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皇榜開始在大隋之內四處張貼,楊廣的風評一下子開始被掰正,本來一些有異心,卻還沒有來得及行動的人,此時也是縮卵了。
現在起事,無異於自找死路,現在楊廣將大隋一招盤活,雖然大隋已病,並且病去如抽絲,但是事情卻是在朝着好的方面發展。
而那些在各地起義的反叛軍也是出現了一絲騷亂,軍心不穩,這些人都是因爲活不下去纔會被收攏,現在知道這樣的消息,當天就有人想要脫離起義,重新回到自己家鄉安心種田,再不濟去挖大運河也好過。
起碼不用整天擔心哪一天,就會有楊廣的大軍圍剿而來。
但是叛軍首領又哪裡肯讓這些人離開,否則法度何在,並且這些人一旦離開,其他還在猶豫之中的人豈不是也會有樣學樣。
到時候不需要楊廣發兵征討,自己這些人就已經潰不成軍了。
所以就在大隋發佈皇榜,前往各州各地發佈之後,得知消息的叛軍之中,一時間人頭滾滾,將那些想要離開回去重新做良民的士兵全部殺了。
這個做法確實嚇住了那些心裡猶豫的士兵,讓整個部隊再次回到了一種詭異的平靜之中。
......
時間回到幾日前。
禁軍校場,拿着虎符的萬青在出示了虎符之後,就朝着禁軍校場而去。
等到萬青來到禁軍大營門外,立刻就被幾個軍卒給攔了下來。
“什麼人,敢直衝軍營,拿下他,交給長官發落!”
看到一個鐵面人竟然直直朝着軍營走來,怎麼看都是十分可疑,守門的禁軍當機立斷,就要將萬青拿下。
萬青不想跟這些嘍囉糾纏,直接掏出虎符。
而朝着萬青衝殺過來的幾個禁軍,看到萬青掏出的虎符,也是立刻停下腳步,單膝跪地。
“參見天使,不知天使駕臨,還請恕罪!”
由於身披甲冑,所以軍中之人哪怕面見楊廣也只是單膝跪拜。
“本座乃陛下欽點鎮武司大都督,陛下有命,令本座在軍中挑選一千好手,擴充鎮武司,你們速去將軍營之中所有人召到校場之上,本座親自挑選!”
“得令!”
當即這些禁軍,就朝着軍營之中跑去。
雖然心中疑惑鎮武司是個什麼部門,怎麼沒有聽過。
但是軍人的使命就是服從命令,雖然心中疑惑,但是還是依照萬青的話去做了。
而留下一個人帶着萬青前往校場。
“當——”
“當——”
軍營之中所設的召集鈴聲響起,而軍營之中聽到鈴聲的禁軍,無論是否還在訓練,都是一個個趕緊將甲冑穿戴整齊,然後一起跑到校場上集合了起來。
大隋三徵高句麗,厲兵秣馬,可以說是對於軍隊的管理和訓練都視爲重中之重,每一年投入的精力也最多,是以大隋皆爲強軍,兵鋒之下,所向披靡。
如果不是高句麗有着傅採林這一位武道人仙,否則以大隋軍隊的質量,早就將高句麗碾壓幾個來回了。
而強軍的標誌之一,就是令行禁止!
在軍營之內,聽到召集鐘聲必須要立刻集合,稍有不慎,就是五十軍棍的懲罰!
沒有人敢於怠慢,就連守營大將也是如此。
短短一盞茶的時間,這個軍營裡面的五萬禁軍就徹底集合完畢,在校場如同鐵人一般佇立,站在校場的高臺之上,會感覺黑壓壓如同烏雲一般。
五萬人的氣機勾連起來,彷彿一柄絕世兇矛。
上有所命,鋒有所指!
萬青這個時候站上高臺,看了一眼下方黑壓壓的方陣,肯定的點點頭。
雖然這些人在他眼裡看來都是螻蟻,不過也是螻蟻之中的強手。
而下方的禁軍以及禁軍統領看到校場高臺上竟然上去了一個鐵面人,也是眼睛微眯,不過卻沒有絲毫動作。
“本座乃陛下新任的鎮武司大都督,此乃陛下虎符,陛下有命,令本座從你們這裡挑選一千好手,可有疑義?”萬青淡漠的開口道。
如非必要,萬青連話都不願意多說,畢竟王不二將其創造出來的人設就是淡漠無情。
“這位大人,可否給下官看下您手中的虎符?”
這個時候,一位禁軍統領站了出來,也是同樣面無表情。
萬青虛手一擡,頓時虎符就懸空漂浮了起來,小心翼翼的飛向了那位禁軍統領。
對於其他東西萬青可以不在乎,但是這是主上所賜,所以再怎麼小心也不爲過。
看到萬青這一手,這位禁軍統領也是眼中精光一閃,旋即想要用手接過飛過來的虎符。
可是剛伸出手,卻感覺自己渾身一重,彷彿有萬斤巨力壓在自己身上,連擡一下手都無比的困難。
“看看就行了,上手就不必了!”萬青冷漠的說了一句。
顯然覺得,王不二賜下的東西神聖尊貴,又豈是一些螻蟻可以觸碰的。
禁軍統領驚駭的看向萬青,沒有想到這個人站在距離自己十丈左右的高臺,還能夠悄無聲息的束縛住自己,武道修爲簡直可怖。
這種感覺讓他想起了當年在戰場上見到的一個人——傅採林。
只不過一個是悲天憫人,而眼前的這個人,給他的感覺更多的是淡漠。
彷彿天下人死絕了,都不會讓他的心境有絲毫波動,宛如一塊石頭一般。
念頭一轉而過,這位禁軍統領就看到虎符已經懸浮在了自己的眼前,他仔細看了一下,感應到了上面所繚繞的龍氣,確認虎符爲真。
“確實是陛下虎符,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大人恕罪!”
虎符也是瞬息之間回到了萬青手中,被萬青珍而重之的放入懷中,而禁軍統領身上剛纔感覺到的重壓也是一瞬間消失了。
至於其他人,自然也不知曉,自家的長官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
見到自家長官確認了此人的身份,其他人自然不會再多說什麼,這個時候全部靜默等待着萬青的挑選。
雖然心中多少也有一點不樂意,畢竟誰也不知道,這個新成立的鎮武司究竟是一個什麼地方,他們會遭遇什麼事情?
人在一個地方待久了,從心理上就很難接受去一個新的地方重新開始。
尤其是一些什長,百夫長,千夫長之類的,畢竟好不容易當了一個頭目,要是被挑選出去,,豈不是太虧了嗎?
可是就在他們想着這個的時候,五萬名禁軍只感覺渾身一疼,周圍靜默的空氣彷彿化爲了無數刀子一般,狠狠的紮在了自己的身上。
當即有人忍不住痛苦嚎叫起來,這種彷彿凌遲一般的痛苦,即便是鐵人也承受不住。
一個個禁軍癱倒在地上不停打滾,有的甚至用自己的頭撞地,試圖通過這樣,來減輕一下自己身上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