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煌聲明:陳大健不懂英烈,將祖宗視爲木偶,用自己的意志代替革.命先烈的性格,實爲最大的褻瀆!”
“一個不是軍人的導演竟然駁斥軍人不懂軍人,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
“陳大健是炒作?還是不懂裝懂?革命英烈千千萬,豈能都是同一人?”
“《亮劍》劇本還未曝光,則引起滔天罵戰,輝煌聲明從未給陳大健發過劇本,陳大健發文抨擊雲易,疑似惱羞成怒,嫉妒心作祟!”
“雲易竟有着六年鋼槍鐵血的軍旅生涯,英雄的人生觀之下創作英雄的《亮劍》!”
“陳大健駁斥雲易不尊重英烈,恐踢到鐵板,輝煌:雲易先生曾保家衛國六年,深入感受軍旅犧牲奉獻精神,繼承革.命意志,陳大健沒有資格評價,他不懂軍人!”
“一個有着十年戰爭片拍攝經驗的導演竟是將祖宗爲木偶的狂背之徒?輝煌如此說……”
“輝煌:言論自由下的誹謗是道德的倒退,疑似諷刺陳大健毫無道德底線,藉着雲易先生炒作。”
…………
…………
陳大健看着報紙眼睛睜的滾圓,看着今天的晚報,他的臉色通紅,嘴角不住的顫抖,白天的春風得意,竟然瞬間變成狂風暴雨。
他知道會迎來輝煌的反擊,卻只想過對方會澄清,會告他誹謗,卻沒有想過對方會用這樣的語言來評價他。
這太惡毒了,太惡毒了。他在心底狂吼!
“視先烈爲木偶,以自己的主觀意志來限制先烈的行爲特徵。合乎則準,不合乎則棄。十年導演不懂英雄!”
“炒作還是不懂裝懂?”
“英雄豈能被褻瀆,從陳大健看主流片……”
一條條猶如刨心的質問,讓陳大健的雙手有些顫抖,他看不下去了,心底的怒火噴涌而出,一把將報紙撕得粉碎,嘴裡壓抑的吼道:“混蛋,沒當過兵就不能拍戰爭片嗎?當過兵就一定能夠寫好戰爭片嗎?你們這羣蠢貨……”
“砰!”
他大怒,報紙撕碎之後。隨手拿起桌邊的茶杯向着地上砸去,清脆的聲音響着他的耳邊,他的嘴脣微微顫抖。
他不能不怒,或許是有些害怕,他是導演不是不知道報紙上的東西,並不用太過在意,可是他是戰爭片導演,主流片導演,他和一般的娛樂電影導演並不一樣。
他需要被主流所承認。上面的罪名是萬萬不能承受的,雲易僅僅是一個編劇,都能被他罵的千夫所指,何況他這個導演?
罪名作實的話。誰還敢找他拍戲?他千算萬算竟然沒有想到雲易本身會有軍旅生涯。
只是這一條,就讓大多數人相信他的品德,在這個年代軍人還是深入人心的。戰爭過去了,但是曾經的故事還沒有人淡忘。軍人永遠是純潔的。
如果不是雲易有這個身份,想要反駁絕對沒有這麼多人附和。
電話再一次的響了起來。他看也沒看一把將手機關機。
媒體的電話,自從輝煌的澄清之後,他的電話就沒有停過,他知道媒體在等着他的迴應。
情緒慢慢平復下來,是的,他需要回應,不能任由輿論這麼發展,他需要好好想想自己該怎麼迴應,他不會就這麼認輸的。
本來就是爲了出口氣,更多的卻是爲了炒作,如今名聲響了起來,他不能任由這份努力付之東流。
他冷靜下來,在娛樂圈這麼多年,他的定力還是有的,剛纔一時的急怒攻心,此時已經慢慢平復,着急沒有用。
能夠寫出那麼一篇用詞尖酸惡毒文章的人,又豈會是無能之輩,他再次拿起報紙,他需要尋找破綻,尋找對自己有利的一幕。
雲易在先天上能夠讓人所相信,但是這是不夠的,不論他的語言再怎麼犀利,他的態度再怎麼強硬,他始終不能改變他的劇本是粗俗不堪的現狀。
陳大健雙眼之中開始閃着晦暗的光芒,他的頭腦轉的很快,一條條計策閃過腦海。
這一切的根本還是在《亮劍》之上,想要反駁雲易的話,就要等這部戲拍出來,等這部戲放映之後,觀衆是一定接受不了的,這一點他深信不疑,作爲一個十多年的導演,他相信自己的眼光,到了那時,恐怕他們就得自打嘴巴。
