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盛昨天在家與自己老頭子就商量過了，只要這邊搞定與郭氏集團的合作，就立即與張氏集團做切割。
另外他上午來到公司就聽到一些風聲，好像有好幾家張氏集團的大客戶都直接與他解除合作了，這種消息一會傳來好幾個了，難道這都是因爲那天的事情引起的？
他很難相信，那天張敬得罪了陳曉，然後妹妹就讓他與張敬切割，還覺得陳曉未免太小氣，利用妹妹對他的感情報復張敬，今天看來不是啊，陳曉竟然能對整個行業有這麼大的影響？
叮鈴鈴~
電話竟然是白父打過來的。
“爸，智慧城市項目的合作我們拿下來了。”
白盛第一時間向白父報喜，那邊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道：“抓緊跟張家切割，張家完蛋了。”
掛掉電話後，白盛點了一根香菸，來到落地窗邊，眺望着城市的繁華，心裡竟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張氏集團一個發展了幾十年的企業就這樣完蛋了，從父親得到的消息看，從現在起，沒有任何一家企業會再與張氏集團合作，之前有合作的也都在做切割，哪怕有損失也都在切割。
白盛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這是一種什麼樣恐怖的力量，一個幾十億的集團在這股力量面前就如土雞瓦狗一般，被輕輕一吹，就灰飛煙滅。陳曉，他這個妹夫，看來近期一定要見一見了，他的身上充滿了神秘。
嘆了一口氣，快步回到辦公桌前，開始做所有的與張家切割的動作，“張敬，對不住了，爲了家族，我只能放棄你。”
商場上有的時候就是這麼殘酷，沒有幾個人值得你去講感情，感情也都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礎上的。
陳曉帶着三女前往小食堂，馮博士機器人科技集團這一點很不好，沒有專屬電梯。他一個帥哥帶三位大美女，特別是白露與顧夢，這都是難得一見的大美女，讓一衆男性看陳曉的眼神都不對了。
馬靜小聲趴他耳畔說道：“看到沒，你已經變成男人公敵了。”
陳曉哂笑一聲，“何止是男人，連公狗都恨我。”
馬靜撇了撇嘴，卻是沒注意顧夢一直在關注她，當她趴陳曉耳邊時，顧夢眼都看直了，這白露還在旁邊呢，她怎麼敢的。但當她轉頭看向白露時，卻發現她像沒看到一樣。
到了食堂，他們就更引人注目了。
“操，你們看，那個吊男人一個帶了三個大美女。”
“這小子是誰，我怎麼感覺他比我還牛，從來沒有見過他啊。”
“兄臺，你很牛嗎？”
“我月薪1.5萬，牛不牛？”
“滾！”
“操，你這麼仇富的嗎？”
讓他滾的人端着餐盤對旁邊人道：“我們離這貨遠一點，這孩子估計寫代碼寫傻了。”
幾個人跟他一起，還有人忍不住嘆道：“這男女比例失調，很多男的已經找不到女朋友了，這貨一個霸佔三個是不是太過份。”
旁邊人附和着點了點頭，“關鍵他媽的帶的還都是超級大美女。”
“努力上班吧，總有一天我們也可以像他一樣。搞不懂了，都是做牛馬的，憑什麼他可以一箭三雕。”
“我懷疑是他的箭夠長。”
“.”，很顯然，在這個問題上，沒人願意認輸。
不遠處的一個餐桌上，兩名女生在用餐，其中一人說道：“小芸，真搞不懂，你家裡條件那麼好，幹嗎跑這裡來吃苦。”
“噓~”小芸豎起手指道：“你不要大嘴巴，我找個自己喜歡的工作容易嗎？”
同事搖了搖頭，“你家裡就你一個獨女，將來肯定要回去繼承家業的，你不在家學企業管理，跑來碼代碼，真是搞不懂你。”
小芸道：“我對企業管理沒興趣，我就喜歡兩樣事：打遊戲和碼代碼。他們覺得我在家不務正業，那我就出來上班，但是讓我接手家族企業，那是休想。我爸爸才50歲呢就想退休，就想把我當苦力，我可不幹。”
“哎，哎，小芸你看，那不是你早上看中的那個帥哥嗎，乖乖，一個人帶了三個大美女，這麼囂張。”
小芸擡頭，就看到陳曉與白露幾人路過自己面前不遠處，好一個美女環繞，衆星拱月。
“帥哥就是吃香，難怪你與他素不相識，就那麼關心他。”
