可還是晚了。

大清殭屍忽然睜開了眼睛,綠幽幽的,死死盯着厲傾城,張開嘴露出兩隻潔白的獠牙,一隻手探了出來,呈一種灰銅色,指甲足有半尺長,比猛獸的利爪還要鋒利,一把抓起厲傾城,往棺槨裡面拽。

“啊……”

厲傾城尖叫一聲,徹底嚇傻了,感覺到大清殭屍獠牙傳來的一陣寒意,似乎下一刻就要刺破自己的頸部大動脈,吸乾鮮血。

“我要死了麼?”

厲傾城忽然想起英叔的殭屍片,原來不是純屬虛構,真的有殭屍,還會吸血。

這一刻,她忽然明白,那些乾癟癟的屍體,原來都是被吸乾了鮮血。

“英叔的電影裡說過,被殭屍咬了也會變成殭屍,我不要變成殭屍!”厲傾城嚇得想咬舌自盡。

然而,就在這時,一隻白皙纖瘦的手掌忽然出現了,手起刀落,將大清殭屍的手臂斬斷,冒出一陣黑煙。

林楓將厲傾城從大清殭屍手裡救了出來,沉聲道:“退後!”

厲傾城完全嚇傻了,下意識的點頭,遠遠的退到一旁。

“嗷嗚……”

大清殭屍發出一道淒厲的慘叫,發瘋般的衝出星辰元棺,向林楓發起攻擊。

“銅屍級別的殭屍?”

林楓一眼就看出來大清殭屍的等級,修真界有厄土,人死後埋入厄土之中,歷經歲月,肉身通靈,以一種特別的方式存活於世間,便是屍妖一族。

這一族銅皮鐵骨,刀槍不入,等級越高,身體越堅韌,非常可怕。

劃分爲八個等級,喪屍,鐵屍,銅屍,銀屍,金屍,暗金屍,屍妖王,屍神。

大清殭屍撲殺過來,血氣懾人,無比兇殘與邪惡,換作任何人,恐怕都難逃一死。

不過可惜,他遇到了林楓。

林楓暗自運轉上古玄天功,化掌爲刀,帶着一道神秘的光澤,手起刀落。

鏗!

大清殭屍被斬殺,化爲飛灰。

這倒不是說林楓的實力已經強大到能夠秒殺銅屍級別的殭屍的地步,只是他的上古玄天功乃世間最至陽至聖的功法,天生剋制這一些陰暗邪穢生靈。

飛灰散盡,飄散出點點金光,一個身穿龍袍的俊逸青年如畫卷般展開,出現在林楓的面前,只不過是一道虛影,是迴光返照,或者是最後的意念。

“嗯?”林楓眉頭一皺,眼前的龍袍青年怎麼看着如此眼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龍袍青年含淚望天,感嘆道。

“朕的大清滅亡了!”

“王朝更迭,天道輪迴,沒有永恆的江山,更沒有長生仙!”龍袍青年一陣失神,喃喃自語道。

片刻,龍袍青年冷靜下來,向林楓微微點頭,道:“是你喚醒朕僅存的一絲靈智,讓朕不再日夜忍受着屍變的煎熬,得以解脫。”

“朕馬上就要徹底離開這個世界,棺槨之中的東西,算是對你的感謝,也算是宿命的輪迴……”

龍袍青年深深的看了林楓一眼,眼神很古怪,似乎蘊含着一種深意。

“我將永遠逝去,而你將會……”

話音落下,龍袍青年笑着解體,化作陣陣光點,徹底從世間消失。

“我將永遠逝去,而你將會……”

林楓眉頭一皺,內心忽然生出一絲奇異的感覺,那龍袍青年望着自己的笑容,透着一絲古怪。

“啊——”

厲傾城驚叫出聲,望着林楓一臉驚恐的叫道:“你、你……你怎麼和剛纔那個人長的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

林楓眉頭一皺,那種熟悉感太強烈了,卻想不到在哪見過,難道真的是自己麼?

林楓心頭微震,又想到龍袍青年逝去前的話語,太過於詭異了,連他自己都無法解釋。

明朝的一位青年皇帝怎麼會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

是巧合,還是幻覺,還是這世上真的有輪迴?

林楓微微搖頭,想不明白,便沒去多想,對厲傾城這般說道:“蠱惑人心的幻術而已!”

“真的麼?”厲傾城疑聲道。

“不然呢?”

林楓淡淡的道,沒再理會厲傾城,走到星辰元棺前,棺槨裡面有一枚黑色石戒,一面青銅古鏡,還有半張破碎的羊皮卷。

黑色石戒看上去極不起眼,地攤上幾塊錢都能買的大路貨,似鐵非鐵,似石非石,不知道用什麼材質煉製而成,上面卻刻有一些古老的龍形紋路。

林楓拿起黑色石戒,當即感應到一股特殊的氣息波動。

“這是……虛空石獨有的氣息波動?”

