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我還像個孩子嗎？”雲易放下碗對着母親笑道。
“跟你說正經的呢！”母親伸手在他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道。
“好了，放心吧！”雲易站起身來，來到沙發上坐下，泡了杯茶，拿起今天的報紙。
“青城昨日一名男子在一家餐館內引爆炸彈，致三人死亡，二十二人受傷，大批特警荷槍實彈趕赴現場……”
雲易突然想起昨日的新聞上也是炸彈威脅，兩次連續發生在青城。
上次沒有引爆，而這次已經造成人員傷亡，剛剛端起的茶杯又放下，眉頭皺起。
“雲易，我先出去了，別忘了去你爺爺那兒！”母親的聲音突然從餐廳傳來。
“嗯，知道了。”雲易的思緒被打斷。
再次看向報紙上的新聞，搖了搖頭，馬上要辦婚禮了，這些不是自己該考慮的事。
雲易翻到娛樂版塊，今天娛樂版塊似乎平靜了許多，關於穆琳承認戀情的消息也已經平淡下來。
任何話題都只能持續一段時間，他們並沒有公佈這次北京婚禮的消息，反正他們也拍不到。
事後可能會走漏消息，有了前面的鋪墊也就夠了，沒有看到《金粉世家》的消息。
想着這個，拿出電話，給木杉撥過去。
而此時木杉卻正在接待湘南衛視的談判負責人，此次《金粉世家》的上映，選擇了臨海衛視，京城衛視，和湘南衛視三家作爲談判對象。
經過研究之後，還是覺得湘南衛視最爲合適，所以第一時間給湘南衛視發了樣片。
這幾年湘南衛視正在謀求轉型，在電視劇的選擇上要比同行業大膽一些，正在積極謀劃崛起。
他們接到輝煌的樣片後，只用了兩天，就安排節目辦李海峰主任來商談播出事宜，就具體問題進行談判。
“木總，對於《金粉世家》我們湘南衛視很感興趣，也很有誠意，但是在一些問題上，我們還需要磋商。”李海峰對面前的木杉嚴肅道。
看着面前年輕的木杉，他卻不敢小視，在業內木杉這個人，他還是聽說過的，雖然年輕，卻在短短半年多時間之內，將輝煌發展的更加輝煌。
這個人的能力無疑是出衆的，作爲談判對象無疑是不利的，但是這個人卻是能夠做主的，爲了儘快敲定，避免節外生枝，他也只好直接要求與木杉進行商談。
當然對於這部戲會選擇他們，他也進行了調查，業內就沒有秘密，和鳳凰爭奪央視檔期的事情也已經成了公開的秘密，現在看來是輝煌輸了。
但是他們也並不覺得這就是他們的底氣，輝煌當初可是向着兩局開炮，卻還發展的越來越好，這就足以震驚整個娛樂圈。
這樣的企業，他們未必會爲了一部戲的上映而委屈求全。之後又有《瘋狂的石頭》的先例，這讓湘南臺對這部戲很重視。
看完樣片之後，更是欣喜不已，臺長甚至當時就拍板一定要拿下，對於和央視幹仗，一點也不在意。
這幾年他們一直在除了新聞類型的節目之外，發展其他方面，電視劇作爲重點，已經逐步超過其他省級電視臺。
早就想與央視一較高下，可是卻碰不到好的作品，《金粉世家》的出現，無疑給了他們一個契機，更加重要的是輝煌明確要求在三月一號播出，這是要和央視的《戰地烽火》硬碰硬。
他們本來就卯足了勁想和央視扳手腕了，現在雙方都有這個意願，自然是合作愉快。
不過輝煌的報價，卻也讓臺裡一些領導感覺遲疑，甚至不滿，他們開到了四十萬一集。
要知道現在的電視劇市場最高的不過三十萬一集，還是全大牌，名導演，觀衆期待值高的電視劇。
這就是這一次談判的焦點了，他們需要這部電視劇，但是價格必須降下來。
“我們也願意和湘南衛視合作，畢竟一家獨大的電視格局，對整個行業都沒有好處。”木杉帶着笑容輕聲說道。
李海峰當然明白木杉的意思，這是說湘南臺的意願，而是直接轉向主題道：“首先對於貴方提出的三月一號播出，相信貴方已經知道《戰地烽火》在央視也是這一天播出，選擇這一天，對我們雙方都是不符合利益的。”
“我相信你們湘南衛視不會害怕挑戰，而我們的《金粉世家》正如之前《瘋狂的石頭》一樣，必將掃平一切對手，對此我們很有信心。”木杉依舊淡然道。
“話不能這麼說，作爲電視臺，我們需要盡最大的努力來做一部電視劇，這種打擂臺的方式並不符合我們雙方的利益。”李海峰搖搖頭道。
