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好了,我終於變得像正常人一樣健康了。冷燕自信的說能將我治好,他竟然真的將我給治好了。而我那小小的謊言,也騙不過在座的各位大拿。他們每個人都精通醫術,通過望聞問切就能看出我的病情。就看了一眼我紅潤的臉色,又看了看在我身邊的張萱。一名老者想了想笑了,對我身邊的張萱說,“雖然他的內傷已經好了,但是剛剛損失了不少元氣。我看他的元氣要在十年八年內才能恢復,小姑娘你好好照顧我們的小公子吧。”
“什麼?還要休息個十年八年才能恢復?那,他的病不是等於沒好?”聽了那老者的話,張萱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算治好了,但也不算治好了。他的身體已經健康了,但是生活起居還是需要被人照顧的。尤其是這冬天,需要有個人在夜晚陪着他溫暖他的身子。不然的話。他剛剛修好的經脈寒氣入侵可就麻煩了。”又有一名中年人壞笑。
“……”聽了那中年人的話,張萱再次瞪大了美麗的眼睛,顯得有些迷茫。
就軟軟的靠在張萱的懷裡,我看見那些大人不停的向我使眼色臉紅了。我算髮現了,雖然這些人有的年齡很大了。但是心態卻和年輕人一樣。我的舅舅是黑道梟雄,他的這些朋友也都不是什麼好人,不過我喜歡!
到了晚上,舅舅請來的客人們全都陸續散了。經過三天的陪伴,大家每個人都顯得十分疲憊。我已經可以下地走路了。被張萱陪着心裡很是享受。偷偷看了一眼她的俏臉,我真希望她一輩子都能這麼陪着我。
留在舅舅家裡的,還只剩下冷燕、安遙、風火雷電四大堂主和珠穆朗瑪。因爲照顧我沒怎麼休息,安遙和冷燕還有剩下的人全都去睡覺了。舅舅也很疲憊,但好像有什麼事情要忙被一大羣人陪着出門了。
家裡的客廳中不斷傳來呼嚕聲。龍袍才走到客廳就困得躺在沙發上睡着了。
“你舅舅家裡真漂亮,裝修的真豪華。我以前總覺得我家裡纔是最有錢的,現在看見你舅舅的家裡,我才發現我家裡寒酸的可怕。”攙扶着我,張萱陪着我走到客廳說。
其實我已經不用人攙扶了,但被張萱攙扶着這感覺很好。我就故意裝蒜,裝成很虛弱的樣子。
“恩,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我還有個親舅舅。我舅舅家裡真有錢,太讓人羨慕了。”我看着舅舅家華麗的裝飾說。
“你舅舅好像沒有孩子。”張萱想了想說。
“他好像連老婆都沒有。”我也覺得奇怪,心想舅舅這麼有錢的男人竟然連老婆都沒有。
和張萱偷偷八卦着舅舅,我們看着客廳中巨大的魚缸走了過去。那魚缸很大,在魚缸中養着七條模樣怪異的大魚。那些魚有點像是金魚,但是它們每條魚的頭頂上都有個巨大的大包。當我們靠近魚缸的時候,那些大魚立刻向我們遊了過來。腦袋上的大包緊貼着魚缸壁,將自己頭上的肉包貼得凹下去一塊。用大大的眼睛盯着我們,顯得非常可愛。
突然,張萱身上的電話響了起來。拿起電話,我聽見張萱對電話那邊說,“媽,我過個一兩天就回去了。有人能治好王熙的病,我陪着王熙治病來了。”
“怎麼又和那窮小子一起玩了?趕緊回來!再不回來,我就親自去把你們找回來。你總搭理他幹什麼啊,好不容易戴個手串我以爲是真貨呢,沒想到是個假貨。快點回來,不許再跟他玩了!”舅媽的聲音很大,我站在張萱身邊都聽見了。
被我聽見了舅媽的話,張萱生氣的將話筒聲音按小了一點。然後對電話那邊說,“媽,你這人怎麼這麼現實呢。王熙家很有錢啊。我們現在在他舅舅家呢,他舅舅家一個茶几都值幾十萬了!”