“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什麼叫關心，我是看他明明快一點就不會遲到了，卻還慢吞吞的，忍不住喊了一下。”
“看吧，你自己都說，你見他都忍不住了。”
小芸翻了翻白眼，乾脆不理她，越解釋越解釋不清楚了。
“要不要我去幫你問一下他叫什麼，是哪個體系的哪個部門的？”
“你瘋了~”小芸嚇一跳，真怕她幹出這個事來。
陳曉不知道這些，也沒有看到小芸，能感受到到處都是仇視的目光，他已經習慣了這種感覺。
馮博士機器人科技集團的小食堂沒有陳曉謙虛的那麼差，這是顧夢的直觀感受，她來到江州這麼久，白露也帶她去了幾家私房菜，但論飯菜的地道還是不如這裡。
馬靜向她介紹，這個小食堂根據接待規格，所選用的食材都是好不一樣的，今天當然是最頂級的，也都是廚師長親自下廚，這個餐標要是放到外面，人均低於2000元肯定吃不到。
一個和尚有水吃，二個和尚挑水吃，三個和尚沒水吃。
現在就是這個狀況，白露或者馬靜單獨與陳曉在一起，肯定是眼神裡面的情意都濃的的拉絲，但有顧夢在，同時有幾個人在，反倒都放不開了。
嗡~
手機來了信息，是查覽發過來的，問下午要不要來公司接他，陳曉讓他到馮博士機器人科技園門口等，到時從這邊出發。
這時，白露與顧夢也聊着下午去哪裡玩，馬靜嘆了口氣：“羨慕你們，天天想着去哪玩，我就可憐了，一個人悶在辦公室裡。”
白露知道她與陳曉的關係不簡單，也想與她交好，邀請道：“要麼下午我們一起出去玩？”
馬靜猶豫了一下，就看向陳曉，這不僅僅是作爲他的助理的詢問，而是不知道陳曉對她與他其他的女人接觸有沒有什麼顧慮。
“不用看我，你想出去玩就跟她們一起，你也別說的那麼可憐，我可沒讓你天天悶在家裡，平時想去哪逛逛，在保證安全的情況下，我都沒意見。”
顧夢忍不住打量了一下陳曉與馬靜，然後又看了看白露，發現自己這個閨蜜一點反應也沒有。她知道白露是個非常敏感的人，連自己都感覺到了，她不可能沒看出來，陳曉的這個助理不一般，難道她一點也不介意，這麼放縱陳曉嗎？
{哎，女人一定不能投入感情，陷進去之後就容易失去自我，白露以前多麼驕傲的一個人，現在竟然要忍受着男朋友的劈腿，還要與他的助理交好，我絕對不能學她，感情就是毒藥，太可怕了。}
馬靜扁了扁嘴，“那你也沒說我可以翹班啊，我怕你隨時有需要我不在。”
“你少來吧，你能怕我？你從明天開始到我那邊去上班，我來這邊你再過來就行了。”
顧夢一怔。
{什麼意思？他們拿着馮博士機器人科技集團的工資，但是陳曉在外面做自己的事，並且還慫恿助理也不要來公司了，這膽子未免太大了。作爲銷冠，馮菲菲是重視你，但能忍受你這麼囂張嗎？}
轉頭看了看白露，不知道她爲什麼不勸勸她男朋友，就偷偷趴她耳邊道：“他這樣，馮總會不會處罰他啊？”
處罰他？白露撲哧一笑，小聲道：“她哪裡捨得，再說了他倆還不知道誰罰誰呢？”
說完這個，自己臉上倒是一紅，想起來陳曉每次與她研究後驅車的驅動方式時，讓她罰跪的樣子。
“顧夢，郭氏集團與馮博士機器人合作研發的進度，你要盯緊了，所有的節點必須只能提前，不能滯後，有任何環節出問題，你都必須第一時間通知我，我會讓馮總給他們上強度。”
這次涉及的各種智能裝備的研發，不僅僅會影響到郭芙這邊項目的推進，他馬上填海造島之後，在島上的建設也需要，甚至他對一些技術標準的要求還要高於郭芙智慧城市的各項技術標準。“好的。”顧夢的聲音清脆的彷彿帶有一絲金屬質感，很好聽。陳曉主動要求她跟進研發進度，當然是好事，本來還擔心進度跟不上的時候，他這個疲懶的樣子不願意出力呢。
吃完午飯，陳曉看了一眼時間，差不多查覽也該要過來了，就對白露道：“我下午有事，你帶着馬靜他們出去玩，但是要注意安全，有事情給我打電話。”
經歷了何晴受傷以及李智恩在開普敦的那次事件後，他對安全兩個字看的比較重，而白露與馬靜也是他的女人裡沒有安保人員的兩位，所以一再叮囑。同時想着要不要抓緊給她們也配上保鏢。
主要她倆一個在自己家上班，一個是個助理，這帶着保鏢有點太誇張了，不行就給白露配一下安保力量，馬靜以後到君曉環湖CBD中心那邊，天天跟自己在一起，倒也用不到。真要單獨出行的時候，臨時安排幾名安保人員就可以了。
