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四章還施彼身

你道爲何康熙會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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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原來,路易十四遣使來想要高產糧種還有槍炮技術,完全是因爲法國財政已經出現危機了。

路易十四自從親政後就開始和各國征戰,先是和西班牙爲爭奪遺產所發動的戰爭,後來又和荷蘭爭戰,如今,這場戰役還沒有結束,又有要開戰的準備了,戰爭可是燒錢的玩意,法國又哪有那個財力?

只要打仗,便要有後勤保障力量,當然糧食就是不可缺少的了,此時的歐洲對於農業方面離大清差的很遠,糧食產量也不如大清許多,路易十四一聽康熙吹噓大清的糧食有多高產,當然要想方設法的搞到手裡了,如此,也能緩解一番他的財政危機。

另外,荷蘭、西班牙這些國家都是老牌強國了,而法國屬於新興強國,這些國家之間不論是武器還是戰術都是很相近的,戰爭打起來,便也有些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勁頭,所以,路易十四也爭需要新的槍炮技術,他是個有野心的人,想要把法國建設成爲整個歐洲最強大的國家,甚至想要統一歐洲。

這些事情康熙也是聽陳倫炯一一敘述之後所推理出來的,想到路易十四的野心,康熙也有些頭疼,話說,那些西洋人都是極強悍的,又不遵禮法,若果然讓他們強大起來,指不定有一天人家就能打到大清的大門口呢。

康熙覺得不甘心,很不甘心,他極想要去歐洲看看,瞧瞧那些國家都是什麼樣子,可是,他是皇帝,是不能去的,便生出了派人出使的念頭。

他一說要派人出使,天瑞站起身來笑道:“皇阿瑪這主意是極對的,咱們真該派人去西洋瞧瞧,看看人家是怎麼弄的,也讓朝中的那些老頑固開開眼界,別整天之乎者也的弔書袋。”

康熙一拍御案:“這話極是,朕思來,明日就在早朝上頒旨,別人去不去,熊賜履是定要去的。”

天瑞捂住嘴憋着笑,話說,康熙真是很記仇呢,熊賜履因爲觀念問題已經和他硬頂過極多次了,康熙面上不說,心裡早恨的牙癢呢,現在一有機會,還不得趕緊把這老傢伙給扔出國去啊,讓他出去和別國的君主嗆聲去,看看他是否能活着回來。

心裡默默替熊賜履唸了聲佛,天瑞心道,那個熊大人年紀一大把,還得舍了一身老骨頭坐船去萬里之遙,就算是能活着回來,一路上也不知道要遭多少罪呢,瞧起來,康熙的心眼還真是比針尖都小呢。

“只是……”康熙又轉了一圈,有些犯愁的嘀咕起來:“朕先前說大清出使便會帶農人和糧種去法蘭西,這次出使,若是不帶糧種該如何向彼國國王交待?”

康熙很愁苦呀,心裡有些埋怨小八,爲何如此圓滑,當時不會硬槓槓的頂了他,直接駁了肖恩伯爵的話麼,搞到現在,讓他自己犯愁。

看康熙發愁,天瑞也跟着思量起來,一邊想,一邊轉頭看向陳倫炯,就見這人恭敬地站在大殿中間,正低頭想着什麼,他似乎也感覺到了 了天瑞的目光,擡頭的一瞬間朝天瑞笑了笑,右手做個手勢。

天瑞一瞧,心下明白,緊走幾步到康熙跟前,挽了他的胳膊笑道:“皇阿瑪,哪個說部給他們糧種的,咱們要給,還要大張旗鼓的給呢。”

“哦?”康熙極好奇的看着天瑞:“丫頭來說說。”天瑞右手一比劃:“皇阿瑪,咱們大清的玉米、土豆、番薯不都是極高產的麼,還很耐旱,又不挑地勢長,咱們便給他們運送過去.也算是皇阿瑪言而有信了。”

“哈哈……”康熙一聽,心裡極痛快起來,忍不住大笑出聲,拍拍天瑞的肩膀:“好啊,丫頭這主意好!”又看向陳倫炯:“忠靖侯,這件事情便交由你去辦理吧,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把糧種收集齊全。

“是!”陳倫炯應了一聲:“臣自當盡心竭力。”等天瑞和陳倫炯從乾清宮出來的時候,天已過午時,天瑞朝陳倫炯笑笑,問道:“你是如何想到這個法子的?”

陳倫炯一身青衣,站在天瑞旁邊,兩個人離的極近,他扭頭,看着天瑞因爲陽光照射過來而顯的透明的肌膚,心中一動,伸出右手輕握一下天瑞的左手,擡頭看看天色沉聲道:“那些物種本就是自西洋流傳過來的,臣只是想着給他們還回去罷了。”

天瑞點頭:“這便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了吧。”說着話,她自嘲一笑:“這西洋人學咱們華夏的東西還少麼,怕只怕到最後,都要給咱們還回來呢,當年成吉思汗西征,把火藥帶去西方,讓那西洋人研製了槍炮,便極大膽的開疆擴土起來,到如今.西洋人的船艦大炮都已經到了南洋,北邊更有沙俄虎視眈眈,咱們大清若是再不奮起直追,早晚有一天得……”

說到一半,天瑞停住話頭,感覺她今天還真是多嘴多舌了呢.這些話,本不該她說的,也不該在這個時候,這個地點講,可她偏講了出來,無奈的,心裡總是有一種憤慨的情緒,堵的她心裡直髮慌,若是她不說些什麼,怕會忍耐不下去的。

陳倫炯明顯的感受到了天瑞情緒的波動,右手緊拽住她左手:“公主是這世上難得的明白人,可惜,有的時候,人太明白了會多吃許多苦頭,臣寧願公主糊塗些。”

“談何容易啊!”天瑞嘆了口氣,想到後世的歷史,就很想要大聲呼喊出來,或者到個沒人的地方發泄一番,可是,她這身份是絕對不容許的,只好忍着,繼續忍耐着:“我只恨此生不是男兒身,若是男兒,必要做出一番功業來……”

天瑞很遺憾,穿越到了這個時代,又託生爲女兒,雖然很有心要改變一番,奈何身份不允許,她也只好慢慢熬着.一點一滴的改變着,慢慢轉變康熙的思想,養育九龍,從小教導他們,讓他們眼界更寬,看的更遠一些。

如此,也只是希望歷史不再重演,中國人將來能夠過的好一些。

陳倫炯轉頭仔細瞧着天瑞,看到她滿臉的遺憾,手握的更緊了些:

“公主的心思,臣都明白,臣只告訴公主一句,若果然將來公主嫁與臣,公主要做什麼,臣必不阻攔,臣會想辦法爲公主遮掩,萬事,臣自當和公主一起扛着。”

沒有什麼甜言蜜語,卻極堅定的許下一個承諾,陳倫炯瞧着天瑞顯的瘦削的面孔,一陣陣的心疼.他也只希望能夠盡最大的努力,最快娶到天瑞,不用她再在宮中慢慢傾軋煎熬,以後,天瑞想要做什麼.他都會想盡辦法如她的意。

