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想的很好,只要從亞洲轉一圈,順便摸一下父親很久都沒有聯絡過的緬甸和越南這邊的那條毒線,找找當年和祖父交情不錯的那幾個毒梟,也許就能把這條黃金之路重新接上,那樣的話對於自己以後在法國的地位也會有很深遠的影響。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他自己認爲很縝密的計劃卻出了很大的紕漏,也不知是他外祖父這邊還是法國那邊出了奸細,把他這個萬無一失的計劃給暴露了,法國那邊的幾大黑、幫勢力在網上僱傭殺手去緬甸越南那邊攔截他。
他就在不知情的情況之下被一個越南的毒梟給賣了,也就是他遇到安琪的那個情形,這也是他無限感激安琪的地方,是安琪給了他翻盤的機會,而且在沒有利益衝突和勾心鬥角的情形之下,這個黑幫太子爺就那麼毫不設防的被安琪這個叢林公主給吸引了,並且不可救藥的愛上了這個堅韌的像狼一樣的女人。
在知道了肖恩的身份之後,我更加堅定了離開他的信念,我是一個普通人,只想過着平凡而穩定的生活,而不是爲了自己和家人的安危而每天提心吊膽,不然的話我當初也不會和小松離婚了。
肖恩的愛予我就像是一杯毒藥,明知有毒卻被強逼着飲下去,我在他近乎變態的溺愛中過着心驚膽戰的日子,漸漸的我的精神開始煩躁,而面對瑪麗的那種冷暴力,我也越來越不耐煩了,有時肖恩會偷偷的慫恿我去捉弄瑪麗。
因爲他看瑪麗也很不順眼,而且,他對他父親留給他的那些心腹也有着諸多的不滿,畢竟任何一個統治者都不喜歡那些倚老賣老的下屬,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老一代的看法和做法是不能跟上時代步伐的,所以註定了他們要被時代所拋棄。
肖恩也算不錯的了,沒有對那些個老傢伙趕盡殺絕,只是讓他們漸漸的變成外圍人員,然後再一點點的拿走他們手中的權利,給他們足夠的養老金,可是總有一些人不滿足於現狀,於是就有了背叛和復仇,上次肖恩借我的事除掉了幾個頑固的老傢伙,結果鬧出了一些亂子,這些日子他沒黑沒白的忙着的,就是這個事兒。
要拔除老勢力就要培植新勢力,肖恩回法國不久,認識的人不多,哪裡去找那麼忠誠還合乎他心意的人呢?於是管家瑪麗的建議就成了他參考的重要標準,畢竟瑪麗可是他父親的青梅竹馬,瑪麗的父親是肖恩爺爺的管家,瑪麗的家族世代服務於博迪格家族,到了瑪麗這一代,出現了斷點,瑪麗沒有結婚,到了四十多歲了,還是單身,所以肖恩只能對着瑪麗那張老臉痛苦着。
也許是出自於世世代代的信任,肖恩雖然討厭瑪麗,卻從未懷疑過這個老女人,但是我有一種直覺,那個瑪麗看着肖恩的眼神很奇怪,有的時候是一種怨恨,有的時候又是一種迷戀,我不禁懷疑她是不是暗戀過肖恩的父親,於是我偷偷的問肖恩,肖恩卻說他離開法國時還很小,對這些甚至是自己的父母都沒有太多的印象,所以對我的懷疑他也無從考證,於是我不禁又有了進一步的猜想,肖恩的爸爸是身經百戰的梟雄,他家的大宅是如何被攻破的呢?
我可不相信會有人揹着火箭炮,帶着核武,開着坦克去滅他全家,而且對於肖恩的父親,歹徒們只是用槍爆了他的頭,最痛快的死法了,可是肖恩的母親呢?
綁起來還要割破手腳的動脈甚至是頸動脈,然後丟在水裡溺死,對於法國這樣的浪漫之都,有哪個男人捨得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下這樣的狠手?除非是有仇或者是天生的變態。要說變態或者有仇,那麼肖恩的父親應該是首當其衝的,可爲什麼偏偏肖恩的母親卻要承受這樣殘忍而又痛苦的死亡呢?真是匪夷所思而又耐人尋味呀!
很明顯的,我覺得歹徒能順利攻破守衛森嚴的大宅,必定是奸細的功勞,而有理由這麼做,又能全身而退的人,必定是最熟悉這個家族又心懷怨恨的人,至於怨恨什麼,從肖恩父母那截然不同的死法不難看出來,所以我不得不對這個美麗與智慧並重,狠毒與狡猾共存的瑪麗管家另眼相看了。
只是我覺得,這畢竟是肖恩自家的事,我並不想和他結婚,所以我沒必要爲了他而讓自己陷入麻煩,同樣的,我對瑪麗管家也開始警惕起來。
由於日子的無聊,讓我有了尋找刺激的想法,於是我開始和莊園裡的傭人們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爭取聊天的機會,當然我這麼做的目的還是刺探這所莊園周圍的環境,爲我們全家集體出逃做準備。
“安琪夫人,請您遠離那座圍欄!”瑪麗那平板的聲音沒有絲毫的起伏,就像沒有生命的電腦合成音。
“瑪麗,那邊是什麼地方?我想和我的寶貝們去那邊散步!”我不死心的對着圍欄那邊張望,那裡好像是個跑馬場。
“安琪夫人,我想您應該清楚您現在的處境,你的一切證件還在辦理之中,所以請您儘量避免和外界的接觸,這樣對您和少爺都有好處!”瑪麗的臉總是那麼沒有血色,就好像從棺材裡爬出來的吸血鬼一樣蒼白着。
“瑪麗!我想知道我在這個家裡究竟屬於哪一種存在?!”我有些惱怒了,這是非要和我作對不可了?!
“您是這個家族的女主人,您的地位甚至高於少爺,這件事在您醒來的第一時間,少爺就關照過我們了,當時您也在場!”瑪麗的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丫的,又來了,就是這個欠揍的表情,好像看着一條流浪狗一樣的鄙夷,我真想跳上去給她幾耳光!讓你丫狂!
“那麼作爲這所住宅的女主人,我想在自己家裡隨意的走動,應該沒什麼問題吧?”我學着她的樣子,把她說話的那個態度原封不動的還給她。
“那裡是外院,是少爺的跑馬場。裡面的馬伕和傭人都是男性,您如果覺得和那些低賤的下人在一起,不會影響您的身份的話,您儘可以去,不過,我會向少爺如實彙報的,失陪了,我該去準備午飯了。”瑪麗轉回身,扭着她纖細的腰身,踏着她優雅的步子走了,留下一個鬱悶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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