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露在餐廳門口分別以後,那種侷促不安的感覺,才漸漸的在我心中消失,她開着車像風一般衝進了藏青色的夜幕中,我的心情越發的複雜起來,思維也越來越混亂。
今天晚上白露和我說的這些話,使我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從始至終她也沒有言明究竟會不會選擇長盛,甚至從她的話語中,甚至連一個暗示都沒有感覺到。期間,我幾次不死心的想直入主題,但話到了嘴邊,卻又咽下去了。
白露開着車在我的視線中消失以後,我才從工作的狀態中解脫出來。這時,我纔想起來,家裡還有一個怒髮衝冠的蕭夢寒,等着我回去謝罪。
我不敢怠慢,開車衝進了茫茫夜色。回到家,我剛打開門,裡面忽然飄出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待我走進客廳,才發現笑聲的源頭,原來是李佳發出來的,原本我還擔心,回家以後蕭夢寒會給我臉色看,有她在場,至少我們家空姐會剋制一些。
此時,蕭夢寒的臉上也掛滿了笑意,我做爲這個家裡的男主人,每次回到家,無論家裡有幾個女人在,我都是她們目光的焦點,但今天她們卻像視我爲空氣一般,她們的焦點,都集中在李佳腿上那個可愛的女孩子身上。
我們家對李佳來講,彷彿就像她第二個家,可帶孩子來,她卻是第一次。李佳和胖子結婚以後,積極響應國家政策,生下了二胎。現在他們們家老大已經上幼兒園了,就連我許久未見的老二,都嗷嗷待哺了,頓時我心中泛起了一陣黯然。
曾經,我篤定的認爲,繁衍的問題離我還很遙遠,但隨着周圍人一個個都開枝散葉,我的心境也逐漸發生了改變,從最初的抗拒,到現在竟然隱隱的有些期待。
“呦……李佳了,你們家寶貝長的越來越像陳浩了啊!”我調笑着說。
李佳白了我一眼,笑罵道:“滾蛋!明明是你的種……”
“…………”
我頓時語塞,本來我想調戲她,可沒想到居然被反調戲了。
見我回來了,李佳識趣的帶着孩子走了,她離開以後,我反而覺得家裡的氣氛似乎有些尷尬。
回來的路上,我還在琢磨蕭夢寒是否還在生我的氣,李佳走了以後,她用實際行動告訴我,她還沒有消氣。、
我剛想說點什麼,蕭夢寒已經走進了廚房刷碗,我也跟着走了進來,悄悄的從後面環住了她纖細的柳腰,感受着她身上淡雅的香味兒。
蕭夢寒扭動柳腰,卻始終沒有掙脫開我的“魔掌”,一番掙脫無果過後,蕭夢寒像認命般放棄了抵抗。
“我在刷碗呢!你抱着我幹嘛?要麼你把活幹了。”
她的冷言冷語,並沒有刺激到我,我反而摟的更緊了。俗話說百鍊鋼化成繞指柔,但還有句俗話,叫人性本賤,往往最讓女人束手無策的,就是我這種“防彈體質”的男人。
“我就想這麼抱着你……”說着,我把臉貼在了蕭夢寒的玉背上。
這話說出來連我自己都覺得噁心,但偶爾的甜言蜜語,卻是愛情的潤滑劑。
蕭夢寒噗嗤一聲忍不住笑了,“你還知道臉是什麼嗎?!算了,我還是幹活兒吧!”
“我的小名叫活兒……”
蕭夢寒:“…………”
蕭夢寒似乎並沒有輕易的準備原諒我,還沒待我發起溫柔攻勢,就被她從廚房趕了出來。
我剛灰溜溜的回答客廳,門口卻忽然傳來了一陣動靜,等我轉過頭,蕭夢琳曼妙的身姿頃刻出現在了眼前。
這丫頭現在也和蕭夢寒學會了,進了家門就把高跟鞋踢飛了,害的我每次收拾鞋櫃的時候,除了我們家空姐的鞋以外,還得給她撿鞋。
如果說我們家空姐將鞋到處亂踢是習慣使然,而蕭夢琳則讓我覺得,她可能是享受這種樂趣。
她光着白皙的纖腳走了進來,我的目光不自覺的被她嬌豔欲滴的豆蔻所吸引,蕭夢琳意識到了我在看什麼,白皙的臉頰上頓時蕩起了兩個可愛的梨渦。
從她狡黠的眼神中,我意識到她發現了我在看什麼,我臉上有些微燙,急忙移開了目光。
“姐夫,你剛纔看什麼呢?”她不僅沒有害羞,反而大膽的“挑逗”我。
我臉上越發的滾燙,俗話說人過三十天過午,我雖然剛過三十歲,但青春兩個字已經與我無緣了,每次只有在蕭夢琳“調戲”我的時候,我才隱隱的感覺到,自己還很年輕。
“啊……我什麼也沒看啊……”慌忙間,我支支吾吾的說。
“切!你剛纔明明在看我的腳,你當我沒看見啊……”
我擔憂的往廚房看了一眼,確保蕭夢寒沒有聽到,頓時央求般的對蕭夢琳說:“小姑奶孃,算我求你了,你能不能別在你姐姐在家的時候,這麼大聲啊!生怕我不死是吧?”
蕭夢琳臉上的笑意更濃,“姐夫,你是不是又惹我姐生氣了?”
我一怔,試探般的問道:“你姐今天和你說什麼了嗎?“
蕭夢琳搖搖頭,“沒有,你們倆的事,她纔不和我說呢!我猜的。”
“你覺得我會信嗎?”對於她的話,我持懷疑態度。
“真的,女人的第六感很準的。”
我的目光在她玲瓏有致的身材上掃來掃去,”嗯,你現在確實可以稱之爲女人。“
蕭夢琳聽出了我的話裡的含義,撇了撇嘴,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我懶得和你計較,每次你惹我姐生氣,我都能看的出來,因爲你們兩個人都反常嘛!我姐平時什麼時候刷過碗啊!她只有生氣的時候,爲了能讓你感覺到她生氣,她才幹活呢!而你就更反常了,有時候當着我姐姐的面前,我也和你開這種玩笑,你現在惹我姐生氣了,生怕她抓住你的把柄,所以纔不讓我和你開這個玩笑,姐夫……你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嘛?”
我沉默了半晌,一時竟然無言以對,我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不恥下問”般的說:“那你再給我分析分析,我怎麼才能讓你姐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