天瑞轉頭,看到陳倫炯眼裡心疼一閃而過,他那如玉般的臉龐一如往昔的清俊異常,此時卻多了深沉和肅穆.看的天瑞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一顆心似乎要跳出胸腔一樣,讓她很難受。

“我曉得了!”天瑞低頭,默默前行。

陳倫炯負手跟在她身後,兩個人一前一後就這麼走着,沒走多長一段路,便見保成的心腹小寇子匆匆跑了過來,看到天瑞,大鬆了一口氣,一個千紮下去,小聲道:“公主,奴才的主子呀,您可要救救命啊!“天瑞一驚,穩住情緒,盯着小寇子問:“怎麼回事,你慢慢說。”

陳倫炯瞧着小寇子着急的樣,心內又是一番難過,天瑞難得有時間和他平靜相處,卻又冒出這麼一個人來,怕又有什麼爲難的事情求到天瑞頭上了吧,不知道幾時,天瑞才能出得了這個宮廷,過上一些平靜生活。

“主子呀,慢了不行啊,您快跟奴才去毓慶宮吧,慢了,太子爺可就……”

小寇子一提到保成,天瑞哪裡能夠平靜得下來,腳下就走的快了許多,大聲道:“還不趕緊頭前帶路去。“天瑞只顧着往毓慶宮走,卻已經把陳倫炯忘在腦後,拋在一旁,看着她遠走,陳倫炯站在路旁,右手緊握,手心裡還殘留着天瑞手掌的溫暖滑膩的觸感。

“公主心內,何時纔會有臣的位置?”陳倫炯自問一句,默默搖頭苦笑一番,甩了甩袖子,便自行出宮去了,康熙交待的事情,他還要趕緊完成呢o天瑞匆匆去了毓慶宮,就見保成一個人坐在內屋,臉色極難看,似乎是剛剛生了一場氣似的。

“這是怎麼了?”天瑞疑惑:“剛剛看戲的時候,不是挺高興的麼?又是哪個人得罪了咱們的太子爺,說出來,姐姐給你出氣。”

天瑞笑語連連,過去坐在保成身旁,使手推推他:“瞧這一張臉,黑的都快趕得上鍋底了,怕以後,再沒一人說你我長的相像了吧。“她只拿笑語逗着保成,希望先讓保成消消氣,哪知道,保成怒氣更深了些,右手握拳,一拳擊在桌子上,差點沒把桌子給捶散了架,例是把天瑞嚇了一大跳。

“你這是做甚?”天瑞拿手包住保成的手:“便是氣極了,要打人罵人由着你,如何和自己過不去?”

保成猛的轉頭,看到天瑞的時候渾身有些顫抖,伸手一把抱住天瑞,埋在她胸前大哭起來:“姐姐……”

多少年難得一見的奇景呢,保成雖然有時候想事情天真了一些,心地善良了一些,不過,這孩子卻是極爲堅強的,不管受了什麼委屈,都是極少哭的,如今這樣,真是讓天瑞慌了手腳:“怎麼了這是?這麼大了還會哭鼻子呢 ”

“姐姐,她,她怎麼敢,如此陷害你我,姐姐放心,所有一切保成都會討回來,保成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她自食惡果。”保成哭完了,眼淚都沒擦,沒頭沒腦的說出這麼一番話來,倒是讓天瑞呆愣了半晌。

第二一五章出使人選 “保成,你跟姐姐說,到底怎麼回事?”

天瑞等保成心情平靜了,便鄭重的看着他詢問。

保成哭過了,心裡也好受一點,被天瑞一問,有些尷尬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道:“姐姐,孤查出真正的兇手是哪個了?”

原來如此啊天瑞點頭:“是哪個?”

“孤沒有想到,她竟會如此狠毒,前幾年還仗着身份總是來關心孤,送這送那,孤還以爲她是真心的呢,誰知道,後來她竟在孤面前講姐姐的壞話,想要挑撥咱們姐弟的關係,自那以後,孤也就不再理會她了,卻不知道,她竟想出如此歹毒的法子來,想要害死孤呢”

保成咬牙,一字一句的說了出來。

天瑞心下明白了,這真兇原來竟是佟貴妃,可是,天瑞又極想不明白,如此一來,對佟貴妃又有什麼好處?

佟貴妃無子,就是把保成幹下去了,她也不可能借機上位,反而給了別人可乘之機,對她可以說是有害無利的,她也不是傻子,怎會?

保成咬着牙,咬的咯嘣咯嘣直響:“姐姐不用猜了,孤都查到了,原來,佟家另一個女兒要進宮了,佟貴妃這些年在宮裡無子無寵,又沒有掌權,怕是要被佟家放棄的,她一時急了,狗急跳牆纔想出這麼一招的,她恨姐姐當年不救九格格,讓她痛失愛女,便把主意打到孤身上來,原來對孤好也是想要疏遠孤和姐姐,想讓姐姐傷心,看着不成,便又生一計,想要徹底廢掉孤,好摘姐姐的心。”

保成如此一說,天瑞算是徹底明白了,這個佟貴妃心理陰暗,怕在宮裡悶着又沒有寵愛,自己憋出精神上的病來了,如此瘋狂的舉動,也只有瘋子纔會做得出來呢。

原來,天瑞去山上靜修的幾年裡,佟貴妃趁着天瑞不在宮中,對保成噓寒問暖,好的不得了,想着要拉攏保成,卻哪知道保成和天瑞感情極深的,不是她能拉攏得來的。

可就是如此,保成對佟貴妃那段時間對他的照顧到底也是有幾分真心的,這次,佟貴妃破釜沉舟,見她自己要被佟家徹底放棄,怕結局是好不了的,就又想起天瑞之前見死不救,讓她失了九格格的事情,又想起天瑞這麼多年來和她做對,一樁樁一件件都啃噬着佟貴妃的心。

她就橫下決心,就算死也得拉天瑞墊背,讓她也嚐嚐被人摘心挖肉的滋味,保成是天瑞的命根子,佟貴妃就把主意打到保成身上了。

她把幾乎所有的勢力都用上了,先控制了保成宮中兩個貼身小太監的家人,讓那兩個小太監聽命於她,之後,又在宮外尋了個醫術極厲害的郎中,那人家裡有祖傳的秘方,專會配迷魂之類的藥物,那藥無色無味,根本是分辨不出來的。

那日,保成和陳倫炯商量事情,就是那兩個小太監點燃了迷香,迷倒保成和陳倫炯的。

他們不但迷倒了保成和陳倫炯,就連保成宮裡的其他人也全部迷倒,就怕這些人出來壞事。

這主意打的是很好,卻沒有想到保成宮中有幾個太監出去辦事沒有被迷倒,回來的時候看到保成那個樣子,這幾個人還以爲太子爺和陳爵爺真的有什麼,兩個人有什麼姦情,而把奴才們全都打發出去了呢,所以,便都站在院子裡不敢高聲。

