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什麼補充嗎？楚經理。”副總疑惑的看着楚方道。
其他人的目光也不約而同望了過來，臉上的表情不明所以。
有人小聲提醒道。
“聽說楚經理和女A的關係不一般。”
“哦？”
“這是真的，記得當初女A便是經楚經理的手纔會和我們南業簽約。”
好多人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是個關係戶啊。
坐在右手邊體型微胖的部門主顧方程呵呵笑道：“我就說嘛，從女A的個人簡歷上看，她根本就是一個徘徊在娛樂圈邊緣的小名人，說好聽點是個公衆人物，說難聽點這女人連演藝圈的門檻都摸不到。”
有人附和：“和南業簽約前，女A只是個默默無聞的邊緣藝人。大概是十八線明星吧。咱們南業近年來對旗下籤約藝人的素質水準要求相當苛刻，要不是有楚方經理這層關係，像這種名見經傳的小角色，公司是絕對不會提出主動簽約的。”
“靠身體上位，這種女人我見得多了。”一個戴着金絲邊眼睛的男人，突然嗤笑道。
這話有點重，一下子將會議室裡面七嘴八舌的聲音都給掩蓋了下去。
衆人的目光又看向眼鏡男。
劉燁。
董事會成員之一，在公司只是掛了個榮譽指導的虛職。
他不是實權人物，可在董事會上劉燁的任何一個表態都不會遭到忽視。這個人背景很深厚，有傳聞稱他是董事長的親侄子。
不看僧面看佛面，劉燁的一句話，有時候甚至還要蓋過楚方的風頭。
有人問了，爲什麼拿着兩個人作比較。
在座的一羣人笑意盎然，樂得看熱鬧。
公司裡誰不知道劉燁和楚方是針尖對麥芒，互相看不順眼。兩人的矛盾形成也和他們各自在公司裡所處的位置有關係。
楚方，實權派。
劉燁，關係戶。
二人相互輕視，暗地裡明爭暗鬥互相排擠。有人說過，商場如戰場，職場更是比戰場還要血腥。
作爲目光焦點的楚方，冷眼冷麪。
淡淡的目光從劉燁身上掃過去似乎沒把他當回事，不得不說這個男人很有魅力，氣場很強大。
他徐徐開口，語氣不鹹不淡，談吐之間每一個字都清晰的落入在場二十幾個人所有人的耳朵裡。
“首先，我不同意女一號的人選換人。其次，對於剛纔有人過激的言論，包括評論女A網絡風波對公司造成的負面影響等等，我持保留意見。”
每個人臉上露出驚容。
副總也滿臉詫異的看着他。
董事會議代表着公司全體高層的決策，一般在這種場合下有着它本身隱藏的規則，也就是大家老生常談的三個字——潛規則。
能代表參加董事會議的人，每一個都有着相當的分量。
他們不會輕易的表態，更加不會特別的支持一件事，或者是徹頭徹尾的反對一件事。還是那句話，商場如戰場，每一個在職場上摸爬滾打的老將，都懂得趨利避害。懂得話說七分滿，留三分餘地。
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嘛。
這些人驚訝，不是因爲楚方表現出來對女A的無條件支持。而是他的一句話，竟然直接將剛剛大傢伙湊在一起的決定和觀點全盤否了。
一下子站在所有人的對立面，這完全不像楚方平日裡的行事風格。
“難道那女人跟他的關係很深厚？”有人低下頭去，腦海裡在權衡利弊。
“荒謬！”
有公司的元老人物當場拍了桌子。他們看向楚方的目光帶着幾分不滿。
公是公，私是私。
姓楚的這算什麼？以權謀私嗎？
一頂大帽子扣下去，這些人自然有理由對楚方的行爲表示不滿甚至不恥。
他們覺得楚方是讓給女人給迷昏了頭，色令智昏，這種人怎麼能在公司裡擔任實權職位。
有意思的是，作爲楚方老對手的劉燁這時候反而不出聲了。抱着膀子，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對手在一羣董事會成員噴火的目光中成爲衆矢之的。
副總眉頭皺了一下，他一直比較看好楚方，公司發展至今人事變動掌握在副總手裡。楚方算是他的嫡系，可以說是經過副總的手一步一步提攜上來的。
印象中，楚方不是這種沒有分寸的人，剛纔的那句話讓他感到吃驚，貌似已經很久沒有聽見過這麼冒失的強調了吧，就好像是剛剛畢業參加工作的愣頭青。
“說說你的想法吧。”副總耐着性子道。
怎麼說楚方也是他的人，如果今天這場會議由董事長親自主持，相信絕對不會給楚方闡述自己想法的機會。
楚方抱以感激的點點頭，誰又知道冒出驚人之語的楚方，自己心裡也是一陣的荒唐感。
……
辦公區。
我有自己獨立的辦公室，這項福利算是上一次網絡風波公司主動提出解約，之後又主動提出續約的補償。
我打了前臺電話，送過來一杯咖啡。
很遺憾，我還沒有到可以擁有私人助手的程度，送咖啡過來的是一個名叫愛奇的女孩兒。咖啡放在辦公桌上，我指了指沙發：“坐，陪我聊會天。”
愛奇顯得很侷促，她剛剛參加工作不久，也許在她眼裡我除了前輩的身份以外，更是一個公司裡不敢得罪的老總級人物了吧。
“最近公司裡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我看出了她的緊張，所以直接開門見山的道。
我承認在心理素質這塊我遠遠達不到carnmen的要求。
什麼心如止水。
什麼明星要有明星的架子。
要有範。
天啊，我就一屌絲好不好？一年前我還光着腳穿個人字拖，翹着二郎腿坐在路邊燒烤攤大口大口的擼肉串子。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自己個捉摸着反正這輩子也當不了女神了，乾脆就做個女神經吧。
“沒，沒發生什麼啊。”愛奇小心翼翼的回覆我道，我注意到她的目光躲躲閃閃，彷彿很害怕我的樣子。
“真的？”我上半身微微前傾，這樣的動作總算有了一點威嚴。新人膽子小，被我這麼一嚇唬不對，應該是一咋呼就更加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