饒以林楓的心境,此刻也不禁一陣激動,暗自猜測,黑色石戒,難道這是一個空間法器?

他用精神力感知,黑色石戒上沒有任何印記,也就是說着是一個無主之物。

當即,他進行嘗試,滴血認主,黑色石戒與他產生了一種莫名的聯繫。

“真的是空間法器!”

林楓忍不住笑了。

他在修真世界千年,有隨身的空間法器,重回地球,有些習慣一時間難以改變,經常忘記帶鑰匙、錢包等等,現在有了這空間法器,方便多了。

黑色石戒內部空間,跟他過去能裝天裝地裝四海山川的空間法器相比,簡直天差地別,只有一間半房子大小,雖然不大,卻也能湊合用了。

“看似無奇,卻內有乾坤。以後,你便叫乾坤戒吧。”

林楓又拿起那面青銅古鏡,上面佈滿綠銅鏽,古蹟斑斑,紋路也很奇特,像是某種古老的神秘文字,他似乎看到過,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

不過,林楓隱隱有一種感覺,這青銅古鏡非常神秘,應該極爲不凡。

最後,那半塊破碎的羊皮卷,雖然有殘缺,林楓依舊認出,這上面記載着一種古老的功法——古八段錦。

“這古八段錦雖然只有前半部心法,但其理念卻有些大道歸一的味道兒,注重內在的修行,固本培元,厚重本源,提升生命層次,天地歸一,方爲真我,這與回春丹的效果類似,倒是有點意思,回去可以研究一下!”林楓心中暗道。

林楓心神一動,星辰元棺和羊皮卷從眼前憑空消失,悄無聲息的進入到乾坤戒之中。

“這、這會發光的棺槨,怎麼突然就不見了?”

厲傾城忍不住驚呼,瞪大眼睛,震驚的張大小嘴,都快能塞進去一個雞蛋了。

“應該是隨它的主人而去了吧。”

林楓淡淡的道,並沒向厲傾城解釋太多,知道的太多,或許對她沒什麼好處。

“這、這也太神奇了吧。”

厲傾城瞠目結舌,難以置信,不過想了一下,她居然真的相信了。

因爲今晚發生的事情,實在太詭異與離奇,已經超越她的理解犯愁,就算說出去,恐怕都不會有人相信。

“幕後黑手已經解決,我們走吧!”

走出地宮,鳳凰城內的血煞之氣已經完全散去,雖然依舊鬼氣森森,卻沒有那種壓抑感了。

“真、真的解決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的!”林楓緩步走着,淡淡的道。

二人剛離開鳳凰城,一道渾身籠罩在黑袍中的黑影從夜色中飄了出來,死死盯着林楓和厲傾城的背影,綠幽幽的目光,宛若兩團鬼火飄着,讓人發瘮。

“該死,再有七日,便可大功告成,能徹底操縱那頭古屍。”

“你們敢壞老子的好事,老子一定會讓你們在恐慌中死去,死無葬身之地。”

黑袍人的聲音低沉沙啞,宛若魔鬼咀嚼骨頭,非常恐怖。

林楓若有所感,眉頭微皺,回頭瞥了一眼,卻沒有發現什麼,微微搖頭,嘴角勾起一抹冷淡的弧度,緩步走入夜色之中。

直到林楓走遠,黑袍人才從地宮中飄了起來,眼神極其凝重。

“好敏銳與可怕的直覺,難怪能破了我苦心經營的的局!”

“該死!彈丸之地的天海,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位高手?不過,遇到我,不論你是誰,都要死!桀桀……”黑袍人陰冷笑道,殺意森寒,憤怒之下,一掌拍在牆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掌印。

最怪異的是,那道掌印之上,有六根手指!

……

四合院,林楓將星辰元棺從乾坤戒中放了出來,三掌將棺槨排進地下,與地面齊平,然後填入土壤,將天星草種了進去,之後又費了一番功夫,佈下聚星陣。

夜晚,星光照耀。

星辰元石能吸引星光,再加上聚星陣的加持,天星草像個不知足的孩子,貪婪的吸收着星月精華,可謂是一場饕餮大餐,管到飽爲止。

但過剛易折,凡事都有個度,天星草猛長三寸之後,逐漸安靜下來,散着生機勃勃的氣息,幾片葉子散着星光,宛若一株水晶草。

“呵呵,總算有所收穫,天星草的生長週期能縮短一半!”