這也正是天瑞去毓慶宮時所看到的情景,也正是因爲這個,才讓天瑞懷疑起了整件事情,而有了以後的發展。

佟貴妃佈置好了之後就一直在等結局,她不知道天瑞去毓慶宮破壞了這一切,等康熙去毓慶宮後,見並沒有什麼事情,一切如常,她就有些急了。

之後,等到康熙在乾清宮訓斥保成,佟貴妃就以爲她的計策成了,康熙原先沒有發作,只是因爲要給保成留面子,給他自己留面子,不能讓人說大清的太子有斷袖之癖,而且還把自己的救命恩人給那啥了,所以纔會不言不語的。

而現如今,康熙見保成確實荒唐,就訓斥於他,所以,佟貴妃很得意的散播謠言,妄圖徹底破壞保成的形象。

保成把事情的大概經過講了出來,天瑞點頭,輕輕一笑,盯着保成:“那你打算如何做?”

保成氣的咬牙切齒,緊握拳頭道:“孤讓她自食惡果,她是如何對孤的,孤便要如何對她。”

“說來聽聽”天瑞輕笑着,以指輕敲桌面。

“她不是要給孤安排姦情麼,孤也給她弄出姦情,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孤讓她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保成恨恨道出,那一雙大大的鳳眼裡滿是憤怒。

天瑞低頭,薄脣彎出美好弧度來,心道,經一事長一智,保成經此一事,心志倒是強硬了許多,也不再單純心軟,這倒是好事,不過……

她猛的擡頭,看向保成,玉白手掌一拍桌子:“你忒胡鬧了”

“姐姐……”保成不敢置信的看着天瑞:“你,你……你難道還要爲那邪毒之人求情不成?姐姐幾時這般心軟了。”

天瑞嘆了口氣,伸手包住保成放在桌上的拳頭,冷笑一聲:“若單隻她一人,你怎麼做姐姐都不會說什麼的,就是把她抽筋扒骨,姐姐也只會認爲你心志夠了,可是,你自己想想,她是什麼人,是佟家的人,是皇阿瑪的貴妃娘娘,你如此做,豈不是在打佟家,打皇阿瑪的臉麼?”

保成一驚,待要說什麼,天瑞卻堵了他的話頭:“你讓她有私情,若真是傳揚出去,這不是給皇阿瑪頭上戴綠帽子麼,皇阿瑪不是傻子,真查出來是你乾的,他能饒得過你?保成,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咱們不能做啊”

這一番話讓保成豁然醒悟,渾身機靈靈一個寒戰,心道,若不是天瑞相勸,他險些犯了大錯啊,他只顧生氣了,卻不想想這事情中的關聯,只想要自己出氣,卻不想後果,若真是讓他做成了事,到時候……保成想都不敢去想。

果然這宮中無時無刻都存在着危險啊,一個考慮不周,就會把自己給陷進險境中去,保成看着天瑞,首次開始替天瑞心疼起來,也不知道天瑞都是怎麼過來的,不但保她自己周全,還保着他能夠無憂無慮的生活。

想想這次的事情,若不是天瑞正巧趕到,並且聰明的化解了危機,保成知道,若不是這樣,他和陳倫炯就都完了啊。

緊盯着天瑞,保成臉上一片感動之色:“謝姐姐提醒,不知道姐姐的意思是……”

天瑞氣憤的一咬牙:“你自己去想”

丫的,都不會動腦子了麼,萬事都要問她?天瑞心裡暗罵。

把難題拋給保成,天瑞極悠閒自得的坐着,看那樣子,差點就沒有眯起眼來唱小曲了。

保成苦思片刻,心裡一片開闊,看向天瑞笑了起來:“如此,孤就把這件事情告訴皇阿瑪……”

天瑞眼睛睜大了,很是讚賞的看着保成,這孩子有長進了啊。

“不但要告訴皇阿瑪,你還要替佟貴妃求情,要好好的求情……”天瑞甜甜一笑:“求情,可要掌握好分寸呢。”

保成會意,點點頭,這姐弟倆相視一笑,各自心領神會,保成一拱手:“孤曉得了,孤自會去做。”

見保成開了竅,天瑞也不再說什麼,從毓慶宮出來,便回了景仁宮。

一夜無話,第二日大朝,康熙果然對朝臣宣佈了要派人出使歐洲的事情,那些朝臣雖然不反對,可看樣子也是極不贊成的。

康熙坐在御座上,緊盯着下邊各人反映,目光看向熊賜履的時候,這老頭一陣緊張,頭上都滴出汗來,康熙看的樂呵,卻緊繃着臉,對熊賜履沉聲道:“熊愛卿,你意如何?”

熊賜履見點了他的名,趕緊出列下跪道:“皇上此舉極是,自古我華夏派人出使之事屢見不鮮,皇上使人出使歐羅巴,臣是極贊同的。”

這老頭學乖了,不敢再嗆聲了啊

康熙心裡好笑,卻暗道,你乖了也不行,幾次三番的得罪朕,得罪朕的天瑞丫頭,朕豈能容你,便笑道:“熊愛卿說的極是,即是如此,朕想來,熊愛卿熟讀詩經,通曉五義,又曾說過歐羅巴是化外之地,民風剽悍,又不通禮儀,這次出使,熊愛卿便跟了去吧,也向彼國講講聖人之道,教誨彼國人民,將來也好青史留名。”

那啥,熊賜履沒有想到今天一番話,竟然得來這麼一結果,他這心裡一緊,又急,差點沒跌倒,想要說什麼,可皇上字字句句都站在大義的立場上,他若是反對,頂着不去便是不通情理,不守君臣之義了,到時候,怕是要留下罵名的。

沒辦法,熊賜履咬牙,低聲應了下來,退下去的時候這心啊,都快凍成冰棍了。

點完了熊賜履的名,康熙又看向下面的衆臣,這些人全都被這件事情給搞的驚嚇連連,康熙的眼光看到哪裡,哪個人就開始膽戰心驚的,心道,可千萬別點了咱的名字啊。

看那些人的熊樣,康熙心裡也極是氣憤的,又不是讓他們去死,只是出個使,怎麼一個兩個的全成狗熊了。

他正瞧着呢,就見站在阿哥隊伍裡的小三一步上前,跪倒在金磚地上,伏身恭敬的嗑頭:“皇阿瑪,兒臣請旨出使歐羅巴。”。.。

第二一六章有來有回 天瑞早晨起的晚了,一起身便急着叫春雨幾個丫頭過來服侍她梳頭更衣,匆忙的吃了一口東西就帶人去慈寧宮請安。

她昨天晚上琢磨了半天,越想越覺得佟貴妃這個女人極可惡,極瘋狂,天瑞自覺對於這後宮的每一個女子都是一碗水端平,從來沒有偏向哪一個,也沒有去特意的得罪哪一個。

可偏偏就是佟貴妃,總是跟她過不去,你說說,佟貴妃不去找那些受寵的妃子的麻煩,幹嘛沒事找事的淨找她一個公主的麻煩,就是找了,又有什麼用?

