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總,人已經進去了。”
“我知道了,你下班吧。”
看着李果的身影消失在門邊後,沈柯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沈浪啊,沈浪,你可算是有點,污點了。
一番自我心裡安慰後,沈柯穿上外套,離開公司,驅車前往沈家老宅。
望着窗外皎潔的月亮,沈柯不由得舒了口氣:“當年奪我位置的時候,月亮也是一樣的圓啊。”
停好車,深呼吸一口氣,沈柯裝出一副焦急的模樣,快步走進了沈家老宅。
“爸,媽,不好了。”
沈柯面色不佳的出現在二老面前時,倒是嚇了他們一跳。
沈浪和沈柯已經很久沒有回過老宅了。
沈天雲還算理智,清咳兩聲,嚴肅的說道:“出什麼事了?慌慌張張的!”
“小浪他出了點事,進局子了。”
“什麼?”
話音一落,白水悠就是一陣頭暈,身子一軟差點倒了下去。
幸虧沈天雲抱住了她。
此話一出,二老臉色皆是不佳。
“出什麼事了?他還好嗎,什麼時候進去的?”
白水悠頗爲擔心的問道,暖橘色的燈光下,她蒼白的面色看上去又憔悴了不少。
沈柯眼神暗淡了下去,雙拳緊握在了一起。
以前,以前就算他出事也從未見過白水悠如此失態。
沈浪,在他們心裡,就這麼重要嗎?
“聽說是和武洲那邊一個公司的合作出了點問題,屬於漏稅案,暫時無法保釋出來。”
沈柯的聲音就像是冰錐一般扎進了白水悠的心裡,她的身體一時間有些不穩,靠着扶着沈天雲纔有了支撐。
她對這些事情不瞭解,茫然地看着沈天雲問道:“天雲,真的很嚴重嗎?”
沈天雲一語不發的看了一眼白水悠,嘆了口氣。
二人心知肚明。
半晌沈天雲擡起頭,狐疑的打量了一番沈柯,才淡淡的出聲道:“出了這種事,小浪應該是先通知我們,怎麼會先找你?”
白水悠聞言,也是一驚,一同看向了沈柯。
面對二老探究的眼神,沈柯寒了心,淡然的解釋道:“我在局子裡有認識人,他看到提前通知了我,想必還沒有小浪還沒有來得及聯繫你們。”
沈天雲眯着眼睛,似乎並不打算放過沈柯。
沈柯握緊了雙拳,心中硬是有一股無名的怒火,慍怒道:“話我帶到了,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每次都是這樣,搞得自己永遠都像個局外人一樣。
沈柯陰沉着臉離開了沈家老宅,內心盤算着如何一舉讓沈浪永無翻身之地。
沈天雲在沈柯離開老宅後,纔回過神來,面色不佳的低聲說道:“真是個逆子。”
白水悠擔心沈浪倒也沒多說話,半晌才慌忙地問道:“小浪這孩子永遠不會求家裡幫忙,我們要不要去看看他?”
瞧見自己夫人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沈天雲無奈地揉了揉眉心:“想去就去吧。”
得到批准地白水悠趕忙衝上樓換衣服,沈天雲打了個電話,瞭解到沈浪在哪個片區後,便帶着白水悠匆匆趕了過去。
“此事真的與你無關嗎?沈先生。”
沈浪瞧見一個小警察在審問自己地人耳邊吹了吹風,心裡便有了些底。
“代隊是嗎?”
不經意地瞥見審問自己的人的資料卡,沈浪問道。
男人點了點頭,擡手示意小警察離開審訊室後纔回應道:“我是。”
“我想知道是誰報的警?”
男人疑惑的看了眼沈浪,見他面色無異,這才淡淡的說道:“武洲那邊的警局聯繫我們,想必是那邊的人報的警。”
見男人對自己知無不言,沈浪的態度好了不少,並未急着找律師,而是和代隊交了個底:“實不相瞞,這度假村的項目是全權由武洲於世集團來做,我只是個投資人,具體什麼情況應該去問他們,而不是問我這個投資人吧?”
代隊點了點頭,附和道:“這個我們也知道,不過那邊一口咬定你也是項目負責人,甚至將漏稅的鍋都推在了您的頭上。”
聞言沈浪的心裡倒是泛起了波瀾,甩鍋嗎?
怕是預謀已久了?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於天靠近自己尋求合作的時候嗎?
轉念一想,於天也不可能做到這種地步,沈浪不由得開口問道:“是一個叫於天的報警的嗎?”
男人搖了搖頭,“不是,不過可以確定是項目負責人。”
沈浪氣笑了,項目負責人他離開前就是於天全權負責,又不是他報的警,還是項目負責人?
事情真的越來越有意思了。
“你不聯繫律師嗎?”
男人看着沈浪自打進來後就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不由得調侃道。
沈浪攤了攤手,一臉無奈的說道:“我又沒罪,我爲什麼要急着找律師?”
沈浪話音一落,方纔出去的那個小警察又屁顛屁顛的進來了。
男人聽完他的話後,看了一眼沈浪,開口說道:“你可以走了。”
“可以走了?”
沈浪不免有些驚訝,漏水案這麼嚴重,據悉是很難保釋的。
“是的,有人保釋,趕緊走吧。”
男人毫不留情的開始趕人,沈浪也不樂意多呆塞,離開審訊室。
來到大廳,就看見兩個熟悉的人影。
沈浪不免有些錯愕的開口說道:“你們怎麼來了?”
白水悠一臉擔憂,走過來挽上自家兒子的胳膊,關切地說道:“沒什麼事吧?”
沈浪腦子有點打鐵,半晌才點了點頭,迴應道:“沒事。”
轉頭瞧見沈天雲的一張臭臉,不由得有些尷尬。
“一天到晚淨讓我們瞎操心。”
雖是責備的話語,沈浪卻仍舊能聽出起關切的意味。
伸手摸了摸後腦勺,沈浪也不知如何迴應。
三人離開警局後,沈天雲這才深深的看了一眼沈浪。
沈浪一時間有些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怎麼了?”
沈天雲古怪的眼神,不由得讓沈浪脊背發涼。
“你,和沈柯開始聯繫了?”
聽見沈柯兒子,沈浪的面色一僵,冷聲道:“沒有,你提他做什麼?”
你進局子的事,是他告訴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