白露與顧夢迴到陳曉的辦公室裡坐着，白露要把陳曉的獎金給領了。她倆好奇的看着白露填單子，看到訂單金額1.6億，陳曉這邊獎金800萬時，顧夢感覺像做夢一樣，難怪他坐勞斯萊斯幻影，後面從白露口中得知並不是白家給他買的。甚至白露的賓利歐陸都是他送的，原來他賺錢這麼簡單。
同時也想到郭氏集團與馮博士機器人科技集團合作的幾十億訂單，陳曉從中豈不是賺取了上億的獎金，連忙搖了搖頭，平復一下心情。不能想，不能想，看別人掙大錢是一件難過的事情。
馬靜填好單子，拿出陳曉的私章蓋在上面。“你們等一下，我去找財務把獎金領了，我們就出去。”
等她出門後，顧夢難以置信的問道：“這什麼意思，她填個800萬的單子，蓋上陳曉的章就可以去財務領錢？這公司是姓馮，不是姓陳啊。”
白露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夢夢，不要少見多怪，800萬而已，多大的事。在這裡陳曉籤個字，10個億都付的出去。”
顧夢肯定不能信啊，一個業務員簽字能付出去10個億，馮博士機器人科技集團要是這種管理，那不亂套了，財務安全都沒有最基本的保障，她甚至在想，郭氏集團選擇跟這樣的公司合作，萬一對方出了財務問題怎麼辦。
她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咋回事，白露一旁笑着說：“你不要糾結了，以後你會明白的，你現在只要知道，這家公司，陳曉的話能代表馮菲菲就可以了。”
顧夢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白露，你心可真大，要是真那樣的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陳曉跟馮菲菲關係匪淺。”
“你以爲呢？當然關係匪淺，女人除非陷入到感情裡了，否則怎麼會肯把一切都毫無保留的交給他。”
看着白露說她自己男朋友與別的女人有關係時，那副“這不是很正常”的樣子，顧夢快要抑鬱了，“白露，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那是你男朋友啊，你男朋友跟別的女人可能關係不一般，你一點也不介意？”
“我有什麼資格介意？”白露一副早就想明白了的樣子，陳曉身邊有多少女人，單單是她見過的馬靜，馮菲菲，許蕪，章子芊，還有很多她沒見到的，這裡面論樣貌，論地位許蕪都是當中翹楚，她都不是“正宮”，自己有什麼資格介意。
她忽然想到了郭芙，那個女人跟陳曉的關係恐怕也不一般，否則怎麼會把這麼大的項目給到了馮博士機器人科技集團，又因爲陳曉一個電話，又把很多施工項目給到了江州設計院，而且讓顧夢什麼都聽陳曉的，這不是妥妥的跟馮菲菲一個狀況的嗎？
爲什麼顧夢她只能發現馮菲菲的異常，卻看不出她的老闆郭總與陳曉也可能關係不正常呢，這是因爲她有思維定式。在她的眼裡郭芙那是天一樣的人物，而且到目前爲止看不上任何男人，顧夢就是把她當偶像了，才說自己是不婚主義者。
在她心裡，陳曉只不過是個出色的業務員罷了，郭總肯定不會對他有兒女之情，因爲郭總太高傲了，視天下男子如無物，但是如果顧夢知道陳曉是君曉集團的老闆時，可能想法會有所轉變，因爲這個身份夠強悍，夠資格去征服郭芙了。
她也沒有點破這些，就算她現在說出來，顧夢也不信，還以爲是她瘋了。
這個時候白露回來了，一臉輕鬆的道：“全部搞定了，走吧，我們出去吧。”
兩人跟着馬靜一起下樓，大搖大擺的曠工，顧夢在郭氏集團從來沒見過。馮博士機器人科技集團真是讓她開了眼，一個囂張到泡老闆的業務員，這個業務員還有一個可以隨意曠工的助理。
來到白露的白色賓利歐陸前，馬靜哇的一聲：“你這臺車好帥，嗯，符合你的氣質。陳曉哥買車與看女人的眼光果然是同一檔的。”
她當然知道白露的這個車是陳曉送的，章子芊跟她天天無話不聊，陳曉的女人裡恐怕沒幾個比馬靜更清楚陳曉的事情。
顧夢這時道：“馬靜你坐前面吧，我坐後排。”