這人,不是傻子就是瘋子,天瑞最後得出結論來。

可就是放這麼一傻子瘋子在身邊,總是心裡不踏實,總要防着她來咬上一口,倒不如趁此機會一不做二不休的把佟貴妃連根拔除,以後也好落個肅靜。

她如此想着,很是琢磨起了對策來,想着想着,纔不知不覺間睡着了。

天瑞帶着人進了慈寧宮,就看到慈寧宮內極熱鬧,太后坐在正中榻上,手裡抱着一隻捲毛狗,一手撫着小狗潔白的毛,一手拿着東西逗小狗玩,嘴裡還直樂呵的笑着。

小四坐在一旁,冷臉上也帶了幾分笑,很是陪着太后在說話,而坐在小四旁邊的,竟然是才三歲的小十三。

天瑞看了很好奇,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小四和小十三跑一塊兒玩去了,先前小四和小八不是極好的麼?

她心裡犯嘀咕,卻還是很恭敬的向太后行了禮,嘴裡說了一些吉祥話,這纔在十三旁邊坐下,把個圓乎乎的胖小子抱在懷裡,逗十三奶聲奶氣的說話。

太后看到天瑞過來,臉上很有些不對勁,只一瞬間,就又笑了起來:“天瑞丫頭啊,來瞧瞧,小四養的這條小狗還真乖巧呢……”

原來是小四養的狗啊,怪不得太后那麼喜歡呢,天瑞心裡暗想,嘴裡笑着:“小四養的狗都是極好的,上次我看到一隻京巴,抱來的時候瘦瘦弱弱的,給小四養了不幾天,便長的肥頭大耳了,精氣神也好了許多。”

太后哈哈笑着,伸手一指十三:“最奇特的是小四和十三這倆孩子,也不知道是怎麼琢磨的,竟然給小狗專門做了衣服穿,這份巧思就讓人歡喜啊。”

天瑞轉過頭去看小四,小四右手握拳掩在嘴上咳了咳,臉上紅紅的,看起來有些不好意思,他聲音冷冷的說道:“都是十三弟的主意。”

“哦?”天瑞笑了起來,心道,原來,小四和十三的情誼是從這小狗身上發展起來的啊。

她心裡正想着,便見小十三伸手拽拽她的衣袖,奶聲奶氣道:“天瑞姐姐,你這衣服也好漂漂啊,讓你的丫頭也給十三做一身吧……”

“好啊”天瑞低頭捏捏十三的臉頰,樂的答應下來。

她這裡才說話,坐在角落處的三格格一陣冷笑:“十三弟做的什麼衣服,要做漂亮衣服,找誰不成,偏找五妹,就她那針線活能拿得出手?”

這是在慈寧宮呢,三格格還真是和她苦大仇深呢,就敢這麼擠兌她,天瑞低頭,做出一副極羞愧的樣子來:“三姐說的極是,妹妹的女紅是拿不出手的。”

三格格那樣尖酸刻薄,已經讓太后有些不喜了,天瑞卻忍了下來,又爲了姐妹和氣而嚥下屈辱讓太后很是歡喜又貼心,看天瑞的眼光也有些不同。

小四一直坐在天瑞旁邊,雖然表現的很不明顯,不過,卻也是對三格格很有怨言的。

慈寧宮內的情形一時就有些不好,許多人都冷眼旁觀,暗瞧着這兩個女孩爭鬥。

就是如此情況下,坐在太后身邊一直表現的極親熱的佟貴妃笑了出來,很是歡快的說道:“瞧瞧,太后娘娘也瞧瞧,三格格也忒疼愛十三阿哥了,偏就爲了給十三阿哥做衣裳,和天瑞公主急了眼,太后娘娘也給這小姐妹分說分說……”

佟貴妃仗着太后疼愛,在慈寧宮很是放的開,她這是急於在人前表現她對待這些皇子皇女的好,更是爲了給太后找臺階下。

太后順勢笑了起來:“一件衣裳值當的麼,誰做不都一樣。”

三格格也意識到她剛纔確實有些過分的,便也低頭不語。

佟貴妃遞完了臺階,又拿着帕子擦擦脣角,對天瑞笑了笑:“公主今兒可是起遲了,可是有您的喜事呢,這不,我和太后娘娘還有各位正說着呢,您就來了。”

天瑞倒是有些愣了,什麼喜事?偏讓她們這麼大張旗鼓的說出來。

見天瑞很是不解,太后臉上就露出一臉的惋惜來,把天瑞叫到近前拉了天瑞的手道:“丫頭啊,可不行埋怨你皇阿瑪,你皇阿瑪爲國事操勞就夠累了,你們做兒女的自當爲他分憂解勞,這事情上,你皇阿瑪也是身不由已的。”

“對啊,對啊”一說起這事來,三格格便是極歡快的點了點頭,又對天瑞一臉沉痛的說道:“五妹,你身份高貴,本應該配個極好的人,可是,皇阿瑪卻給你指了那麼一個人,我且瞧着,他哪裡都是配不上你的……”

天瑞更是疑惑不解,扭頭看向小四,小四纔要說話,那佟貴妃就搶先道:“皇上怕也是爲了拉攏漢人吧,竟說要把你許給忠靖侯,這話一出口,金口玉言的,怕也改不了的。”

三格格更是急切,瞪眼一看天瑞:“最最讓人心疼的還是,忠靖侯竟然請旨出使歐羅巴,五妹,這海上氣侯不定,那萬里之遙,也不知道這一去,還能不能回來……”

她這裡話還沒有講完,太后就一個眼色掃過去,厲聲道:“說的這叫什麼混帳話,天瑞福大命大,忠靖侯定會平安歸來的。”

“人家不過說說嘛”三格格低頭委屈的說道:“我也是關心五妹的,你說,那海上風大浪大的,萬一忠靖侯有個好歹的,五妹不就成了……”

說着話,她自己倒捂了嘴,對天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五妹,對不住了啊,瞧我這張嘴,就是不如五妹能說會道,淨說些添堵的話,你放心,忠靖侯絕對不會缺胳膊少腿的,本來麼,他又是個漢人,又沒個家勢依傍的,五妹要指婚給他已經是極委屈的了,若是再弄個殘廢回來……”

“三丫頭”太后實在看不過去,大聲打斷了三格格的話:“哀家昨日還有些佛豆沒有數完,你去佛堂幫哀家數了吧。”

三格格嘟嘟嘴,雖然不情願,可也不敢說啥,只好站起身應了一聲,轉身去了佛堂。

天瑞看看這個,再瞧瞧那個,心下明白,敢情她今天起的遲了,沒趕上好戲碼,倒是讓這些閒極無聊的人全得了消息,這不,都在這裡等着她,想要瞧她笑話呢。

在這些人心裡,陳倫炯是一無是處的,身份不對,是個漢人,家勢不顯,也沒個強大的助力,家裡連個父母都沒有,天瑞若是指給這個人,那真的是很不般配,完全是在糟踏天瑞呢。

所以,就存了想看她笑話,看她哭鬧的心思,全擠在慈寧宮這兒等着呢。

小四這孩子面冷心熱,怕她難受,便也等在這裡,怕是要安慰她的吧。

天瑞瞧明白了,低頭暗笑,她有什麼好傷心難過的,便是康熙要讓她和親遠嫁,她也不會掉一滴眼淚的,更何況在她瞧來,陳倫炯也是極不錯的,人長的好,又有才華,爲人也很有擔當,怎麼就不行了?

