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景洲欲言又止,咬着牙,只覺得似有些牙疼!
他苦口婆心,好一番勸。
電話那頭江河信誓旦旦,保證自己絕對不會再去觸電網,陳景洲這才鬆了一口氣,道:“你提出的要求我已經向上邊彙報過了。”
“每個月兩份地龍血,直到你不需要了爲止。”
“另外贈送的那兩份地龍血,江南基地市那邊似乎有庫存,總部會和江南基地市協商,將地龍血給你儘快送過去。”
又囑咐了幾句。
陳景洲這才掛了電話。
心中卻是擔憂的很。
這小子一放出去,就和脫了繮繩的驢一樣,萬一不小心惹惱了某位年輕俊傑,被打傷打殘了怎麼辦?
…………
於此同時。
江南,蘇州城。
執法大隊。
江河一邊在保證書上籤着字,一邊嘀咕道:“我不就是觸個電麼……伱們拉電閘幹啥?”
全城大停電。
這可不算小事情。
可你們不拉電閘,不切電源……那不就不用停電了?
不過江河也知道這些人是好心,是爲了“救”自己。
簽完保證書,執法隊的人這纔開車將他送出了武道管理局,打算將他送到基地市去。
江河道:“兄弟,不必麻煩你們了……你們蘇州城有夜市街不?把我放夜市街,我吃點夜宵,回頭自己跑回去。”
否則押送江河的黑風衣卻是搖了搖頭,道:“我們大隊長說了,必須要將你送到基地市……我們蘇州城廟小,禁不起折騰。”
“………”
靠!
我都籤保證書了!
人和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
而且我現在渾身焦黑,怎麼回酒店?
到時候被認識的人看見了,多尷尬。
他掏出複方雪蓮膏,往身上塗抹着,道:“那幫我買一份夜宵總可以吧……對了兄弟,能幫我塗下藥嗎?後背我自己夠不着。”
蘇州執法隊的黑風衣,倒是挺善解人意的。
不但幫江河塗抹了複方雪蓮膏,還買來了夜宵。
吃飽喝足。
“叮!”
??“合理飲食,力量+10kg。”
江河掃了一眼系統屬性面板——
【力量:73370kg】
“這一趟蘇州城之行,也不算白跑……漲了3000kg的力量,都頂的上半截黑火靈根了。”
江河心中轉着念頭。
坐在車後座。
打開車窗。
任由夜風吹打在自己身上,加速着複方雪蓮膏的吸收。
兩名蘇州城執法隊的黑風衣,則聊的熱火朝天。
“對了,你押的誰?”
“李婉晴!”
“李婉晴是挺厲害,可我覺得比起端木楓還是差了一些……24歲的半步宗師,其父親又是武道天人,必然傳授過其高深武學!”
“你押了多少?500萬?”
“聽我的兄弟,趕緊退了,全押端木楓身上,雖說賠率很低,可能賺一點算一點不是?”
江河聽不下去了,道:“兩位大哥,我能插下嘴嗎?”
開車的黑風衣不耐煩道:“插!”
江河道:“那什麼端木楓,李婉晴的賠率低的令人髮指,押個幾百萬,贏了也沒啥大意思……要我說不如找個賠率高的,直接梭哈,一波吃個天肥!”
兩人一愣。
旋即哈哈大笑,其中一位打趣道:“那你說壓誰比較好?”
“雲煙塵。”
江河認真道:“水系超凡覺醒者,我們西夏人……不瞞你們說,我已經押了8000萬了。”
副駕駛上的黑風衣找到了雲煙塵的資料,道:“雲煙塵……20歲?2年前覺醒的超凡能力?兄弟,你的錢怕是要打水漂了。”
一聽江河押了8000萬。
開車的黑風衣也忍不住道:“兄弟,這雲煙塵到底什麼來頭?你就這麼相信她?”
江河道:“我不是相信她,我是相信我自己。”
兩人又是一愣。
你丫又不參賽。
你相信你自己有個der用?
不過一想到江河的行爲以及他身上的那個紅色小本本,倒也釋然了。
路上。
江河又塗抹了兩次複方雪蓮膏。
馬上要進入江南基地市時,江河叫停了車,道:“兩位兄弟,稍等片刻……”
他跳下車。
氣血一震,霎時間身上那一層焦黑的死皮紛紛脫落,露出了一副白淨、結實的身軀。
“我一個煉體武者,長得這般白白嫩嫩,簡直太不像話了!”
江河又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嘆氣道:“可惜了,剛剛長出來的頭髮茬又成光頭了……明天可以好好逛一逛江南基地市,看看能不能搞幾頂假髮。”
不僅僅是頭髮。
眉毛也被燒沒了。
不過眉毛的問題不大,讓雲煙塵幫自己畫上就行。
翻手從儲物空間取出一套衣服,江河這才上了車,道:“兩位……開車吧。”
江河回到酒店時,已是凌晨1點30分。
房間裡,田傑並未睡覺,而是盤膝坐在牀上打坐。
他周身有真氣遊走,身上散發着一股淡淡的武道真意,雖未晉升半步宗師,可既然已領悟出了一絲武道真意,那說明距離“半步宗師境”已經不遠了。
能成爲代表西夏參賽的12人之一,田傑自然是有幾把刷子的。
聽到江河的腳步聲,田傑停止了修行,起身笑問道:“江老弟這是出去逛街了?”
“嗯。”
江河回了一句。
找到了自己之前拉在房間裡的西裝,連身份證一起收進了儲物空間。
兩人並不熟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