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首輔與包爾綿的分歧都極大,包爾綿想,石生雖然年齡尚小,但天資聰穎,修煉已到金丹階段,如果主持萬壽峰,其名可以既不叫門主,也不爲首輔。安邦,定製,民生,通事,貿易,疆土安全方面,可以按火鳳門現有門法執行,無須另外。最重要的是,石生可是大檀的血脈,又正豆蔻年華,多加培養正是時候。這次火鳳門得到封疆擴土,他可是立下汗馬功勞。因此,無論從人才培養,還是個人獎賞,都是應該。
包爾綿陳述了上述想法,門主達布幹聽後心裡出現強烈共鳴,他道:“包老所言句句有理,正合我意,就讓石生主持萬壽峰,職位火鳳門首輔,排名第八,俸祿按首輔供給。但石生尚爲年幼,安邦,定製,民生,通事,貿易,疆土安全諸事,就按火鳳門現行門法執行,無須另外。包大人,輔助石生的事,就由你負責。”
包爾綿一聽,高興道:“包某多謝門主!柔然復興有望!火鳳門復仇有望!”
這下,石生可是天彤帝國出了名的人物。石生,何許人也,各路門派紛紛派人打聽。
“據說是個二十出頭的男孩,包爾綿的門生,至今修煉還不足一年。”
九霄門門主拓跋燾,面對着衆門輔、副門輔、大總管、總管以及仙人以上參事,二三百人,急得如熱鍋螞蟻,坐立不安,在臺上來回走動。
幾天前,他派出三個特事,一路去了天彤帝國,一路滲入火鳳門,另一路去了天龍洞,刺探情報。可是三路人馬回來,只帶回上面這點消息,拓跋燾破口大罵一頓之後,對火鳳門,他越想越感到害怕。
“封疆擴土三千餘里,火鳳門豈不比我九霄門還要大出五分之一?”
“所謂知己知彼,連一個石生是誰,都沒有搞清楚,九霄門今後如何在天彤帝國立足?”拓跋燾越說越生氣。
衆人裡,站在前排的科大閽大汗淋漓,他擦汗的舉動被旁邊同爲門輔的阬厼看見:“科大人,你是不是有話要稟報門主?”
科大閽趕忙用手肘頂了阬厼一下:“別瞎猜。老夫不同你,多管閒事。”
“兩位嘀咕什麼?”
拓跋燾正愁沒人說話,看見科大閽和阬厼在議論什麼,問道:“科門輔怎麼滿頭大汗?是不是隱瞞了什麼事情?說吧!”
科大閽一聽更加緊張,門主都問話了,他無奈只好呑呑吐吐道:“大概半年前,包爾綿在火鳳山外一座陡峭的山峰上借天露,當時有一個年輕人在一旁打坐入境,這個年輕人不是別人,是石生。”
拓跋燾一凜,道:“噢!怎麼回來沒見你稟報?”
“因爲……”科大閽欲言又止。
“包爾綿只是個散仙,當年渡劫不成,如果不是門主達布幹拯力扶助,他只能做個遊仙。”拓跋燾道。
科大閽接過話道:“雖然身爲散仙,可是他的法力卻是金仙等級,論法力卻在我之上。”
阬厼也站出來道:“火鳳門從門主到首輔,每個人都擁有百變魔笛道器,而且還可以藉助門主法力,遠在千里也能以一當二,非常厲害。”
見阬厼所言正中下懷,科大閽沉吟片刻,道:“那天我立功心切,沒想到他藉助達布乾的法力,把我的天神魔劍攔住了,接天露用的金碗根本沒辦法接觸,就是我的天神魔劍也不行,想斬殺石生又被包爾綿的陰陽飛線給擋住。由於無顏面對門主,所以回來之後一直沒敢向門主稟報,實在該死。”
拓跋燾聽後立時一臉凜冽,道:“三路人馬各增加一半人手,凡見石生,斬。”
斬殺千年睡曽,立功受獎,而且晉升爲萬壽峰主事,一夜之間,石生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門派大官。
二十啷噹歲,就做了門派首輔,而且主事一方,榮譽和權力,連門派裡的資深首輔都望塵莫及。
這也引起過去同爲門生、弟子等衆多的妒嫉。首先第一個站出來與石生擡槓的,就是萬壽峰副總管付林山。
這天,石生與一衆副主事巡察到紫薇軒,見一衆人不司職責,聚在一起嘻嘻哈哈,玩笑取鬧。石生見了,問其中一個奴才:“你們的總管呢?”
“總管在這。”奴才指了指一頭的房子。
這時候付林山大搖大擺從房子裡走出來,他一見衆主事齊刷刷站在外面,而且包爾綿首輔也在當場,立刻就笑臉迎了過來。
他笑容滿面的向主事們問過好後,立刻衝一個年輕人吼道:“小犬子,主事巡察來了,怎麼不進來報我一聲?”
小犬子感到怨屈,立馬彎腰行禮道:“小犬子寡聞,又從沒見過主事,所以……”
石生道:“小犬子,與你無關,去忙你的吧。”
本以爲拿小犬子做個替死鬼,沒想到見石生對小犬子客客氣氣,立刻臉色一沉。
“付總管,萬壽峰乃火鳳門新域,幅員遼闊三千餘里,雖然土地肥沃,阡陌無邊,瓜果飄香,資源得天獨厚,但也百事待舉,許多事兒正等着我們去做。你身爲副總管,理應帶好頭,做榜樣,爭取立功受獎。”
“哼,立功受獎?斬殺千年睡曽,我可是差點送了小命,可是獎賞呢,卻與別人天壤之別……”
“大膽,付林山,竟敢如此放肆。”站在石生後面的侍衛***前一步,厲聲喝道。
包爾綿馬上制止,低聲對石生道:“付林山是火鳳門資歷最老的飛天真人之一,加上前一段時間在天龍洞任總管,侍候過上上下下,對你的修煉確實有功,斬殺千年睡曽也功不可沒,這人只是目光短淺,小雞心腸,別與他計較。”
“付總管,我知道,你對我的立功受獎心有不服。可是,這是門派的旨意,對我疾妒有何用?”石生耐心說道。
侍衛道:“主事,這種人天生小雞心腸,目光短淺,好好說話沒用,讓我教訓教訓他,否則這種人不咽這口氣,早晚是個禍害。”
石生看了包爾綿一眼,見包爾綿也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付林山一聽,立刻抽出佩劍,把劍鞘丟在一邊。
侍衛見狀,也抽劍跳到前來,但未等他的雙腳着地,一道寒光已到眼前。侍衛急忙舉劍迎上,擋住了當頭劈下的凌空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