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爍敲了敲門,裡面沒有迴應,他以爲兩人正在說話,沒有時間迴應他,也不想被打擾,但是此時已經很晚了,他們出來都已經快兩個鐘頭了,林爍心中疑惑他們在裡面說些什麼,於是將耳朵湊上前去聽。
可是裡面卻沒有什麼聲音傳來。
“難道沈浪和悅溪已經走了?不應該啊?走了怎麼都不跟我說一聲?”林爍喃喃自語。
然後直接推門走進了房間。
然而剛一看到裡面的景象,他便瞪大了眼睛吃了一驚。
沈浪和林悅溪兩個人此時躺在沙發上,桌上的菜一點沒動,但是卻空了好幾瓶酒,兩人也是醉眼朦朧,沈浪還好一些,不過估計也有些大腦不清楚了,只是一個勁兒地在角落裡喝酒,林悅溪則已經躺在沙發上,已經醉得不省人事。
林爍嚇了一跳,這兩人不是該複合麼?怎麼還喝起酒來了?
他走到沈浪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臉:“沈浪,沈浪,醒醒?你怎麼喝這麼多?!”
沈浪沒有回覆,而是直接用力甩開了他的手,將林爍剛剛從他的手裡搶過來的酒又搶了回來。
“讓我喝!你走開!”
“哎喲!!你這也喝太多了吧?!都醉成什麼樣了?”林爍皺着眉頭,不知道這倆人剛纔在這說了些什麼,怎麼都喝得爛醉如泥。
不過現在他也沒什麼辦法了,只好先將這兩人送回家。
林爍先扶起林悅溪,這個丫頭也醉得不輕,臉上還留着剛剛哭過的淚痕,林爍嘆了口氣,抱起自己的妹妹先去了車內。
然後他又回來艱難地馱起了沈浪。
“哎喲喂,你這傢伙,這麼這麼重!”剛剛將沈浪的手臂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林爍瞬間就感受到他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了自己身上。差點沒把他給壓趴下。
好不容易將沈浪給弄上了車,林爍已經累得夠嗆。
他看着一個在副駕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一個在後座上嘴裡還喃喃自語的兩個醉鬼,伸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心中吶喊:
他究竟是爲了什麼這麼辛苦啊!
好不容易給這倆人創造了一個見面的機會,結果這倆人還喝上了,最後還得他親自送這兩個不省人事的傢伙回家!
他林爍可真不容易!
要是這一回他們還沒有複合,他可真的要氣得撞牆了!
林爍鬱悶地發動了汽車,先朝着沈浪的家中駛去。
車內酒氣熏天,林爍開了窗都還是難掩難聞的酒氣,只好在心底默默地給沈浪記了一筆賬。
下次他可必須讓他償還!
到達了沈浪的住宅,林爍長嘆一口氣,回頭看了看已經睡着了的沈浪,又是欲哭無淚。
不過,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的。
林爍下了車,將沈浪給拖了出來,然後一步一步艱難地把他送到了家。
到了家門口,他纔想起自己沒有鑰匙,他只好往沈浪的身上摸來摸去,最後在他的上衣口袋裡找到了一串鑰匙。
打開門之後,林爍直接將沈浪給拖着扔上了牀。
剛一放下沈浪,肩頭沉重的重量突然消失,林爍揉了揉自己早就已經麻木痠痛的肩膀,毫不留情地用沈浪放在收藏櫃裡的昂貴杯子接了滿杯的水一飲而下。
由於把沈浪給扛回家費了他大量的體力,他不得不在沈浪的家中休息一會兒。
他腦子裡突然冒起了一個念頭:要不乾脆把林悅溪也帶來這,反正現在他們都喝醉了,也不知道是他做的這些事。
這樣還能夠給他們創造一個在一起的機會!
不過這個念頭,在沈浪嚷嚷着要喝酒的時候猛地打消了。
算了!這兩個人現在完全就喪失了自理能力,把他兩人放一起還指不定會有多麻煩呢。
再說今天晚上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還是明天問過了沈浪情況再說吧!
“酒!我要喝酒!給我酒!”沈浪躺在牀上,閉着眼睛,嘴裡卻不安分,一直嚷嚷着要喝酒。
林爍翻了個白眼:“都喝成這樣了還想着要喝酒呢!省省吧你,我去給你接杯水!”
林爍倒了杯水過來,將沈浪扶起,讓他就着自己的手喝下。
這種爛醉如泥的樣子他上一回也見到過,就是和林悅溪分手的那天,沈浪也是這般。
林爍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難不成他今天做的這一切都白費了?沈浪和林悅溪並沒有和好?
沈浪喝完水之後,突然就安靜了下來,林爍見他已經沒什麼大問題了,便準備離開,剛一轉身,便又聽見身後傳來沈浪的聲音。
他湊上去聽,卻聽見沈浪沙啞着聲音喃喃道:“悅溪……悅溪……”
林爍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沈浪的家。
開着車回了林家,林爍特意躲避着林父林母,儘量不弄出聲音驚醒他們,若是被父母看見林悅溪喝得爛醉,一定饒不了她!
將妹妹送回了房間安頓好,給她蓋好了被子,林爍才關上房門。
回房間後,他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透着疲憊。原本因爲唐尼的事情而感到的開心也沖淡了不少。
今天的他可真是夠折騰的!
由於疲倦,這一夜他睡得也格外地深。
……
沈浪醒來的時候,窗外的陽光透過窗簾照到他的牀上,他緩緩睜開眼,看着面前的景象有些發愣。
大腦如同針扎一般疼痛,他坐在牀上好一會兒,纔想起來昨天晚上他好像見到林悅溪了,然後他還和她說了好多的話,緊接着兩個人就開始喝酒。
他不太記得細節,他只知道自己喝了好多的酒,多得他現在的腦子還是昏昏沉沉的,沒有完全醒過來。
他唯一記得的是——林悅溪好像並沒有原諒他。
沈浪感覺自己的心裡空蕩蕩的,醒來看着自己房間熟悉的擺設,也想不起來自己昨天是怎麼回來的了。
不過估計是林爍送他回來的吧,除了他也沒有別人了。
悅溪應該也好好地被林爍送回了家。
沈浪忍着大腦的疼痛,起身走到窗前,拉開了窗簾,窗外卻早已是豔陽高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