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導老臉一紅，趕緊坐下。
就這麼如坐鍼氈的等半個小時，終於收視率反饋回來了。
“多少了？”
工作人員把手裡A4紙給了過去。
“1.8%？”程導喃喃自語了一陣。
這個收視率在綜藝節目裡來講，算是比較好的了。
可是跟他的心理預期還是相差甚遠。
不過還好，畢竟纔是第一期，節目真正經常的其實是三位導師對抗的環節，程導在心裡這麼安慰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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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馨在練習室跟小姐姐們彩排。
“這首歌伴舞只需要四個，主唱的話，公平競爭吧。”
四個伴舞，其實最好是兩男兩女，可惜方馨之前光顧着搶小姐姐了，隊伍裡一個男的都沒有。
所以只好讓一個身材嬌小和一個身材高挑的小姐姐都換上男裝。
還真別說，小姐姐換上男裝之後還真是可愛得不行。
在主唱的爭奪中，董天真又一次用實力證明了自己。
當然小姐姐們自然會有些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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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首歌，方馨還專門安排了一段劇情，彩排的效果相當出色，小姐姐們很多看着看着就哭花了妝。
“這次咱們應該穩贏了吧？”
“不一定啊，黃老怪也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黃老怪輾轉就聽到一些風聲，第一次輸已經讓他面子上掛不住了。
這次要是再輸了，黃老怪就真的接受不了了。
可是在作品上他也只能盡力做到最好，像上一期那種經典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偏偏就是那麼寸，碰到了方馨的“滄海一聲笑”。
一想到這裡，黃老怪就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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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製當天，這次來的八百名現場觀衆比第一期時熱情多了。
當方馨她們帶着學員亮相的時候，全場起立鼓掌。
這是對她們第一期表現的肯定。
學員們都很亢奮。
主持人也沒廢話：“這次咱們誰先來？”
黃老怪這次學乖了，就是不說話，眼神飄忽的四處亂轉。
柏安也沒有第一個登場的意思。
方馨一看：“得了，那就我們先來吧！”
“喔~~~”現場觀衆還是很給面子的。
要說期待，大家對方馨跟黃老怪的期待是最高的。
其實這並不是什麼好事，畢竟你不可能每首歌都是經典，“滄海一聲笑”這個調門起的太高了。
要是這一期方馨拿出來的作品相差太遠，就算在合格線上，那都算不合格！
方馨也有些擔憂，說實話，第一首歌選“滄海一聲笑”也是知道黃老怪一出場肯定會使殺招。
古風歌曲裡“滄海”已經是巔峰之作，再無出其右者。
.........
董天真跟四個小姐姐們已經在候場了，其中有兩個小姐姐要在中途登場。
所以觀衆們看到舞臺上只有三個人。
董天真站在舞臺中央。
而一個身材高挑的小姐姐跟一個男裝打扮身材嬌小的小姐姐，面對面站着。
前奏漸漸響起。
讓所有人沒想到的是，身材高挑的小姐姐開口了。
她右手大拇指與食指環成一圈做了個喝茶的姿勢：“俯首作揖謝師恩，吶！喝了這杯茶我就是你的師傅了，江湖險惡，咱們師徒一心同去同歸！”
身材嬌小的小姐姐一臉呆萌的“嗯”了一聲。
現場所有人都傻了。
“這.........這是把劇情揉進歌裡面嗎？”
“我怎麼感覺像是在看一部武俠劇？”
“這個想法也太........天馬行空了吧？”
又見身材高挑的小姐姐囑咐道：“我先去給你買寶寶和糖葫蘆，你等着我啊！”
說完小姐姐轉身要走，卻被身材嬌小男裝的小姐姐拉住了。
身材高挑的小姐姐嬉笑着問：“怎麼了？一個人害怕？”
“纔沒有！”
“那........你爲何拽我衣角？”
“嘻嘻，不怕，師傅跟着你！”
..........
原本是很有愛的一幕，但是配上這古風古韻的前奏，觀衆們竟然不由的揪心，下意識的感覺，這個故事不會這麼簡單。
果然董天真恰時唱到。
“是不是，每種感情都不容沉溺放肆，交心淡如君子，只道是，那些無關風花雪月的相思，說來幾人能知？”
還沒等觀衆反應過來。
小姐姐們的對話又開始了。
“都跟你說別跟着我了，你怎麼還跟着！”
……
“幹嘛不說話！”
“你不是嫌我吵麼？”
“我……不是那個意思。”
“馬上就要出師了，我給你準備了新衣裳，你試試？”
“你做的衣服太醜了，穿着這麼醜的衣服我怎麼名揚天下？”
..........
黃老怪一時愣住了，這對話太像家長跟孩子的對話了，這丫頭是在隱喻現實嗎？
很多觀衆聽到這裡也忍不住想到離家時父母所說的話。
特別是一些剛剛從家裡來京城上學的大學生，往事似乎還歷歷在目。
“穿過落雁修竹，看過月升日暮，你說有一日總會名揚天下實現你抱負，那時低頭替你劍穗纏着新流蘇，心願未聽清楚........”
董天真的歌聲與劇情相互穿插，也不知該說是話中有歌還是歌中有話。
恰時，兩位小姐姐已經回到了後臺，而另一對小姐姐登臺了。
心細的觀衆們發現，她們似乎對調了身份。
男裝小姐姐身材高挑，而女裝小姐姐一副蘿莉少女打扮。
“師傅，你在等誰？”
“我誰也沒等。誰也不會來。”
“你一個人，就沒想過去別的地方看看？”
“我……”
“我怕我一轉身，連你也不見了！”
她們之間的對話讓所有人都爲之一愣，怎麼感覺對話居然如此的相似？
到底是爲什麼？所有人想的抓耳撓腮。
而董天真的歌聲始終在演播廳環繞。
“斟酒獨酌，細雪紛紛覆上眉目，清寒已然入骨，還憶最初，有你扯過衣袖輕拂，笑說雪融似淚珠.........”
“桃樹下，那年落雪爲你唱一段樂府，信了“人不如故”；只如今，茫茫大雪之中等着誰回顧，明知無人回顧，誰能初心不負？”
一曲終了，現場觀衆卻好像沒什麼反應，董天真跟幾位小姐姐謝幕的時候不免有些緊張。
別說她們了，就連方馨都有些緊張。
足足一分鐘，現場才響起稀稀落落的掌聲，漸漸匯成一股洪流席捲了整個演播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