天瑞輕笑,挽了太后的胳膊:“皇太太,皇阿瑪是極疼愛丫頭的,給丫頭挑的人當然也是極好的了,丫頭有什麼怨言,忠靖侯爲國出使,這是一片忠心,丫頭只有高興的份,哪裡會想那些有的沒的。”

之後,她又站起來,盈盈淺笑:“倒是謝謝各位的關心了,我就說今兒怎麼來的這般齊全,原來,都是極關切我的呀,真是多謝了……”

她柔聲淺笑說出這麼一番話來,意思就是在提醒太后,這些人都是不安好心的,都是想要看她笑話的。

果然,太后一聽,臉色沉了下來,瞪了佟貴妃一眼,天瑞就明白了,怕是這事是佟貴妃先來說起的吧。

好啊,真是好啊,天瑞才琢磨着怎麼把佟貴妃徹底辦下去,她自己竟然就又湊了上來,天瑞低頭,脣角諷刺的勾了起來,如此,也別怪她不客氣了。

“佟貴妃娘娘……”天瑞低着頭,帶着點小委屈:“做兒女的本就該替父母分憂的,皇阿瑪把我指給哪一個,都自有用意,我哪裡能說得了什麼。”

她小心小意的說着話,那意思裡,很有一點埋怨康熙給她指的婚事不好。

佟貴妃一聽暗樂,伸手拍拍天瑞的手:“這是什麼話,皇上對公主可是極疼寵的,就是虧了哪個,也不會虧了公主的,想來,這忠靖侯是個好的,皇上纔會……公主若是不願意,自求了太后娘娘做主,皇上這不還沒說死麼。”

“皇阿瑪金口玉言,說便是說了,可是不能反悔的。”天瑞頭垂的更低了些。

“這可不對”佟貴妃有點太過得意了,難得的看到天瑞傷心難過的樣子,當然要使勁的添火了:“就算是爲了公主着想,皇上也得反悔不是,除非皇上不疼惜公主,否則……”

她這話裡的意思就是天瑞在康熙心裡已經沒了地位,康熙這才爲了利益或者某些事情把天瑞指給陳倫炯的,這是笑話天瑞不得聖寵呢。

她這話一出口,天瑞低頭,脣角笑意明顯,因爲,剛纔她就已經聽到外邊傳來腳步聲,卻沒有聽到小太監們唱名,便知道一定是康熙來了,或許是他心情不好,或許是要打突然襲擊的,也就不讓小太監們通報了。

所以,她故意引佟貴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好叫康熙聽個正着,也聽一聽,佟貴妃心裡是怎麼想她的,是怎麼盼望她倒黴的。

果然的,佟貴妃話音未落,就聽到外邊有人大聲道:“否則如何?你待要如何?”。.。

第二一七章情深意切 康熙今天在早朝上被氣的那個心裡難受啊。

堂堂天朝上國,禮儀之邦,衆臣平常有事沒事的時候總是把忠君愛國掛在嘴邊,可這一有事,一個個溜的比兔子還急呢。

就說這出使法蘭西的事情吧,康熙拿眼一溜,沒一個人敢應聲的。

也就是小三這孩子孝順一點,先站出來替康熙把面子給圓了。

當然,這是康熙自己想的,其實吧,人家小三是搞技術搞的真上了心,想要去歐洲看看,他們那裡的人都是如何的,都是怎麼一個想法,還有那些書本,都是怎麼寫出來的。

人家是打着吸取先進經驗的大旗去的,可不是康熙想的那種,因爲孝順給他圓面子什麼的。

就在小三請旨出使之後,陳倫炯也出來請旨出使,這下子,算是把康熙給感動了。

說實在話,康熙原本覺得把天瑞指給陳倫炯是很對不住天瑞的,後來一琢磨,陳倫炯能夠毫不猶豫的拿出這麼多錢來,證明他是很喜歡天瑞,並且喜歡到和性命同等重要的程度了。

話說,那些銀錢可不是小數呢,那麼大一筆錢,娶怎樣美如天仙的老婆娶不到啊,幹嘛拿出來,搞的自己傾家蕩產的,就爲娶天瑞那個脾氣又倔,性子又不好,心眼又多的媳婦,這人要是不犯傻,那就是因爲忒喜歡了,喜歡到了非她不可的地步。

所以,康熙想通了,一瞧這一個兒子一個未來女婿全站出來要給他分憂,再對比一下別人的退縮,還真是很感動的,他這一感動不要緊,直接在朝上發了話,讓陳倫炯帶領一支船隊出使法蘭西,讓小三也跟着去,並且還說,如果陳倫炯能夠平安歸來,就把天瑞許配給他。

這下子,朝堂上可就炸開了鍋啊,好多人急忙蹦達出來,反對康熙的這個主意,說什麼滿漢不通婚啊,公主尊貴什麼的,反正反對的可厲害了。

康熙一時氣極了,盯着那些人上蹦下跳,最後一拍桌子,好,你們不是都反對麼,那麼,就由你們代替忠靖侯出使。

就這麼一句話,立馬就讓這些人消停了,康熙又道,天瑞是他的閨女,他要把閨女嫁給哪個是他自己家的事情,別人是管不着的。

康熙這分明就是在耍無賴了,可他是皇帝,皇帝耍無賴了,別人還真拿他沒辦法呢,人家兩手一抹,面子不要了,就和你鬧騰,從上往下壓,誰還敢說啥啊。

很快,那些大臣一個個都沒了話,康熙這才頒了旨,讓陳倫炯和小三去準備出使的事宜,之後就匆匆退了朝。

退朝之後,康熙來到慈寧宮給皇太后請安,這還沒進門呢就聽到佟貴妃在那裡擠兌天瑞,他本來就有一股子邪火,這下子,火氣更大,挑簾子就問:“否則如何?”

