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塊,方學姐給的一半就那麼多。”半層樓抓住了我不知道方話秋究竟是花了多少錢買通的他的心理,直接給出了一個比我預計的要低得多的價格。他在等我還價,因爲他給我留好了還價的空間。
“三千。”我報出了一個我認爲合理的價錢,這個價錢只會低不會高。
“唉?三千?你怎麼會認爲有那麼多錢?而且,你在怎麼認爲我就會給你?”
“肯定遠遠超過這個數。剛好在我們宿舍,剛好在我出門的時候跟我一起出去,剛好又在教室通道里撞到了張欣,剛好又遇到協會招新而且還招了你,你們的算計這麼精確肯定需要精心策劃。你的演技不錯,值這麼多錢。方話秋是一個很節約成本的人,至少表面上是這樣的,他肯定會在條款裡註明不能讓我發現你們之間的關係,同時也肯定有註明只要我離開協會不對產生任何作用的話你就必須返還那筆錢。”
半層樓沉默了一會兒,像是在內心掙扎了幾十個來回之後,最終才說:“我現在只收到了定金,而且全部都拿去交學費了。”
“交學費?多麼光明正大的一個理由啊。可是不能因爲你要用錢來交學費就費盡心機地把我當成傻子騙來騙去啊?”我看着半層樓的眼睛,時不時的躲閃告訴我他說的不全是事實。
“既然你知道了,爲什麼還要加入旅遊協會?”
“好玩啊,畢竟方話秋那個不靠譜的計劃要是成功了的話我就可以獲得一份不錯的收入。而且,張欣學姐做的東西真的很好吃。”想到這一點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活動室了。
“既然你這麼喜歡,爲什麼還要這麼針對我?”
“因爲你夥同別人欺騙了我。”
“可是你並沒有籤限制自由的合同啊,隨時可以走。”
“方話秋的計劃要是成功了的話我會有一筆不錯的收入,而且張欣學姐做的東西真的很好吃。”
“那你也沒必要再針對我了啊?”
“可是你夥同別人欺騙了我。”
“你可以……”發現自己進入了死衚衕,半層樓張大了嘴巴用他那智商不足的腦袋反覆思考。這些日子來我發現半層樓並沒有策劃如此詳盡計劃的能力,他純粹是本色演出。協會在我和姚雨桐到來之前的核心應該是方話秋、張欣和秦樂生,其中張欣是一個本真的迷糊學姐,腦子裡根本裝不下那麼多東西,所以我猜測直接策劃人應該是方話秋和秦樂生,畢竟兩人以前是青梅竹馬的同學。可是後來經過一系列的觀察發現,方話秋和秦樂生之間有一層說不出的隔閡,這種隔閡的程度足夠讓兩人之間不至於商量任何協會的核心計劃。所以,綜上所述那個自以爲制定了完備計劃矇騙我進入協會的人應該只有方話秋一個。
“這些可惡的有錢人,竟然想了這麼多辦法坑害我。”我在心中如此想到。同時也對方話秋的公關能力感到由衷的佩服。
“三千,我會想辦法給你。但是我也先說好了,你不能告訴方話秋知道,否則的話你的三千也得不到了。”表面上看我的猜測完全正確,但實際是我根本不清楚方話秋會爲了這個拉我入夥的計劃給了半層樓多少錢,畢竟那是一個只需要隨便賣個包包便夠我整個大學四年學費的可惡的有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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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是不是叫低了?”
聽到我的說話半層樓立即急眼了,馬上就提醒道:“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你已經說好是三千了,不能再加。”
“切,瞧你這小氣的模樣。”
當着半層樓和遠在十米開外的姚雨桐的面,我把本該屬於半層樓的一百塊收入了錢包。這是智慧的勝利,也是正義的勝利,那些企圖靠出賣同學利益而謀財的不義之徒都將受到良心上的譴責。
“唉,你們好了沒有啊?再回去晚了張欣學姐的餅乾就被吃完了。”
“是哦。”
手機店離公交站還有一段距離,我們只能採取步行的方式過去,這對於三個中午沒有休息且一共站了八個小時的人來說實在是太難熬了。
“快看,那是不是李鎮南啊?”走在最後面的半層樓突然大聲地對我們說道。
本來我和姚雨桐是不打算理他的,可是一聽說李鎮南就在附近,我們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起來了。她究竟在做什麼樣的兼職呢?
“你確定那是李鎮南?”半層樓手指的方向是一家訂做婚紗的商店,在那裡一個身材火辣且面容姣好的美女正在試穿着剛做出來的婚紗。
“我的眼光肯定不會有錯。那樣的身高,那樣的神態,以及那樣的size,我很確定是她。”
我和姚雨桐同時盯着半層樓,以至於他的臉上開始露出難堪的表情。
“size?你說說是不是協議所有的女生都被你掃描過了?”
“嘿嘿,也不全是。”半層樓尷尬地笑了笑。
“難道是姚雨桐你沒有完整地掃描過?”我的嘴角露出一絲邪惡的微笑,當然,這是我自以爲的。
“那個,說實話的話她會打我嗎?”半層樓縮手指着姚雨桐問我道。
“你說呢?”我還沒有回答,姚雨桐卻率先拎起了手袋直接砸在了他的胸口,如果力氣大一點的話估計是會造成胸骨骨折的。
經過一系列殘酷的打擊之後,姚雨桐終於累了,而半層樓也因爲全身受傷癱軟得靠在了路邊的道旁樹上。
“你們這些臭男人,就知道盯着那些豐滿的女人看。”
“嗯,姚姑娘教訓的是。”有了半層樓在前面趟地雷,我完全不敢忤逆姚雨桐的意思。
不知道什麼時候李鎮南突然出現在了我們面前,她那修長的身材以及較好的面容很快便爲我們帶來了大量的曝光。我是一個傳統的低調的男生,怎麼能在大庭廣衆之下成爲人羣的焦點呢?遠離猥瑣的半層樓,我走在了姚雨桐的身邊。
“你們的兼職也結束了嗎?”因爲鼻子裡塞滿了溼巾紙的關係,李鎮南說話的聲音很是難以辨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