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龍聽見對方這麼喊自己,心頭一緊,發出驚訝的聲音“難道你是…”
此時中年人已經來到了王龍的面前,滿臉笑容的看着王龍“龍哥,身手還是這麼敏捷,以爲我這每天鍛鍊練習能打的過你,沒想到還是不行呀!哈哈…”
中年人開口大笑起來。
“龔濤!”王龍頓時也樂了,一拳打在這個中年人的肩膀上。
“虧你龍哥還能記得我!”中年人和王龍的手緊緊握在了一起,多年未見的兄弟此時團圓了。
兩個人就近找了一家燒烤店,喝啤酒,吃羊肉串。
“龍哥,其實這次我就是想把你約出來,就想看看你是不是我的龍哥,沒想到,還真的是你!”龔濤咕咚咕咚一氣直接把盛二斤的扎啤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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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媽還這麼能喝!一點沒變!不過,你每天鍛鍊,沒有肚子,也很難得。”王龍看了眼正在擦嘴的龔濤,笑道。
龔濤笑了笑,不置可否。
“這還要感謝我那個徒弟,他在我面前訴苦,說被一箇中年人直接踢飛了,他再一說你的名字,我當時挺興奮的,不過我又擔心是重名,這不才把你約出來!”
龔濤越說越興奮,端起酒杯,和王龍碰了一下“龍哥,今天咱們不醉不歸!”
“其實,在晨練廣場的時候,我也對你有些懷疑,因爲我看你用的招式有些是我教給你們的,可是又完全不同,所以我這心裡也犯嘀咕。沒想到真的是你!”王龍又給自己把酒杯滿上,轉過臉去,疑惑的問龔濤“你怎麼在這?你的老家不是在東北嗎?”
“在老家出了點事,我也不想再提了,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來L市,也挺好的,自己有點小生意,平時呢還能跟收個徒弟練練功夫,生活也還不錯。”
龔濤看着王龍,反問道“對了,龍哥,你怎麼在這麼?我不是記得你還在部隊的嗎?”
王龍的臉色一沉,端起酒杯“不談這個了,今天我能再和你相遇真是一挺高興的事,其他的不談,只聊高興的事!”
王龍把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龔濤看王龍臉色不好,也識趣的不再繼續追問,倆人回憶了在部隊時的生活,聊到高興的時候,哈哈大笑,聊到各自退伍的時候,又黯然神傷。
龔濤是王龍所帶的一個兵,那個時候起,龔濤就愛鑽研各種門派的拳法,也樂於去學,那個時候沒少找王龍切磋武藝,這麼多年過去了,沒想到兩個人都在另外一個城市不期而遇了,真的是一種緣分。
王龍簡單的說了下他現在的職業,龔濤一聽直接不樂意了。
一臉憤憤不平“龍哥,你去公司當個保鏢真的是太虧了,憑你這身手直接當個武警頭頭都綽綽有餘,保鏢,真的是太委屈你了。”
龔濤眼睛一亮“對了,龍哥要不你成立個保安公司,把我們那時候的幾個兄弟都喊過來,一準的這個!”
龔濤興奮的豎起了大拇指,一臉興奮。
王龍笑着搖搖頭“離開部隊那麼久了,兄弟們各自都成家立業了,哪還能總跟着我一起冒風險呢,再說了,對於你說的那個保安公司我也沒多大興趣,現在有一份工作,不愁吃不愁穿,我覺得就挺好了。”
王龍當然不會告訴他,自己的仇還沒報,自己一直在等待機會,工作對於他來說,除了滿足自己的生活開銷外,沒有任何意義,從他的美好家庭被黑貓破壞以後,他心裡想的只有報仇二字,對於其他的什麼宏偉目標,他沒那個興趣,更沒那個精力。
龔濤見王龍這麼說也不再繼續堅持,倆人聊了聊各自的生活,龔濤已經成家立業,平時的愛好就是喜歡跟一些高手過過招,找到自己的不足,然後再加強訓練,前幾年,龔濤還報名參加了自由格鬥,但沒打幾場龔濤就厭倦了,令他頭疼的各種規則,自己的本事根本施展不出來,而且裡面還有各種黑幕,龔濤也就不想玩了,現在的他,老婆兒子都有了,老婆看店,自己整天悠閒的轉悠,沒事教教功夫,做着自己喜歡的事,優哉遊哉。
龔濤得知王龍此次來L市,只是陪着他老闆的女兒來讀書,直接就拍着自己胸脯說道“龍哥,我龔濤在L市也不是白混的,牛逼談不上,但只要有事你言語一聲,我喊上我的那一羣兄弟,直接就給你辦了。”
王龍看着龔濤那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心裡有些許感動,曾經跟過他的兄弟,多年之後仍然還能記住他的好,肯爲他赴湯蹈火,這就是人生的滿足。
可很多事情,王龍還是不願讓太多人知道,他不想牽扯太多人,畢竟都有了自己的家庭,他不想破壞人家的幸福生活,自己對失去親人家庭有着刻骨銘心的體會,他怎麼能再讓別人重蹈覆轍呢。
王龍舉起杯“謝謝了!我就是陪着孩子一起過來讀書,能有什麼事呢?要是真的有事,一定告訴你!”
倆人喝的已經差不多了,周圍那麼多桌子,只剩下他們倆了,王龍看看周圍,人家也差不多該收攤了,付完賬,把龔濤送上了出租車,他就來到了自己的奔馳商務車旁。
他也是喝了不少酒,把車停在一個車位上,打了輛出租車直接就回海天別墅了。
錢多和程鶯一起在小區裡鍛鍊呢,程鶯陪着錢多一起在小區裡負重跑步,當他們跑到小區門口的時候,看見一個人影從出租車上踉踉蹌蹌的下來了,好像是喝多了,左右搖晃,程鶯視力好,仔細一瞧竟然是王龍。
倆人趕緊跑過去架住王龍一起回到了別墅。
王龍沒有完全醉,起碼大腦還清醒着,只是說話有些不清楚,程鶯看着王龍醉態百出,側頭對錢多說道“我好久都沒見過龍叔喝這麼多了,上一次龍叔喝醉,是在也很小的時候,今天龍叔不知道爲什麼喝這麼多。”
“或許遇見高興的事了,也可能碰上鬧心的事了,誰沒有個高興難過的時候呢,只是龍叔不願把他內心裡那些故事說給我們聽。”錢多一邊給王龍脫衣服,一邊說道。
“那龍叔肯定也是爲了我們好,不想讓我們也跟着他難過!”程鶯立即替王龍辯解道,旋即又平靜的說道“龍叔一直都替別人着想,其實,龍叔的故事我也不知道,但我能感覺的出來,龍叔有很多難言之隱。”
錢多看了眼程鶯,又看了看差不多已經睡着了的王龍,沒有說話,心想,誰沒有點秘密呢,那點秘密深藏心底,不願吐露出來,或許沒人願意聽,或許沒找到合適的人吐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