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着查雨薇的話,瞬間腦子空白了起來,那夏沫去哪裡了,會不會出什麼事。
“沈向陽了?”如果夏沫失蹤了,那麼這段時間一直陪伴在夏沫身邊的沈向陽,肯定知道具體情況。
查雨薇沒有說話,咬着嘴脣擺了擺頭。
“謝謝你雨薇,我得去找你表姐,不能讓她出事。”我連忙站了起來,準備起身離去。
“等等、顧南哥。”
我有些疑惑的回過頭望着雨薇:“怎麼?”
“你就這麼義無反顧的去找我表姐,一點頭緒都沒有,她說不定在哪座城漂浮着了,你能找到嗎?顧南哥,你還是愛我表姐的吧?”
我聽着雨薇的話笑了笑:“現在我只是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安全的。至於愛或不愛,應該過去的我還在時光裡擱淺着吧。”
“顧南哥,我希望你一直都要幸福下去。”查雨薇在我身後大聲的叫着。
“一定!”
出了門,整座城的霓虹都像是在哭泣,方圓幾裡的人都在奔跑,而我卻在尋找。
我去了夏沫家的小區,原先的那個保安大哥都已經不在了,連門都進不去,我隔着柵欄門望着看了很久很久,後來才發現這裡面根本就沒有人了。我回到了大學裡面,穿過茫茫的人海,遇見了一對對情侶,卻始終沒有找到你。我不知道夏沫去了哪裡,五年,已經很久了,連這些年我都找不到她,何況我們已經淪爲了陌生人了。
白沙洲大道的風最過無情,吹的臉上彷彿被刀子割着一般。我點着了一根香菸,蹲在地上想了很久,夏沫,你到底去了哪裡。
猶豫了很久之後,我還是拿出了手機,翻開了電話簿,找到了沈向陽直接撥了出去。
那邊過了很久才接聽了:“喂?”
“你在哪裡?”我的聲音有些低沉。
“怎麼?”
“夏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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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你不知道?她是你女朋友,你連她去了哪裡你都不知道?沈向陽,別跟我耍性子。”我有些不悅的說道。
“顧南,我發現你真的很搞笑,你自己都說夏沫是我女朋友,請問關你什麼事情?我女朋友不見了,我肯定比你都要着急,你這麼着急幹嘛?”
是啊,關我什麼事情,我又是什麼身份了?
像是心間猛地被抽掉了一口空氣,突然的呼吸不過來,後背一陣陣發涼,我試圖輕輕的吐着一口口氣:“沈向陽,現在不是說這些的問題,夏沫家破產的事情,你作爲家中的一份子,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你和夏沫也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夏沫是什麼性格,你應該也清楚。她現在不見了,我只是單純的擔心她,沒有別的意思。沈向陽,我告訴你,要是我和夏沫沒有錯過這麼多,沒有誤會那麼多,我就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開夏沫。夏沫現在是你的女人,你就得保護她,你得對她負責,而不是在這裡和我爭吵這些無關緊要,吃醋的問題。”
沈向陽在那邊沉默了一會,接着緩緩的開口了:“我現在在杭州,我打聽到了夏沫好像到這裡來了,不過我還沒有找到。”
“等我!”我直接掛斷了電話,在網上訂了今夜的機票,飛往杭州。
在路上我給袁安中發了一條短信,請了一個假,剛發過去,那邊就電話過來了,我看着閃着光的屏幕,沒有去接聽,我都能想到,我接了電話後,那邊的袁安中又會一大堆理由說出來。我管不了那麼多,我沒有一萬個理由去尋找夏沫,但是,我卻有一顆心,讓我一刻都不能停留。
熊雄曾經說過,他喜歡的事情有很多,不過一生的夢想就是和崔健、還有幾個兄弟扎地攤喝扎啤,吹吹當年的牛逼,談談曾經追過的那些女孩。雖然這些不足爲談,卻也是他生而爲人的理由。不爲多麼風光耀眼,只求走過的路,不孤單,不後悔就好了。
所以我顧南想到什麼就去做,我管不了我的心,我也約束不了,跟着走,走到最後,走到不是盡頭的盡頭。
飛往杭州的最後一班機是凌晨兩點的,我到機場的時候,才十一點,我一個人找了一處位置,戴上耳機,隨機放着一首首歌曲。
到達杭州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四點多了,出機場時候,外面已經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了,隔着一層層昏黃的燈光,不太真切的雨絲穿過思念痛徹心扉。
這是一座陌生的城市,沒有一個熟悉的人,也沒有借我傘的人。我伸出手撫摸着半空中落下的雨點,它從這麼高落下,是否也會痛,不過,漂泊了這麼久,它也算是見過這座最美麗的城。
我多麼希望,出來的一瞬間,全世界就能遇見你,哪怕不能擁抱,哪怕不能吸取你身上的氣味,哪怕不能寒暄。他們說擁抱一個喜歡的人就像是擁有了整個世界,我說,若你安好,整個世界纔會美麗。
攔了好久的的士,才上車了,和的士師傅交談了一會,將我送往了最近的一處酒店,我沒有給沈向陽電話,估計這個點他也應該睡着了。
洗完澡後,躺在牀上,雨點拍打着樹葉發出陣陣窸窣聲,偶爾過路車輛的燈光打在窗上,畫出一幅無名的畫。
我翻出了手機,夏沫的頭像一直就是暗着的,始終的沒有亮過,這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什麼,立馬翻起了身子,登陸了夏沫的賬號,密碼夏沫早在五年前就換過了,我快速的按了一串密碼,屏幕閃爍了下,正確的進去了。
劃在屏幕上的右手有些顫抖,我忍不住撇着嘴笑了笑。
密碼是WDN201314,外加一個感嘆號。
我等你愛我一生一世。不過是感嘆而已!
