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不用解釋了。”墨林很乾脆的打斷了秋韻傷的話。
秋韻傷做什麼,考慮什麼,都跟墨林沒有關係。
同樣,墨林也不在乎。
“崔溟呢?”墨林對着秋韻傷詢問道。
墨林就想要知道,這些事情,跟崔溟有沒有關係。
是不是崔溟安排的。
“師祖她一年前就消失了,至今未歸。”秋韻傷如實的對着墨林回答道。
當初墨林被黃裳抓走消失之後,也就過去了一個多星期,崔溟就消失了。
如今整個天心監都是秋韻傷在管理。
天心監的那些長老級別的人,只是負責鎮守天心監,不到天心監滅絕危機,那些人不會出來。
聽見這些事情跟崔溟沒有關係,墨林心裡鬆了口氣。
“你來這裡幹什麼?”秋韻傷對着墨林質問道。
墨林指着哏賓語氣冰冷的說道;“殺他。”
冷冷的兩個字,聲音清晰。
哏賓緊緊的捏着拳頭,眼眶裡浮現血絲。
“殺我?
你以爲我還是一年前的我嗎?
殺父,滅親之仇,我可記着呢!
應該是我殺你。”
話音落下,哏賓身體爆發出一股強橫的氣息。
如今他掌握氣運之力,更是領悟出了氣運術,自然是不懼墨林。
“墨林,東區已經不是一年前的東區了。
如今東區已經沒有你的地位了。”
秋韻傷對着墨林提醒道:“請你離開吧。”
話音落下,一陣劍鳴的聲音陡然響起。
一柄二米多長的漆黑色長劍瞬間騰空,劍鋒指着墨林。
青雲劍。
與此同時,那位九天玄女雕像也動了。
一股磅礴的仙氣浮現,凝聚成爲一柄長劍。
劍指墨林。
“你要幫他對付我?”墨林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
這笑容冷的讓人毛骨悚然。
“他纔是應運人。”
秋韻傷給了墨林一個很正式的回答:“就算你有運氣,但你終究不是應運人。
你扛不住大劫。”
這就是秋韻傷的選擇。
“如果你不明白應運人的作用,那麼我就跟你再解釋一遍。
呈天地造化,於大劫中崛起。
在絕處謀生機,九死九生。”
直白一點,就是,應運人會在劫難中崛起,並且獲得很多的機緣。
越戰越強,每一次經歷生死劫難的時候,就會絕處逢生,快要死了,但是沒死。
不但沒死,還會遇見屬於自己的機緣。
這就是秋韻傷選擇站隊哏賓的理由。
就是因爲哏賓是應運人。
而且如今整個東區都在培養應運人。
“我若是不走呢?”墨林對着秋韻傷詢問道。
“那就一戰。”
秋韻傷態度很強勢。
這裡可是天心監,九天玄女就在這裡。
有九天玄女的神力鎮壓在此處,秋韻傷可不懼怕墨林。
九天玄女大陣就是她的底氣。
於此同時,哏賓對着墨林嘲諷道:“墨林,你根本就不懂應運人的含金量。
應運人,正常情況下,不會死,並且總能絕處逢生。”
“你覺得自己不會死?”墨林對着哏賓冷道。
“當然了。”
哏賓對着墨林反問道:“當初你在大靈山,被馨子若設計斬下頭顱都沒死。
只是沒了氣運。
你覺得我會死?”
這東西如果細說,就牽扯命數了。
而且,哏賓說的也沒有錯。
墨林曾經是應運人的時候,每一次都能絕處逢生。
墨林緩緩擡手,身上仙氣浮現。秋韻傷眉頭緊皺,對着墨林呵斥道:“墨林,別逼我動手。”
隨着她聲音落下,青雲劍再次往前進了幾分。
“你不能殺他。”
一直沉默的六耳明熙終於說話了。
她站起來對着墨林緩緩說道:“此人不能死。”
她要靠着哏賓對付邪佛。
所以不能讓哏賓被殺。
而且他們六耳一族,在哏賓身上也投了一些資源。
六耳明熙美眸死死的盯着墨林,冷道:“請你離開。”
哏賓指着一旁的六耳明熙,還有秋韻傷,態度很囂張,雙手敞開。
“殺我?憑什麼?
你以爲你有這個能力?”
他可不覺得,墨林能夠在天心監並且在秋韻傷還有六耳明熙的手裡殺他。
不可能。
“趙天發動了邪佛一戰,都未曾殺死我,你憑什麼覺得自己能殺我?”哏賓冷哼一聲。
“要不,我們走吧。”豐歌就是擔心哏賓成長起來,所以纔會讓墨林來除掉墨林。
可現在看來,已經晚了。
這個哏賓已經成氣候了。
“你離開。”墨林對着豐歌提醒道。
墨林不想等會戰鬥的時候連累豐歌。
“可是.”豐歌想要說什麼,但是看見墨林表情堅定,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
“您小心點。”隨後豐歌轉身離開。
墨林看着六耳明熙,冷道:“你是六耳一族的人?”
“沒錯,六耳一族,六耳明熙。”
六耳明熙對着墨林報出自己的名字冷道:“你若是識趣就請離開。”
“這個你認識嗎?”墨林拿出來一張白色的面具對着六耳明熙詢問道。
這面具是墨林之前在黃泉監獄得到的,是那個黃毛猴子給墨林,讓墨林捎帶給六耳一族的人。
“墨林,別用這麼爛大街的手段行不行?
攀關係?
你是來搞笑呢?”
哏看賓見墨林故意要跟六耳明熙攀關係,冷笑道。
一張破面具,怎麼攀關係?
六耳明熙直接無視了哏賓的話,她眼珠子死死的盯着墨林手中的面具,語氣緊張了幾分。
“這東西,你哪裡來的?”
“別問那麼多,這是不是你們一族的東西?”墨林對着六耳明熙詢問道。
“是。”六耳明熙點了點頭。
墨林手中的面具,是六耳一族的族寶。
這東西還有一個名字,六諦幻面。
六耳明熙可不覺得墨林手中的六諦幻面是假的。
這氣息,只有他們六耳一族才能感覺到。
這種來自於血脈之中的東西。
六耳明熙下意識的想要拿面具查看。
墨林則是揮手,再次把面具收下了。
“今日之事,你怎麼看?”墨林對着六耳明熙詢問道。
六耳明熙咬了咬紅脣,下定了某種決心。
“隨你。”
簡單的兩個字。
哏賓愣住了,這是何意?
爲什麼墨林拿一個破面具,就讓六耳明熙改變態度了?
“明熙姐,你這是何意?”哏賓對着六耳明熙質問道:“你難道要拋棄我?
你不想讓我爲你們六耳一族辦事了?
我可是應運人呀!”
六耳明熙好像沒有聽見哏賓的話一樣,她此時眼珠子死死的盯着墨林手中的面具。
六耳明熙就好像是一隻盯着魚的貓,眼眸裡流露出不可控制的貪婪。
墨林就算是再傻,也能感覺到,這個面具好像對於六耳明熙很重要。
“你願意爲了這個面具死嗎?”墨林問了一個尖銳的問題。
“願意。”
六耳明熙甚至沒有隱藏自己的情緒,就這麼幹脆的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