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承宗前腳剛剛離開總督府,軍師周書源,就匆匆來到總督府。
將自己剛剛的決定告訴周書源後,周書源想也沒有想就回答:“大帥,你是打算欲擒故縱,讓孫承宗心服口服的歸順我虎豹軍,爲我虎豹軍做事……”
衛徵沒有隱瞞,非常肯定的點頭回答:“沒錯,這個孫承宗無論是能力,還是官聲,都可以稱得上大明朝不可多得的能臣幹吏……如果能將其收入麾下,本帥絕對可以說是如虎添翼……”
看到衛徵臉上流露出來的濃濃自信,周書源帶着滿臉不解反問道:“大帥,你就這麼肯定,朝廷一定會對我們用兵……孫承宗在皇上心中的分量,絕對不低於我們,下官以爲,孫承宗還是很有可能說服皇上,暫時不對我們用兵的……”
衛徵搖了搖自己腦袋肯定道:“這就應了一句話: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孫承宗在皇上心中的分量再重,也比不上滿朝的文武大臣……”
“你認爲,滿朝的文武大臣,會眼睜睜看着我們崛起,影響他們利益…..眼睜睜看着我們虎豹軍這塊肥肉,放在嘴邊不下嘴嗎?”
“再說了,經過孫承宗向朝廷謊報山陝兩省情況,欺君妄上這件事後,孫承宗在皇上心中的分量,到底還有多重,我們誰都不知道……”
“再加上崇禎皇帝自負的性格,本帥才肯定的說,崇禎皇帝絕不會對我們善罷甘休。即使不對我們用兵。也會向我們周邊的省份下旨。通過他們。徹底的封鎖我山陝兩省,將我們困死在山陝兩省。”
“所以,對這個問題,我們就不要再討論了……”
“本帥之所以把你這麼着急的叫過來,是想要知道,如果朝廷真的封鎖山陝兩省,我們能否堅持到糧食收穫……山陝兩省的其他方面,會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作爲虎豹軍大管家。周書源對虎豹軍各種糧食和物資的儲備數量,早已經瞭然於胸。
所以,周書源想也沒有想就回答:“糧食方面,應該不會有太大影響……”
“就是爲了防備這種意外,我們每個月從江南採購回來的糧食,都多了二十萬擔。到現在爲止,各地糧倉,已經囤積了差不多一百五十萬擔糧食。按照現在的消耗速度,堅持一兩個月時間,沒有任何問題……”
“精鹽方面。只要朝廷不封鎖水路,憑藉我們不斷進行擴大的船隊。也不會有太大影響。”
“除了這兩個,玻璃和移民,很可能會受到一些影響。”
“玻璃就不多說了……畢竟,我們的玻璃都是通過皇店進行銷售的。一旦我們和朝廷翻臉,這個銷售渠道,就會中斷。而我們,必須要尋找新的銷售渠道。”
“不過,玻璃都是可以囤積的。我們先囤積幾個月,等有了具體銷路以後,再進行外銷,也沒有太多影響。只是,在朝廷封鎖的這段時間,玻璃作坊無法給我們帶來太多的收益。”
“移民方面,此次孫承宗急着回京城,其目的就是爲了阻止山東巡撫向山陝兩省移民。所以,再從山東向陝西組織大規模移民,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不過,明的不行,我們可以來暗的。我們可以通過許諾山東各地駐軍好處,一點一點的從山西移民……以那些駐軍軍官的貪婪,絕對會答應我們的移民要求,只是,移民速度方面,沒有原來那麼快而已。”
“所以,下官可以肯定的說,朝廷如果真的出兵封鎖山陝兩省,下官一定保證山陝兩省局面的穩定……”
“好……”聽到這句話,衛徵臉上直接露出一副笑容。
對着周書源大聲肯定道:“本帥要的就是這句話……只要山陝兩省穩定,其他的,本帥都不怕……如果朝廷真的敢出兵,本帥就讓他們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強兵……”
兩天後的京城,一路快馬加鞭回到北京城的孫承宗,顧不得休息,就來到宮門外,準備向崇禎皇帝請罪。
面對忽然回京的孫承宗,包括崇禎皇帝在內,所有人臉上,都流露出一副詫異表情。
在他們眼裡,這個時候的孫承宗一定是在山陝兩省當總督,幫助朝廷一步一步獲得對山陝兩省的控制權。
而現在,不斷給朝廷傳來好消息的孫承宗,竟然沒有任何消息的離開山陝兩省,回到京城,這不得不讓崇禎皇帝大吃一驚。
作爲一個當了好幾年皇帝的人,崇禎皇帝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想法就是:孫承宗一定出事了,山陝兩省一定出事了…..要不然,作爲朝廷重臣,替朝廷牧守一方的孫承宗,絕對不會這麼意外的回到京城。
想到這裡,剛剛準備就寢的崇禎皇帝直接停了下來。
對着面前宦官大聲命令道:“那你還愣着幹什麼,還不把孫愛卿請進來…..”
在崇禎皇帝略帶焦急的等待下,已經滿頭白髮的孫承宗,帶着焦急的步伐,匆匆走進大殿。
看到坐在御座上的崇禎皇帝后,直接跪在大殿中間,一臉心痛的對崇禎說道:“老臣參見皇上,萬歲……”
“皇上,老臣這麼着急回來,是向皇上您請罪來的…..”
“老臣有罪,識人不明…..剛剛進入山陝兩省,就被山陝總督衛大人制造的各種假象給迷惑,並且給朝廷上報了錯誤的看法,誤導朝廷做出了錯位的決定…..”
“老臣有罪,請皇上降罪….”
聽到這裡,看到跪在大殿中間,一臉悔意的孫承宗,崇禎皇帝的眉頭直接皺了起來。
深吸一口氣後,帶着一絲焦急和不安,對着孫承宗問道:“孫愛卿,你先起來….你說你被衛徵給迷惑了,並且給朝廷上報了錯誤的奏摺,誤導朝廷…..”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朕怎麼聽得有點迷糊?”
“到底有什麼事情,被衛徵給迷惑了,馬上告訴朕....朕倒是要看看,這個衛徵,做了什麼欺君罔上的事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