可是難道現在就什麼都不做嗎?任由報紙上對他如此污衊,默認這件事?這絕對不行,首先這口氣,他無論如何也無法嚥下去,更重要的是這個罪名被人說長了,恐怕會說成真的。
反擊還是必要的,閉上眼睛沉思輝煌的反駁,他們說自己沒有軍旅經驗不懂軍人,沒資格來評價《亮劍》。
自己沒有,其他導演難道就有嗎?大部分都沒有,他們的打擊面也太廣了吧,想到這裡他微微睜開眼睛,拿起已經關機的手機,嘴角微微露出一抹冷笑。
看來要聯繫聯繫其他導演才行了,自己一個人勢單力薄,必須多出幾個人來同時抵制《亮劍》才行。
他相信恐怕其他導演也接受不了這個論調,將手機打開,撥通一個電話,電話響了十來聲才被接通,陳大健的臉色微微沉鬱,他知道對方是在考慮是不是要接聽他的電話。
心裡陡然生出一股怒氣,哼,纔剛剛出點事就被顧忌了嗎?還真是現實啊……
“喂,老陳啊!”對方到底還是接了電話。
這同樣是一個戰爭片導演,也是第一個給他打電話通知他《亮劍》招募導演的老吳,吳正聲。
陳大健心裡雖然不痛快,可是卻也沒有表現出來。沉聲問道:“老吳,今天輝煌說的話你都看到了吧!”
吳正聲此時表情有些古怪。老陳這是受刺激了,還專程打電話來問這個。不就是罵他的嗎,嘴裡卻是也有些沉重道:“嗯,看過了,老陳不要太介意了,報紙嘛,什麼都寫,我們有時候吧心放寬些……”
陳大健冷笑的聽着,哼,說的不是你。你的心自然能夠放寬,等他說完纔開口依舊語氣深沉道:“老吳,你難道沒有看出來,輝煌是在說我們所有人嗎?沒有軍旅經驗就沒有資格拍戰爭片,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事啊。”
吳正聲的臉色微微一變,他當然明白輝煌的意思,是你不識相要去招惹他們,和我們有什麼關係,雲易是編劇。他不是導演,即使雲易說的是對的,那也是編劇的事。
你自己的事想拉着我們一起頂缸,誰傻啊。語氣不由得有些不悅道:“老陳,這話嘛,雖然是這麼說。但是這也還是編劇的事嘛,我們導演接到本子。好好拍戲就是,其實人家說的也對。關於軍人,有些編劇現在的確是憑空想象,這也是不慎重的嘛!輝煌也沒有指名道姓的罵我們導演不是?雖然話不好聽,但是我們也不能太過斤斤計較不是。”
老陳的臉色漲的通紅,他的好幾部戲的本子的確是他和人一起創作的,也可以算是編劇,老吳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有指名道姓罵你,但是他指名道姓罵我了,我們都是戰爭片導演啊,我倒了你們臉上有光?
深吸口氣,此時心裡已經沒有那麼有把握了,卻還是說道:“老吳,你可不能小看這事啊,他們說什麼?說我們視革.命先烈爲木偶,操縱英雄的意志,他們這是嚴重的污衊,我們這些導演嘔心瀝血的傳播主流思想,可不能讓他們這麼認輸。”
“嗯,你說的有道理,哎呦,老陳,我還拍着戲了,他們叫我了,我們要不下次再談?”吳正聲的聲音似乎離電話有些遠了,還傳來兩聲吆喝,似乎真有事。
吳正聲此時躺在牀上,輕輕掛斷電話,剛纔將電視聲音開大的妻子看着他問道:“是老陳,他今天被罵的可真慘,找你做什麼?”
吳正聲嘴角露出一抹諷刺道:“還能幹什麼?想讓我們一起幫他出氣唄,他這次是走錯路了,和輝煌對着幹,別說人家輝煌點名罵的是他,就算真實連我們一起罵了,又如何?他有兄弟幫着,咱們這些獨立導演能跟着他背黑鍋,他的心也是夠狠的。”
吳正聲的心裡明鏡似的,雖然他也不敢拍《亮劍》,但是人家給他發本子,就證明是看的起他的,不拍人家也沒說什麼,現在還站出來去針對人家,這是腦子有病麼?