賓利歐陸是雙門4座，但是後座太擁擠了，坐在裡面不舒服，顧夢就把前排讓給馬靜。
“不用，你坐，我開車了。”
顧夢的手剛搭在賓利歐陸的車門把上，鍍鉻金屬的涼意還未滲入指尖，馬靜已輕巧後退半步。她拇指一按車鑰匙，三米外那輛紅色保時捷911的蛙眼大燈驟然亮起。
賓利的香檳金輪轂還映着顧夢錯愕的臉，保時捷的碳纖維尾翼已自動升起。馬靜高跟鞋踩過兩車間距時，911的排氣閥發出猛獸甦醒般的低頻轟鳴。
都是助理，差距怎麼這麼大呢？坐上白露的賓利歐陸，顧夢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裡。
她可是郭氏集團的大小姐的特別助理，年薪過百萬的高級藍領；而馬靜只是一個科技公司裡的一個業務員的助理，竟然開保時捷911頂配，這到哪說理去。
“白露，她那車也是陳曉送的？”已經知道她對陳曉外面有女人不介意了，顧夢也就毫無顧忌的問了出來。
白色賓利歐陸GT的香檳金輪轂碾過園區減速帶，排氣閥發出低沉的轟鳴，如同一頭優雅的猛獸率先衝出閘門。
髮絲間若隱若現的珍珠耳釘與後視鏡裡那抹刺目的紅形成鮮明對比——馬靜的保時捷911正以蛙眼大燈劈開白晝，碳纖維尾翼如刀鋒般豎起。
白露手扶真皮方向盤，回答顧夢的疑問：“那當然。”
顧夢笑道：“難怪，不然馮博士科技集團的一個部門業務員的助理能開保時捷911，我這郭氏集團大小姐的特助要羞愧的跳海了。”
聞言，白露眼尾彎成月牙狀，睫毛在顴骨投下細碎陰影——這是她每次聽到有趣話題時的標誌性表情。
車載香氛系統噴出的苦橙香霧中，她轉頭看顧夢的側臉被鍍上蜜糖色光暈。“夢夢，你知道馬靜一個月收入多少嗎？”
“多少？總不會超過一個月2萬吧？”，從她的認知判斷，這樣一個崗位的薪酬基本在一萬元左右，馮博士機器人科技集團是大公司，效益又好，姑且把她的收入算高一點。
“2萬？“她突然笑出聲，虎牙尖抵住下脣壓出一道淺痕，“你再多加2個0吧——“尾音拖得綿長，彷彿在念一串銀行卡密碼。
顧夢豆沙色脣釉包裹的脣瓣無意識張開，“你是在開玩笑吧，200萬，你是不是說錯了？”
白露嗯了一聲，就在顧夢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她繼續道：“的確錯了，她一個月應該在500萬以上。”
她大概算了一下，馬靜在馮博士機器人科技集團這邊每個月最少也有300萬以上了，智飛宇航那邊也要給她支付獎金呢，這樣以來每月收入至少500萬以上。
“白露，你是說夢話嗎，年收入過6000萬，世界五百強的CEO也沒有這收入。”
“世界五百強算什麼，她可是陳曉的助理，所以，一切皆有可能。”
這麼一說，顧夢更不信了，搖了搖頭，不去想這個事了，一個助理怎麼可能有那麼高的收入。
陳曉的巴博斯G900碾過碼頭碎石路面，6.0升V12引擎的低吼驚飛了礁石上的海鷗。車頭三叉星徽在落日下泛着冷光，寬體輪眉與30公里外青州君曉環湖CBD的玻璃幕牆遙相呼應。
碼頭邊的邁巴赫S680，後門推開，查覽小跑着向這邊過來，後面跟着一個一身休閒打扮的年輕女子，陳曉記得他好像叫張麗，是查覽的小女朋友，同時也是香君以前店鋪的同事。
“陳總！”
“陳總好！”
張麗到現在都不知道陳曉的真實身份，但查覽說了，對待陳總要比對自己親爹都要恭敬，她就明白了陳曉的身份絕對非同小可，要知道查覽現在可是年營收上百億的企業老闆。他還要把陳曉看的比自己親爹都重。
“陳總，這就是我說的那艘。”查覽的雪茄煙圈飄向船頭，“連阿布拉莫維奇的‘日蝕號’在它面前都是條小舢板。”
查覽的指尖劃過鹹溼的海風，停在碼頭盡頭那艘龐然巨物前。阿扎姆號180米的流線型船身在暮色中泛着冷光，高度相當於12輛疊起的雙層巴士，船尾的沙特皇室徽標在夕陽下若隱若現。
“老查，你真的把某王子的寶貝給買回來了。”
查覽哈哈大笑：“陳總，我尋找了很久了，我覺得也只有這艘才能勉強配的上你的身份。”
張麗在後面暗暗咋舌，心道：“老查這也未免太誇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