林楓暗自點頭,然後開始研究古八段錦,按照上面的心法運功,修行古八段錦的奇妙招式,一整套打下來,內心居然有一種微妙的感覺,福至心田,很滿足,非常奇妙。

不知不覺間,一夜過去。

他不知道演練多少遍古八段錦的動作和招式,舉手擡足之間,居然有一種神似的韻味兒。

如果讓一些修行的八段錦人看到,一定會震驚的下巴都掉在地上,震驚到死。

他們練了大半輩子,都未能達到神似的境界,而林楓卻在一夜之間就做到,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大學開學的日子將至,林楓打了一輛出租車來到天海大學,校訓碑上有兩句話:

厚德載物!

自強不息!

林楓望着校訓碑上的話,一時間有些唏噓不已。

他想到前世大學生活的種種,就自然想到了那個上善若水嗓音動聽最後成爲天籟女神的美麗女孩兒,還有那個平時逗比但關鍵時刻能爲兄弟兩肋插刀,爲了替自己出頭被打瞎一隻眼打殘一條腿的兄弟。

這一世,沒有人再能傷害你們!

林楓眼中閃過一抹冷電,旋即收起思緒,緩步向校門走了過去。

而這時,進入校門的人行通道上,一輛e級奔馳呼嘯而來,速度極快,不停的鳴笛,非常囂張。

沿途的學生慌忙避開,有幾個甚至差點被到,不小心倒在地上,車連停一下都沒有。

07年那會兒,七八十萬的e級奔馳,在普通人家眼裡也算是頂級豪車了。

“滴滴滴……”

後方,突然傳來一陣憤怒聒噪的鳴笛聲。

這是人行道,人行道自然不能行車。

林楓眉頭一皺,並沒有理會,依舊不緊不慢的緩步走着,鳴笛聲更加密集,刺的人耳膜生疼,也說明了車上的人很憤怒。

e級奔馳一個側方漂移,橫在林楓前方,一個緊急剎車,停了下來,從車上走下一名中年司機,怒氣衝衝的向林楓走了過去,見他一身大路貨,頓時露出不屑之色,滿臉嫌棄的道:

“你小子聾啊,沒聽到鳴笛麼?”

林楓停下腳步,瞥了一眼中年司機,淡淡的道:“我不聾,但你的眼神好像不太好……”

說着,林楓示意中年司機看一眼旁邊的人行道標誌。

“你……”

中年司機臉色微僵,而後冷哼一聲,冷笑道:“呵呵,小子,你很有種,敢拿這些東西堵我的嘴?”

“不過,今兒我還就告訴你了,這些所謂的行爲規則,是爲了約束管制你們這些窮鬼的,但對於我家小姐,不存在的。”

中年司機一臉傲慢,眼裡帶着譏諷之色,想必車內的小姐身份應該很不一般。

“窮鬼?”

林楓微微一愣,懶得搭理這種優越感十足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的“有錢人”,都沒看一眼,緩步走去。

他心中冷笑!

對我林玄天而言,規則,從來是用來破壞的!

中年司機一愣,覺得好氣,這個穿着一身大路貨的小子居然敢蔑視他,太可惡了。

他一步上前,攔住林楓,冷笑道:“小子,因爲你的愚蠢無知,從而耽誤了我家小姐一分三十六秒的時間,你可知道這意味着什麼?把你賣了都賠不起。現在,立刻道歉!”

中年司機冷哼道:“哼,不然的話,我家小姐一句話,立刻能讓你從天海大學滾蛋!”

聽到這話,林楓笑了,想到自己乾坤戒中的兩張字條。

一張是天海大學的老校長黃道公的親筆。

黃道公,華國教育界的傳奇人物,泰山北斗級別的人物,他桃李滿天下,其中不乏一些華國政府要員,極具影響力的一方大佬,各界精英等等,他親筆寫下的字條,恐怕沒人敢不買賬。

那姓韓的胖老頭,林楓雖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從他的氣度與風範,不難猜出,他的身份地位應該沒這麼簡單。

有這兩尊大佬都親筆寫下的字條,就算他在這裡大鬧天宮,只要不是捅破了天,天海校方恐怕也不會將自己怎麼樣?

退一步講,就算捅破了天又如何?

我林玄天又何懼之有?

“我勸你最好不要惹我!”

林楓瞥了中年司機一眼,淡淡的道,以他的心性,中年司機在他眼裡,就是一隻螻蟻,只要不是真正惹到他,都懶得去搭理。

出頭的椽子先爛!

低調一點兒,總是好的。

當然,若真正惹到他,不管你是誰,有什麼身份與背景,他都會以雷霆手段鎮壓。

“小子,你敢這麼跟我說話,可知道我家小姐是誰……”中年司機怒道。

而這時,一個輕慢傲嬌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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