“呵呵,窮也就算了,居然還開始吹牛了。你少幫着王熙騙我了,回來以後也別帶王熙回家,不然我連你一起趕出去!”即使張萱將話筒聲音調的很小,但電話那邊依然能隱約聽見舅媽的聲音。
“好煩呢!”張萱生氣了,一下就掛斷了電話。
當張萱掛斷電話後,我想想我那現實的舅媽有點好笑。心想等我回去的吧,到時候帶着安遙去她家裡嚇她一跳。舅媽應該不知道我親妹妹找來了。還不知道我家裡原來這麼有錢。如果她知道了真相,她的表情一定會十分精彩。
怕張萱尷尬,我想了想對張萱說,“姐,這茶几真的值幾十萬?你見過?”
“我也不知道,我好像吹牛了吧。我以前在傢俱市場見過這樣的茶几,賣十三萬呢,我媽看了半天沒捨得買。”張萱說。
“那茶几是上等的紅木雕刻而成,價值一百二十萬。”突然,由我們身後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
聽見那冷冷的聲音,我和張萱連忙回頭看去。看見嬌小的安遙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出來了,此時臉上倦意全消人也變得精神了不少。
接着,安遙冷冷看着張萱再次不屑的撇撇嘴說,“還有,那缸裡的魚也不是什麼你口中的怪魚,而是鴻運當頭。普通的鴻運只能長到三十公分,而趙皇帝的鴻運卻已經養到了五十公分。鴻運當頭又是一種羅漢魚類,喜歡親近人類卻又因兇猛好鬥喜歡自相殘殺。能同時養在一個缸中而不相鬥,這說明這些鴻運具有的靈性遠遠超過其他同類。這些魚兒都是難得的珍品,每條魚兒的價值至少在十萬以上。”
“麻煩你,以後在這些魚兒面前不要拿着電話大呼小叫了。畢竟你廉價的身份,還沒有資格驚嚇到這些珍貴的魚兒……”
“安遙,你說什麼!?”聽了安遙的話,張萱被她氣得俏臉頓時通紅。
“哎,還真是沒有素質呢……看來。你這種劣質的暴發戶還要經過幾代的修養才行呢……”耳聽着張萱的大叫,安遙不屑的撇嘴。
看見兩個女孩兒一見面又互相嘲諷了,我夾在中間顯得十分無奈。一個是我喜歡了很久的漂亮女孩兒,一個是我親生的可愛妹妹。不管偏向她們哪一邊,我都可能刺傷另一個對我好的女孩兒的心。而且如果不是安遙。我們現在一定受到了很多的屈辱。是安遙,在關鍵時刻救了我們。
只是安遙看起來很討厭張萱,一看見張萱就一改冷漠的性格對她冷嘲熱諷。大概是她看見了,以前張萱是如何諷刺我的吧。她看不慣,所以每次看見張萱都忍不住要打擊她。還有我那個未婚妻子。她是安遙無話不說的好朋友,她希望我能和那個未婚妻子在一起,爲我們將來奪權增加一個有力的籌碼。
就被安遙不斷的諷刺着,張萱原來那張會說的嘴巴都不知道去哪了。張萱是個很毒舌的姑娘,以前經常能嘲諷得我差點哭出來。而現在被安遙不斷的嘲諷,張萱被她氣得眼含霧水都快哭出來了。
“你個白髮魔女!”想了半天,張萱才憋出這樣一句話來。
“廉價的攤貨,都開始進行人身攻擊了吧?看來暴發戶家的女兒,永遠都不會很有素質呢。”安遙撇嘴。
“你這個白髮小怪物!”憋了半天,張萱又只蹦出這樣一句話。
“哎……”安遙冷笑。撇撇小嘴巴輕輕嘆氣。
看着張萱又急又氣的樣子,我在一邊覺得好笑。但是她被碾壓的太狠了,我想了想就趴在張萱耳邊說,“姐姐,要注意形象啊。你越是着急。我妹妹她才越得意。只要你穩一點,臉色平靜一點,這樣你才能鬥贏她啊。”
聽了我的話,張萱臉上的囧相少了不少。她漸漸恢復了平靜,露出以前一樣傲嬌的樣子揚起下巴說。“也對,我還是不要和國外來的野丫頭爭吵纔好。國外的野丫頭沒有素質,我可不能像她一樣沒有素質呢。”
聽了張萱的話,安遙的臉色立刻變了。將小腳一跺,安遙嗔怪的看向我說。“哥,我在幫你出氣呢,你竟然幫着這個外人對付我?”
