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和薩爾已經去了,不過事發的時候路易不知道在哪裡,所以還在搜找。”彼得看着狄亞諾疼痛到蒼白的臉色有些擔心的道。
“這樣不行,我們必須儘快找到路易,狄亞諾現在受傷,德瓦特那邊也失去了聯繫,現在的我們需要更多的幫助,而這個鬼地方連通訊設施都毀掉了!”我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
“其實,我帶了衛星電話……”多米忽然小小聲的說。
“什麼?你帶了電話?太好了!”彼得高興的幾乎跳起來。
“我看只能這樣了,彼得你和我現在就去幫忙搜找路易,多米,你馬上聯繫布魯托那邊,我們一旦找到路易,你們就帶着狄亞諾和路易坐飛機回法國給他們倆治療傷勢。”我思考了一會兒之後對多米和彼得說。
“好的,布魯托先生的私人飛機還停在埃塞的機場呢,本來準備等我帶走一些學員時再開回去,這樣的話就先運輸他們兩個傷員好了。”多米點頭道。
“能這樣就太好了!彼得我們走吧!”沒時間再廢話,我帶着彼得趕緊奔向訓練營的廢墟,而多米則掏出電話來聯繫布魯托那邊。
在廢墟中呼喊尋找,可是沒有什麼迴音,我不禁皺起了眉,於是我問彼得:“彼得,你們發現炸彈的地方在哪裡?還有你最後說路易使用廣播通知你們離開訓練營的?”
“對,他是用的廣播,而我們發現炸彈的地方正是那個廣播室內的操作檯裡面。”彼得也點頭道。
“走,去廣播室,那裡應該是爆炸的原點,從那裡開始找纔對。”我帶頭向三樓的廣播室跑去。
“好!”彼得也連忙跟了上來。
“安琪姐姐,我們找到了一具屍體!”遠遠的三樓那所剩無幾的一段樓梯上傳來薩爾的喊聲。
“是誰的,能看出來嗎?”我的心裡一沉,可別是路易啊。
“看膚色,應該是那個黑人幫廚!他手裡還拿了一個,咦這是個什麼東西?好像是個遙控器!”隨着越跑越近,我赫然看見薩爾從那個死屍手裡拿出一個遙控器。
“薩爾!別動那個!那是個遙控起爆器!”彼得一看見就緊張得大喊。
“這個東西怎麼會在這個幫廚的手上?”我接過薩爾遞過來的起爆器仔細地查看,一個很先進的小東西,因爲之前我們的訓練課上介紹的爆炸裝置都還停留在比較簡單的狀態,所以剛剛薩爾根本沒看出那是個起爆裝置。
“不知道,我想那個幫廚的身份也絕不簡單吧!”薩爾的眼神閃了閃之後沉聲說。
“不管那麼多,趕緊先找到路易再說。”我把起爆器裝進了衣兜裡,然後對身邊的兩個孩子揮手道。
“是!”兩個孩子跟上我的腳步,繼續向裡面搜找。
“安琪姐姐,這裡找到一隻鞋!好像是路易的!”那邊不遠處傳來亞瑟的驚呼聲。
“不對……還有一隻腳!”接着是亞瑟有些顫抖的聲音。
“快點兒!”我一聽就急了,一隻腳?!那如果是路易的腳,是不是說……他已經……
“只是一隻腳不能證明什麼,繼續找,除非找到他的腦袋,否則我不相信他已經死了!”我的眼前閃過路易不再裝傻時那個丰神俊朗的樣子,那樣的男人不應該有這樣的結局,多年的殺手生活他都沒有死,這麼小小的一個爆炸,他也一定可以平安的度過。
“安琪姐姐,他只是一個廚子,我們這樣興師動衆的去找,真的有必要嗎?”亞瑟有些不解的皺着眉問我。
“亞瑟、薩爾、彼得你們現在給我仔細的聽着,路易他可不是什麼廚子,他是‘獵影’中退休的金牌殺手,是來暗中監控這座訓練營的,我們只有找到他,才能讓‘獵影’的人知道這座訓練營不是我們毀掉的,路易也不是我們殺死的,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嗎?”我看着眼前那三個臉色狂變的孩子說道。
“這裡的事情本來也不是我們搞出來的啊?!”亞瑟一根筋的納悶道。
“如果你是‘獵影’的老大你會相信一座好好的訓練營會無緣無故的爆炸嗎?”薩爾白了一眼亞瑟說道。
“那他也會調查原因的吧!”亞瑟不服氣的說。
“你覺得如果我們和莫妮卡他們在‘獵影’老大雷豹的面前對質的話,她會大方的承認着些炸彈是她搞來的?你確定她不會說是我們對訓練營懷恨在心而勾結什麼組織毀了這裡?”彼得也對亞瑟嗤笑道。
“這個……”亞瑟一時語塞,無話可說。
“行了,都明白了,就繼續去找吧!”我看了幾個孩子一眼淡淡的說。
“如果這裡有一隻腳,那麼人就應該在附近!”亞瑟可能剛剛覺得被彼得和薩爾搶白的沒了面,於是故作深沉的說。
“恩,這一點我同意,行啊,你小子也沒笨到無可救藥的地步嘛!”彼得戲謔的拍了拍亞瑟的肩膀說。
“去,你才笨呢!你一家的智商都不高!”亞瑟臉紅的反駁道。
“都別鬧了,趕緊找吧,狄亞諾還在外面等着呢,他的傷可拖不了太久的。”薩爾對兩個彼此擡槓的傢伙出言斥責道。
“……”
“……”孩子畢竟是孩子,就算氣氛沉悶的要死,我着急的要死,他們也還是沒心沒肺的笑鬧着。
“快看,那面牆底下好像有血跡!”剛被薩爾說的有些臉紅的彼得突然有了新發現。
“快去看看!”我們幾個馬上撲向那堵倒塌的牆。
兩堵牆,一堵承重牆還頑強的挺立着,一堵複合牆碎成了幾塊搭在那堵承重牆上,從一個比較大的碎塊下潺潺的流出了一些血跡,此刻的血跡有了些乾涸。
我們費力的儘量擡走一塊塊擋住那面牆的碎塊兒,把那堵牆附近的瓦礫清理走,然後趴在牆縫兒上向裡邊看,這一看,大家的表情都沉重起來,牆下面壓着的真的是路易,這個時候的路易真的很慘,一條腿膝蓋以下全沒了,一條腿失去了一隻腳,全身上下都是瓦礫飛濺時剮蹭的傷痕,我看着他還算完好的上身,輕輕的隔着牆對他喊:“路易,路易!我是安琪,你還活着嗎?聽見回答我!”我喊了好幾聲,也沒看見路易有反應,心裡越來越難受,這個時候忽然看見路易的手指動了一下,於是我馬上接着喊:“路易醒醒,我是安琪,你快點兒醒醒!”好半天,路易的眼皮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