天瑞偷眼看康熙進來,忍住笑意站起來行禮,一屋子的人除了太后也全都站了起來給康熙行禮。

康熙大手一擺,過來給皇太后請了安,就直視佟貴妃:“佟氏,你身爲貴妃,不思侍侯太后管理宮廷,安分守已過日子,卻總搬弄是非,今兒要不是朕親耳聽到,朕還不敢相信你竟是這麼一個長舌婦呢,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挑撥朕的父女之情,你可知罪。”

若是在平時,康熙若是發落佟貴妃,太后是絕對會替佟貴妃求情的,可今日,太后也在暗暗生她的氣,便也眼睜睜看着康熙訓斥佟貴妃則不發一言。

佟貴妃偷眼打量一下太后,見她佛爺似的坐着,不動不言,心裡暗暗叫苦,趕緊跪在地上求情:“皇上,臣妾是關心公主才失言的,皇上,臣妾知罪……”

關心天瑞?康熙都想踢佟貴妃了,說鬼話呢吧,傻子都能聽出她那話裡的明顯的擠兌的意思,竟然還好意思說關心,關心個屁啊。

天瑞看佟貴妃求饒,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她也不好不表示些什麼,便趕緊過去,對康熙笑笑:“皇阿瑪,貴妃娘娘確實是很關心丫頭的,皇阿瑪也別生氣了,這俗話還說呢,人有失手馬有失蹄的,這貓有時候還能汪汪叫上兩聲,貴妃娘娘不過說錯了一句話,值當的什麼。”

軟刀子啊軟刀子,天瑞這話弄的佟貴妃不上不下,捱了罵還得感謝天瑞,直氣的差點沒背過氣來。

康熙瞧着天瑞那俏皮樣子,忍不住也有點想樂,咳嗽了兩聲忍住了,才又看佟貴妃一眼,大聲道:“還不起來,自己去長春宮思過去……”

佟貴妃給嚇壞了,趕緊站了起來,小心的告退出去,出來之後,還握緊拳頭心裡暗罵天瑞和她過不去呢,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和誰過不去呢。

康熙看那些妃子氣不過,一個個全都打發了出來,陪着太后和天瑞說了一些話,又問了一番小四的功課,逗小十三玩了一會兒這才告辭出去。

康熙一走,天瑞也趕緊出來,一出慈寧宮的門,招手叫過冬末來,小聲吩咐道:“你去問問,今兒早朝到底是怎麼一回子事,爲什麼忠靖侯會請旨出使?”

“是”冬末自下去打聽,天瑞回了景仁宮這心裡還是很不踏實,這可不是現代呢,坐船遠航風險可是很大的,那遠洋的大船中有許多就是出了什麼禍事,永埋水底不能得見天日啊。

天瑞害怕陳倫炯這一行若是有個什麼閃失,她可怎麼是好?

她這裡思量着,冬末匆匆趕了回來,進了內屋掩好門之後這才湊到天瑞跟前,小聲道:“公主,奴婢那會兒碰到了忠靖侯,他讓奴婢給公主捎個信,讓公主放心,他會平安歸來的。”

天瑞默默坐着,心道,只一句話,她怎麼放心得下?

冬末又四處看看,確定沒人偷聽,才又小心回道:“忠靖侯說,公主是不是能夠請旨出來一趟,他有些話要親自和公主講。”

說完這話,冬末很是小心的觀察着天瑞,發現天瑞沒有什麼生氣的跡象,這才鬆了一口氣,要知道,忠靖侯這可是在和公主私相授受啊,她這個傳話的人若是一個不好,或者,公主對忠靖侯沒有什麼別的心思,她可就真的倒了血黴了啊。

如此瞧來,公主對忠靖侯還是很看好的啊,冬末心裡下了肯定語。

天瑞這邊想了一會兒,對冬末一擺手道:“你且下去吧,我好好思量一番。”

冬末答應了一聲,退出內室,天瑞心裡盤算了一會兒,衣服也沒換,直接站起來整了整頭髮,帶了春雨去求告康熙。

天瑞並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就說想要出宮去瞧瞧,康熙這會兒才把自家閨女哄高興了,不再生他的氣了,一聽天瑞要出宮,哪裡敢說個不字啊,他可是再不敢和天瑞冷戰了,當即就同意下來。

天瑞瞧着天色還早,回景仁宮換了身衣服,就讓人準備了馬車,她自乘轎子到宮門口,又換乘馬車出宮。

車子出宮一直向西駛去,沒走多長一段路,車子就忽然停了下來,緊接着,一個人影一閃而進,很是迅疾異常。

天瑞笑看着,等着那人把簾子放下了,這才道:“你這是做甚,便這樣急了,不是約好了要……”

她話還沒講完,整個人就落到一個溫暖懷抱之中,低沉的男聲在耳邊響起:“我想你了……”

頭一次,陳倫炯竟然用了我和你,而沒有用臣和公主稱呼,讓天瑞驚奇了一小下,掙扎着從他懷裡鑽出來,嗔道:“你也知些禮儀,便如此大膽的鑽進本公主的車內,又……又那麼一個樣子,讓人瞧了,我還要不要做人了。”

“你放心,人手我都換過了的。”陳倫炯伸手握住天瑞的手,小心又溫和的說着話,那雙黑沉沉的眸中一片溫情:“我馬上就要出使他國,這一去,也不知道要幾年才能回來,若是……若是一個不小心回不來了……”

他話還沒說完,天瑞氣極了,伸手在他腰眼間擰了一把,恨聲道:“你說這叫什麼話,皇阿瑪金口玉言吐了口,你若是出了什麼事情,讓我如何做?忠靖侯,本公主今兒在這裡命令你,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都要給本公主好好的回來,若是少了一根汗毛,小心本公主不再理會你,到時候,若是本公主嫁給他人,你可不要……”

天瑞很刁蠻的,絮絮叨叨說着話,開始的時候,陳倫炯還能保持一臉微笑,可當天瑞說到嫁給別人的時候,他的笑臉就沉了下去,伸手一圈,緊緊把天瑞圈在懷裡,低頭,用最快的速度堵了她那總是說出氣人話語的小嘴。

天瑞猛的被吻住,心裡大驚,狠命的去推陳倫炯,誰知道,這人瞧着瘦弱,力氣卻大到驚人,無論她怎麼推,都是推不開的。

她一番掙扎,只是讓陳倫炯吻的更深了一些,外邊是鬧區街市上做買賣的喊叫聲,人來人往的聲音,各人的問好聲,許多嘈雜的聲音傳了進來。

那馬車不緩不慢的走着,不時的顛上那麼一下,這麼一顛,那薄薄的車簾就會抖動那麼一下,稍微顛的厲害些,或許那車簾就會掀開縫隙的。

天瑞的心也跟着緊張起來,這種情況之下,一個不小心,怕就會被外邊的人看到車內的情形呢。

她右手狠命捶着陳倫炯的肩膀,卻不想這人吻的更深了些,雙脣在她脣上磨過,竟然吐出舌頭去舔她的脣瓣。

“啊”天瑞不由的小聲驚呼出聲,牙齒一咬,竟把那人的舌給咬住了。

這下子可好,兩個人互瞪着,天瑞臉上熱騰騰燒的難受,牙關一鬆,手上一個用力,狠命的推開這人,嘴裡埋怨道:“你,你,你要害死我啊”