木杉看着李海峰，笑道：“好了，對於三月一號這個問題，我想我們還是能夠達成共識的，如果這一點不能達成共識，我們也沒有談下去的必要！”
木杉也是有着底氣的，他並非只有湘南臺一個選擇，這是雲易要求的內容，是沒有談判的餘地的。
糾纏這個問題，不過是浪費時間，他也知道對方絕對不會放棄，不過是想用這個問題，換取其他的利益罷了。
李海峰看着木杉淡定的笑容，也默契的沒有再糾纏，而是點頭道：“好吧，這個問題，我們臺裡會再商量，第二個問題，我們要求擁有整部劇的獨家首播權時間。”
木杉完全沒有考慮就拒絕道：“這不可能，我們最多給你們領先一天的時間，否則你們買不起。”
如果讓他們領先整部劇，等他們放完才賣第二輪，對輝煌的利益損失太大，這是不可能的。
李海峰顯然是有準備的：“可是你們開出四十萬一集的高價，我們僅僅領先一天時間，這個價格我們絕不會接受。”
木杉沉聲道：“央視已經答應在《戰地烽火》之後播出《金粉世家》，我們並不是沒有地方播放，其中原因想必你也清楚，這正是我們合作的基礎，我們拒絕央視這個大平臺，而選擇湘南衛視，自然不可能一樣的價格，更何況電視臺終究是要看收視的，我們《金粉世家》的質量，收視肯定不會差，四十萬的價格並不高。”
李海峰皺起眉頭道：“但是我們沒辦法保證收視率的情況下，這個價格就高了。”
兩人爭論中，木杉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木杉看了看電話，是雲易，站起身來對着李海峰道：“不好意思，請你稍等一會。”
走出門去接通電話道：“喂，雲總！”
雲易坐在沙發上問道：“木杉，《金粉世家》的談判怎樣了？”
木杉將情況說了一遍，雲易微微沉吟之後說道：“也就是說再無法保證收視的情況下，他們不敢給出這個價碼。”
“是，現在談判僵住了。”木杉點頭道。
雲易似乎記得前世有一種賭收視率的分級價碼，想了想說道：“木杉，現在全國的電視劇平均收視率是多少？”
木杉一愣，不明白雲易問的什麼意思？不過還是隨即說道：“黃金時間和晚間電視劇，總平均約3個點。”
“你看這樣行不行，和他們換一種方式合作，咱們採用收視來賣聚集，達到3個點20萬，4個點25萬，5個點30萬，以此類推。”雲易並不清楚這種方式，但是他是聽說過的，這也就是賭博，他對《金粉世家》還是很有信心。
木杉站在原地還有些發愣，賣電視劇也能分級？
現在國內還沒有這種方式，木杉也不敢保證是否可行，可是聽着道理是沒問題的，輕聲問道：“那如果達不到3個點呢？”
“我們分文不要。”雲易毫不猶豫的說道。
木杉掛斷電話之後，在門口站了好一會，他本來就是這一行，稍微考慮過後，就明白了雲易說的方式。
不得不說這是一種好辦法，可以解決目前的分歧，但是也有些冒險。這就是純粹的賭收視率。
深吸口氣，走進辦公室，坐下之後，先是沉默了一會，然後纔對着李海峰道：“咱們是否可以換一種方式合作。”
李海峰微微一愣，不過還是點頭道：“您說說看。”
“你們現在最擔心的是收視率的問題，咱們就以收視率來計算價格如何。去年國內電視劇時間平均收視只有2.97，去年的冠軍也不到7個點，咱們就以這個來計算，如果達不到3輝煌分文不要，達到3個點，則收取二十萬一集，4個點二十五萬，五個點三十萬，五個點以上每個點加十萬，如果達到冠軍收視，你們出四十萬一集不算貴吧！”木杉沉聲道。
李海峰：“……”
李海峰先是發愣，下意識的就想要拒絕，可是仔細一想達不到3個點不要錢，就算到了4個點，就算的上精品電視劇，二十五萬真心不貴，至於6個點，花四十萬是絕對值的。
“怎麼樣？”木杉不知道自己是希望他拒絕還是答應。
他的心裡有些打鼓，如果達不到3個點，那樂子就大了，可是心裡卻是一貫的相信雲總，《金粉世家》不可能達不到3個點。
李海峰沉默了好久，最終還是沒有拒絕，而是站起身來道：“您說的方式我們從未有過經驗，我需要回去彙報，會盡快給您答覆。”
木杉知道這不是一時間做的了主的，點點頭道：“好的，我們等着你們的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