輝煌是好惹的,你陳大健早上開罵,晚上就被虐成狗,也不見兄弟站出來幫你出聲,想讓我們擋刀,你倒是有手段。
陳大健握着電話的手很緊,臉色難看異常,沒有繼續撥打電話,他突然明白了,就憑自己恐怕沒有能力讓人一起站出來。
或許自己太想當然了,老吳雖然不是個東西,但是他有一點說對了,輝煌說的問題還是在編劇上的,只是因爲自己點名罵了雲易和《亮劍》,所以才遭到羞辱,實際上自己的行爲和導演的關係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大。
可是,難道自己要去找編劇出來發聲?先不提編劇本身的影響力不夠,就是夠了,又能否願意?願意了之後也未必能夠敵的過雲易在編劇行當裡面的影響力,除非是有和自己一樣想法,想出名的。
正在無計可施的時候,電話再一次響了起來,拿起來看看,是老闆打來的,眼神微微一閃,或許要說服老闆之後,事情會簡單很多。他深吸一口氣接通電話到:“喂,王總!”
雲易坐在辦公室裡也看到今天晚上的報紙,李靜站在他的身前,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了,雲易爲了等報紙今天沒有下班。
李靜看着他從看到報紙之後就一直沉鬱的臉龐,沒有敢出聲,靜靜的等在一邊等候吩咐。
雲易的確並不是多麼高興,陳大健看到的問題,雲易自然也看到了。打擊面太廣了一些,但是他並不責怪趙斌。
趙斌這麼做肯定是有他的想法的。雲易也明白,打擊面雖然廣一些。但是卻可以模糊一些《亮劍》的影響力。
至少讓人們來關注的是輝煌的聲明是否有道理,而不是追着《亮劍》來關注,《亮劍》的劇本在他們眼中都是有問題的,他們作爲公關人員下意識的會模糊有問題的焦點。
木衫或許也有這樣的疑慮,纔會暗示趙斌這麼做,雲易瞭解他們的想法,可是這跟自己的想法相悖了。
他要求在《亮劍》上形成關注,兩方開始爭論,越大越好。他不在乎,可是隻有他有信心,這是個悲劇。
微微搖頭不再多想,他說服不了別人來認同《亮劍》,這不是一兩句話就能夠讓人認同的,不反對就是他的威望很高了。
這樣也好,雖然話題有些模糊,但是始終來說都是朝着對公司有益的方面在走,也沒有什麼好苛責的。等着對方出招吧。
“我相信你,你不相信我!”
雲易拿出電話,接通道:“喂!”
“雲易,你下班了嗎?”穆琳清脆的聲音傳來。
雲易微微一怔。他當然記得今天小飛帶着女友回來,微微沉吟了一下道:“小飛回來了?”
“嗯,中午就回來了。那個女孩也來了,我想着我們待會是不是一起出去吃頓飯?”穆琳輕聲問道。
“嗯。好,我來訂飯店!”雲易沒有多問那個女孩的事。電話裡不好說。
“幫我訂個餐廳!”雲易站起身來對着李靜輕聲說道。
“嗯,好的!”李靜輕輕點頭,轉身出門。
家裡!
穆琳看着手機短信,站起身來對着面前坐着的小飛道:“你去叫何憐下來,我們一起出去吃飯,你哥已經過去了。”
小飛臉色微微變化,想到雲易還是有些心虛,卻也只能點頭道:“好!”
穆林看着他垂頭喪氣的樣子,不僅翹起嘴角,小飛太有意思了。
看了看身上的衣服,也上樓去換了套衣服,再下來的時候,何憐和小飛已經等在樓下。
何憐看着穿着高跟鞋咚咚咚下樓的穆林,眼裡透出一抹經驗,一件高領貼身暖絨毛衣,下身配着一條天藍色緊身牛仔褲,腳上一雙四釐米高跟皮靴,手上拿着一件黑色的風衣外套。
整個人休閒之中,卻又散發着一股純潔迷人的性感,纖細的腰身展現無遺,高聳的前鋒挺拔傲立,修長筆直的雙腿,在高跟鞋的承託下散發着誘人的魅力,再加上那精緻的五官,略微卷曲的長髮,隨着腳步輕輕飄揚,何憐都有些移不開目光。
穆琳注意到何憐的眼神,輕輕一笑,頓時猶如整個世界都亮了起來:“我們走吧!”
