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合……”
凌默心中一動。⊥
“她說得沒錯，看看病毒升級後出現變異的那些怪物，它們就是所有變異生物融合後的產物。”夏娜說道。
凌默低頭思索了一下，表情不變地問道：“你通過研究自己知道了這個？”
“是的，因爲你應該最清楚，我並不是由一個單獨的個體組成的。即便是我和絲黛拉的血型相同，那也不至於可以完全融合吧？更何況我們融合的部分不光是身體，還包括了記憶。而且在融合之後，我並沒有感覺到我是其中某一部分，而是把自己當做了一個全新的個體。這一點意味着什麼，我想你應該明白吧？”蜘蛛女皇很坦然地說道。
倖存者們頓時又被驚了一下，下意識看向了凌默，想聽他的回答。
凌默掃了他們一眼，點了點頭道：“你是想說，你這是真正意義上的融合。這意味着不同的個體間可以組成更強大的生物。”
“沒錯。搞清楚這一點後，我就在想，也許病毒就是想達成這個目的。喪屍們互相吞噬，爲的不就是這個嗎？而你們人類之所以一直沒有高速的進化，也許就是因爲你們沒有互相吞噬。”
蘇倩柔皺着眉頭，忍不住說道：“人類不需要這種方式來進化！”
“也許吧。”蜘蛛女皇對她的突然插話並不生氣，而是接着看着凌默說道，“我製造出了種子，但我還是很茫然。因爲創造出的寄生體並不屬於我的一部分。不過多虧了它們我才能這麼地進化。然後纔會遇到瓶頸。”
“你是說成爲半成品的完美體？”黑絲開口問道。
“完美體？不錯。半成品也是個很符合的名詞。看來你瞭解的的確比我想得要多。”蜘蛛女皇說道。“看到這些外來喪屍了嗎？其實這不是它們第一次和我們進行接觸了。實際上，我在很早以前就已經接觸了它們。當我的進化走到半成品這個地步的時候，我開始感覺到無路可走了。本能讓我離開了x城。”
她深深地看了凌默一眼，說道：“然後我去了中心城。那時候，那裡已經完成了進化的第一階段。”
“城市之主……”李雅琳若有所思道。
“不錯，就是城市之主。那時候它們已經有城市之主了，從城市之主‘誕生’出來之後，整座城市。甚至是整個區域的所有喪屍，就會完全聽從它。人類將徹底失去抵抗的機會。聽起來很美妙，是吧？”蜘蛛女皇問道。
“……”
不過她很快就意識到，她提問的對象是一堆人類，他們冷眼相對已經是比較冷靜的反應了。
“對喪屍來說是的。這說明喪屍纔是病毒當時主要的期待對象。那時候我一度很想早點成爲城市之主，但是當我回來之後……是我阻止了城市之主的出現。”
凡是王者級以上的高等喪屍，都被她擊殺掉了。
所以整個x城纔會這麼特殊。
人類可以堅持到現在，甚至是站穩腳跟。
而在外面，情況要比這個殘酷得多。
顯然也就是在她回來之後，她將種子送到了凌默身上。
她一定是知道了更深層次的秘密。
凌默突然問道：“你在那裡找到了什麼？”
倖存者們也紛紛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對啊，如果不是因爲發現了什麼特別的事情。她不可能會違背自己的進化本能的。
尤其是現在，當他們也成爲了“融合”的一部分時，他們就更能理解蜘蛛女皇的這些話了。
“很簡單，需要讓喪屍‘團結’起來的並不是喪屍自己，而是病毒。城市之主是個‘陰謀’。”蜘蛛女皇說道，“我看到了中心城的城市之主。”
凌默和她對視了一眼，突然心中“咯噔”一下，越過她看向了後方街道上的怪物屍體。
“沒錯，它就長那樣。”蜘蛛女皇肯定了他的猜測，“它沒有自己的思維模式，它所做的就是在不斷地融合。就像在實驗室裡工作的科學家，只是它是在替病毒工作的。不過我的出現提醒了它x城的存在，它開始注意到了這裡。尤其是在我竭力維持現狀之後，它開始在病毒的驅使下意識到，它需要將這裡清理掉。”
“最初它的計劃應該是殺掉我，發現行不通之後，它們決定殺掉你。可是還沒有等實施，它們就改變了計劃。你想知道的，就是這一點，對吧？”蜘蛛女皇歪了下腦袋，問道。
凌默沒有點頭，但他依舊盯着她。
雙方一陣沉默後，蜘蛛女皇終於說道：“好吧……我在那裡看到了，真正的病毒母巢。”
說到這裡，她指了指自己的後腦，接着道：“我說的不是喪屍自己的，而是病毒的母巢。”
“這樣的母巢，全球各處都有。當喪屍成爲城市之主之後，它的母巢就會逐漸從它的本體中膨脹出來，不斷地吸收，最後變成一個龐然大物。那纔是真正的城市之主，而喪屍？只是它的傀儡而已。”蜘蛛女皇道。
凌默聽得心中一陣顫動……以蜘蛛女皇的智力，看到這樣的東西后，她的確不會再想着當城市之主了。
“究竟是什麼讓你找到了變成完美體的方法？”凌默追問道。
“因爲我看到了真正的完美體，也就是病毒的來源。它是所有生物的集合體。也許它是個這個世界誕生的，也許不是……但可以肯定的是，它本身就是最大的病毒源。它身上的病毒會讓所有的生物都融合起來，變成它的同伴。”蜘蛛女皇沉默了好一會兒，說道，“也許，它只是需要同伴而已。”
所有人頓時都屏住了呼吸，病毒的真正來源？
居然會是一隻生物？
凌默也默默地握緊了葉戀的手，語氣不由得變得有些艱澀起來：“它在哪兒？”
“這纔是我們談判的重要內容。”蜘蛛女皇的眼神也突然變得有些複雜起來，“它還活着……而且，很快就要醒來了。”
紅色空氣在全球各地爆發，並迅速地蔓延着。
喪屍、變異獸、以及倖存者們，紛紛被感染。
有些地方在殺戮，而有些地方則陷入了茫然之中。
但是當所有有生物的地方都被染成了紅色時，一雙眼睛，突然在某個地方輕輕地動了動眼皮……
“你和我去嗎？我在母巢中感覺到了它，但我並不知道它在哪裡。只知道它就在這個世界的某個地方，而當它甦醒的時候，它就是世界之主，我們這些異數，誰也活不了。但同樣的，如果我們能找到它，那麼死的就是它了。至於我們，可以等拿下它之後再打一場。”蜘蛛女皇問道。
凌默扭頭看了看身邊的人，然後又看了看女喪屍們。
當變異的秘密擺在面前，走向完美體的路就在腳下的時候，每個人的反應都有些不同。
但大部分人都盯着凌默……
蘇倩柔看了一眼露西和林亂秋，然後又掃過了木晨等人。
“我們聽你的。”
黑絲她們自然不用說，這些喪屍的眼睛都在發亮。
“我們去。”凌默轉頭看向了蜘蛛女皇，然後笑了笑，“不過它是我們的，沒你的份。”
“我還記得我要正面上你。”
“我不覺得你現在有這個機會。”葉戀淡淡地說道。
“沒錯，你至少要排隊。”夏娜道。
“啊哈哈哈……話說還有我們呢？”
“一邊去！！”
——全書完——
沒有“病毒的真相（二）”是不是逼死了不少強迫症？
我懂，哈哈哈，因爲我也是強迫症……