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天后
天鷹會一衆黑幫成員心驚膽戰,他們早就試過蘇皓的手段,因爲不敢使用槍械,對方一個人把他們一羣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等到狗急跳牆想用槍械拼命時,卻發現爲時已晚來不及了。
拿着彎成九十度的鋼管,蘇皓怪笑着走向王東:“你說,如果我把鋼管在你手腳上這麼一彎一擰,會怎麼樣?”
衆人倒抽了一口冷氣,真要像他說的那樣,無論勒在哪裡都等於截肢!
“你可以試試,看看你東爺會不會皺眉頭。”王東滿臉獰笑。
“東爺?”
蘇皓笑得更加陰沉了,晃了晃手裡的鋼管,說道:“希望等一下你還敢自稱爺,而不是跪下來喊我當爺爺?”
一把拉住準備給王東用刑的蘇皓,秦焱搖頭輕笑道:“他不能死。”
是的,王東不能死。
這裡不是荒郊野外,這些人並非主動襲擊秦焱,如果就這樣把幾十人都給殺了會很麻煩。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他們交給警方,憑那一百多公斤海洛因,根本不用秦焱出手他們也死定了。
這段時間秦焱殺過不少人,比如在爛尾樓,比如三個小時前在某條小路上,但是跟現在的情形完全不同。
王東派人去截殺他沒錯,但是在金橋小區這裡,卻是他主動找上門的。關鍵這裡不是偏僻的地方,之前的動靜恐怕已經有居民發現,除非把小區內的人都殺了,否則他就洗不脫殺人犯的罪名。
當然了,最關鍵的問題還是蘇皓的特權被剝奪,無法藉助蘇家的權勢擺平問題。
“要不用老虎凳辣椒水?”
“或者……把他身上割開幾條傷口,傷口放糖,抓螞蟻過來咬?”
“竹籤扎手指也不錯!”
蘇皓立馬想到各種不會把王東弄死的刑罰,直聽得那些黑幫分子後心發寒,然而王東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一根細細小小的銀針在王東眼前晃了晃,秦焱輕笑道:“你知道嗎?曾經有個人也跟你一樣嘴硬,我不知道你們倆誰的意志力更強,不過他只堅持了不到兩分鐘,八大刑針才用了第一針就撐不住了,要不……你試試能撐到第幾針?”
試試就試試!
連老虎凳辣椒水都不怕,王東並不認爲一根針有什麼好怕的,不就跟竹籤扎手指差不多嗎?
當年他可是某部隊偵察連的精英,因爲犯了錯誤才提前退役,嚴刑逼供對他來說根本不算回事。
“小王八羔子,你東爺要是哼一聲就是你生的!”王東怒喝。
“我可生不出你這種醜八怪。”
“你……”
王東正準備叫罵,銀針已經刺入左胸心臟部位,他後面想說的話,也都隨着銀針刺入憋進肚子裡。
臉色在短短兩秒內變得煞白,整個人蜷縮成大蝦狀倒在地上,手腳抽搐、雙目圓瞪、血管逐漸暴突起來,喉嚨裡發出淒厲可怖地慘叫,就好像被人給凌遲活剮了似的,就圍觀的馬仔都被嚇得不行。
“這是痛苦程度最低的第一針,鬼見愁。”
秦焱指縫間出現第二根針,他蹲在王東旁邊,笑眯眯的說道:“第二針叫神仙哭。這第二針本來就比第一針痛苦,關鍵刺入第二針之後,我不會拔出第一針,也就是說你會同時承受兩種不同的痛苦,準備好了嗎?”
事實證明,王東的意志力確實比葛英強,當初葛英只堅持了兩分鐘,王東卻在第一針鬼見愁之下堅持下來。
當然,也僅限於第一針。
第二針‘神仙哭’剛刺入後腦玉泉穴,兩種不同類型的痛苦齊齊發作,他只堅持了六秒就求饒了。
等秦焱把兩根銀針拔出來,王東整個人已經虛脫,地面留下一灘明顯的水漬,那是他身上流出來的冷汗。
韓百川!
幕後黑手竟然是韓百川!
王東供出來的結果讓秦焱一愣,不過想想看又在情理之中。
在他的仇家之中,蘇暉如果要出手對付他,不大可能找黑幫人物,因爲蘇暉知道這些普通人,很難對秦焱構成致命威脅。然後就是林家,有可能爲了阻止他和林凌在一起而動手,但是上次那個帶走林凌的男人,也就是林凌的二叔,親眼見識過他的實力。至於王凱,他倒是不知道秦焱有那麼可怕地實力,只不過就憑他的能耐,找一些地痞流氓倒沒問題,指使王東就不是他能做到的了。
今晚出門就是爲了解決韓百川,被跟蹤之後發生了一系列事情,秦焱纔不得不臨時改變行動。
結果呢?
