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換了別的醫生,恐怕跟了安德烈沒有幾天就會因爲說話得罪安德烈,從而被安德烈滅口。”醫生說道。
“那麼說,先生您這麼做,還是爲了解救更多的人了?”顧子澈故意反問,“那麼我是該敬佩先生您了?”
“敬佩倒談不上。”醫生擺了擺手,“不過是爲了年少時候的情感而已。”醫生好像是說到了心裡,顧子澈看着,他的眼睛裡面好像是有水光。
“醫生您是――”顧子澈猜測,“喜歡安德烈?”
“林小姐聰明。”醫生點了點頭,“我喜歡他,但是他一直以來都拿我自己當他的朋友,一旦我和他說話的時候說到這上面,他總是會故意岔開話題,唉――”
醫生嘆息一聲,“所以說,林小姐,我知道您心裡面是怎麼想的,我喜歡他,所以根本不會幫助您的,就連一點的仁慈之心都不會給您的。”
“我只是沒有想到,先生您是一名醫生,又是怎麼可能會喜歡上這樣的一個性格弒殺的人的?”這一點顧子澈非常好奇。
“我也不知道。”醫生笑了笑,說道,“我記得你們國家裡有一句話,叫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我也忘記了這句話是在哪裡看到的了,但是這句話形容我和安德烈總歸是對的。”
“確實是有這麼一句話。”顧子澈點了點頭,“只不過,我想着安德烈這樣的人,不會有人喜歡他的,先生您――真的讓我很意外。”
“意外就意外吧。”醫生把一旁的椅子拉了過來,“林小姐坐下聊吧,一直站着,您的身體也受不了的。”
顧子澈依言坐下,反正現在他是無法離開的,不如多跟醫生聊幾句,也好加深一下感情,多瞭解一下林城現在的情況。
“那醫生您說,林城現在的身體狀況,怎麼樣了?”顧子澈問道。
“他?”醫生看了看牀上躺着的林城,“你知道他在這裡面都經歷了什麼嗎?”
“經歷了什麼?”顧子澈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林城他變成這個樣子,難道――安德烈真的對他――”
“是這樣的,沒錯。”醫生點了點頭,“他從來到這裡開始,按照安德烈的吩咐,每天他都會受刑,有的時候是鞭子,有的時候是藤條,什麼樣的工具都有,但目的只有一個,每天都會打得他皮開肉綻,所以他被送過來的時候,纔會是渾身傷口,失血過多,全身多器官衰竭。”
“那――”顧子澈看了看牀上躺着的林城,他只是聽着就覺得心驚膽顫,沒想到林城竟然全部都堅持了下來,“之前有人全部都堅持得下來的嗎?”
“之前?”醫生搖了搖頭,指了指林城,“他是第一個堅持下來的人。”
“第一個?”顧子澈心中一驚,“這麼說,林城是第一個堅持下來的人?”
“是這樣的,沒錯。”醫生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所以我才佩服他,他全部都撐了下來,只不過,很可惜――”
“可惜?”顧子澈有些疑惑,“可惜什麼?”
“如果只是受刑的話,這麼多天的受刑,他其實是沒有一點事情的,最多也就是身體虛弱一點,那些也只不過是一些皮外傷而已,可是之後――”醫生突然沉默了。
“之後?”顧子澈試探着開口,“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
“呵――”醫生輕笑了一聲,“以後啊,安德烈讓人只是處理了一下他的傷口,並沒有給他養傷的時間,就讓人把他拖上了自己的牀,林小姐您說,都上了安德烈的牀了,林城會經歷些什麼呢?”
“他――”顧子澈這真的是第一次接觸到男人和男人之間的那檔子事,“不就是上了安德烈的牀――怎麼可能睡得這麼嚴重?”
“男人和男人之間的事情,林小姐還是不知道的好。”醫生笑着擺了擺手,“每次我給安德烈的寵物們治療他們的身體,他們的身體總是會特別的慘烈,我還是怕嚇壞了林小姐您,所以林小姐,您還是不知道的好。”
顧子澈看着醫生,發現他的表情不像是作假,回頭又看了一下還處在植物人狀態的林城,嘆了口氣,心裡也在盤算着沈浪和莫琛估計什麼時候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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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控室。
“他們說什麼了?”門德森看安德烈現在監控前面,面前的屏幕上顯示的正是醫務室裡面,林悅溪和醫生坐在一起聊天的畫面。
“沒說什麼。”安德烈拿下耳朵上戴着的竊聽器的耳機,聽到了醫生向林悅溪親口承認喜歡自己,又聽到了醫生口中的自己,他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
“你看好了就行。”門德森放心安德烈的安排,“現在林悅溪也已經抓過來了,別的事情也沒有了,再等幾天,過幾天沈浪找不到林悅溪,急得團團轉的時候,再派人去跟他交涉,我先回去了。”
“你去哪?”安德烈問道。
“家族裡面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我先回去,另外,莫氏集團那裡,關於錦繡園這個項目,我還有一點疑問。”
“所以父親您又要去莫氏集團,找莫琛自找難堪?”安德烈冷笑了一聲,“莫琛那個人,不怎麼老實,父親您已經被他給耍了,還不肯放棄嗎?”
“可是不管怎麼樣――”門德森說道,“錦繡園的那個項目還是要理會的,要不然的話,沒有我去盯着,莫琛在那裡做了什麼手腳都不一定。”
“那父親您去吧。”安德烈回頭,繼續盯着監控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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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顧子澈和醫生交談的這一會兒功夫,莫琛已經知道了顧子澈扮成的林悅溪被安德烈抓走的消息。
至於沈浪,畢竟這是他和顧子澈聯手設的局,林悅溪被抓走,在他看來畢竟林悅溪是失蹤,所以以他沈浪的性格,看到林悅溪失蹤,消失不見了,怎麼說他也得原地找一會兒,動作表情怎麼也得急切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