天瑞低頭,雙手絆着一塊青蔥色帕子,臉上熱的緊,眼睛都不知道要往哪裡放,不經意間看到陳倫炯緊放在膝上的雙手緊握着,長長指頭的骨節處都是青白的,可見他已經是很剋制的了。。.。

第二一八章終遠去 一樹一樹的桔子全都掛了果,天瑞瞧着,歡喜的笑了起來。

再看看另一小塊地上幾棵桔子已經成熟,天瑞揮手間就把那小燈籠似的桔子全摘了下來,堆積在一起。

身體很放鬆的坐在樹枝上,手裡捧着一個桔子邊吃,天瑞不由的輕笑出來。

想及那日的事情,她現在都是心情複雜之極的。

摸摸脣瓣,天瑞不由的又想到那日她和陳倫炯的約會。

兩個人坐在密閉的車廂裡,竟然也不覺得太熱,那人竟然大膽的吻了她,天瑞覺得,她在陳倫炯面前,越發的失了氣勢,現如今,竟被這人給吃的死死的。

這麼想着,那日的景象又出現在眼前。

低頭,脣上那種麻麻癢癢的感覺讓天瑞覺得很是煩燥,不由的把帕子攪的更緊了些,不料卻被一雙大手握住,垂頭看着那雙修長完美之極的手,就像是上好的玉石雕刻出來的,可是,他的手心裡卻有着薄繭,可見得曾經也是吃過苦頭的。

“公主”陳倫炯呼出來的熱氣噴在天瑞耳邊,讓她耳朵也覺得癢癢的,很是難受,不由的縮了縮脖子,再也躲不開了,只好擡頭盯着這人直瞧。

“此次一別,怕不知何時才能相見,公主就不說些什麼?”陳倫炯很好笑的看着天瑞。

平時這女子囂張孤傲之極,如今卻一副小女兒嬌態,真是很大的反差呢,倒是讓陳倫炯整個心都甜蜜起來,就像是被泡在蜜罐裡一樣,只覺得渾身都是甜甜膩膩的,舒服的緊。

“說些什麼?”天瑞瞧着他道:“你自保重,我說什麼,不過白說,怕也沒人會記在心間。”

她賭氣說話,只恨自己失了平時凌厲氣勢,惱的緊呢。

“公主哪時的話,我沒有牢記心頭?”陳倫炯嘆氣,伸手又去抱天瑞。

天瑞恨極,這人現如今當她什麼?怎的動不動就要抱上一抱,她雖然沒有古時女子的迂腐,可也並不是那種太過開放的人,如何能夠……

惱怒的掙扎不開,天瑞氣的失了理智,擡頭看那人粉色薄脣晶瑩剔透,閃着潤澤的光芒,瞧起來很是賞心悅目。

當時,天瑞一時糊塗,也不知道怎麼一回子事,竟然惱恨的擡頭,猛的把那人的臉捧住了,含住那片薄脣,用牙齒咬了起來。

她這一下子,倒是讓陳倫炯欣喜異常,自古難消美人恩啊,他對天瑞日思夜想,傾慕非常,如何能抵得過天瑞這麼大膽的舔舐嘶咬,不由的伸手把天瑞圈在懷裡,任她用力咬着。

天瑞如今想來,都覺得很是羞愧難當,怎麼會?她一時失控,竟然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當時,等她和陳倫炯分開,便見那人脣上已被咬破了,鮮紅的血滴在粉色薄脣上,怎麼瞧,都透着一股子邪魅奢靡,真是很迷惑人心呢。

怪只怪這人長的太好了,精緻的比女人都要好看,以至於讓她……天瑞自己做出總結,她竟然也是一顏控,看人家長的好,竟然會去強吻,還會……男色害人啊。

腳垂在樹幹間輕輕晃動,天瑞很快吃完一顆桔子,伸個懶腰,把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徹底拋卻,招來一股子清水,把水指間粘上的桔子汁液給洗乾淨,摸出帕子來擦了擦,飛身跳下大樹,裙裾飛揚間便出了空間。

天瑞才從空間裡出來,春雨就來稟報,說是三阿哥來了,問天瑞要不要見。

天瑞還掛心着出使之事,就讓春雨請小三進來,看到這小子一臉小嘻嘻的過來請了安,然後飛身一跳,坐到榻上,猴子一般掛在天瑞身邊。

惱的天瑞伸手一拍他:“這麼大的人了,眼瞧着再過幾年就要娶福晉了,怎麼還和小時候一樣,淨巴着姐姐不放。”

“我就是多大了,您也是我姐姐不是?”小三嘻皮笑臉的說着:“姐啊,弟弟這次去的遠,您就沒個好玩意給弟弟,有什麼囑託沒有,還有啊,那西洋的稀罕玩意很多,姐姐想要什麼,只管和弟弟說,弟弟保管給你弄來。”

天瑞食指曲起,在小三光光的腦門上彈了一下子,臉上一片笑意道:“你當我稀罕那些東西,什麼好玩意?你只要平平安安的去,平平安安的回來,我便開心了。”

小三呵呵笑着,拿手摸摸被敲疼的腦門,又看天瑞一眼:“曉得了,姐姐啊,你放心,弟弟一定把忠靖侯照顧好,保管回來的時候給你一個完完整整的……”

天瑞聽他說的不像,沉了臉,假裝惱怒的樣子:“你這混帳話都是聽哪個亂嚼舌根的瘋婆子說的,忠靖侯如何,自有人關照,你和我說這個什麼意思?我只安安分分的呆着,該怎麼樣,自有皇阿瑪安排。”

看天瑞說的一本正經的樣子,小三再也笑不出來,突然之間,他想起一事來,臉上也惱怒起來,拉了拉天瑞的手,厲聲道:“這個忠靖侯,以前只當是個好的,哪知道,如今瞧着也是靠不住的,前兒我……”

說着話,小三突然省起來,這事情不該和天瑞講的,便馬上住了口,尷尬的笑了笑:“沒什麼,沒什麼,我只胡說呢。”

天瑞兩指捏了起來,擰住小三的耳朵,生生轉了個圈,疼的小三呲牙咧嘴的,她才問道:“你個臭小子,什麼時候有了說話留一半的毛病,什麼事情,仔細說來,否則,小心姐姐大刑伺侯。”

小三無奈,只好偷看天瑞一眼,小聲道:“前兒我見忠靖侯嘴上有傷痕,也不知道去哪裡風流快活了,被美人給咬的,問他,他只道是被一隻野貓給抓的,真當我年紀小不懂事麼,眼瞧着就是咬的,還跟我編瞎話,爺我三歲的時候那瞎話就說的極溜了……”

話還沒講完,小三就發覺天瑞神情不對,擡頭瞧她,難得一見的,天瑞竟然臉紅了,小三很是驚疑啊,天啊地啊,精明強幹的天瑞姐姐竟然會臉紅,簡直比太陽從西邊出來還要難得呢。