說完率先出門,何憐看着她的背影,臉色微微沉鬱,和穆琳站在一起她無疑是不願意的,作爲一個想當明星的女人,隨時隨地都不能接受別的女人遮掩了自己的光芒。
更何況站在穆琳身後,她根本就沒有絲毫光芒可以綻放,只能看着前方,那性感迷人的背影。
小飛倒是毫無感覺,他一直跟着穆琳,穆林很漂亮,可是看多了也就習慣了。
穆琳的車已經好久沒有開過了,卻一直停靠在門口,今天正好派上了用場,三人上車,穆林依然坐在後座,而小飛開車,何憐卻選擇了副駕駛。
來到飯店一眼就看到了雲易的車停在門口,小飛先下車,何憐也跟着下車,卻看了一眼並沒有下車的穆琳,小飛卻不在意的先是看似隨意的打量了一下四周。
才伸手拉開後面的車門道:“可以了,出來吧!”
他已經成爲了習慣,和穆林在一起就要保護穆琳的安全,何憐面無表情的看着這一幕,看看睜下車的穆琳,又看看小飛,眼中有些深思起來。
三人走進酒店包間,雲易已經坐在裡面,看着魚貫而入的三個人,最先進來的自然是小飛。
看到坐在飯桌上面色微微發沉的雲易,就立刻低下頭去,彷彿做錯事的孩子。雲易看着他微微沉吟,卻沒有說話。
然後纔是穆琳走進來。看着小飛低着頭的樣子,以爲雲易給他臉色看了。頓時瞪了一眼雲易,拉起小飛的手道:“來,快坐下。”
雲易依舊沒有說什麼,而是看向最後一個進來的女人,女人一米六五的身高,身材纖瘦,模樣上等,中等偏長的頭髮,一身當下極爲流行的短裝打扮。
何憐從門口就開始心臟砰砰跳。她知道進去之後就要面對雲總了,呼吸略微急促了一些,走進屋內,擡起頭,第一眼就看到坐在主座的男子眼神深邃無比的看着她。
這是她對雲易的第一印象,因爲她第一眼看到雲易之後,本能的感覺到對方的眼神很明亮,明亮到她只能注意到那雙眼睛。
睿智,精明。深邃這是第一感覺,她下意識的目光微微驚慌,低下頭來,隨即覺得自己的反應有些不對。卻也沒有再擡頭。
或許害羞的反應纔是正常的,她覺得。
她低頭了,雲易的目光卻依然盯着她。當然並沒有她所感覺的那麼銳利,在小飛和穆琳的眼中。雲易只是靜靜的看着而已,並沒有流露出什麼異樣的情緒。
穆琳看雲易一直盯着她看。而何憐又低着頭彷彿很害羞一般,輕聲替她解圍道:“何憐,來坐吧!”
何憐擡起頭看了穆琳一眼,穆琳嘴角含笑,略顯溫和,然後又看向雲易,正好再一次的和雲易的眼神碰上,她又一次的移開了目光。
這一次她看向了小飛,小飛此時卻不說話了,在雲易面前帶着何憐,他心裡也怕呢。
“坐吧!”正在這時雲易溫和的聲音卻已經響起。
何憐轉頭看去,只見雲易還在看着她,不過眼裡的咄咄逼人彷彿消失殆盡,只剩下溫和,她下意識的彎腰點頭道:“謝謝雲總。”
“不用這麼客氣!快坐吧!”穆琳在旁邊說道,指着小飛旁邊的座位道。
何憐點點頭坐下,卻又小心的看了雲易一眼,卻發現對方對自己的感謝,竟然沒有絲毫反應,這令她心裡微微一沉。
雖然雲易的臉上很和氣,可是她本能的覺得雲易對她的第一印象恐怕並不好,這是一種直覺。
雲易卻已經看向小飛,小飛看着雲易的目光,撓了撓腦袋,尷尬道:“哥,那個……”
“嗯,回去再說。”雲易輕聲說道。
小飛微微一愣,卻又垂頭喪氣的,這事還沒完呢。
“你叫何憐吧,我點了一些菜,卻不知道你的口味,你看看有什麼喜歡的,自己再點吧!”雲易指着她面前的菜單輕聲道。
穆琳也點頭說道:“嗯,千萬別拘束,喜歡吃什麼就點。”
何憐微微搖頭笑道:“不用了,我不挑食的。”
雲易笑了笑不再多說,而穆琳則看向雲易,她還有些牽掛早上報紙的事情,輕聲問道:“公司的事處理好了麼?”
