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開大契之前,松下次郎特地去拜訪了夏建寧大將軍。
松下次郎在安南戰役時,曾經做過夏建寧的親兵,而且在戰役中還是唯一一個負傷在身的。
所以夏建寧對松下次郎還是很有印象的,聽說他要求見,自然也就接見了他。
在聽到松下次郎的志向之後,夏建寧當即就表示了完全支持!
他更是親自給高立安撫使龔健寫了一封推薦信,要松下次郎到龔健那邊尋求支持。
松下次郎感動到痛哭流涕。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想法居然夏建寧將軍會如此的支持。
緊接着,他從夏建寧這邊出來後就去了前任高立安撫使王月的府中。
松下次郎知道,王月曾經可是用火炮轟開過倭國大門的人!
若是有他的支持,自己的志向一定能夠更加穩妥的進行!
王月知道了松下次郎的志向之後,也是直接表示很讚賞松下次郎能有這般想法。
他也是親筆給松下次郎寫了一封信函,又給他仔細的講述了倭國的山川地脈,還有上次攻打倭國時候的經驗。
此時,松下次郎在於金三順做着離別前的寒暄。
“多謝金兄弟的成全!”
只見松下次郎用着大契的禮儀,拱手對金三順行禮。
金三順當然也是受得起松下次郎這一拜的!
他爲了支持松下次郎的志向,更是豪爽的拿出了兩千名親兵,要幫助松下次郎攻打倭國。
兩千親兵雖然在國戰之中看來並不是很多,但這也是金三順能給到松下次郎的最大支持了。
畢竟金三順雖然是高立的執政王不假,可要是讓高立的大軍攻打倭國這件事也是不現實的。
並不是高立打不過倭國,也不是高立不敢打倭國。
而是,畢竟倭國現在依舊是大契的藩屬國。
兩個藩國之間若是發動了戰爭的話,大契這位宗主國自然是要過問的。
所以金三順也是真的揹負不起這樣的質問。
他也只能將自己的私兵,兩千甲士全都贊助給了松下次郎。
對此,松下次郎也知道金三順的難處,更知道這兩千甲士意味着什麼。
他對金三順已經非常感激了。
金三順跨上駿馬,拽緊着繮繩對松下次郎說道:“松下兄,此去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呢。”
松下次郎也是非常感慨的說道:“其實按照我的本心,在大契參加科舉,做個大契地方上的小官可是要比回去做什麼倭尉搶的太多了。”
松下次郎的話剛說到這,直接就被金三順給打斷了。
金三順說道:“松下兄不必多言了,我做了這高立的執政王之後,何嘗不是這般想的。”
“南壤城破舊不堪,完全比不上大契的一個縣城!”
“高立人常常說起,我若是做了執政王那是該有多麼的瀟灑,可他們哪裡會知道,見過了燕京城的繁華,南壤城是有多麼的蕭瑟啊!”
“若是真的可以,我也希望能留在大契做官,哪怕只是個九品縣令,而不是在這窮鄉僻壤的南壤城做什麼執政王!”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松下次郎也只能哀嘆一聲了。
他恨自己爲什麼不能是大契人?
哪怕自己只是大契一個尋常百姓家的兒子也行啊,最起碼可以留在大契,享受着燕京城的繁榮。
松下次郎說道:“我要做倭國的倭尉,就是爲了能讓倭國全面效法大契!”
“我有一句話想說很久了!”
“大契如此之大,但我倭國人就是井底之蛙!”
“不!倭國人不是井底之蛙,就是沙嗶!”
“我做了倭尉才能讓倭國始終臣服於大契,不作出對抗大契的舉動!”
“要不然對於倭國來說,那就是滅頂之災啊!”
“大契的皇帝是何等的高明,何等的神武,他只需要動一動手指頭,就能讓倭國立刻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所以,我要必須要回去做倭尉,我要帶着倭國一起做大契忠誠的番邦!”
“說不好聽一點,我寧願帶着倭國人,永生永世做大契的狗!”
松下次郎說的慷慨激昂,情到深處更是狠狠的咬着牙。
他繼續說道:“我現在就這一個想法!”
“我堅信,只要一直跟在大契的身後,倭國纔能有自己的生存空間!”
“金兄弟,你也一定要好好揣摩一下《拓論》,放眼望去全世界,只有大契能讓我們活着!”
“……”
另一邊,江南地帶。
孫殿剛剛準備要睡下,突然就有一名黑衣人站在了他的窗前。
“孫大人,我是皇城司江南分司的千夫長,我有事向你稟報。”
孫殿聞言,急忙穿好了衣服去開門。
他在雨杭城的時候,和皇城司的人有過緊密的合作。
皇城司可是皇帝專屬的監察機構,同時也是大契最大的特殊情報部門。
孫殿本來是想着,雨杭城鹽務案之後就和皇城司分道揚鑣,敬而遠之的。
沒想到自己剛剛到了江南,這皇城司的人又找上了自己。
孫殿開門讓皇城司的千夫長進到了屋中。
“孫大人,我得到準確消息,江南一帶的鹽商們要造反!”
此言一出,孫殿瞬間就沒了睏意。
朝廷現在取消了鹽引的使用,又在地方上設立了官鹽鋪子,這件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對於這件事情,江南的百姓們自然是歡呼雀躍的,因爲他們以後再也不用去花高價格購買官鹽了,也不用擔驚受怕的買私鹽了。
只是,孫殿真就沒想到,江南鹽商們的反應居然會有這麼大。
皇城司千夫長說道:“這些鹽商們還勾結了青幫的餘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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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準備先殺了大人您,在開始造反!”
此言一出,孫殿嚇的臉色煞白。
不過,他還是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自己現在可是三府鹽務巡撫,朝廷斷了鹽商們的財路,這些鹽商想着拿自己開刀祭旗,看起來完全沒問題。
孫殿的頭腦還是有點的。
他立刻就對皇城司的千夫長問道:“這位大人,你可知道巡海軍的駐紮地,距離這裡有多遠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