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體發佈會結束之後,我們一行人來到江辰熙的辦公室。
江辰熙整個癱倒在舒服的老闆椅上。
“Even,辰熙又發燒了,趕緊叫醫生吧 !sally趕緊給他卸妝,免的化妝品影響臉上的傷!”
我很是焦急,給大家都分配了任務。
很快,even就帶着江氏集團的醫生來到了江辰熙的辦公室,大夫拿着聽診器聽了聽,搖了搖頭,對我們說:
“總裁高燒引起的扁導體發炎,雖然不是什麼大病,但是由於耽誤了太長時間,很有可能轉化成肺炎,趕緊送去醫院吧!”
“能不去醫院還是不去的好!”江辰熙雙手按摩太陽穴,雙目緊閉,悠悠的開口。
“去去去!馬上送去醫院!”
我見江辰熙還打算拖着,馬上打斷他。
Even皺了下眉毛,有些犯難:“如果現在去醫院,可能我們剛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聽到Even的話,我很是憤怒,想起曾經遇到的無良經紀人,馬上衝她吼道:
“都這時候了,身體最重要!還顧及那些幹什麼!”
even看我的反應愣了愣,不滿意的撇了下嘴角,說道:“你衝我吼有什麼用,要不是爲了你江辰熙能這樣麼?
要不是怕你投湖自盡,能不顧自己的傷和病去湖邊陪你一宿麼?
又能有這些破事嗎?”
我被even一連串的發問搞得啞口無言,江辰熙突然睜開眼,厲聲斥責:“even,你夠了!這兩天你一直對林默有敵意,不要再說了!”
“怎麼不可以說?江辰熙一次次的救你,幫你;爲了你自己的名譽一次次受損,而你呢?沉寂在和秦淮的男女之情中。
做這麼多你就沒有一點感動麼?
要麼你就答應和江辰熙在一起,要麼你就離他遠點,這麼吊着算怎麼回事啊!”
“even!”江辰熙的語氣又多了一份斥責,even識趣的閉上了嘴。
Even的話卻像刺刀一樣,一下下扎穿我的五臟六腑。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程安易的電話:“安易,派一輛低調點的車來江氏地庫接一下江辰熙,給他安排一間安全的病房吧。”
“好!”
掛了電話,我低着頭說道:“我先自己去醫院了,簡單的安排一下,我會照顧江辰熙直到他痊癒的。”
說完,我轉身快步離開江辰熙的辦公室,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都是因爲我麼?
在even心中我一定是個不折不扣的禍害吧!
打了輛車狂奔至程安易的醫院,失魂落魄的走到程安易的辦公室。
“你先來了啊?一切都準很好了,你不需要走一趟。”程安易臉上掛着標準的職業笑容,遞給我一杯咖啡。
“是因爲我才弄成這樣的,所以我得照顧他。”我低着頭,雙手抱着咖啡,任由熱氣打在我臉上。
“默默,你不需要太自責。”程安易合起筆記本,對我說道:“自古以來情關難過,沒有你也會有別人的!”
“可偏偏是我,可我又不愛他,他總是因爲幫我而收到傷害!”
“你說的沒錯,可人就是這樣,有些人明知道不可能有結果依然選擇用生命去守護。就像你選擇用生命去守護秦淮一樣!”
我擡眸,有一絲不解:“用生命去守護秦淮?”
程安易輕輕點頭:
“是啊,明明已經分手了,還是在媒體面前替他澄清,你要知道你覺得一句無條件支持,對秦淮而言勝過千萬的洗白!”
“可能是出於習慣了吧!”
我尷尬的笑笑,程安易卻笑而不語,摘下金絲邊眼鏡輕輕擦拭。
有時候沉默的陪伴何嘗不是一種守護呢?程安易,你也一直在默默守護我對麼?
我和程安易兩個人默默的品着咖啡,各自守着自己的心事,窗外的樹葉被秋色褪去了綠色,換上了昏黃的外套。
一切顯得很蕭條,全然沒了春天的蓬勃與夏天的熱情。
過了一會,程安易打破了這靜謐的時光:“你和秦淮真是執拗的很,明明各自都深愛着對方,還偏偏鬧彆扭要分手,什麼毛病!”
我淺笑一下,杏眸閃過一絲悲涼,心想:愛?秦淮的愛就是要用他那幾千萬的跑車要我這不值錢戲子的命?
秦淮的愛,就是無休止的猜忌和從來不肯給我的信任?
如果這就是他給我愛?那我真的愛不起啊!
“默默,秦淮現在陷入了一個很大的困境中,這可能是一個很大的局,他讓你傷心,讓你絕望,是爲了把你推出去,爲了保護你啊!”
我有些詫異,瞪圓了眼睛怔怔的看着程安易,程安易皺了皺眉頭,把筆記本打開,遞給我。
原來,他正在看今天發佈會的視頻。
就在我發言的時候,他把視頻暫停,用修長的食指指向角落裡的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帶着灰色的鴨舌帽,灰色的蛤蟆鏡,穿着一身BOY的衣服,一雙黑色的AJ6 ,眼睛透過墨鏡盯着我的方向,嘴角漏出欣賞的微笑。
“秦淮?”我驚訝的捂着嘴!
“你看,他都爲了去看你喬裝打扮成這樣了,你這回知道自己有多重要了麼?”
程安易語氣中流出調笑。
我眼眶有些紅潤,怪不得整個現場我都覺得有一雙炙熱的眼神在盯着我,原來真的是秦淮。
“你是說,他要開車撞我,打傷江辰熙都是爲了趕走我?趕走我是爲了保護我?”
“不然呢?你以爲秦淮那身手,要真想打江辰熙那小子還有命活着?”
“安易,不要對辰熙那麼大敵意!”察覺到程安易語氣裡的敵意,我悄然提醒到。
程安易脫下白大褂,漏出裡面乾淨的白襯衫,說道:“好吧,那小子,哦不,江辰熙也是個心機BOY,我那天去給他吊水的時候告訴他冰敷兩個小時傷就下去了,可他拒絕了。”
我啞然失笑,對程安易說:“他做的一切我都能理解,等他痊癒之後,除了工作,我不會和他有更多的交流了。”
“哦?那小子徹底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