“沒事了!”雲易點點頭。
正在這時上菜了,雖然穆林的口罩已經拿下,但服務員也並未失禮,很顯然這裡的檔次不低。
等菜上齊,四個人邊吃邊聊,實際上只是穆琳有時會和何憐說上幾句話,而云易全程幾乎沒有說過話,小飛就更不用提了,他現在是見到貓的老鼠。
何憐時不時的會用餘光打量一下雲易的臉色,也微微放心了些,有時雲易看到她的目光,會溫和的笑笑,並未有什麼異樣。
吃完飯穆琳坐上雲易的車,何憐則上了小飛的車,兩輛車前後行駛着回家。
“小飛,你覺得雲總是不是不喜歡我。”何憐依然坐在副駕駛輕聲對着旁邊的小飛說道。
小飛微微一愣,他沒有第一時間開口,而是仔細想了想之後才說道:“不知道啊,他沒有和我說過。”
何憐微微一愣,她當然知道雲易沒有說過,只是說的是感覺,不過面對小飛也只能無奈的沉默下去,扭過頭看着前面的寶馬,過了一會又再次問道:“小飛,你和雲總到底是什麼關係,我看你好像是穆琳小姐的保鏢似的。”
在《金粉世家》的時候,大部分人都認爲小飛是穆琳的保鏢,可是熟悉之後。大夥才知道她們姐弟相稱並且關係很好。
在《天下無賊》裡傳的就是姐弟了,而且也隨着小飛的隻言片語。讓大家知道小飛是雲總的弟弟,只是身手好。所以保護者穆琳的安全而已。
所以關於小飛的身份,剛開始是保鏢佔大多數,後來則是姐弟佔了絕大部分,穆琳也多次承認是姐弟,劇組裡也就慢慢的不敢再把他當作一個保鏢來看了。
何憐進組的時間並不長,到了京城纔有了她,她一直聽說的是小飛身手很好,是穆林的弟弟。
對於保鏢她傾向於是玩笑,可是今天單獨相處。看着穆琳下車時的場景,她突然覺得小飛恐怕真的是保鏢居多。
可是雲易他們明顯和他很熟,兩人也不同姓,或許是表兄弟之類的吧,所以此時她纔會問出來。
小飛則是想也沒有想的答道:“他是我哥啊!”
何憐看着他的認真的模樣,忍住性子再次問道:“你們是表兄弟嗎?”
“不是,你是問我們是不是親戚啊?”小飛這才明白何憐的意思。
何憐點點頭,眼睛直直的盯着他,小飛笑道:“我大哥和雲易哥是戰友。我爸媽是雲易哥的乾爹乾媽。所以他也是我哥哥!”
小飛說的很肯定,而何憐卻是沉默下去,這算是什麼關係?戰友的弟弟,乾弟弟?
何憐不再提問。而小飛也沒有再說什麼,他不覺得這問題有什麼不對,他很小就知道雲易這個人。雖然雲易退伍前,他們沒見過幾面。但是家裡的照片之中,一直有着雲易的存在。
再後來。他哥回來的時候,雲易也是一起來的,對他很好,幾次的相見之後,他一直以大哥相稱,到他大哥犧牲之後,雲易親自過去,認了乾爹乾媽之後,他們就更親近了。
他沒有了大哥,對於雲易的感情很純粹,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而前面的車裡面,穆琳看着雲易沉默開車,也輕聲問道:“怎麼了,公司裡的事情很麻煩嗎?”
