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看,確實屬實,這井口被捆了一圈又一圈的繩子,看上去結結實實的,就甚至於旁邊的小塵子用腳踹了一下子都沒動靜。
“這…”
他只是又摩挲了一下這繩子上面那個繩結,系的死緊不像是這羣人能使出來的力氣。
“有點意思。”
他只一個擺頭,後面那幾個守衛走過去拿出佩劍刷刷兩聲就把這繩子砍斷,見這地上掉落的繩子思緒萬千。
“你們哪裡來的繩子。”
趙信審視着面前站着的所有人,而那羣人心思不一,說的話閃爍其詞,就算這樣也硬着嘴不說話。
“在冷宮待了這麼多年還沒走磨平你們的棱角,難不成朕派人親自上陣讓你們清楚明白什麼纔是真正的痛苦。”
那羣人依舊不說話。
“左邊那個,殺了。”
隨後轉頭不理那人的哀嚎。
一位劊子手擡起刀的時候卻被趙信所攔住。
“你可以挑一個跟你一起死。”
在冷宮之中人和人的關係大多數都是僵硬的,自然亦有仇家出現,而一聽這話那丫鬟眼裡放光直接望向了自己這麼多年來的主子。
這麼多年被她視如豬狗,現如今終於可以報仇。
“陛下,那奴婢希望臨死之前帶上奴婢的主子。”
此話一說全場噓聲。
就那主子也是抓起旁邊的碎石頭扔向了那個丫鬟,不知道是嚇得還是怎麼就連說話都變得前後顛倒。
“你…我…你這個奴才!”
“我…我今兒就得把你打死在這兒!”
這話音剛落,那旁邊人就直接人頭落地,活生生把旁邊閉着嘴愣是一句話不說的那羣人膽子都嚇破了。
“哎呦呦,駭死我了…”
“你看沒看見,就那主子了就話都沒說完直接頭就掉在地上了…哎呦你瞅瞅!”
“拉下去,至於這個丫鬟去天牢審,還有那兩個欲想逃跑的都抓去天牢好生讓他們伺候伺候,朕要聽到真話。”
“是陛下。”
這吩咐下去了之後,那羣人也就直接拽起那羣人像是拉小豬仔一樣拖走,而這地上已經零零散散的出現了一絲的血跡呈現出了長條。
拖拽着走再加上回來的時候還被這羣侍衛打了一頓,就算在冷宮這身子也是嬌弱,沒死了就不錯了。
“陛下…冤枉啊,我們冤枉…”
可是這情況已經沒人聽他們的話了,每個人都自顧不暇隨後更是站在一旁不敢說話。傳聞皇帝果真性情暴戾,這見到人了之後才明白原本皇帝是這個樣子。
“所以,誰做的,你們現如今心裡有底兒了沒。”
“陛下…與…與我無關。”
此話一說,那旁邊的皇帝只是轉頭,也沒打算再問。
這羣人一個個的只怕說錯了一句話被他人記恨,既然如此他也不打算給這羣人太大的壓力。
“那你們且好生思索着,朕可不知道什麼時候手又癢癢了。”
“恭送陛下。”
那羣人跪地把皇帝送走,這站起身後整個手心裡都是汗水,剛纔那場景對他們來說可是一個不小的挑戰。
尤其是可能下一次就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挑戰。
自然他們也是不敢嘗試的。
而這皇帝走了之後他們站起身亦是相互商討着,不知道這下一步的打算,也不知道那個封鎖井口害那人的到底是誰。
現如今怕是就隱藏在他們這羣人之中做了一個鵪鶉。
“是誰,有膽子做沒膽子出來認,什麼人品害的我們一個個的都被威脅。”
這人瞪着眼睛看了一眼周圍的方向,而被他看到的人同樣的都是兇巴巴的神情,彷彿用這種表情就能像他們證實這件事着實不是自己所做一樣。
而很快就有人跳出來了。
“你現如今又在這兒亂帶什麼節奏,怕那個人就是你吧,再者說了你與那主僕向來不合,還有上一次皇帝來的時候你也病着沒出來。”
“你…你胡說!”
這兩個人直接就吵鬧了起來,反正這兩個人論誰誰也不服氣,反正一個兩個就開始唾罵着。
一點的名門望族的形象都沒有。
也可能是在冷宮之中待的習慣了,瞧瞧這羣人出口成髒,一個個的儘量用最過惡毒的語言去咒罵對面,就好像這麼說就能洗清自己的嫌疑一樣。
畢竟如果在冷宮這個相互扶持的大家庭之中被鬧,那自己怕是以後做什麼都得直接被這羣人所阻撓反對了。
還有這冷宮之中沒多少人來。
就跟之前一樣,太后都被陷害成那樣了到最後不也是才被發現,而最後不也是讓那羣丫鬟爲了這太后陪葬不也就完了。
至於他們自然是在這太后的旁邊撈完了油水。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在這冷宮之中只要有錢就能過上足夠安逸的生活,可是他們這一羣羣都是被家族直接拋棄的棋子,若是想得到家族的支持簡直是難上加難。
難如登天。
於是他們也只能持巨資去哄騙那守門的幾個守衛能給他們時不時送點東西進來。
不得不說給的錢實在是太多了,直接就給收買了。
自然這種情況在現階段也是見怪不怪的,畢竟這收買從古至今依然適用,怎麼也會有人屈從與這錢的威望。
有時候他們也是咬着牙在這冷宮之中對着自己那貼身丫鬟痛哭出聲。
想想他們之前的風光,誰敢惹怒她們貴妃級別的人物,剛開始這後宮中人煙稀少,那太監侍衛一個個的都被壓在腳下。
而被太后以及皇帝相繼扔進這冷宮之後怕是風光不再。
之前所牽線搭橋留下的棋子在進入冷宮之後全部都變成了泡影,甚至自己的家族也已經直面的放棄了她們。
更有甚者甚至說榮光不再逐出家族,怕爲他們丟臉。
還不是怕被壓榨那羣家族口袋中的銀兩。
她們想着想着,除了這冷宮之中冬冷夏涼之外沒什麼缺點,還不如她們在這冷宮之中。
勾心鬥角太累了。
有朝一日他們怕直接送死。
一尺白綾,一杯毒酒,一把匕首。
算了,他們看開了。
而這羣人在爭吵之中像是悟出來真諦一樣,自然這其中真正作惡的人可不希望這羣人突然就參悟道理直接立地成佛。
“難不成我們要成爲這案板上面的魚肉任人宰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