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
黑煙從工廠的煙筒裡冒出來,隨之徹底的混入黑夜,消失不見,只爲這個世界的空氣和環境問題增加更嚴重的一筆。
濃重的甲醛味和嗆鼻的濃煙不停的刺激着嗅覺。
王歌在這裡已經等了很長時間了。
工廠已經下班,只有一些工人在用吊車搬運着巨大的鐵皮集裝箱,他們必須把這些材料連夜運到其他市中。
在昏暗的燈光照射下,裝車工人根本就沒發現在集裝箱的鐵壁上,一隻只的小生物趴在上面,準備搭一次順風車。
這些生物長的很奇怪,像是節肢動物,沒有外骨骼,渾身上下大約有10只腿,還有一條遠超身體兩倍長的尾巴。
看上去好像一條噁心的蟲子,又像是沒有鱗片長了腿的蛇。
一隻蟲子在集裝箱上移動了一下,好像在尋找一個舒適的位置。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玻璃瓶迅速的罩了下來,將其困在裡面。
玻璃瓶一震,蟲子沒有趴住頓時從鐵皮上跌入玻璃杯中。
“抓到了”王歌立刻將玻璃瓶的瓶蓋蓋上。
看着在玻璃瓶中不停掙扎的小東西,王歌使勁搖晃了一下,將它撞的頭昏腦脹的癱倒在了玻璃瓶中。
“不會被玩壞了吧?”
不確認看了兩眼,他發現這個蟲子好像沒有轉醒的跡象。
“還是說沒氧氣被憋死了?”
隨着玻璃瓶的蓋子再度被打開,一條肉色的閃電突然彈射了出來,目標正是王歌的眼睛!
“嘿!”他一伸手,將這個小蟲子抓.住。
蟲子好像發現了感覺到了自己可能無法逃脫,也無法成功寄生到眼前這個人類的大腦中,便準備向着王歌的手臂靜脈血管鑽去。
“啪!!”王歌擡起另一隻手狠狠的給這蟲子來了一巴掌。
這一下力量很大,加上作戰服的力量加持,險些把這蟲子被拍成肉泥。
小心翼翼的把寄生蟲放到玻璃瓶中,扣好蓋子,看着這次是真的要完蛋的肉色噁心蟲子,王歌嘆了口氣“這次可能真的是完蛋了”
把玻璃瓶子放到腳下,他又拿出一個瓶子準備繼續自己的寄生蟲捕捉行動。
這可不是個簡單的活兒,如果一不小心說不定就要被這種速度極快的小東西給寄生了。
“我可不準備把自己的右手變成小右”
…………
在這個城市的另一個角落。
一個普通的居民房中,
另一條肉蟲潛入了這間民房,它從窗臺進入,掉在地上彈跳了兩下。
這是一對中年人夫妻的臥室,男人在牀.上眯着眼,睡着了臉上還帶着傻笑,可能是夢到了可愛的水手服女學生,也有可能制服女老師,但絕對不可能是他身邊躺着的黃臉婆。
蟲子快速的在地板上爬動,來到了牀.上,來到了男人的枕邊。
突然蟲子一個加速,整個的鑽入了男人的耳朵中。
耳朵突然有一個東西鑽入,而且其長度比自己的腦袋還要長,熟睡中的男子瞬間醒了,他瞪大了自己的雙眼。
疼痛讓他的雙眼瞬間佈滿了血絲。
“呃,呃……”他想要呻.吟,卻發現自己根本什麼都做不到,只能痛苦的扭動着身體。
過了一會,男人終於停下來了,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他的妻子被他的掙扎給吵醒了,不高興的囉嗦了兩句便又側了側身陷入了沉睡,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丈夫早在不知不覺死掉了。
這一幕不停的在不同的地方上演着,肉蟲的個體很小,行動很迅速,以至於幾乎沒人會發現躺在或坐在自己身邊的人早已經死了。
現在的他們其實只是被寄生的屍體,當然也可以說這又成了另一個物種,被寄生蟲寄生後的新生物寄生獸!
泉新一躺在自己的房間中帶着耳機聽着音樂,因爲白天村野里美的事情。
那個青梅竹馬他其實也有着好感,只是突然出現的黑色西裝的男人好像無意之間成了很可怕的一個競爭對手,想起對方的外形和衣着,他確實差了很多。
心情略微有些煩躁的泉新一耳機中播放着爆炸的音樂。
突然,一個東西好像從高處掉到了他的臉上,是個小蟲子,柔軟的觸角趴在臉上癢癢的。
他扭了扭臉沒有睜開眼,突然,他感覺到鼻孔中有東西鑽進來。
鼻孔突然遭到異物的入侵,泉新一立刻睜開了眼。
他的鼻孔中竟然有一個類似蚯蚓的東西,而且正在向裡面鑽!
感覺已經鑽了一半了!
泉新一嚇的趕緊拽住這隻奇怪蟲子露在外面的一半身體,狠狠的丟了出去。
“什麼東西!!”他驚慌的隨手抓起枕頭邊的書本,瞄準被他丟在地上的蟲子“哪去了?”
可是蟲子太小,一時之間很難找到。
突然,啪的一聲。
那蟲子飛速的彈射了起來,直奔泉新一的臉。
他下意識的擡起右手擋在臉前。
可能是那蟲子彈射的速度太快,太猛,竟然整個直直的一頭扎進了泉新一的手中!
泉新一驚恐的想要把這像是水蛭一樣的東西從手掌中拽出來,可是那東西太快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竟然完全到了他的皮膚下面!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竟然整個的擠到了血管中!
從手腕能看到一個巨大的蟲子樣鼓起不停的在扭動。
蟲子在他的血管中不停的扭動,好像是準備逆流而上,順着他的血管鑽進他的大腦。
泉新一很慌亂,但是他下意識的抓起牀.上的耳機,把自己的右手緊緊的纏住,讓蟲子不能再前進。
而那蟲子也不停的在與泉新一坐着搏鬥。
就在這一人,一寄生蟲努力爭鬥的同時“新一,你在做什麼啊?”是泉新一的母親。
“蛇,蛇鑽進我的胳膊了”泉新一亮出自己的右臂,想要讓母親幫忙想辦法。
“你到底在幹什麼嘛”雖然不相信,泉新一的母親還是走近了想要看看究竟怎麼了。
只是,當她抓.住泉新一的手臂時,發現什麼都沒有。
“你沒事吧?”她揉了揉泉新一的手臂關心的問道。
接着她好像發現了問題的所在,抓起泉新一的手機,聽了一下那勁爆的音樂“就因爲你聽這種東西睡覺才做了怪夢吧”
“晚安”泉新一的母親轉頭離開了他的臥室。
這究竟是不是夢?
泉新一擡起自己的右手,確實和平常沒什麼不同,甚至剛纔被奇怪的東西鑽入到胳膊中的劇痛感也好像從沒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