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成爲唐雨晴的貼身保鏢後,夏軒便一直沒上過學。事實上,剛開始夏軒還是有點dān xīn 的,他害怕自己若是長時間曠課,學校可能會聯繫他的父母。但接下來,唐睿只用了一通電話便把夏軒的dān xīn 徹底打消了。自那以後,夏軒便只是在學校掛個名頭,不再去上學了,他原本也不是願意學習的學生,所以對學校也沒什麼留戀。
此時唐睿突然叫夏軒去上學,他一時還感覺怪怪的,不過他還是一口答應了。
其實夏軒心裡一直很奇怪,像唐雨晴這樣的千金大小姐,爲什麼那麼執意去上學呢?憑唐睿的財勢,就算每門學科都請一個教授做唐雨晴的家教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而且唐雨晴之前上的大學還是一所公立大學,雖然這所大學在本市也算是不錯的大學了,但相比那些全國頂尖的高校就相形見絀了,唐家權勢熏天,唐雨晴就算想上清華北大也不過舉手之勞,她爲什麼會上這樣一所名不見經傳的二流高校呢?
後來有一次夏軒與唐雨晴閒聊,一問才知道了其中緣由。
原來唐雨晴外表看似柔弱,但骨子裡卻堅韌的很,甚至堅韌的有些執拗。她雖然出生在富貴之家,但卻不甘心做一隻牢籠之中的金絲雀,她父親雖然是商業巨亨,家財萬貫,但是她卻一向節儉,從不窮奢極yù,她的衣櫃裡甚至連一件上千元的衣服都沒有,有的甚至只是幾十塊錢的地攤貨。
當時唐雨晴面帶微笑,對夏軒這樣說道:“我爸爸是很有錢,我的家庭是很富裕,但即使這樣,我也依然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我同樣上公立學校,我同樣參加高考,我同樣憑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大學,雖然當時上這所大學的時候,爸爸曾極力反對,但我覺得很快樂,我一點也不覺得遺憾。我只不過比一些人幸運一些,出生在了一個富貴之家,我真的很希望,別人在看着我的時候,不是這樣說‘看!那個女孩是唐家的小姐!’而是這樣說‘看!那個女孩是唐雨晴!’”
聽了唐雨晴這番話後,夏軒不禁對唐雨晴刮目相看,一直以來,夏軒都以爲唐雨晴只是個華而不實的富家小姐,現在他才明白,唐雨晴的堅韌和努力,他才發現,在唐雨晴柔軟的外表下,是一顆堅韌不拔的心。在當今zhè gè 物yù橫流的世界,真的很難想象,一個出生便含着金湯勺的大小姐,竟然不願藉助家族的勢力,而是想只憑自己在zhè gè 社會上生存下去。
夏軒也終於明白,爲什麼自己與唐雨晴同學將近一年,卻一直不知道她家裡竟然這麼有錢有勢。其實一直以來,所有人都認爲她只是一名相貌漂亮的普通女孩,誰能想到她的父親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商業巨頭唐睿!
這一次,唐雨晴再次提出想要回到學校,唐睿自然是極力反對,可是女兒的執拗他作爲父親是再清楚不過的,萬般wú nài 之下,唐睿只得同意了唐雨晴的請求,但卻有一個要求,那jiù shì 轉校。唐睿無法容忍女兒再待在那所公立高校裡了,他把唐雨晴轉到了本市的一所著名的貴族學校——東華學院。這所學院不禁各方面都極爲yōu xiù ,而且相對也更安全。
唐雨晴知道父親dān xīn 自己的安危,所以便同意了轉學,於是接下來的rì子裡,夏軒便也要到這所東華學院上學了。其實夏軒身爲保鏢,本來是不應該也上學的,但唐雨晴不喜聲張,上個學還帶保鏢,這也確實夠囂張的了,所以唐睿便索xìng也把夏軒轉學到了東華學院。
東華學院,全國聞名的貴族學院,在這裡上學的學生非富即貴,雖然只是一個學院,但卻將小學、初中、高中和大學全包括了。學院坐落在市區的北郊,佔地千頃,背山面水,風景迤邐。
夏軒這樣的土鱉哪裡見過真正的貴族學院,第一天上學他便大開了眼界。他開車載着唐雨晴來到學校的停車場,下車後放眼一看,滿地都是豪車,什麼法拉利、保時捷數不勝數,有一些車夏軒甚至都叫不出名字,見都沒見過。雖然夏軒在唐家也見過豪車,可又哪裡見過這麼多?而且唐家一向低調,家裡的車也不全是那種頂尖的跑車。就比如夏軒開的這輛奧迪,雖然對於普通人來說也算是價值不菲,但要是扔在這些動輒上千萬的豪車堆裡面,就根本不值一提了。
接着,夏軒和唐雨晴便來到了兩人上課的教室,開始上課。夏軒自然是不喜歡上課了,可唐雨晴卻學的津津有味,還工工整整的做筆記。見唐雨晴這樣認學,夏軒雖然無聊,但也不願去打擾她。可夏軒不去打擾,卻偏偏有人要去打擾。
有三個小子坐在班級的後面,穿的花花綠綠,頭髮燙的亂七八糟,身上還有紋身,一看jiù shì 那種不務正業的紈絝子弟。自打上課開始,這三個小子就在後面旁若無人的大聲談笑,搞的整個教室不得安寧,可在這裡上學的都是龍子鳳孫,老師根本都不敢管,這三個小子家中似乎也頗有勢力,有些學生雖然面露不悅,但卻是敢怒不敢言。
可是其他人怕他們,夏軒卻不怕!他見唐雨晴眉頭緊蹙,臉sèyīn沉,當即就火冒三丈!他nǎinǎi的!敢打擾老子的女人……不對!是敢打擾老子的僱主聽課,這是不想活了啊!夏軒砰的一拍桌子,站起來對後面的三個小子怒聲大喝:“喂!你們三個,這裡是課堂,能不能小聲點?”
那三個小子當即一愣,似乎沒想到竟然有人敢反對他們,其中一個把頭髮染得跟個白毛雞的小子站起來,怒道:“你他孃的算個什麼東西,敢這麼對我們說話?”
夏軒也懶得跟他們fèi huà ,他知道像他們這種眼高手低的富家子弟,跟他們講道理是絕對講不通的,所以夏軒更傾向於簡單有效的方法。他走過去,像拎小雞崽似的一手拎起一個,丟垃圾一般順着窗戶就扔了出去,然後他回過頭,對目瞪口呆的白毛說道:“你是自己跳下去,還是我送你下去?”
白毛已經完全傻了,他張着雞蛋大小的嘴巴,傻傻的看了夏軒半天,然後默默的走到窗前,跳了下去。也幸虧這裡只是二樓,這三個小子雖然摔得腰痠背痛,但都沒有xìng命之憂。
“呼!終於安靜了。”夏軒轉過身,輕鬆的拍拍手。然後他忽然發現,全班的學生和老師都在以一種看怪物的眼光死死的盯着自己。夏軒被他們看得有點發毛,尷尬的一笑,“大家jì xù 上課吧,都看着我幹嘛啊?”
老師是一個看起來忠厚老實的中年男人,他滿臉驚恐,好心的提醒夏軒道:“這位同學,你可惹大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