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督，你說。”猶豫了下，歐根親王抿了抿嘴脣：“昆西她真的會在這裡嗎？”
“怎麼啦？！”
腦袋一歪，李然好笑地看着歐根：“當初可是你言之確鑿地說昆西就在這裡，現在怎麼又懷疑起來啦？”
“我…。”
張了張嘴巴，歐根欲言又止。
“提督。”
伸手勾住李然的肩膀，飛鷹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歐根以前和昆西相愛相殺，後來青葉出現，昆西才移情別念的。”
聞言，李然白眼一翻。
飛鷹的話很有歧義。
知道的人還好，不知道的人還以爲這三人有什麼錯綜複雜的關係呢。
說到底她們三人只不過在爭誰纔是艦隊偶像。
歐根是第一任偶像，昆西是第二任，兩人本來打的難分難解，後來青葉橫空出世，歐根不知怎麼回事，迅速消失在大夥的視線中，成爲過氣偶像，昆西自然將注意力放在青葉身上。
“嘿嘿！”
摸了摸腦袋，飛鷹也覺得自己的話有歧義。
拍拍歐根的肩膀，李然安慰道：“是不是昆西到時候就知道了，當務之急是先找家旅館。”
諮詢過當地人後，三人找了家口碑不錯的旅館。
…
房間裡，歐根和飛鷹看着李然：“提督，我們現在出去嗎？”
“行，順便去街上吃午飯。”低頭想了會，李然決定帶大家出去打探消息。
在輪船上大家就制定好了計劃。
走在接水馬龍的街上，李然感覺自己的眼睛都不夠用了。
城市很大也很繁華，隱隱有着現代都市的影子。
大家也不急，緩步行走在街道上，仔細觀察着周圍的一切。
“提督，那裡就是我和妹妹上次去的唱片店。”飛鷹忽然停下腳步拉住李然的袖子：“要過去打聽一下情況嗎？”
“行，找專業人士比較好！”順着飛鷹的手指向前看了一眼，李然點點頭。
雖然之前雙鷹打聽過，但當時趕時間，打聽的不是很詳細。
吃飯時他也曾向餐館的服務員打聽情況，沒想到對方一問三不知。
歌曲大家都聽過，但歌手的信息還真是個謎。
…
唱片店不大，裡面就擺放着一座三層貨架，上面擺滿了唱片，門口的唱片機緩緩運轉着，播放着一首李然從沒聽過的歌曲。
“歡迎光臨，客人有什麼需要嗎？”
見有客人上門，收銀小妹急忙從櫃檯裡走出來，熱情地招呼大家。
看了看跟在李然身後的歐根和飛鷹兩人，她眼裡閃過一絲驚豔，很快又恢復過來。
“這人見過世面！”
留意到收銀小妹的表情，李然的心裡忽然冒出這樣的想法。
“客人，您平時喜歡聽什麼類型的歌曲，還是說有喜歡的歌手。”
微微側過身子，收銀小妹臉上洋溢着熱情地微笑。
“都不是。”語氣一頓，李然有點不好意思：“我只是想向你打聽一件事。”
聽到三人不是來買東西的，收銀小妹笑容不減：“客人想打聽什麼，我要是知道，一定知無不言。”
“是這樣的，我想打聽下這兩位歌手。”李然剛說完這句話，飛鷹就把唱片遞了過去。
“噫，這是我們家賣出去的！”打量下唱片，收銀小妹看了三人一眼。
“確實是在你這買的，我很想知道歌曲是誰演唱的，如果有可能，我還想和她們見見面！”靠着櫃檯，李然的目光布靈布靈的，像極了粉絲。
“這樣啊！”
理解地點點頭，收銀小妹熟練地換好唱片。
“是她們？！”
聽到旋律後，她面露驚訝。
“有戲！”
李然在心裡吶喊了一聲。
身體微微前傾，他的目光炯炯有神：“小姐姐，能告訴我兩位歌手的名字嗎？我是她們的忠實粉絲，一直都想見見她們。”
“小姐姐？！”
擡起頭，收銀小妹用好奇的目光看了李然一眼。
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小姐姐這個稱呼，蠻有趣的。
“抱歉，我也很喜歡她們兩個，但她們的信息至今還是個謎，所以我幫不上什麼忙。”眼珠子一轉，收銀小妹攤攤手，表示愛莫能助。
“這樣啊！”李然點點頭表示感謝：“那我就不耽誤小姐姐工作了。”
“實在是抱歉！”
把唱片還回去，收銀小妹再次表達着歉意。
“沒事！”
揮揮手，李然轉身帶兩位艦娘離開。
“對了！”
剛走到門口，他停下腳步，側身看向收銀小妹：“我叫李然，是一位提督，住在吉祥旅館。”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唱片店。
“提督又怎樣，不認識就是不認識！”衝李然的背影擠擠眉頭，收銀小妹的臉色有點難看
…
從唱片店出來，飛鷹有點泄氣：“提督，我們現在怎麼辦？”
這次的結果和上次一模一樣。
“回旅館，明天再來這裡！”擡頭看了看天色，李然胸有成竹。
“今天不找了嗎？”
“不用了，我想我們應該找到了。”
“什麼？！”
飛鷹和歐根面面相覷。
“不錯，找到了！”重複一遍後，李然深深看了剛纔的唱片店一眼。
…
“提督是說那個收銀員在撒謊！”睜大雙眼，飛鷹和歐根齊齊驚呼起來。
“你們在我身後，沒看到她當時的表情。”
自信一笑，李然篤定道：“說不認識的時候她的目光躲躲閃閃，不敢和我對視，而且你們不覺得她的表現有點鎮定嗎？”
“鎮定？！”
兩位艦娘對視一眼，一臉懵。
“想想我們這一路走來，其他人看到你們的容貌時是怎樣的反應。”
敲了敲桌子，李然的眼睛悄然眯起來。
不管人類怎麼看待艦娘，但不可否認的是艦孃的容貌絕對數一數二，隨便挑一位出來也比人類的大美女要出衆許多。
雖然有點不要臉，但艦娘確實有這種魅力。
這一路走來，無論男女老少看到飛鷹和歐根都不可避免的陷入一種呆滯或者不自然的狀態，唯一的差別也只是時間不一樣。
可那位收銀小妹只是稍微愣了愣神，好像已經習慣的樣子，再結合她後面的表情，李然這才大膽地推斷對方在欺騙自己。
她不但認識那兩位歌手，甚至還有可能見過面。
啪！啪！啪！
兩位艦娘忍不住爲李然的推斷拍起掌來。
“提督，這是在誇我長得漂亮呢！”
心裡這麼一想，她們的笑容愈發燦爛。
兩位艦娘聆聽的重點似乎不在那個收銀小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