天瑞這裡,心裡又是惱怒羞愧,又是氣憤難當,暗暗罵着,誰是小野貓,你纔是小野貓呢,你們全家都是小野貓。

眼瞧着小三一臉的疑問,天瑞驚覺不好,這小子可是精明的緊呢,若是讓他回過神來了,難保不會想到這裡邊的事情,於是趕緊滿臉堆笑道:“姐姐給你準備了好東西呢,再過兩天,你臨走之前來姐姐這裡一趟,姐姐自取來給你。”

說着話,天瑞拉了小三的手,拍拍他的肩膀,有些哀傷道:“我們小三也長這麼大了,都快成大人了,難得的也難獨擋一面了,只你小小年紀,就要去那麼遠的地方,姐姐着實的不放心,有些話要叮囑於你。”

小三一聽,就很認真的看着天瑞,靜靜聽她說話。

天瑞思量了一下,笑道:“船上不比陸上,咱們滿人多是旱鴨子不識水性的,你在船上要注意一些,臨去的時候也要帶些暈船的藥物之類的,還有,在海上難得補給的地方,糧食好帶,可那蔬菜水果就很難帶的,有些船員就是因爲難得吃上菜品,得了些難治的病,以至於死在船上的,你也多加小心。”

小三聽的直點頭,心裡暗暗記了下來。

天瑞思量道:“多帶些豆子去,黃豆好存放,等到蔬菜吃完了,就把黃豆泡到水裡發豆芽,也算是一道菜呢,倒是比總啃乾糧強的多。”

“是”小三應了一聲:“我記下了,呆會兒就讓人準備一些黃豆。”

見小三如此鄭重,天瑞也放下心來,又交待了他一些事情,就放他離開。

又過幾日,大約準備工作都做完了吧,大清的這第一次出使歐洲便要成行了。

臨走之前,小三又來了天瑞這裡一趟,天瑞把那空間裡成熟的桔子給弄了出來,讓小三帶了一堆去,又有她前幾年無聊的時候,再加上那空間裡水果太多,存儲的太多了些,天瑞就曬成果乾,又有一些釀了果子酒,全部存在在空間裡。

這次,她算是清倉處理了,拿出許多果子乾來交給小三帶上,又弄出一些果子酒來送給小三。

送了這許多東西之後,天瑞猶豫了半晌,這才又拿出一件東西來,這東西是用青色包袱皮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天瑞把東西交到小三手上,嚴肅的說道:“這是我給忠靖侯的東西,你先收好,上了船自找時間交與他。”

小三拿着那包袱,心急的要打開,卻被天瑞拍開,有些怒意道:“你這臭小子,姐姐的東西都敢偷瞧,小心回來我收拾你,趕緊的收好,交給忠靖侯就沒你什麼事了。”

小三無奈的應了一聲,雖然很奇怪那裡邊裝的什麼,可卻再不敢偷瞧了。

又幾日,一切準備妥當,陳倫炯和小三一行帶了許多的東西,還有大清的很多特產,另外,帶了一些京城的名角,華美的絲綢,許多的詩書等物乘帆遠航,從天津登船一路南下,往歐洲去了。

康熙親自送行,保成一直把這些人送上船才返回來。

聽說隊伍極其壯觀,帶的東西也很多,場面很是宏大,實在是熱鬧之極的。

天瑞並沒有去送,只在宮裡呆着,她前世就最怕那種送行的場面,送過來送過去的也沒什麼用處,只是憑添幾分傷感罷了,也就乾脆不再去送,來個眼不見爲淨,自己也落的清閒自在。。.。

第一卷 第十章 孝莊是穿的?第二九八章忽悠英國使團第一卷 第四十章 嗑藥是會死人的第二八三章比太陽都亮的燈泡第一卷 第四章 第一次抗爭第一卷 第四十七章 外婆和姨媽第二六三章三箭定勝負第二八一章約會第一卷 第六十五章 帝后第一卷 第二十章 姐不是你能打的第一五六章如何是好?第二八四章嚇哭了第二九九章學乖的法國人第二九三章新婚夜第二九九章學乖的法國人第三三零章腦殘花癡女第一卷 第六十章 殺雞儆猴第三一零章得償所願第三三四章十三相助第一卷 第六十七章 烏雅氏,德妃?第二八四章嚇哭了第一三零章良嬪逝第一二九章封妃和南巡第三一二章糟心事第七十八章宮外的悠閒日子第七十五章顧嬤嬤的投名狀第一四零章天瑞看戲第七十章知音啊第一六三章岫雲寺第三四四章生產第一卷 第十五章 七彩石長大,五色土擴張第一卷 第五十六章 榮嬪的怨第一二二章帶尾巴回京第一卷 第四十六章 刁奴和女四書第一四三章挑撥離間第三五五章固執康熙第一卷 第三十九章 廢物利用第二九五章小十三第三一五章京中流言第八十一章三桂!三龜?第八十四章神秘禮物第一卷 第六十一章 栽髒嫁禍第一二四章衛氏處境第一卷 第五十五章 偏心老康第三零二章“三陪”小十第一卷 第三十二章 莫非是她?第364章 福壽膏事件第三零五章三個阿哥一臺戲第二九四章新婚生活第一卷 第四十五章 六格格第三零九章闖宮第三二七章夫妻夜話第一卷 第五十二章 留畫爲念第一卷 第二十三章 七夕後繼第一三九章 三妃聯手第二七三章終歸來第三三三章德妃的怒意第三二一章天瑞勸架第九十九章 和德嬪的談話(粉紅六十加更)第一卷 第十章 孝莊是穿的?第二一三章老康較勁 小八,好樣的第二五四章 儲君難爲第三三九章自作聰明的宜妃第二六四章公主V5第一七九章 誰動了小四的畫第一卷 第八章 好多小種子第二三六章如此洞房第一二零章纏上了第二五二章財迷小九第三四六章保成的心事第二七七章康熙的陰暗心理第一九三章三格格要出嫁第一零二章佟貴妃小產第一四二章 殘酷的受訓第七十八章宮外的悠閒日子第一六二章離宮第三五三章保成遠行第一一五章天瑞善後2第三五九章誰都不是傻子第三六零章弘皙第三零九章闖宮第一卷 第十二章 太子的尿,皇上的愁第一三二章陳昂父子第一零六章德嬪的怨第一卷 第四十五章 六格格第一零八章教導小四第二一四章還施彼身第一卷 第十四章 抓週第一五二章被罵第二四三章巫盅之禍1第二八五章使臣們的主意第三五八章什麼情況第三一零章得償所願第一九一章 忍無可忍第一卷 第三十四章 傷寒第三二五章毒舌康熙第一四三章挑撥離間第一零一章榮嬪反擊第一卷 第二十一章 七巧節1第一卷 第六十六章 佟氏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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