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奇身體旋轉,看到了這些即將出籠野獸們臉上流露出來暢快,痛苦,以及對於即將到來的殺戮的渴望,嘴角微微露出笑容。
“殺!殺!殺!”
“憑什麼我們要被關在這裡,忍受被困死的結果!”
“讓他們付出代價!”
……
地牢的囚徒們大聲怒吼着,他們不斷地舞動自己的手臂,眼神之中全是瘋狂的意味,似乎他們智慧早就消失,只留下了妖族刻在骨子裡的瘋狂。
然而,嵐奇看着這些充滿殺意的妖族們,卻收斂了自己的笑容,因爲他自知道這些妖族們雖然境界高超,甚至不乏靠近仙人這一道永生的門檻的強者,但是,這依舊不足。
而且,這些球土門被關在這裡,最少也被關押了二十多年,哪怕一身的靈力被嵐奇所提供的資源補齊,但是幾十年的血肉虧空又怎麼可能已超一夕之間就修補完全?
所以,這些囚徒雖然空有着強大的境界,但是血肉虧空,身體虛弱,怕是連自己巔峰期的六七成都無法達到。
忽然間,一個想法涌上了嵐奇的腦海之中,嵐奇衣裳微不可查的飄動了起來,一股詭異的波動開始向着四周蔓延而去。
剎那之間,現實之中的一道道法則開始猶豫了微妙的變化,屬於仙人級別的大道法域無聲無息之間籠罩了這一組地牢,無論是監管這裡的陣法還是這些囚徒,都沒有查覺得這一切的改變。
頓時,仇恨,憤怒,殺意,瘋狂就如同是開了閘的洪水,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阻礙,全數的傾瀉而出,已無可阻擋的姿態直接衝虧了所有囚徒的腦海。
此刻,囚籠中妖族們怒吼的聲音在上了一個臺階,鮮血一樣的顏色開始覆蓋它們的身軀。
他們只感受到無窮的力量從四面八方洶涌而來,直接灌注了他們的身軀之中,而這些力量只記得融入了他們的身軀之中,就好像這本來就是屬於他們的。
無數道恐怖的氣息升騰而起,僅僅是逸散出來的氣勢,就能夠抵抗陣法的侵襲,好像這些囚徒就是被壓抑已久的火山,而今天,這些囚犯終於爆發了!
青牛的身軀搖搖晃晃,眼瞳之中開始逐漸染上了血紅的色彩,那顆如同磐石一樣堅韌的道心突然搖晃了起來,就如同是心魔在侵襲。
“前輩這是做了什麼?”
“大道法域!他們都被迷了心神,陷入仇恨之中!”
“我快要壓制不住自己的心火了。”
……
而此時,依舊還有着幾個能夠在大道法域之中保持自己心神的妖族,內心之中已經泛起了狂濤駭浪,但是便面上和周圍那些陷入了瘋狂的囚徒一般無二。
“哼,這個傢伙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就是想拿我們做炮灰嗎?那樣也好,,就把這些廢物當做破炮灰,掩護我離開這裡。這一趟渾水,老子可不想有任何的牽扯。”
能夠從普通的野獸修煉到渡劫期的強者,哪一個不是經歷了無數的腥風血雨?
面對現在的情況,他們僅僅只是驚訝的一瞬間,就已經做出了自己的決定——假裝自己被大道之力影響,隨後,趁着混亂直接逃出這一座要塞。
然而,這一切,都被嵐奇看在眼裡。
“呵呵,這些修煉了數千年的老妖精,心機果然是深不可測呀,不過難道你以爲裝作一副這樣的模樣就可以免疫我的影響嗎?當真是愚蠢。”
如果他們不想被嵐奇發現益陽的話,就只能被動的接受他灌輸而來的力量,這就像是溫水煮青蛙,這些囚犯最終還是一個都逃不了。
片刻之後,這些囚徒的精氣神已經上揚到了極限,充沛的力量流淌於他們的血脈之中,肆意的奔騰,那充盈的感覺,讓他們忍不住自己內心中的殺戮慾望。
嵐奇滿意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幕,他知道,自己背刺一刀的時間已經到了。
“那就,開始吧!”
嵐奇開始放聲的大笑,那抵達仙人境界的氣息,再也沒有任何的隱藏,肆無忌憚地向外奔騰而去。
大道法域猛然擴張,直接將這一座要塞將近三分之一的地區籠罩了起來。
這一瞬間,一扇漆黑的大門緩緩浮現於他的背後,青銅大門緩緩的敞開,無窮無盡的陰影向外傾瀉而出,就彷彿這一扇大門,連接着黑暗的海洋。
籠罩這個囚籠的陣法猛然亮了起來,無數細密繁複的符文在空中凝成一條條鎖鏈,在空中如同靈蛇一般向着嵐奇奔馳而來。
突然間,這些鎖鏈在空中頓時僵住了,就彷彿是生鏽已久的機器,無數的法則開始逆轉崩潰,下一刻,這些鎖鏈頓時繃散於空氣之中,化爲了無形。
一個恢宏的巨人緩緩的在大地之上顯現了出來,那是一尊法相,一尊仙人級別的法相。
那法相身材高大,披着一件銀白色的長袍,兩鬢之間留着絡腮鬍,一頭棕色的長髮隨意的披散,透露着一股難以形容的野性。
屬於神靈的威嚴,向着四面八方輻射而去,要塞之中的士兵們無法承受,全部都跪倒在地,就像是在恭敬迎接仙神降世的虔誠信徒。
頓時,那城外戰鬥不休的四位仙人級別的存在猛地轉頭,都一起看向了那位突然出現的仙人。
“你是誰?!”
“哈哈哈哈,熊翟你這要塞也太不牢固了,竟然被其他人混了進去!”
“你還不投降嗎?之後陣法一破,你就是我等的盤中之餐。”
……
嵐奇的法相一出現,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目,特別是要塞守城的一方,他們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堅守多日的要塞之中,竟然藏着一位仙人級別的可怕存在。
還是在他們還沒有從驚訝之中掙脫出來的時候,又是一股股氣息突然爆發,從大地深處掙脫束縛逃了出來。
而看到這一幕的熊翟,更是暴怒不已,想要去直接滅殺那些囚犯,但是卻被身邊的對手死死的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