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多年好友,對於連峰現在的情況,白清也是擔憂不已。
“但願你能挺過來吧!”白清低聲對連峰說了一句後,便開始幫他療傷。
續命丸也只是起到一個暫緩的作用,想要讓連峰完全好起來,卻不太容易。
源源不斷的靈力從白清的體內灌輸給連峰,將它受損的經脈一點一點的修復起來,這是一項浩大而又漫長的事情,就這樣一連三天過去後白清用神識探入連峰的體內,發現也只修復了一半而已。
他吸了口氣,緩緩的收回了手。
全神貫注的修復了三天,就算是他也有些受不了,必須馬上停下來休息一會兒才行。
看到連峰臉色依舊蒼白如紙,只有淺淺的呼吸,還證明着他是活着的,白清不知道他現在是否還有意識。
“我一年前釀的梨花白已經有二十壇好了,你若是再醒不過來,我可要送人了。”
“到時候我將所有的梨花白都送人,然後再也不釀酒了,讓你從此之後都喝不到梨花白了。”
“還有她,你說他若是知道你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會不會直接就回來找你了?”
“我想你也不想讓他看到你現在的樣子吧!那就趕快醒來。”
白清坐在連峰的牀前嘴裡自言自語着,一向強大的他,在這個時候也不僅生出了一種無力感。
他沒什麼朋友,也唯獨和連峰相識這麼久,沒事的時候就來這裡和他下下棋。
他喜歡喝他的梨花白,他也喜歡與他對弈。
兩人這麼多年來,基本不問世事,白清也有刻意的隱藏身份。
可沒想到已經這麼小心了,居然還會發生意外。
一想到往日兩人對弈時的場面,白清黯然神傷的低下了頭,就在這個時候他沒有注意到的是,躺在牀上的連峰,睫毛微微顫了顫,像是聽到了他剛纔說的話一般,可依舊沒有睜開眼睛。
“師父,連峰師父怎麼樣了?”沈浪急匆匆的進到了房間裡面,擡頭便看到躺在牀上,毫無生氣的連峰。
剛幫月憐聊好傷,他便急忙過來了,唯恐連峰會出什麼事。
白清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連峰的臉上,頭也沒擡地回答道:“全身筋脈俱斷,我用了三天的時間,也只接好了一半。”
白清淡淡的聲音響起,可其中卻包含了滿滿的無力感。
“這些人竟下手如此之狠!”沈浪一拳捶在旁邊的桌子上面,當再次擡起手的時候,卻見剛纔錘的地方已然有了些許的裂縫。
“那些人以後再說,當下還是先幫他們兩個療傷纔是重中之重。”
想他醉仙白清已經隱匿江湖許久了,也並不打算重回世人眼前,可經連峰一事,他改變了主意。
對於那個三通玄門,他絕對不會放過的!
“好”沈浪自然明白孰輕孰重,“那師父您先休息一會兒,我來繼續幫連峰師父療傷。”
沈浪自然沒有忽略白清眼底的一片烏青,想來也是這幾天累極了。
“你也不要太勉強,我給連峰服用了兩個續命丹,不會出大問題的。”說完後白清頓了頓,才問道:“那月憐呢?她那邊怎麼樣了?”
“已經沒有問題了,等她醒來後便可自行療傷了。”月憐的傷勢並沒有連峰這麼重,再加上散亂夜以繼日的療傷,現在可以說已經好了大半,眼下還是連峰這邊比較棘手。
“那就好,我先去看看那丫頭,回去休息一會兒後就來替你,你也要注意點身體。”
“無妨,師父您趕快去休息吧!這裡有我看着您不用擔心。”一語落下,沈浪已經開始運起靈力幫連峰修復經脈了。
對於修仙之人來說,經脈是無比重要的。
爲了以後還能正常修行,連峰的經脈必須修復的完好無損才行,不然的話想必以後他的境界提升無望了。
因此白清和沈浪在修復的時候無比小心。
連峰作爲沈浪進入空境後第一個給予他幫助,讓他得以成功提升境界,並且還是他拜白清爲師的牽橋搭線之人,這樣的恩情沈浪是絕對沒辦法忽視的。
又是兩天後,月憐終於醒了過來,當即便不管不顧的忍受着身體的不適來到了連峰的房中。
“月憐?”沈浪驚訝的喚了一聲,“你怎麼來了?你傷勢來好,還是趕緊回屋休息去。”
先是幫月憐療傷,後是連峰,此刻沈浪的體內靈力也所剩無幾,就收回手。
下了牀連忙扶着月憐在旁邊坐下了。
“我擔心師父,他沒醒來,我又怎麼能安心休息呢?”一提起連峰,月憐的眼淚便嘩嘩的往下流。
正巧此時白清也走了進來,看了月憐一眼後,便明白她不會有什麼事了,“現在再擔心也沒用,你倒不如說說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怎麼會和宗門的人對上呢?”
如果說是沈浪的話,白清還能理解可連峰和月憐本就不是惹事的人,這件事情也困惑他已久了。
“是啊,月憐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聞言,月憐抹去眼淚,回憶起了那天的事情。
“到了雲頂森林後,我和師傅本是分頭行動的,我去獵靈核,他尋找藥材。”
“不過就在你們到達雲頂森林的前一天的時候,我本遇見了一隻很是強大的靈獸,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纔將他斬殺,取到靈核。”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那一羣人出現了,其中一人還想要奪我的靈核,並且揚言要將我帶回去,我不欲生事就把靈核給他們了,可他們依舊不依不饒,他將我打傷。”
“我實在沒辦法,只好費力的逃跑,可終究敵不過他們那麼多人,在一番打鬥之後落入他們手中,絕望之跡我連忙聯繫了連峰師父。”
“然而沒想到那位葉長老竟然如此厲害,在他們的聯手之下,連連峰師父都不是對手,最後實在敵不過之下連峰師父就盡力的將我送了出來讓我回來找你們,然而自己卻無法脫身。”
“這便是事情的原委了,早知如此,當初就不去雲頂森林了,現在也不會發生這一系列的事情了。”月憐的臉上浮現出後悔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