“哈?我,我看她不是你的對手,就忍不住教了她一點。這樣。你們鬥起來才公平有趣一點嘛。”我的臉立刻紅了,顯得很不好意思。
“不不不,我不用和她斗的。不管怎麼樣,王熙始終都是向着我的。而不像某些人,做什麼都是爲了自己的利益着想。這樣的女人心機太深。就算得到了王熙又能怎麼樣呢,只能得到他的人卻得不到他的心呢。”張萱傲嬌的白了安遙一眼。
“暴發戶,你說什麼,你說我對我哥的感情是假的?”聽了張萱的話,安遙變得不淡定了。
“非主流。難道我說錯了!”張萱反脣相譏。
狠狠瞪了張萱一眼,安遙想了想又向我看了過來。沒有理她,她快步向我走來拉住了我的胳膊,“哥,以後不要讓暴發戶照顧你了。畢竟你出生名門望族,接觸了太多的地氣不好。”
“王熙,你離這個非主流遠點,跟她們呆久了人都變了。不就是有幾個錢嘛,裝什麼啊!”張萱拉住了我的另一條胳膊。
眼看着兩名女生一人扯着我的一條胳膊鬥得激烈,趙皇帝突然被一大羣人簇擁着回到了家裡。看見我們已經醒了,趙皇帝微笑着搓了搓左手的碧玉扳指說,“我錯過了什麼好戲嗎?”
“舅舅……”看見趙皇帝回來了,兩個女生立刻不鬧了。
“把人都叫起來吧,我已經在市裡的蟹子樓擺好了酒宴。熙兒的病治好了,我們應該好生慶祝一下才是。”說着,趙皇帝燃起了一支細杆香菸。
和趙皇帝他們一起去了市裡的酒樓,我們吃了一頓很豐盛的晚餐。晚餐過程中,趙皇帝向安遙和冷燕,“打算什麼時候走?不如多留幾天吧?”
“明天就要走了,不然引來高手我也沒法對付。爲了給熙兒治病,我已經元氣大傷。至少要休息三個月的時間,我才能恢復本來的實力。”冷燕淡淡的說。
“是的,最怕的就是王家的敵人大規模行動。畢竟我們人少,就算我們是武林高手,面對幾百名手持砍刀的混子也不是對手。”安遙說。
“哦,那如果我送給你們幾支槍呢?”趙皇帝不屑的笑了。
“不行,當我們入境的時候就已經被人盯上了。如果擁有槍支這類武器的話,我們一定會立刻被警察包圍遣送回境外。”地火皺起了眉頭,向窗外某個角落看去。
就躲在外面某個角落,一名年輕人的目光與地火對上嚇了一跳。想了想,他立刻拿出電話彙報,“頭兒,那些危險份子已經發現我了。嗎的,他們現在已經和省裡的頭號大哥趙皇帝接上頭了。怎麼樣,要不要立刻請求支援,將他們抓住遣送回境外?”
“什麼?繼續盯着?那好吧,他們這幾天確實沒有什麼過份舉動……”聽了對面的話,年輕人無奈的點燃了一支香菸。
想了想,他拿出一個小本子認真的寫着什麼。然而他才寫到一半,整個人突然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在他的身後,此時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幾名年輕人。一名年輕人拾起了本子,臉上露出壞笑交給了一名女生,“二小姐,這些傢伙不太小心呢。”
“姐姐是全世界最聰明的人,她怎麼會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呢。她,只不過是不願意和這些人一般見識而已。”
微笑着,她用修長並且絢麗多彩的指甲在本子上輕輕劃過。用美麗的眼睛靜靜凝視了一會兒,突然將本子丟在了那名暈倒的年輕人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