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終於裝修好了。
我站在那裡看着小貝的人把印着‘雅政廣告’的名字掛在了公司進門的牆上。
小貝看着那幾個字,沒忍住笑了,“我說,你這也太俗了,不過陸雅婷應該喜歡。”
“這本來就是她的手筆。”我笑道,“你不覺得很有內涵麼?一眼就能看出誰是老闆娘。”
“你的名字在後面,那你就是老闆娘唄?”
“去你的!”
裝修完成,我想請小貝去吃個飯,可他拒絕了。
“吃飯就不必了。”他說道,“你呀,趕緊好好忙你的公司,你們的事兒呀,陸雅婷都跟我說了,我覺得你要忙的事情還多的很呢,忙你的去吧。如果資金緊張的話,裝修的錢,等你賺錢了再給吧,我這兒不着急。”
這話讓我有些感動,小貝這人是真的不錯,雖然我知道他確實也並不缺錢。
“你別多想啊,我這不是衝你,是衝陸雅婷的面兒。”他說道。
“你看你這話說的,拋開陸雅婷,咱們就不能交一朋友麼?”
他笑了起來,說道,“要不是當朋友,我也不會天天守在這兒幫你盯着了,秦政,我聽繼洲說了你的事兒,覺得你這人應該還不錯。”
“陳繼洲?說我什麼事兒?”我不解的問道。
“說你愣是拒絕了國天的副總。”小貝說道。
我無奈一笑,“他對我還真夠關注的,這些事兒他都能知道。”
“其實繼洲這人吧,還是挺不錯的,只是因爲雅婷的事兒,你們可能對他有偏見,但其實他這人還是蠻不錯的,沒有什麼壞心眼,而且……”
“打住。”我打斷了他的話,說道,“別的可能還說得過去,但要說沒有壞心眼,我可不認同,你可能不知道,當初可是他害得我差點蹲了大獄。我知道你們是發小,我拿你當朋友,但你對他怎麼看是你自己的事兒,這一點我沒法苟同。”
小貝無奈的笑笑,“你也知道,他從小就對雅婷癡情,可後來你出現了,搶走了雅婷,你也能明白這對他意味着什麼,所以衝動之下做出什麼蠢事來,所以我覺得吧,也可以理解。”
“抱歉,我真理解不了。”我說道。
小貝笑,繼續說道,“有一次他跟我們喝醉了,痛哭流涕,我長這麼大還真沒見過他哭的那麼慘過,就是因爲陸雅婷和你在一起了,我們勸了他好久,你猜他後來說什麼?”
“說什麼?”我問道。
“他說,其實,只要陸雅婷能找到一個好的歸宿,他也認了,對於雅婷而言,秦政確實是比我更好的選擇。”小貝說道。
這倒是確實讓我有些意外,沒想到陳繼洲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可由於之前的事,即便他說出什麼樣的話來,我對這個人,始終無法建立什麼好感。
“行了,我就那麼一說,反正是你們的事兒,跟我也沒有什麼關係,我就不做這個和事佬了。”小貝說道,“倒是你,你現在這光有個殼,要做的事兒還多着呢,對了,人員招聘的怎麼樣了?”
“招聘啓事都發出去了,這不是就等着公司裝修好了,好面試麼。”我說道,“否則總不至於在外面面試吧?人家還以爲騙子呢。”
“招人都是小事兒。”小貝說道,“對於公司而言,業務纔是大事,沒有業務只能等死,你現在有幾家客戶了?”
“暫時還沒有。”
小貝正在喝水,聽了我這句話,險些一口水噴出來。
“那你這也太草率了吧?”小貝吃了一驚,道,“連一家穩定的客戶都沒有,你就敢開公司?”
“來得及吧?”我說道。
小貝無奈的笑笑,“那你想過沒有,萬一你拉客戶不順利呢?你就得白養着你招來的員工,到時候可就是真的入不敷出了。”
“我想把一切都弄妥當了再拉客戶,要不然連個公司地址都沒有,也沒法談客戶呀。”我說道。
小貝沒有再說什麼,我當時也沒有當回事,但後來的事實證明,小貝的擔心不無道理,我確實還是把事情想的簡單了。
……
辦公的傢俱全部擺上了以後,我頓時有一種莫名的成就感,我站在那裡,環顧四周,心裡感到有些不可思議,我竟然真的開公司了,這是我自己的公司!
雖然在國天的時候,也算是創業,但畢竟還是不一樣的,那畢竟是華總的公司,而現在,這公司它是完完全全屬於我的。
我仰面躺在自己的辦公椅上,望着窗外陽光明媚,世紀公園裡綠樹成蔭,不禁感到心曠神怡。
“秦總舒服呀。”一個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擡頭望去,見到羽靈走了進來,四下打量着屋裡的一切。
“你怎麼知道這兒的?”我問道。
“看到你朋友圈裡的招牌啓示了啊。”她說道,“順路,就上來看看,人招的怎麼樣了?”
“你看到的就是我們公司目前所有的在職人員。”我笑道。
“你這好好的,出了場事故,怎麼忽然又想着要創業了?不繼續當你的無業遊民了?”
“咱們國家經濟發展的這麼迅速,馬上都要成爲全球第二大經濟體了,我也不能老在家閒着,拖大家的後腿,我也想出一份自己的綿薄之力。”我說道。
“又開始了。”羽靈無奈的搖搖頭,失去了和我交談的興趣。
“你最近怎麼樣?”我問道。
“就那樣唄。”
羽靈微微蹙眉,看起來,好像有什麼心事。
“按理說,現在碧海藍天都停工了,你們不是應該順風順水麼?怎麼還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我問道。
“堡壘往往都是從內部被攻破的。”羽靈嘆了口氣說道。
“那不用說,肯定是你那個不省心的叔叔又在攪和了唄?”
羽靈依舊嘆息,十分苦惱,“真不明白他到底要怎麼樣纔好,什麼事兒都要和我對着幹,他那些觀點早就過時了,偏偏非要堅持,難道他自己就沒有一點意識?”
“他當然意識的到,”我說道,“他之所以堅持,那是爲了奪權呀。”
“就那麼有意思?當初我爸把公司給他,給了他時間,可這麼多年了,他不照樣沒做出什麼成績來?”
“那不一樣,寧爲雞首不爲牛尾,當初他就算沒做出成績來,那他也是老大,現在不一樣,現在你是老大,他能安分麼?”
羽靈顯得有些頭疼,“這也就算了,關鍵他這人還疑心很重,昨天吵起來了,他非說我暗地裡派人調查他,你說這不是子虛烏有麼,我一天忙的跟什麼似的,哪兒有精力調查他呀!”
“這事兒倒還真不是子虛烏有。”我說道。
羽靈一愣,“難道是你在調查他?”
“不是。”我說道,“我知道確實有人在調查他,我當初以爲是你呢。”
我便跟他說起了上次那個神秘的電話,那個警告我不許再調查冉宏志的電話。
羽靈聽了以後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那會是誰在調查他呢?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