她也算很瞭解雲易的,從餐桌上開口就很少,現在依然在沉默,她以爲是公司裡的關係。
雖然雲易說處理好了,可是現在的樣子明顯還有心事。
雲易聽到穆林的話,搖頭露出一絲微笑道:“沒事,都處理好了,只是在想何憐。”
“何憐,嗯,我下午和她聊了很久,看起來還好吧!”穆林點頭輕聲說道。
她今天和何憐的接觸中,雖然瞭解的並不多,但是何憐身上的一些性格特徵她也看出了些。
“哦,你說說看!”雲易彷彿來了興趣,輕聲說道。
穆琳想了想說道:“她和一般剛進娛樂圈的女孩也沒什麼區別,自信,想要爭取機會,而且看起來也蠻自愛,挺有自尊心的,不像是那種不太好的女孩子。”
雲易靜靜的聽着,並沒有做評價,他還不瞭解她,不過只是第一印象,他第一眼看到這個女孩的時候,是沒有帶着主觀思想的。
那個女孩看着自己似乎有些慌亂,而且她顯然是認識自己的,這並不奇怪,娛樂圈裡見過自己的照片的很多,她的慌亂或許是地位的原因,或許是小飛的原因,讓她有些不好意思,或者害羞,這都可以解釋,所以其實並不能看出什麼。
第二次對視,她更加迅速的移開了目光,這也說明不了什麼,女孩子臉皮薄嘛。
不過只是略微接觸之後,或許是因爲他特別關注何憐的原因,他的精神很集中,這個女孩的眼神之中並不是那麼純淨。
沒有穆琳眼中的那種乾淨透明的氣息,卻很像是蕭蕭那種經歷過很多的眼神,這並非說是不好,對於小飛來說,有一個這樣的女友,或者是將來的老婆也是不錯的。
小飛現在還略微單純,這是因爲他從小練武,又在老家山溝溝里長大的,心思要質樸一些。
其實這一年來,他已經懂了很多事,相信隨着時間的推移,他總會慢慢成熟的,但是人的本性卻是註定的,小飛癡於武術,就自然在人情世故上會單薄一些。
有這麼個女人也很好,但是在雲易的意志之中,有一條不能忽略,那就是一個人的本性,無論你是多麼複雜的人,必須要有着堅守的底線,簡單的說你必須是一個無愧於心的人。
這一點雲易很重視,一個重情的人未必能做到無愧於心,而一個複雜的人也未必做不到這一點。
他並不關注何憐是否因爲小飛是自己的弟弟而和他在一起,追求幸福的心人人都有,而幸福之中物質是很大的因素,這一點無可挑剔。
但是在得到了這些之後,你必須要有感恩之心,或者說心要擺正才行,但是雲易從她的眼睛裡看不到一個人堅守原則而反映出來的正氣眼神。
正是因爲如此,他纔有些疑慮,他對自己看人的眼光很自信,但是事關小飛,他也不能確保,所以只能放在心裡。
還是要觀察和調查的,對於心裡存在的懷疑,他並沒有任何負疚,他就是這樣一個人,不算好人,但也不壞,他會努力用一切手段來保證自己和身邊人的妥善。
如果何憐不合適小飛,他會讓小飛做出選擇,甚至幫他做出選擇,大不了補償何憐,至於何憐是否會因此怨恨,他並不是多麼在意,因爲他本就不在意她。
而如果何憐是個有底線的姑娘,那麼雲易不會去阻止小飛,也會盡力幫助何憐去完成她的事業,給她機會,自己人能不照顧嗎?
至於何憐懷着某種心思,現在的雲易還沒有往這上面去想,小飛沒有什麼值得圖的,要用手段也是用在他身上,不是嗎?
穆琳看着雲易默不出聲,輕聲問道:“怎麼了,你不喜歡她?”
雲易微微搖頭,嘴角露出笑容道:“沒有,纔剛見面而已,哪有什麼喜歡不喜歡,不過我看你倒是對她印象不錯。”
穆琳笑了起來道:“也不能這麼說吧,畢竟她和小飛在一起了,這不可忽略,而且看着她我想到了我剛入行的時候,和她區別不大,好在是遇到了蕭蕭。”
說到這個,她又提到了蕭蕭身上,雲易從後視鏡裡看着她臉上的幸福笑容,心裡卻是微微點頭,他明白自己愛的是什麼樣的人。
穆琳的眼睛裡和何憐不同的就是這一點,穆林始終有着堅守的底線,她爲人做事,說話之中透漏着的是一種正派,對她好的她會感恩,這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