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啥玩意兒？
聽到這名字，夏楓莫名不安，一種惶恐感縈繞心頭。
啪嗒~黑裙女人打了個響指。
周遭空間忽而一陣扭曲，出現八道紫色裂縫。
從裂縫中，走出八道優雅倩影。
夏楓僵硬扭頭，環顧，八位黑色長裙，銀白長髮順落纖腰，髮梢挑染著薇紫羅蘭的漸變色，氣質優雅知性。
赫然是八個一模一樣的慕青桐。
“.”
八雙清冷金瞳目光齊齊朝他看來，夏楓心臟猛地提起，喉嚨乾澀，惶恐感更甚。
不是吧.
“或者更準確點說，這個修煉法應該叫.”
“『慕九月』”
“慕小姐，這個玩笑可不好笑.”
“夏先生，我沒跟你開玩笑哦。”
慕青桐脣角淺笑，罕見語氣溫和，“殺劫石確實很難承載我的精神力，所以爲了消耗精神力，除了儲存進殺劫石外，我還一口氣製造了二十數道分身。”
“若不是考慮到夏先生你的承受能力，今天不會只來八道分身。”
“.！！”
明明是很平靜的述說，夏楓卻覺是魔鬼低語。
滅世魔女滅世魔女！果然邪惡至極！根本不能以常理度之！
見八道黑裙身影踩著高跟，靠攏而來，夏楓眼角抽搐，連忙出聲：
“慕小姐，茶婊和狐狸之所以能做輔助，構建月暗面，是因爲她們具備自我意識，有自己的靈基靈質。
你這些分身終究還是你，和你共用靈基靈質，可結不了月暗面啊！”
隨著他的話落，青裙和雪裙也閃身，擋在八道分身面前，細眉緊蹙。
如果僅是一兩道分身還好，但八個慕青桐的金瞳齊齊看來，莫名有種恐怖壓迫感。
卻此時，慕青桐本體向她們拋來兩顆乳白色果子。
“這是‘靈悟果’，服用後可以讓你們的意識附身到我的分身之中，做到靈魂共識。
這樣一來，我的分身便可以借用你們的靈基靈質，構建月暗面。你們雖然只能意識旁觀，但並不影響你們領悟月時結果。
甚至在我的天賦加持下，你們的領悟效果還會比四月好上一些。”
“所以如何，茶奈雪，姜秋娥，是要四月，還是和我一起進行九月？”
“.”姜秋娥和茶奈雪相視一眼，陷入沉吟。
“？”夏楓瞪大眼，不是，你們怎麼還思索起來了啊？！
“喂！你們倆個！”
“.”
見她們不理自己，夏楓深吸口氣，沉聲：“慕小姐，九月的成果率和死亡率是多少？”
“成果率82%，比你要進行的四月高6個百分點，夏先生，明顯我的方案更好。”
“死亡率呢？”
“70%。”黑裙女人聲音淡淡。
“？！”夏楓驚了，“不是，怎麼死亡率還是這麼高？”
單月死亡率88%，雙月死亡率76%，四月死亡率4%，九月死亡率70%，
九月死亡率也就比雙月低一些。
黑裙女人沒搭理他，目光偏移：“兩位，考慮的如何？”
茶奈雪愣愣盯著手中的乳白果子，不得不說，在這個僵持的局面下，慕青桐給出的條件確實很誘人。
服用靈悟果，可以體會到慕青桐天賦下的領悟結果過程，無疑又是一大機緣。
“你們應該也明白，真打起來，便是兩敗俱傷的局面。所以何不選擇這個折中的方案，即不雙月，也不四月，而是進行九月。”
慕青桐魔鬼低語誘惑十足，雪裙和青裙再次相視一眼，默默點頭，低聲：“好，就選這個折中方案。”
“？！！”
折中
折中你妹啊！你們是中了，我是要折在這裡啊！夏楓冷汗直流，他現在是月明面，作爲承受方，頂多接受三個月暗面的打擊，已經是上限。
但八個月暗面的話，他會被弄傻掉的。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70%的死亡率，這個方案依舊很危險。
慕青桐真是瘋掉了！
“狐狸，茶婊！我們纔是一夥的！”
面對夏楓的怒火，茶奈雪沒敢與其對視，只是抿脣別過小臉，指尖捏著裙袖，權當沒聽見。
“本君有個問題。”姜秋娥也沒看夏楓，只是認真盯著黑裙女人，空靈清聲，“我們意識附著你的分身，會共享你的生理感官嗎？”
黑裙女人美眸淡擡：“別多想，你們只是意識附著，就像是看電影。身體操控、感知還是我主導。九月，只是另類的雙月罷了，是我和夏先生的事，和你們沒關係。”
“啊？”茶奈雪失望溢於言表，她還以爲
姜秋娥不露聲色，點點頭：“行，那開始吧。”
“我說下九月結果的具體流程，每一輪你們附身兩個分身，構建月暗面，與我一同衝擊夏先生的月明面，以此四輪附著八個分身，構建八個月暗面。四輪過後，再往復九個循環，總計三十六輪在第三十七輪時，八個月暗面一起.”
青裙和雪裙女人認真聽著，夏楓生無可戀地聽著，直至聽到總計要進行八十一輪，他徹底繃不住了。
“茶奈雪，姜秋娥！你們倆要是剛和她同流合污，你們就死定了！！”夏楓冷冷盯著倆女。
茶奈雪眨巴眼，低聲：“小楓，反正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慕小姐提出的九月就挺好，而且死亡率也比雙月低。”
“別跟他廢話，開始吧。”青裙女人臀後狐尾搖曳，仙靨不苟言笑，“不過慕青桐，死亡率依舊有70%，你若真死了，可別怪本君沒提醒你。”
黑裙女人淡淡點頭，將提著鐮刀的銀髮蘿莉收回，而後環顧四周。
高跟噠響來到落地窗前。
這個虛構的世界也有月亮，孤冷月光透過薄霧雲層，穿過璃窗，在大廈客廳邊緣落下幾片清輝。
月光照耀也是結果的條件之一，確定這裡的月光也有用後，她回身：“把夏先生挪過來。”
姜秋娥動用仙言，將夏楓位置移到落地窗前。
夏楓不好自己移動，更不好動用能力移動，但旁人在不破壞他體內粒子穩定的情況下，還是可以移動的。
他無法反抗，視野一晃，大廈的玻璃幕牆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