夏沫的號碼有一個好友分組,還有一個分組,叫做“夜空中最亮的星!”裡面是我,備註是“覺覺”。
我再次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只不過隱約有一滴眼淚也跟着落了下來。那時候的夏沫喜歡和我撒嬌,每次晚上說完晚安後,她就會說上一句睡覺覺了,我就說覺覺是誰呀,是不是揹着我在外面找男的了呀,夏沫就會氣着哼幾聲,覺覺就是你行了吧。
沒想到這麼多年,我的暱稱還是沒有變!她也沒有變,我也沒有變,可是,我們卻變了。
裡面除了有人之外,就再也沒有任何線索了,所有的所有都被夏沫給刪除了,我打開了夏沫的空間,這時候我發現了沈向陽在空間裡面更新了狀態,一張自拍照,下面還有顯示的地址,一個酒店的名稱,應該是今晚沈向陽住的地方。我也沒有去想這麼多,訂了一個鬧鐘,伴着無夢,便安然的睡去了。
第二天醒來後,去下面吃了一碗陽春麪,給沈向陽電話過去,那邊關機了,還好昨天在夏沫空間看到了他住的地方,我便打車直接過去了。
車子大概行駛了四十分鐘左右,纔到了地方,付了車費,徑直進了酒店大堂。
“先生,您好,請問有什麼能爲您服務的?”前臺小姐看見我過來,立馬笑着開口道。
“哦,是這樣的,我一個朋友住在這裡,他電話現在打不通,能不能麻煩幫我查一下他的房間號?”
“先生,不好意思,我們這裡的話是不能告知客戶的信息的。”
“不是,我是他朋友。”
“先生,真的不好意思。我們這裡也是有規定的,麻煩您諒解一下。”
我吐了一口氣,我也沒必要和她爭吵,畢竟這是她的工作職責,我說了聲謝謝,隨後便在大廳找了一處沙發住了下來,現在我沒有別的辦法,只能通過沈向陽那邊得知夏沫的消息了。
大概十一點左右的樣子,我才瞥見沈向陽從電梯口慢慢的走了出來,只不過他的旁邊有一個陌生女子,女子挽着他的手,兩人有說有笑的。這時候沈向陽給女子理了理頭髮,親吻了下她的額頭。
我直接站了起來,朝着沈向陽就走了過去。
“沈向陽。”我忍着怒氣叫道。
沈向陽明顯的愣了一下,側過身子盯着我詫異的很,我捏着拳頭,趁着他不注意,照着他臉上就揍了過去:“沈向陽,你不得好死,你他媽還是人嗎?夏沫家剛破產,現在人都不知道去了哪裡,你現在就有了新歡。你對不起夏沫嗎?”
沈向陽一個踉蹌向後倒了去,女子趕緊拉着了他:“向陽,你沒事吧?你這個人怎麼這樣,二話不說上來就打人。”
我看都沒有看這個女子一眼:“這裡沒你的事情,請你一邊去。”
沈向陽這時候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嘴角有一絲鮮血,劉海遮住了他的眼睛,我也看得不太真切,他慢慢的推開了女子:“你先走,我處理完這些事情了在過來。”
“可是,向陽!”
“沒事的,別擔心。”
女子聽了沈向陽的話後,才緩緩的離開了,沈向陽這時候盯着我冷冷的笑了笑:“揍的舒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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