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只是個傳說,至於是何人說的,又是何時流傳下來的都無從考證了。現在的蟠龍鎮至今仍保留着相對落後的生活方式,鎮上很少看到自行車,跟別提汽車了,沒電沒網絡,信號也極差,驢友去了都很後悔,不但沒遇上什麼稀罕事,反而又苦又累。
總而言之,蟠龍鎮就是個窮的叮噹響的落後鄉鎮,看來此行要比原來艱苦許多啊。
“三哥,我有個疑問,皇家擇陵不都是朝北而建,依山傍水嗎,怎麼會選擇南方這種潮溼的環境,如此以來豈不是加速了屍體的腐爛,而且從風水上也說不過去啊!”我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呵呵,你有這種想法很好,按照我盜墓的經驗的墓葬的慣例,的確很少有皇家葬於南方的先例,但也不是沒有,劉伯溫的玄墓就在淮河以南,只不過其墓室做了特殊保護,防火防水防腐,但終究沒能防盜,哈哈,最後還不是被老子一鍋端!”三爺說起劉伯溫的墓就很自豪,這可是他老人家的成名之作。
我點了點頭,便開始討論此次盜陵的人選,我和強子是必須去的,三爺尚未開口,玫瑰已經發話了,簡短鏗鏘,“我去!”
我看了看她纖瘦高挑的身材,白皙細嫩的皮膚,這分明是大小姐的標準,哪裡是鑽土洞的料,我笑着搖了搖頭,看向三爺,詢問他的意見。
沒想到三爺點了點頭,說:“玫瑰能幫上忙,她是我的得力干將,她從小便參加美國特種兵的地獄訓練,格鬥槍擊樣樣精通,最起碼當個保鏢也夠了,除此之外,林翔小哥也是要去的,還有一個老朋友,劉全,是個老油子,在圈裡混的時間不比我短,最重要的是,王雪姑娘必須去!”
聽罷,小雪高興地跳了起來,她一直認爲老爹這種職業很刺激,一直都想見識見識,我愣了一下,然後連連擺手,強子也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開玩笑,小雪身子虛弱怎麼經得起長途跋涉、舟車勞頓呢?
三爺壓了壓手,示意我們聽他說,“林翔小哥囑咐我,小雪的詛咒只是暫時性壓制,不知道什麼時候發作,一旦發作又沒人制止,那結果自然只有……我們這一次離開不知道要多久,把小雪帶在身邊才能保障她的安全。”
我沉默了,回想起那天小雪身上的詛咒發作時的場景,我背上一陣冷汗,至今心有餘悸,一旦發作,當真是來勢兇猛,應付這等邪術離開林翔還真不行。
思考了片刻,我點了點頭,小雪的眼睛直冒光,那是興奮的表現,我搖了搖頭,這下頭太天真,不知道這一行的兇險。
商量好這些基礎事項,我們便分手了,三爺帶着玫瑰回旅館,我帶着小雪回母親家裡吃了頓飯,因爲不知道此行能否安全返回,我想臨行前再看看母親,以免留下遺憾,強子找個吃貨自然是舔着臉跟來我們後面來蹭飯了,他曾說,母親做飯的手藝比五星級飯店還好吃。
看見我和妹妹一起來,母親的臉上自然堆滿了笑容,做了一桌子好菜,當天晚上,我把小雪留在了母親那邊,讓她陪母親睡一晚,臨走前告訴她老人家給小雪報了個夏令營,明天發車。
我自己回到了小店,躺在小牀上,閉上眼也睡不着,這兩天發生的事情都在我腦海裡一一閃現,我總感覺事情太突然,彷彿做夢一樣,還有些事情揮之不去,想不明白,漸漸地便合上了眼,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三爺便開着一輛大型越野來接我們了,我帶着父親留下的作案工具,一個泛黃的揹包上了車,小雪坐在我旁邊,玫瑰和林翔也都在這輛車上,不一會兒,另一輛破爛的普桑也停在了我的店鋪前,三爺介紹,這就是他的老朋友,劉全,一把好手。
至於大型的工具,炸藥,槍支之類的都在破普桑上,藏得很隱蔽,即使有路檢也能逃過去,最後一個上車的是強子,他騎着自行車姍姍來遲,肩膀上還掛着一個大的帆布包,鼓鼓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什麼玩意,有股怪味!”小雪皺了皺眉頭,捂着鼻子一副嫌棄的模樣。
“好東西!”強子笑嘻嘻地回道,表情有些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