兜兜轉轉,最後還是回到韓百川身上。
他原本計劃去韓百川家裡找把柄,畢竟韓百川是副市長,不像那些對他痛下殺手的黑幫分子,不能說殺就殺,副市長死於兇殺很可能鬧出大事,此外秦焱也沒把握韓百川家裡就一定能找到證據。
這下子好了,副市長跟黑幫分子勾結,並且派遣攜帶槍械的黑幫分子實施截殺,這個罪名足夠大。
通過王東的供詞還知道,韓百川跟他是結拜兄弟,給他的生意提供一定程度保護,他則給予韓百川經濟上的支持,以及對韓百川的一些政敵進行賄賂、恐嚇、要挾,以拓展韓百川的政治力量。
簡而言之,這兩個傢伙一個官一個匪,互相勾結、狼狽爲奸!
“幫我找一個電話號碼。”
秦焱腦海裡浮現出一個名字,在上次市委兩大派系爭鬥中,唯一不屬於任何派系的市委高層。
雖然說,蘇老爺子剝奪了蘇皓的特權,家族資源也全面向蘇暉傾斜,但是找一個號碼對他來說並不難。
深夜。
寫字檯上的鬧鐘,已經指向11點23分,孔海東揉揉有些酸脹的眼睛,合上了最後一份文件。
一個相貌英武的年輕人,端着杯熱氣騰騰的參茶走進書房,把參茶放在孔海東面前的寫字檯上。
“爸,喝杯參茶。”
年輕人低聲說道,心裡卻在暗自嘆息,他知道父親很累很辛苦,他曾經無數次的規勸讓父親不要那麼操勞,然而每次都被嚴詞拒絕,久而久之他也不說了,只是儘可能在生活上照顧父親。
他今年已經27歲了,而且擁有了屬於自己的事業,換做其他人早就搬出去住了,他卻沒有。
因爲這個家庭沒有女人,只有父子二人相依爲命,他如果離開了,以父親那種工作起來不記得吃飯睡覺的習性,怕是用不了多久身體就垮了。
年輕人站到椅子後面,雙手放在孔海東肩膀上按摩,這是他每天必做的事。
“小峰,公司怎麼樣?”
孔海東眯着眼睛靠在椅子上,每天晚上11點過後,父子倆纔有時間交流,也是這個家裡最溫馨的時刻。
“挺好的,爸,你工作上也沒什麼問題吧?”
“沒有。”
端起參茶抿了一口,孔海東突然說道:“小峰啊,我工作太忙也沒什麼時間注意你的人生大事,你今年可都27歲了,得抓緊了啊。”
年輕人微笑着點點頭,說道:“爸,你工作那麼忙就別多操心了,這些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突然,孔海東的手機鈴聲響起。
年輕人不由眉頭緊皺,不悅的嘀咕道:“這都什麼時候了,讓不讓人睡了……爸,別接了!”
跟老爸的兢兢業業不同,他雖然有自己的事業,但他是個懂得把工作交給下屬去做的人,所以平時很清閒。老爸工作非常辛苦,每件事都親力親爲,他知道這是有原因的,然而這不表示老爸的身體金剛不壞。
孔海東知道兒子是關心自己的身體,不過他也知道,若非有急事別人也不會半夜打電話,騷擾他這個常務副市長。
“哪位?”
他沒有聽兒子的話,按下了手機接聽鍵,電話那頭傳來聲音:“孔副市長,還記得我曾經跟您說過的話麼?”
聲音乍一聽很陌生,轉而又覺得好像在哪聽過。
孔海東皺着眉頭想了想,突然間眼前一亮:“你是……秦焱?你是怎麼知道我手機號碼的?”
“在這個位置太浪費了,你能做的事太少。”
“哦?那麻煩你把我提到更高的位置。”
這是那次秦焱被抓緊公安局,在兩大派系鬥法過程中,不屬於任何派系的孔海東單獨面見秦焱,兩人在一番交談後的最後一句對話。
當時孔海東只當是個玩笑,何曾想過秦焱從沒把這句話當玩笑?
隨着電話那頭的講述,孔海東臉色越來越震驚,最後直接掛斷電話,三步並着兩步向客廳外跑去。
“爸!出什麼事了?這三更半夜你去哪?”年輕人趕緊追上來。
“我有工作要做,你先睡吧。”孔海東走到玄關處,一邊穿鞋一邊急聲道。
“我送你過去。”
年輕人心知阻止不了父親,只能退而求其次:“你一直工作到現在,精神狀態不好,開車出去我不放心。”
孔海東又何嘗不知道兒子的心思?
心裡不由一陣感動,朝兒子點點頭:“好,你送我去,快!”
不到半個小時,嶄新的寶馬房車快速駛來,停在金橋花園北區11棟住宅樓前,孔海東急匆匆的走下來。
幾乎不分先後的,八輛警車抵達事發現場,張鐸和錢峰帶着一羣刑警下車。他們也是在平江市官方人員中,能讓秦焱信任的一撥力量,因爲刑警隊一直受林凌管轄,兩大派系並沒有把手伸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