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間呆了一會,實在是有些無聊,錢多提議一起去小區裡轉轉。
倆人下樓來到小區中,大白天的小區里人很少,偶爾能看見幾個老頭老太太一起溜彎。
兩個人聊着聊着又聊到了昨天的事情,程鶯一提起昨天的事,臉上就沒了笑容,不是因爲她受到了驚嚇,而是她一直在自責,龍叔因爲她而斷了一根手指。
錢多看見程鶯有些不高興,把手一下搭在了程鶯的肩膀上,笑着說道“我給你講講我昨天抓那個劫匪的故事吧,我那叫一個刺激!”
程鶯一聽,一下也來了興趣,擡起頭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錢多。
兩個人沒有停下,圍繞着小區周圈的那一條水泥路,悠閒的走着。
錢多一會做跑步狀,一會又是伸手踢腿的,唾沫星子橫飛。
“我告訴你,那個搶咱東西的人算他倒黴了,搶誰不好,你丫搶我頭上來了,我全身都是缺點,就有一個優點,我耐力,只要我跟你死磕,那就算完了。再說了,我誰啊!”
錢多一臉自豪的豎起了大拇指“我在高中那可是長跑健將啊!”
錢多剛要再自誇一下,程鶯用手打住了他“不是,我記得有一次你參加運動會,長跑不是倒豎第一嘛!”
錢多聽程鶯這麼一說,臉上露出了一絲的不好意思“你不要總說我以前的事好吧,那次其實是個意外,一方面是我剛感冒痊癒,不能太狠勁跑,另一個吧,當時的鞋子也有問題,人家都穿着專業的長跑鞋,我穿了一雙又大又重的籃球鞋,速度當然跟不上人家了。”
“哦,這樣啊,我明白了!”程鶯故意做出一副恍然大悟,錯怪好人的樣子,但嘲笑的表情直接就把她出賣了。
錢多沒有再管程鶯,繼續宣揚他的持久的耐力品質,又是一陣手舞足蹈,完全到達了一種忘我的境界。
“我當時就是憑藉着我這超強的耐力直接把他拿下了,當時我追上他的時候,他都直接累攤了,都不用我動手,直接躺我面前!”
錢多把結局也稍微改了一下,把程鶯樂的哈哈大笑,看見程鶯被逗的合不攏嘴,錢多也感到了陣陣的自豪。
錢多擡起頭,看着面前的這一幢幢別墅,具有歐美風格,每個別墅都各不相同,而且別墅之間都栽有不同的樹木,遠遠看去,這一幢幢別墅,彷彿是坐落於樹林之中,讓人可以感受到一種別樣的大自然的情懷。
這裡的安保工作更是異常嚴格,十分鐘一組,每組五個人,輪流在小區裡巡邏。
反正是眼前的這些所有的一切,都讓錢多很震撼,因爲現在所看到的事物,都是發生在那些富豪身上的,儘管他現在也住在這裡,也是沾了程鶯的光,雖然他知道程鶯有一個富豪老爸,但他對那種富豪的生活還是一無所知,或許因爲他沒有見過的緣故吧。
就在錢多正在忘我的欣賞眼前的這些讓他讚歎不已的建築的時候,身邊突然一聲汽車鳴笛把他嚇了一跳,身子不自覺的顫了一下,忙低頭看去,原來是一輛黑色的奧迪A8正要從自己的身邊穿過,錢多平時最恨這種開着好車,不管遇見什麼人就狂摁喇叭的人了,裝逼範。
錢多一臉憤怒的一直瞅着身邊的這輛奧迪車,嘴裡小聲的罵罵咧咧,人家有錢呀,咱得罪不起呀,只能背地裡義憤填膺一下了。
就在奧迪即將從錢多身旁過去的時候,奧迪後窗慢慢的下去了,正好和錢多在同一條直線上。
錢多低頭往裡面一看,從奧迪車窗裡也探出一個腦袋,此人頭髮有些花白,是個老人。
“原來是您呀!我還以爲是誰呢!”錢多一咧嘴直接笑了起來,原來此人正是那個給自己買了一部土豪金的iPhone5S的老人,剛纔對這部車的怨恨瞬間消失了,現在只有感謝了。
錢多依然還沒有從那部土豪金的蘋果手中走出喜悅。
這或許就是現實吧,很多人都有仇富心裡,看見人家開豪車,住別墅,心裡總是羨慕嫉妒恨,甚至還要問候一下人家的爸媽,儘管他並不認識人家的爸媽。
如果是陌生的富人,那自己肯定還要狠狠的罵上幾句,如果要是換作跟自己有點關係的,那自己又會以人家爲自豪,就在這個情況下,恨不得讓這輛奧迪車多摁幾下喇叭,來擴大宣傳,這輛豪車跟自己是有關係的。
“錢多,這麼巧啊!”老人看見錢多也是露出了慈祥的笑容,點點頭跟錢多打了個招呼,旋即把玻璃搖上,緩緩離開了。
錢多看着離去的奧迪車的背影,仍然處在興奮之中。
儘管他不知道坐在剛纔那輛車中的老人究竟有什麼來頭,但能住在這裡的人個個都不簡單,自己只是一個吊絲而已,人家遇見了,竟然還能跟你打招呼,錢多當時會興奮不已,而且,還會自戀的把這個來路不明的老頭當做是他一個富豪朋友,這樣他在同學朋友面前又可以吹噓很久。
“那個老人是誰啊?”程鶯一臉疑惑的看着那個拐進一幢別墅門前的奧迪車問道。
被程鶯這麼一問,剛纔興奮的憧憬一下被拉了回來“他就是給我這個蘋果手機的老人,是我幫他把那個要去他家偷東西的小偷抓到的。”
錢多又輕描淡寫的提了一下他那天的光輝事蹟。
“哦,他就是那個別墅的主人呀!看他樣子,感覺挺和藹的。”程鶯對剛纔停下給錢多主動打招呼的那個老人也有一絲的好感,起碼這位老人沒有那種富人的猖狂。
因爲她爸爸的原因,程鶯見過太多炫富的人了,看誰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總感覺着自己是天上飄着的,而其他人呢,都是在地上爬着的。
當錢多和程鶯走到那位老人的別墅路口的時候,程鶯突然指着老人身旁的那個中年男子問道“那個穿黑色西裝的人是誰?”
錢多順着程鶯手所指的方向看過去,不以爲然的說道“他呀,應該是那個老人的司機或是保鏢吧。”
程鶯一臉疑惑的問道“你和他見過?”
“見過。一次我和虎哥晚上下來在小區裡訓練,他跟在那個老人身旁,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像是不食人間煙火一樣。”
錢多一臉疑惑都反問道“怎麼了?你也見過他?”
程鶯看着中年男子的背影,小聲說道“沒見過,只是他的背影和那個人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