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藍湛剛到圓夢公司，韓江雪來了。
“嵇康小兄弟，有人想見你老師。”韓江雪笑道。
“誰？”藍湛微微一怔，看着韓江雪。
“方清雪。”韓江雪說道：“她想跟你交換曲譜。”
“她能拿出什麼東西來？”藍湛好奇。
“她說這東西是從迷霧之外的霧洞裡面得到的，價值連城。”韓江雪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因爲方清雪要當面跟“大師”進行對話。
“霧洞”是大霧之外的奇異空間，大霧之外遍佈着很多“霧洞”。
藍湛想了一下，寫了個微信號給韓江雪，“讓她加這個微信號，你沒告訴她我的身份吧？”
他不擔心方清雪利用賬號去調查他，因爲他現在是“文明師”，方清雪絕對沒有權限調查。
韓江雪微笑道，“當然沒有。”
她想交好“嵇康”，繼而結識那位“大師”，又豈會幹那種得罪人的蠢事。
藍湛又遞給了韓江雪一張紙，“這是那曲子的第二段。”
韓江雪激動不已，如獲至寶的接過去。
“這裡有一張清單，如果你能找到上面的東西，我可以給你第三段。”藍湛又遞給韓講學一張紙。
“我會盡全力去找到的。”
韓江雪收起清單之後，馬上離開圓夢公司，把藍湛給她的微信號交給了方清雪。
方清雪忍不住問：“這是大師的賬號？”
韓江雪搖頭，“是他徒弟的。”
方清雪追問，“大師的徒弟是誰？”
韓江雪微微笑道，“不知道。”
說完她便離開了。
方清雪微微蹙眉，加了微信號，對方的暱稱是“我是你爸爸”。
“……”
方清雪滿頭黑線。
另外一邊，藍湛已經收到了篤篤篤的提示聲，他同意了，對方的驗證信息是：精英學院初級老師，方清雪。
“這女人還是精英學院的老師？”藍湛微微色變。
精英學院是華夏最高等級的覺醒者學府，一般人進不去，更別說擔任老師了。
如果藍湛沒記錯，精英學院在京州基地城的選拔將會在一個月之後開始，名額只有10個。
“請問你是大師的弟子嗎？”方清雪發消息問。
“沒錯。”
“我想用東西跟你交換剩下的曲譜。”
“什麼東西？”
“五芝玄澗。”
方清雪發了照片給藍湛，那是裝在一個精緻玉瓶裡的液體。
藍湛沒辦法保持冷靜，這東西是煉製她妹妹解藥的必備東西之一，沒想到方清雪手上居然有。
穩住心神，藍湛發消息：“《霓裳羽衣曲》一共十二段，你覺得你的東西可以換幾段？”
他之前寫給韓江雪的曲譜就是《霓裳羽衣曲》。
方清雪急忙發消息給她老爹：“爸，大師的弟子說曲譜共有十二段，他似乎不滿意我的東西。”
她老爸發消息：“如果真有十二段，這首曲子應該是第二序列。憑五芝玄澗，最多隻能交換前面七段。告訴他，我們手上還有一樣東西，加上它，我們想交換前面九段。”
方清雪把她爸的話組織了一下，發給了藍湛：“加上掌中金棺，我們想交換前面九段。”
她再次發了照片。
那是一個手掌大小的金色棺材。
藍湛一怔，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但很顯然這東西價值不菲。
這個時候，藍湛才知道自己對覺醒者的世界的瞭解遠遠不夠。
反正曲譜在自己手上也不值錢，藍湛便答應了方清雪的交易條件。
回頭他得想辦法查一查“掌中金棺”到底是什麼東西。
“東西我怎麼拿給你？”方清雪問。
“交給韓江雪。”藍湛回覆。
“我們能見見你的老師嗎？”
“我老師沒空。”
藍湛下線了。
方清雪無奈，把交易成功的消息告訴了她爹。
“這個大師的實力很強，至少是八品，我猜連他自己都還沒寫出第九段之後的曲譜。”她老爹發消息。
“老爸，我記得你跟我說，你現在在的哪裡，也有一個神秘的作曲家，而且極有可能是九品。”方清雪發消息，“最近京州是怎麼了？怎麼突然來了這麼多大人物？”
八品、九品已經是華夏最頂尖的一批覺醒者。
“京州沒你想象的那麼簡單，當年它可是……”她老爹沒有繼續往下說，可急死了方清雪。
……
……
交易的過程中，袁子怡已經把曲子錄好了。
這首曲子即便跟《霓裳羽衣曲》相比也不遑多讓，不過藍湛同樣沒有把完整的曲子寫出來，因爲根本沒必要。
圓夢公司馬上幫藍湛安排了發佈時間。
因爲“嵇康”實在沒什麼名氣，李勝男徵得韓江雪的同意之後，就以“韓江雪弟弟”的噱頭宣傳了“嵇康”的作品。與此同時，方清雪的作品也即將發佈。
兩人作品的好壞，最直接的表現就是下載量和藝術評價師門的評價。
這個世界有“藝術評價師”這個職業，其中大部分都是覺醒者。
覺醒者的作品，在這世界可是屬於“高雅神聖”的藝術。
網上，不少純音樂愛好者正在關注音樂平臺上即將發佈的新作品。
“方清雪的下載量估計又會是第一。”
“三品念師之下，京州幾乎沒人能超越她。”
“據說這次她接的是B級任務，至少要作出第四序列的曲譜。”
“她的作品最低也是第四序列中等水準。”
大家對方清雪信心滿滿。
“嵇康？韓江雪的弟弟？圓夢公司這是擔心沒人關注嵇康的作品嗎？”
“這嵇康的任務完成率是0，也不知道他哪來的勇氣，居然也敢接下B級任務。”
覺醒者的信息是公開的，普通人也能看到。
大家都覺得這個“嵇康”有些不自量力。
藍湛不在乎現在這些普通人對他的看法，他對自己的作品有信心。
終於，方清雪和藍湛等人的作品相繼發佈。
方清雪的下載量很快就達到了18萬，而且還在增加。
藍湛的作品下載量少的可伶，基本上都是韓江雪的信仰者在下載。
開局藍湛就輸的一敗塗地。
他畢竟是新人，想要在第一天就擊敗方清雪這些信仰者幾十萬的人，幾乎是不可能的。
這時，藍湛眼前出現了信息。
【作曲領域信仰者+2500……】
【獲得大道之力+19……】
【距離修煉出第一尊神靈還差40萬信仰者。】
他能感覺到信仰者在不斷增加，只是有些緩慢，距離40萬非常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