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不信邪也好,說我賭氣也成,我就是不能如了那個老女人的意,爲了防止被人攔截,我帶着我的全部武裝,就是我那十一隻野狼,一起呼呼啦啦的向着跑馬場去了,其實除了瑪麗以外,其他傭人對我還是蠻不錯的。
這不那個看門的印度阿三,對着我笑的跟苞米花一樣,那一口的白牙,讓我覺得他不給藍天六必治做廣告都可惜了的。這些個傭人對牙它們的存在倒是沒多大的反應,因爲知道它們是野狼的只有肖恩和我還有瑪麗。
跑馬場很大,綠茵茵的草地,雪白的護欄,由於剛過中午,太陽很足,所以馬匹都在馬廄裡,我遠遠的看見馬廄的邊上有一把巨大的遮陽傘,傘下是一張沙灘椅,邊上的小桌上放着一杯冰鎮的葡萄酒,有一個人帶着太陽鏡,懶懶的躺在沙灘椅上,那一身的打扮就像在海濱度假一樣。
牙刷對他那花花綠綠的沙灘褲很好奇,小跑着走到他身邊開始聞他的屁股。牙似笑非笑的站在我身後看着牙刷那幼稚的舉動,狼羣的其他成員開始靠近馬廄。
畢竟很久沒有捕獵了,這羣野狼憋得渾身癢癢,馬廄裡的馬匹被野狼的氣味驚嚇到了,紛紛打着響鼻,喘着粗氣,有的甚至把前蹄擡起,警告狼羣不要靠近,牙刷在嗅聞了一會之後覺得沒什麼稀奇,於是躍上旁邊的小桌去『舔』那杯葡萄酒,顯然那個人是睡着了,不然肯定會被牙刷給嚇到。
我信步走過那人的身邊,看馬廄裡那些馬匹,這些馬都是住單間的,被一米多高的護欄隔開,我走着走着,忽然看見一匹漂亮的黑馬,那匹馬淡定的站在那裡,儘管門外是一隻只野狼,它似乎並不害怕。
除了對着門口的我看了幾眼外,就根本不搭理那些挑釁的狼,依舊悠然自得的啃着地上的草料,於是我有些激動了,這一定是純血的賽馬,不然那淡定的表情從何而來?輕輕打開門,一點一點蹭進去,用手撫『摸』那匹馬的脖子,很好,沒有過激的反應,我的手一點一點的去拉馬繮,成功!
呵呵,看來對待動物我還是很有天分的。我挽着馬繮將那匹馬帶出馬廄,牙歪着頭看着那匹馬,似乎在考慮是不是要把它當成一頓美餐。馬在我身邊站着,優雅的看着牙,牙第一次對別的動物產生了好奇,向前走了幾步,伸長了鼻子去嗅聞黑馬的味道。?? 我的狼羣7
黑馬也低下頭,就在兩隻動物的鼻尖要碰到一起的時候,我們一直忽視的那個睡着了的男人伸了個懶腰,平淡的開口道:“你最好叫你的狗遠離那匹馬,不然的話,後果也許會很嚴重!”好聽的聲音有些沙啞,是純正的英語,聽着他的聲音,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於是我開口問道:“請問,一個在英國呆了好多年的人有沒有可能不會英語?”
他似乎沒想到我會問這樣一個和現實沒什麼關係的問題,不由愣了一下,然後笑了起來:“當然是不可能的!”
“丫的!肖恩這個混蛋竟然騙我!”我不由氣憤異常,可是轉念又一想,這個似乎也怪不得他了,畢竟在雲南的時候他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他,他防備我也是正常的,至於爲什麼連那兩個殺手都被騙過去了,我就不得而知了。
“你認識肖恩?!”那人似乎來了興致,不過我倒是對他沒多大的興趣,這時黑馬和牙已經完成了彼此認識的過程,黑馬顯然很喜歡牙,牙似乎也不討厭黑馬,於是黑馬捲起上脣去貼牙的耳朵。
牙在看到黑馬流出的口水時,本能的『露』出厭惡的表情,向我身邊竄來,結果黑馬的口水就流到了我的身上,我欲哭無淚的看着胸前的一灘污跡,然後再看看一臉無辜的黑馬和滿臉笑意的牙,於是我拉下臉對牙說:“牙,你絕對是故意的!”
“你的狗很有趣!”那人站了起來,伸手想從我的手裡接過馬繮,可是我怎麼會給他呢,好不容易到手的東西呀,於是我向一邊看熱鬧的牙刷比了個手勢,然後牙刷就優雅走到那人的身後,對着那人花花綠綠的沙灘褲就是一口。
“啊!……”誰說男人的叫聲不銷魂,那是未到情動處,這不,那個男人一聲慘絕人寰的尖叫,把我的狼羣都吸引了過來,一羣野狼瞪着它們無比懷疑的眼睛看着我,好像我把那個男人怎麼樣了似地。
我衝着它們聳聳肩,然後拉着黑馬研究它背上那個馬鞍,我艱難的把腳擡上去伸到馬鐙裡,可是我的身高限制了我想要跳上去的想法,可是我是誰?我可是馬戲團出身,我回頭瞄了一眼旁邊的那個小几,於是我把黑馬拉到那邊然後站在小几上,哈哈,這回沒問題了,當我興奮無比的騎上馬背的時候,那個『揉』着屁股哼哼唧唧的男人突然大吼了一聲:“小心!”
可是爲時已晚,原本溫順的好像羊羔一樣的黑馬忽然高高的擡起了前蹄,我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向後掀了過去,出於本能的,我用力抱住了黑馬的脖子。
如果我在黑馬的下面,我一定能看見黑馬那雙大眼睛裡的慌『亂』和厭惡,可是在它背上的我,對於這一切都不知情,狼羣傻傻的站在原地,因爲事情的突然,沒有給它們反應的時間,黑馬放下前蹄卻竄了出去,帶着驚慌失措的我在跑馬場裡狂奔起來。
我的屁股和胯骨被顛得生疼,可是我哪裡敢鬆手啊!真要命,碰上這麼一匹瘋馬。後邊一聲唿哨,那個男人翻身跨上了另一匹馬,呲牙咧嘴的騎着追來了,因爲牙刷的那一口實在是太會選位置了,正在屁股上。所以我很能明白他這時的感受,可是黑馬不給我同情別人的時間,風馳電掣的向前狂奔。
那個男人越追越近,嫺熟的馬技讓人羨慕,就在兩個馬身拉近到並排而行的時候,男人伸出了手,“把手給我!”呼呼的風聲裡傳來他堅定的聲音,可是我卻對他沒有那種生死相托的信任,如果我在馬背上,我不會怎麼樣,頂多就是被顛散了,可是跟他玩特技的話,難保不出危險,我可是個很珍惜自己的人,於是我果斷的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